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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莼这样想着,面上神『色』变得轻松起来,却并未看见淡粉『色』宫装宫女变得古怪的眼神。
“哎呀,我可找到你了!”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穿着宝蓝『色』服饰的太监冲到了几人面前,指了指阿莼蹙眉道: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谁叫你私下『乱』跑的?”
阿莼被此时的发展弄懵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看向太监的目光充满询问。
本来围着阿莼的宫女连忙推开,朝着太监福身行礼,异口同声道:“任公公。”
任公公淡淡“嗯”了一声,看也不看福身的宫女,朝着阿莼道:“下次再『乱』跑,看杂家怎么处置你!”
说着,他“哼”了一声,走了两步,倏地回头瞪了阿莼一眼。
“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来?”
“啊?哦、哦!”
阿莼连忙应了一声,围着她的宫女连忙垂首让出一条道路。
待两人走过长廊之后,宫女们才轻呼了一口气,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刚才那宫女不是说自己是御膳房的吗,怎么又……”
“嗨,谁知道呢,指不定从哪儿冒出来的,算了算了,管咱们什么事,赶紧折完花枝回去吧,这大冷天的外头冷死了。”
宫女们顷刻间散开,淡粉『色』宫装的宫女与身旁的瘦高个对视一眼,低声道:
“我跟着他们,你快去通知总管。”
说完,她匆匆地朝着阿莼消失的方向跑去。
遭劫()
热火朝天的御膳房; 一队一队的宫女太监忙得脚不沾地; 却仍是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偶有谁不小心碰了下盘子; 都要小心翼翼地看向某扇紧闭的门; 见门内毫无动静才敢放心做事。
一个瘦高的宫女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进来; 调匀气息之后,才凑近那扇门,扬手轻轻敲了敲。
“总管; 赵总管。”
等了半晌毫无动静,瘦高宫女咬咬牙,又轻轻敲了下; 这次屋中很快有了动静——一个东西猛地砸到门上; 然后又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瘦高宫女连忙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进来。”
直至尖细的声音响起; 瘦高宫女这才战战兢兢地推开门; 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避过门口的碎瓷片走了进去。
赵总管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 斜着眼睛看了下瘦高宫女; 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原来是你呀; 杂家好不容易睡上那么一会儿; 就叫你给吵醒了。”
“总管恕罪!”瘦高宫女猛地跪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实在是、是有要事禀告; 否、否则奴婢怎么敢在这时候惊扰总管?”
“要事?杂家就听听是多重要的事; 说吧。”
赵总管冷哼了一声,瘦高宫女连忙道:“刚才奴婢和小芸在梅园摘花,遇到一个宫女行迹十分可疑,奴婢们问她是哪个宫里的,她最开始不答,后来被『逼』问急了,竟然说是咱们御膳房的人!”
赵总管压根没当回事,懒洋洋地道:
“这倒是稀奇,可将人绑起来了?”
“没、没有,”瘦高宫女见赵总管眼神不满,连忙道,“奴婢刚要扣下她,东宫的任公公突然出来把那个宫女带走了。”
“任平海?”赵总管猛地睁开眼睛,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他怎么说?”
“任公公叫那宫女不要『乱』跑,责骂了她几句,然后便带着她走了,奴婢觉着,她可能是东宫里的。”
赵总管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东宫进了什么新人,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瘦高宫女连忙奉承了一句,“小芸已经追上去了,等她回来就知道那个宫女到底是哪个宫的了。”
赵总管冷眼斜睨了瘦高宫女一眼,冷冷道:“就怕那宫女不是宫里的人,而是外头的。”
皇宫外头的人怎么能混的进来?瘦高宫女心中不解,却也不敢问,只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便听赵总管道:
“你带两个人去宫门口守着,发现那宫女的踪迹,就把她给我绑回来。”
瘦高宫女连忙应下,起身正要退出去,又听赵总管嘱咐道:“记住,别惊动其他人。”
“是。”
待瘦高宫女退出去之后,屋中又恢复了平静,赵总管却是半点睡意也没了,他斜靠在软榻上,半晌冷冷地哼了一声。
原本刑戒司来审问他并未在意,反正又攀扯不到他的身上,更不会牵连到上头那位,赵总管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万没想到,竟有人混进宫来,还跟东宫那边搭上了,这可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赵总管面上闪过一丝狠戾。
……
这时,宝蓝『色』服饰的太监领着阿莼走过一个长廊,看着周围宫人渐渐变少,阿莼的警惕逐渐提高,她正胡『乱』想着这人为她解围的目的,突然见前头这人脚步一停,转身面向自己跪了下来!
阿莼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正满心惊疑,便听见那太监恭敬道:
“奴才任平海,刚才多有冒犯,请郡主恕罪!”
“你怎么知道我是郡主?”阿莼有些惊讶,见任平海还跪着,顿时有些别扭,她连忙摆手,“刚才你为我、为本郡主解围,不算冒犯,起来回话吧。”
“是,”任平海站起身答道,“奴才在东宫当值,宫宴之上有幸见过郡主一面,所以刚才路过花园时才能认出郡主。”
“原来如此,东宫?东宫是……”
阿莼声音一顿,顿时瞪大了眼睛,东宫不就是太子住的地方吗!那眼前这个不就是太子身边的人!
