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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执修显然也感受到从谢臻身上传来的骇人凉意,面『色』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是,不知这位是……”
“你跟阿莼什么关系?”
谢臻紧接着问出的话让阿莼呛了一下,她咳了两声,连忙朝着师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
“这位是我师爹,师爹,这位是荣王府的儿子——荣小王爷,全名玄执修,我跟荣小王爷什么关系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阿莼压低了声音,“什么关系”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谢臻一脸的不相信,眼神交流间再次开口问。
“那你跟江凛君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阿莼恼怒地回了一句,只见谢臻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哦,我知道了”,然而眼神表达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看”两个字。
阿莼一脸茫然,半晌才理解了师爹表达的意思,气得抓狂——你看什么你看!我跟这人真没关系!
然而师爹不再理会阿莼,他朝着玄执修招了招手,声音十分温和地说:
“来,小伙子,我有点事找你帮忙。”
玄执修点了点头,正准备走过去,却见阿莼突然抱住谢臻的手臂。
“师爹冷静!他他他可是小王爷!”
玄执修被吓了一跳,抬起的脚步顿时变得踌躇起来,却见谢臻侧过脸看了看阿莼,声音更加柔和。
“你也想跟来?”
阿莼瞬间撒手跳到一边,抱着另一边门框小心翼翼道:
“师父我身子还虚着呢,不帮你了,你就带小王爷走吧,咳咳,千万记着这人是荣王爷的儿子啊!”
谢臻微微颔首,看了眼玄执修示意他跟上来,然后转身便走,玄执修磨磨唧唧走到了谢臻的身后,走过阿莼的时候还向她投去极为哀怨的眼神。
阿莼在心底朝玄执修挥了挥小手绢,想起师爹如此和颜悦『色』对待的上一个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阿莼正想回房,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她转头看去,竟见江凛君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
这些人怎么一波一波地来啊!
阿莼问了一声,江凛君却并未回答,他直冲冲走过阿莼身边,大眼一扫看遍了整个偏厅,最后凌厉的眸子看向阿莼,严厉地问:
“玄执修在哪?”
阿莼眯了眯眸子,抱胸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小王爷来了?”
江凛君冷着一张脸,就是不对上阿莼的眼神。
笑话,怎么可能说自己让人守在了平国公府门口——就为了防着玄执修以探望的名义来找阿莼!
阿莼绕着江凛君走了一圈,猛然间明白了什么,她突然问道:
“你派人监视我?”
“没有。”
江凛君立即出口否认,他见阿莼捏着下巴一副探究的神『色』,连忙从披风中掏出一个木盒,往阿莼的方向递了递。
“我只是来给你送东西,恰巧听门口守卫说的。”
阿莼的注意力顿时被木盒吸引,她伸手接过木盒,抬头疑『惑』地看向江凛君。
“这什么东西?”
江凛君唇边噙着笑,十分淡定地回答:
“打开看看,你会喜欢的。”
阿莼“哦”了一声,唇角微微挑起,看起来有几分欢喜,她将木盒盖子轻轻打开,垂下头时笑容僵住,半晌,她抬头看向江凛君,嘴角有些抽搐。
“你送我老山参是什么意思?”
江凛君见阿莼不如自己想的那番高兴,顿了顿,老实道:
“你此番落水身子必然受损,我特意寻了这株百年山参,你回去熬成汤,好好补补身子。”
“谢谢啊。”
阿莼按住盒盖,用手狠狠地碾了碾,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江凛君头皮发麻。
阿莼十分不爽——自己当初爬墙送东西的时候,不是木雕就是木簪,好歹也是个手绢吧?这人可好,竟然送女子老山参……哈!你是送长辈礼品吗!
“嘶……”
一道抽气声从门边传来,阿莼和江凛君一道扭头,便看见玄执修龇牙咧嘴地走了过来。
玄执修扭曲的面目在看到江凛君的一瞬恢复正常,他展开折扇,朝着江凛君笑了笑。
“哟,江世子爷来了?”
“不如小王爷来得早。”
阿莼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要离开,玄执修连忙喊了一声,伸手在宽大的衣袖中间掏了掏,掏出一个木盒来。
江凛君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玄执修不理他,朝着阿莼道:
“阿莼姑娘,花间醉的事真是非常抱歉,我这次来赔罪特意给你带了个东西补补身子……”
说着,玄执修打开木盒,『露』出里头个大相好的……老山参。
江凛君眼睛一眯,突然伸手拿过阿莼手中木盒,将里头的山参拿了出来,在玄执修面前晃了一圈,带着几分挑衅的神『色』慢条斯理道:
“阿莼补身子的东西我已经送了,小王爷这株拿回家自己吃吧。”
玄执修挑了挑眉,应了声好,突然唇角一挑,朝着阿莼道:
“阿莼姑娘,过几日宫中要举办宴会,你可想去凑凑热闹?”
