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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咱们曾在糕点铺子门口偶遇凌小姐,你可还记得?”
“记得,”阿莼疑『惑』,“小王爷这是何意?”
“我昨日朝我母亲打听后才知,凌藜说凌夫人病了一事是真的,可否请你转告遂意师父,就说我明日要去凌府探望,想请问遂意师父可要同去?”
阿莼不知玄执修为何要转告这话,但想着自家师父可能认识凌夫人,于是点头,问了玄执修明日出发的时间,道:
“这样吧,我回去问问师父。”
……
回到平国公府之后,阿莼便先将玄执修的话带给了师父。
遂意沉思,半晌摇了摇头,道:
“世人皆道长公主已死,如此,还是莫要再出现在故人面前了,阿莼,明日你替我跑一趟,去看看凌夫人的情况。”
“是,师父。”阿莼疑『惑』道,“凌夫人不知师父假死一事吗?”
遂意摇了摇头:“假死一事,除了我两个胞兄谁也不知,凌夫人出阁前是我族妹,我小时有段时间与她很是要好,被收入师父门下便没见过,后来回到京城已是物是人非,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对我对她来说,皆不是什么好事。对了,荣王今日叫你所为何事?”
一听遂意追问,阿莼拍了下脑门。
“差点给忘了,师父,荣王说他要认我做义女,还非要拉着我见荣王妃,我说回来问问您的意见,这才逃了回来。”
遂意手指叩了叩桌子,沉思了片刻,然后道:
“为师想了想,荣王的这个提议……确实不错。”
阿莼“啊”了一声,苦着脸问:
“哪有不错了?这分明是个馊主意啊!那个是荣王府啊师父,我一个孤女怎么去认王府的亲戚?”
“刚才不是说了收做义女。”遂意看了眼阿莼,淡淡道,“教你养你的师父都是长公主,做王爷的义女又有何不可?”
“有道理……啊不对,不能这么算!”阿莼叹了口气,“一个平国公府的丫鬟,摇身一变成了荣王府的义女,大家又不是瞎子,谁会信这种不走心的认亲啊!”
遂意无奈地摇摇头,道:
“认亲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我们真正的意图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你的背后有荣王府,而不是有委屈只能自己受着,算了,为师不管了,你决定了便直接告诉荣王吧。”
夜间,阿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她一掀被子,穿戴整齐后,匆匆走进了夜『色』中。
……
江凛君刚洗漱好,正要吹熄蜡烛,忽然察觉窗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目光一凛,待听到一道小小的喷嚏声后突然柔和了下来。
阿莼捏着鼻子,耳朵贴在窗子上,听到屋子里边并无声响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想要叩窗的手还未落下,紧闭的窗子突然打开,江凛君的俊脸出现在阿莼眼前。
“阿莼?”
阿莼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她指了指江凛君身上整齐不带一丝褶皱的衣裳。
“你这是……”
“刚看完书,正准备睡,你怎么来了?”
阿莼抿了抿唇,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再起身时,手中多了两个小巧的酒坛子,她的眸子灿若星辰,看得江凛君心头一恍。
“我来……找你喝酒。”
一起喝酒()
亥时已过; 江凛君与阿莼刚跳上屋檐; 便被阵阵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阿嚏!”
阿莼打了个喷嚏; 鼻尖被冻得通红; 江凛君看了看阿莼身上穿的薄袄; 劝道:
“夜间太冷了; 我房中有暖炉; 我们还是在房中喝酒吧。”
“不行!”阿莼心头一跳,连忙拒绝,见江凛君不解地看着自己; 磕巴着解释道,“这个、喝酒的意境是很重要的,在房中闷头喝酒不如在外头; 一边看着夜景一边喝酒才好。”
最重要的是;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再加上畅饮美酒……不妥!实在不妥!
见江凛君面上仍是不赞同,阿莼索『性』直接拎着酒坛坐在了房檐上; 小声道:
“你若是不陪我; 我便自己在这儿喝。”
江凛君深深叹了口气; 突然伸手拿过阿莼手中的酒坛; 飞身跳下屋檐; 阿莼连忙伸出手; 却连江凛君的衣裳都没抓到。
“喂!江凛君!真走了?”阿莼喊了一声,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她抱着腿嘀咕; “你走就走; 拿我的酒干嘛?”
越想越气,阿莼泄愤地蹬了下屋檐,几块被踩碎的瓦片顺势滑到屋顶边沿,恰被突然出现的江凛君踩到,若非他及时避开,此时恐怕就要从房顶摔下去了。
江凛君轻呼了一口气,朝着阿莼眯了眯眼睛,阿莼讪讪地避开眼,“不是我干的”几个大字仿佛写在了脸上,江凛君嘴角上扬,将手中物件朝阿莼轻轻一挥。
下一刻,阿莼只觉一件柔软厚实的裘衣覆在了自己头上,她“唔”了一声,伸手刚将裘衣扒拉下来,发顶便被江凛君『揉』了『揉』。
“披上吧。”
阿莼朝江凛君翻了个白眼,同时十分迅速地将裘衣裹得严严实实,意识到自己唇角上挑后赶紧压平。
江凛君给阿莼拿的这个裘衣着实厚实,阿莼披上之后立刻没了冷意,她顿时有了劲头,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房檐,笑道:
“快坐下,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江凛君依言坐下,阿莼迫不及待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打开之后却见里头只摆着两盘糕点,刚才他拿走的美酒却是不见了踪影,阿莼顿时傻眼。
“酒呢?”