任平海躬身解释道:“奴才不知郡主为何这身打扮,但想着郡主必定不想身份暴『露』,因此斗胆上前。”
“咳,你做的很好,”阿莼假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贵冷艳一些,“本郡主有要事在身,所以才装成宫女,你不许向别人提起此事,知道吗?”
“奴才明白,”任平海应了一声,贴心地问,“可需奴才派个宫女给您指路?”
阿莼拒绝:“不必了,本郡主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等会儿自己离宫就行了。”
“是,那奴才就先行退下了。”
阿莼点了点头,见任平海躬身后退几步转身走了,余光瞟了瞟拐角一截粉红衣角,唇角勾了勾。
若是有宫女跟着,恐怕今日这鱼儿是钓不出来了。不过她刚才的话却不是推辞——今日的任务的确已经完成了。
阿莼想到暴『露』之前几个宫女的对话,唇角一勾,转身正欲离开,突然眼角瞥见一群贵女从长廊一边朝着自己走来!
阿莼狠狠吸了一大口冷气,连忙转过身子将自己掩在廊间柱子后,,恨不得自己能跟整个长廊融为一体。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贵女!
长廊另一边,一群服饰华贵的贵女莲步轻移,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阿莼这个方向走来。
阿莼抠了抠柱子,见自己与她们距离越来越近,连忙装作没看见她们,背对着众人垂首小步往前走,她心中焦灼,然而却不敢跨大步子,生怕哪里表现得不对劲儿让后头这群贵女注意到自己。
若是被这群贵女看到前几日刚被封的荣纯郡主打扮成宫女在宫里瞎晃悠……
阿莼小脸一垮,绝不能被发现!
一直到长廊尽头,身后贵女都没有停下脚步,阿莼自然更不敢停下,她看着前头一左一右两条路犹豫不决,但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一咬牙,朝着右边一拐。
片刻之后,阿莼面『色』复杂,身后不远处,跟着一群京城贵女。
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她!
贵女们闲聊着,并不知道前头不远处,有个“宫女”内心忍受着多大的煎熬。
在看到前头又是一个左右的岔口时,阿莼咬了咬唇,果断选左。
这次贵女们并未跟上来,而距岔口二十丈的地方屹立着一个凉亭。
阿莼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大胆!”
一声呵斥突然响起,阿莼眨眨眼,有些懵地看着眼前突然跳出的冷艳宫女。
不,其实应该说是丫鬟更为妥当,这女子的服饰并不像是宫里的人。
“毓秀,不得无礼。”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毓秀出言喊了一声:“主子……”
“退下。”
这道声音还是淡淡的,毓秀却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她不满地瞪了阿莼一眼,向后退了一步:“进去吧。”
阿莼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想从凉亭穿过去,怎么这人这么大反应?
见这女子又瞪了自己一眼,阿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进了凉亭。
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坐在石凳上,手执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朝着阿莼微微笑了笑,看起来十分和蔼。
没错,和蔼,再是俊美,阿莼也能看出来这人年纪已经不小了。
大概三十岁?阿莼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动作却是毫不拖沓,朝着男子福身行了个礼,然后小步越过他朝着长廊另一边走去。
“小友,可要坐下来喝杯茶?”
男子突然出声,阿莼的脚步不得已停下,垂眸转身朝他行了个礼。
“一介奴婢,担不起大人的称呼,奴婢还有差事,先行告辞了。”
俊美男子却仿佛没有听到阿莼的话,唇角勾了勾,道:“你该叫我一声安王。”
安王?当今圣上不是只有一个亲兄弟,封号荣王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安王来?
阿莼心中疑『惑』,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快速地躬了躬身子:“安王殿下。”
“嗯”,俊美男子抿了一口清茶,这才发话,“退下吧。”
阿莼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亭子,毓秀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眸子,走进了凉亭有些迟疑地问:
“主子,您刚才为何对那宫女……”
“你不是也看过她的画像吗?”
“奴婢何时见过她的画像?”毓秀有些不解,而后恍然大悟,“难道她便是荣王义女?可是她怎会打扮成这样在宫中行走?”
俊美男子神『色』凝重并未回答,毓秀抱拳道:“若是主子允许,属下现在就去将她抓来。”
“她现在还不能动,”俊美男子将茶杯放在桌上,“过些日子再说。”
说到这,俊美男子面对阿莼时的温润气息完全消散,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阴郁,毓秀却是心下一松,道了一声“是”。
这边,阿莼生怕再出什么差池,一路小心谨慎,所幸她并未遇到什么波折,顺顺利利到了宫门。
宫门近在咫尺,阿莼正要走过去,却见宫门边上突然有两个太监朝着自己这方走了过来,太监身后,一个瘦高的宫女频频看向自己身后,阿莼侧身看去,正好看见一个粉红『色』宫装的宫女从宫墙后探出头。
粉红『色』宫装的宫女看见阿莼戏谑的眼神,面上顿时一僵,但见阿莼身后两个太监逐渐『逼』近,宫女便也不再遮掩。
阿莼挑了挑眉『毛』,突然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
终于『露』头了。
发现()
“这位姐姐; 有位大人想要见你; 请你跟我们走一遭。”
两个太监很快便走到了阿莼面前;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