“我?”阿莼指了指自己,见玄执修点头,连连推脱,“不好吧,我只不过是个小丫鬟,宫宴上这么多贵人,万一冲撞一个我可耽搁不起,还是算了。”
“阿莼姑娘,这并非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我父王的意思。”
说着,玄执修朝阿莼眨了眨眼,阿莼瞬间意会,犹豫了一下正要点头答应,却见江凛君突然伸手揽了揽阿莼的肩膀,开口替她拒绝。
“阿莼和小王爷又不熟,还是不劳烦你了,阿莼若是想去宫宴,跟我一起便可。”
“笑话,阿莼跟镇国公府无亲无故的,以什么身份去?还是跟我……”
“未婚妻的身份。”
江凛君扭头与阿莼对视,又重复了一遍。
“若是阿莼愿意,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出场便好。”
查探()
临近年底; 家家户户忙着迎接即将到来的年关; 凌府下人也忙——却是忙着为凌藜离京做准备。
不知实情的下人还敢私下讨论几句; 前几天参与了搜查的丫鬟们却是分毫不敢多嘴; 整日埋头做事; 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主子的霉头。
凌藜怔愣地坐在梳妆台前; 往常摆满桌子的首饰脂粉此时已被尽数收起; 桌面上只剩一面铜镜孤零零立着,房中的衣柜也空了大半,留下的那些衣裳; 多是她素日里不爱穿的。
今日便是凌藜离开京城的日子。
身后不断传来细微的声音,凌藜知道,那是丫鬟收拾行李发出的声音; 她突然抓起一把红木梳子扔向铜镜; 发出“咚”的一声。
“这么大声干什么!谁再发出半点声响看本小姐不打死她!”
丫鬟们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南瑞从门外走了进来; 淡淡道:
“你们赶紧将东西抬到马车上吧; 我有话跟你们小姐说。”
丫鬟们应了一声; 麻利地抬着箱子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南瑞、瑛绿和凌藜三人。
凌藜自南瑞出现便有些迫切地看着她身后; 待丫鬟全退出去见凌夫人身影并未出现,咬了咬唇,眸中闪过一抹慌张。
南瑞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 出声道:
“别看了; 娘今天不会来了。”
“你胡说!”凌藜下意识反驳了一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南瑞怒气冲冲道,“娘今日没来看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你自己做的事别想赖到我头上,”南瑞淡淡看了凌藜一眼,道,“前几日娘每日来看你,可你哪次给过好脸『色』?刚才我路过母亲那里,她说不来了,省得惹你不快。”
凌藜一噎,抿着唇一言不发。
前几日娘的确日日来看望自己,可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看着她强颜欢笑态度不由差了些……可谁能想到他们速度当真如此快,竟然今日便要自己离开!
本还想着只需求求最心软的母亲,一定可以免受离京之苦,可如今自己连她的面也见不到!
不是自己娘吗?不是说最疼爱自己吗!
凌藜心中生出一股怨怼,南瑞看出了凌藜眼底的不甘,她只当做不知,转身从瑛绿手中拿过一盒『药』膏。
“今日你便要离京了,这盒『药』膏给你。”
凌藜狐疑地看着南瑞,不接她手中铜盒,冷笑道:
“你我向来不和,你会送我『药』膏?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别自作多情了,这『药』膏不是我送你的,是母亲托我拿来的,”南瑞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假话,“这是母亲寻来的上等『药』膏,淡化疤痕效果极好,你若是不想要就算了。”
南瑞说着,作势要收回手,本还疑神疑鬼的凌藜连忙伸手抢过铜盒。
“谁说我不要的?这是娘给我的,你别想自己昧了去!”
南瑞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凌藜防备的眼神,道:
“这『药』膏的用法特别,我给你演示一遍,当然,若是你不愿看,我也乐得清静。”
凌藜向来对自己手臂上的疤痕颇为在意,听到南瑞说的话连忙走到她身边,扬了扬下巴。
“好了,你演示吧。”
南瑞伸手去抓凌藜的左臂,然而指尖刚碰到凌藜的衣袖便被她避过。
凌藜警惕地看着南瑞,冷声问:“你要做什么?”
“敷『药』啊,”南瑞说得理直气壮,“既然是给你用的『药』膏,自然得你亲自感受一下『药』效才行吧?”
凌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左臂伸出,南瑞轻轻将她衣袖捋起来,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心仿佛被一只手攥着。
南瑞扫了两眼凌藜的手臂,挖了一点点『药』膏覆在伤疤之上,轻柔地『揉』了几圈便松开了。
凌藜一脸懵,皱眉道:“这就完了?这有什么独特的,不就『揉』两下吗?”
南瑞淡淡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
“我说的用法独特是指力道,你以为呢,难道还想让我用内功给你推进不成?”
“你!”
“算了,我看你也没学会,瑛绿,你找个随行丫鬟教一教吧,省得有人再说我见不得她好,我去检查车装的怎么样了。”
说着,南瑞将『药』膏递给瑛绿,站起身走出了凌藜房间。
一出门,南瑞的面『色』便沉了下来。
刚才她以试『药』为名趁机看了一眼凌藜的疤痕,凌藜手臂的疤痕确实同画上小童的疤痕一模一样,她的身份毋庸置疑——的确是当初凌家丢失的小姐,可是南瑞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世间怎么会有两个人不仅五官相似,连身上疤痕的位置和数目也一模一样?
南瑞不由蹙起眉头,想了半晌仍是毫无头绪,随后她便意识到自己太过在意这事了。
凌蔚和凌夫人只是说凌藜现在的『性』格与小时大不相同,自己却是有些钻牛角尖——便是一起长大之人,谁能保证对方心『性』不变呢?更何况,当初凌家沿途寻找也只找回了现在的凌藜一人,若有第二个条件符合之人,便是为了稳妥,凌家也没道理错过。
大约真的是巧合吧。
南瑞将这些疑窦埋进心中,专心监督丫鬟小厮装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