江凛君将糕点端出来,才道:
“空腹饮酒不好,我们先垫些糕点,正好让人把酒温一温,等会下人就把酒送上来。”
阿莼“啊”了一声,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忐忑地问:
“温酒的人……不会偷尝吧?”
“自然不会。”
阿莼这才放心,低声说了声“那就好”,江凛君的目光在阿莼带着心虚的脸上转了一圈,突然问道:
“怎么,可是那两坛酒有何不妥?”
“啊?”阿莼心跳慢了两下,睁大眼睛看着江凛君,“酒挺好的啊,哪儿有什么不妥?你难道还担心我在酒中放什么东西不成?”
说到最后,阿莼佯装气愤,正要发难,就见江凛君突然伸出手朝着自己额头一弹,阿莼“哎呦”叫了一声,眼角不受控制地蓄出两三滴泪水。
江凛君弹完之后,抚了抚阿莼额上的红印,这才放下手,道:
“我是想问你为何突然想起找我喝酒,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阿莼瞪了一眼江凛君,但想到自己今晚还有计划,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与江凛君一般见识。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上次你请我喝了那么好喝的酒,所以想请你喝一次啊,过段时间不是要过年吗?你也忙我也忙的,到时候怕没空,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天!”
“原来如此。”
见江凛君点头不再追问,阿莼顿时松了口气,两人捻起糕点吃了几口,便有个穿着墨衣劲装的男子跳了上来,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了两个精致小巧一模一样的酒壶,以及两只酒杯。
“这不是我带来的酒啊?”
阿莼转了转酒壶,疑『惑』地看向江凛君,江凛君则看向晋韦,晋韦十分淡定,道:
“听说阿莼姑娘想赏景,属下便换成了应景的酒壶,可是属下太多事了?”
“没什么,这酒壶挺好看的。”
反正换汤不换『药』,只是自己做的记号没了,这可怎么分辨?
晋韦抱拳,然后跳下屋檐消失在两人面前,阿莼见江凛君将手伸向其中一个酒壶,连忙抢先一步拿过酒壶,朝着江凛君笑了笑。
“我先来!”
说着,阿莼倒了一杯酒,仰头饮下,下一刻,她皱着脸将酒壶塞进江凛君手中。
“这壶给你……嘶,好辣!”
江凛君接过酒壶,见阿莼将手按在另一个酒壶上,挑了挑眉,问道:
“这两壶酒可是有什么不同?”
“嗯?”阿莼身子僵了僵,“为什么这样问?”
“这壶还未喝完,你便急着想喝那壶,”江凛君晃了晃手中酒壶,“难不成是你手中拿的那壶更好喝?那我可要尝尝了。”
说着,江凛君伸手便要拿阿莼手中那壶酒。
“其实这两壶酒并无不同,我只是觉得一人一壶酒方便,你若是不信……”
阿莼眼珠子转了转,塞了个酒杯进江凛君手中,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托盘以及酒壶挡在自己身后。
“你若是不信,我们先一起喝完这壶酒,等会儿再喝那壶酒,如何?”
江凛君沉『吟』片刻,在阿莼期待的目光下吐出一个“好”字,阿莼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指了指江凛君手中的空杯,提醒道:
“刚才我可是喝过一杯了,一人一杯才公平,现在该你了,赶紧的!”
江凛君依言喝了一杯,阿莼连忙催促着江凛君倒酒,两人一人一杯喝了没一会,阿莼便被辣的眉头紧皱,脸上酡红一片,但是目光中还是有些清明的,倒是江凛君,虽然面上并未表『露』,但是阿莼见他大喇喇趴在房檐上,便知他已经醉了。
“江凛君,江凛君?”
阿莼头晕晕乎乎的,却还是记着自己有事要办,抵抗着困意戳了戳江凛君的肩头,见他动了动身子,发出几声无法辨别的呓语,她收回手托着腮,面上浮现一抹苦恼,半晌突然轻声“啊”了一声,然后缓缓俯身凑进江凛君,直到两人的脸只隔两三寸距离才停下。
江凛君半边脸颊枕在胳膊上,『露』出大半俊朗面庞,鼻梁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深邃高挺,薄唇上沾着些酒渍,看起来十分诱人。
然而现在的阿莼眼中,只有江凛君光洁的额头。
她伸出一只手,停在江凛君额前,狠狠一弹,江凛君额上顿时浮现一个红印,同时熟睡的江凛君突然嘟囔着嘴唇动了动胳膊。
“谁、谁弹我……”
阿莼被吓了一跳,沿着房檐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她抚了抚心口,见江凛君又不动弹,便又蹑手蹑脚走回江凛君身边,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朝着四周看了看。
此刻无人,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阿莼再次俯身,轻轻开口问道:“江凛君,你、你可还有意识?”
“当、当然有……”
“那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你是……是、是阿莼。”
“阿莼”两字念得虽然模糊,但到底是对的,阿莼顿时心头一喜,连忙晃了晃江凛君,轻声道:
“我接下来这个问题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知道吗?一定要想清楚。”
听江凛君“嗯”了一声之后,阿莼深吸一口气,道:
“江凛君,你、你可愿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
阿莼刚问完,心中如同打擂一般紧张得不能自己,这次江凛君却像是睡着了一般,久久没有发声,阿莼正想推推他,便听江凛君断断续续道:
“无论她是平民,还、还是贵女……我都会娶……”
后头声音实在太小,阿莼只得将耳朵凑到江凛君唇边,喃喃自语中,阿莼大多也听不真切,正要撤开时,却听江凛君叹息一般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