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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阿莼伸出第三根手指,在姜镇面前晃了晃,“我可没有你们俩的雄心壮志,我在平国公府挺好的,若是没有讨人厌的苍蝇出现,我会更好,所以,别再想着找我了。”
姜镇沉默,看着神『色』坚定的阿莼,面上满是伤心失意。
“可是,我只是想照顾你。”
阿莼身形一顿,蓦地想起几年前这人也曾一脸老实地对自己说过这一句话。
当时的自己,听到这句话感动又欢喜,心脏都跳快了几分,那时从未想过,再听到这句话时,自己内心毫无波折,甚至有些烦躁。
“不需……”
阿莼的话刚一说出口,只觉背后突然一热,两条有力的臂膀从肩膀两侧滑过,将阿莼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江凛君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莼只觉头脑一阵眩晕。
“阿莼自有我照顾,姜公子不用那么多管闲事。”
姜镇看了看温柔宠溺地看着阿莼的男人,再看看温顺地被男人抱在怀中的阿莼,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阿莼,这、这人是谁?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阿莼刚从眩晕中清醒,此时听到姜镇的问话也沉默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问得好,阿莼也想知道。
相互有意,却始终没有挑明过,也从未向对方确认过——
这是什么关系?
阿莼也有些『迷』茫了,却听见耳旁江凛君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与阿莼,终将相伴到老。”
阿莼震惊地侧头看去,见江凛君面上无丝毫戏谑玩笑之意,心蓦地一动。
从姜镇的角度看,阿莼一脸『迷』恋地看着她身后的男人,且对男人说的话毫无反驳之意。
如此说来,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
想到自己刚才还自恋地劝阿莼不要对自己再抱有想法,姜镇只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他见对面两人直视着对方,无视着自己的存在,一甩袖子,步履匆匆地走了。
姜镇身影消失在两人视线的一瞬间,阿莼只觉江凛君脸『色』一冷,眸中的温柔宠溺通通消失不见。
江凛君揽着阿莼的手臂陡然锁紧,将阿莼困在自己的手臂之间,垂下头一字一句道:
“说好的不见他,嗯?”
最后一个字从喉咙中发出,意味深长,缠绵谴倦。
阿莼一脸无辜,我也不想啊!
礼尚往来()
“我若是知道他会在这条路上; 打死我也不来。”
阿莼扭过头对着江凛君; 努力睁圆眼睛; 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 却见江凛君眼眸忽然一暗; 下一刻将怀中的阿莼轻轻往前一推; 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
“喂!江凛君你干什么呀?”
阿莼毫无防备; 江凛君忽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她微微踉跄了几步,待稳住身形之后,她才回过身子看向江凛君。
江凛君手抵在唇边; 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见阿莼看过来,耳尖蓦地染上一层薄红。
刚才阿莼扭过头看自己; 发尾带起的风中夹杂着她身上特有的清甜气息; 微微抚在自己面上,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只有自己; 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 他突然升起轻咬一口的念头……
江凛君只觉心上升起一股燥热; 见阿莼困『惑』地看着自己; 连忙扶正自己歪了的思想; 努力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在这儿; 给你指路的丫鬟呢?”
阿莼指了指小路的另一边,道:
“刚才那个小丫鬟带我来这,说往前走就能走回去; 然后丢下我自己跑了。”
江凛君闻言脸『色』一黑; 忍不住出口严词训斥:
“胡闹,她让你自己走回来你便听,万一这里有埋伏你该如何?”
“你这么凶干什么?”阿莼被江凛君吓了一跳,嗓音里都带了几分委屈,“我这不是想着在五皇子府不太可能有危险嘛,再说了,我一个小丫鬟,谁吃饱了没事干埋伏我干嘛?”
话音刚落,脑门便被江凛君弹了一下,阿莼“啊”了一声,捂住脑门泪汪汪地瞪着江凛君。
“江凛君!你又干嘛!”
“不长记『性』,活该。”江凛君在阿莼的怒视下淡定地收回手,“刚才的教训还没受够?再者,若是五皇子看上你,想要强抢怎么办?”
“有病吧,堂堂一个皇子还需要强抢?”
阿莼对江凛君的臆想表示不屑,江凛君却是神情晦涩,深深看了阿莼一眼。
“那可说不准。”
阿莼被江凛君盯得汗『毛』直立,忍不住伸手捂胸,摆了个防御的架势。
“不、不会吧,五皇子他喜欢我这样的?还是说……”
阿莼朝着四周看了看,凑过去低声询问:
“五皇子难道喜欢强抢民女?啊!”
阿莼捂着脑门,看着江凛君一脸控诉,江凛君再一次淡然地收回手。
“我适才是骗你的,你『乱』说什么?小心被人听到把你五花大绑送到五皇子那里去。”
“我也就是说说嘛,不对,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凛君指了指姜镇消失的方向,道:
“我是跟着他和楚玲珑出来的。”
见阿莼眼眸一眯,江凛君连忙解释。
“你出去的时候我恰好见到楚玲珑吩咐一个丫鬟跟着你,所以一直注意着这两人的举动,最后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又是楚玲珑,她还真有闲心。”阿莼唇边突然挂上了一抹冷笑,“既然如此,我也得给师姐回个礼才行。”
……
姜镇坐回自己的位子,面上怒气未消,低声质问楚玲珑:
“你刚才去哪了,怎么留我一个人在园子里?”
楚玲珑放下手中的酒盏,唇角弧度微低,眸中带着一丝疑『惑』,柔声问:
“姜师兄你生气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师妹看起来对花园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姜镇想到这,心中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他缓和了自己的语气,道:
“我看见阿莼师妹了,她、她对我不甚友好,然后出现了一个男人。”
说到这,姜镇只觉心中的火气又窜了上来,苦闷道:
“阿莼师妹与那个男人举止亲密,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真是伤风败俗!我好心劝她投入五皇子麾下,没想到她竟然出言讽刺,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说着,抓起桌上的酒杯牛饮了一口,看起来完全是个因情所困的伤心郎君。
楚玲珑手中拿着帕子,看起来是在擦拭唇上的酒渍,实际上是为了掩饰唇角的笑意。
怪不得自己回来没看到江凛君,恐怕是察觉了自己的意图跟了出去,现在江凛君也掺和进去倒是自己没想过的,不过没关系,本来只想膈应一下阿莼,现在反倒更好。
思及此,楚玲珑不由得瞥了一眼姜镇,心中满是嫌弃。
姜镇这人向来自命不凡,说什么伤风败俗,还不是看阿莼身边的男子比自己更胜一筹,再加上当初阿莼和他有婚约时对他不冷不淡,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如今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心中虽是这样想着,楚玲珑却是摆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给足了姜镇面子。
“师妹她竟然如此快就移情别恋?她不是对师兄……”
楚玲珑止住话头,咬了咬唇,突然对着姜镇低落道:
“姜师兄,此事都怪我。”
“此事跟楚师妹有何关系?”
姜镇疑『惑』地看向楚玲珑,突然想起刚才楚玲珑对自己百般劝酒,提议出去透透风解酒,还让自己在花园等着……他心中顿时疑窦丛生,紧接着便见楚玲珑泫然欲泣。
“姜师兄,其实,你和师妹的相遇不是偶然,而是我故意为之。”
“什么?”姜镇大惊失『色』,连忙追问,“楚师妹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我只是想着,若是姜师兄你与师妹面对面地谈一次,说不得师妹能放下对我俩的偏见,我们三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能在这陌生的京城中相互扶持总是好的,没想到师妹她会……师兄,都是我不好。”
楚玲珑说完,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终于落了一颗,在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泪痕,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至少眼前姜镇已经将她的话信了大半。
姜镇不由得倾身过去,伸手欲要擦去楚玲珑的泪痕,楚玲珑慌忙侧过身子,用帕子轻轻擦拭脸蛋,姜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止不合礼仪,连忙端正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半晌才干巴巴地开口。
“楚师妹抱歉,我刚才只是情不自禁,未成亲前我不该如此孟浪。”
楚玲珑动作一顿,低低道了一句“无妨”,心中却是有些怜悯了。
都到此时了,这人还以为自己要吊死在他一棵歪脖树上?真是不知该说他是自信还是天真。
阿莼坐回位子上,一眼便看到姜镇和楚玲珑面『色』各异地坐着,她唇角微微一弯,抓起桌上的酒壶酒杯直直走了过去,“砰”地一声重重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案桌上。
“师姐师兄,许久不见了,可要跟师妹我,喝一杯?”
姜镇第一反应便是尴尬地转过头去,看起来颇为不愿,毕竟他刚才才在背后说道过阿莼,此时面对阿莼十分不自在,楚玲珑看起来却是毫无反常,对着阿莼微微一笑。
“当然,师妹想喝,师姐如何能不陪着?”
“好,不愧是楚师姐,真是爽快。”阿莼转过头看向姜镇,唇边溢出一声嗤笑,“可是姜师兄好似不太欢迎我?”
姜镇本不欲搭话,毕竟阿莼在花园中用话那样刺他,但楚玲珑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姜镇便只得不情愿地举起酒杯。
“没有,我自是愿意和师妹喝一杯的。”
“那就好。”阿莼闻言一笑,伸手便要为两人斟酒,却见楚玲珑突然伸手按住了阿莼拿着酒壶的手,阿莼唇角一挑,“师姐这是做什么?”
楚玲珑手上使劲,划过酒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仍是笑得柔美,看起来当真是个为了师妹着想的好师姐了。
“怎可劳烦师妹为我们斟酒?这等粗活我来就好。”
阿莼顺势放下酒壶,伸手拿过楚玲珑面前的酒杯,面上笑意更浓。
“我也这么觉得,既然如此,师姐请吧。”
楚玲珑听出了阿莼话中含义,银牙一咬,抽回手拎起自己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阿莼将酒杯往楚玲珑面前一推,然后拿过姜镇面前的酒杯,放在楚玲珑面前,楚玲珑只得忍着气又倒了一杯酒,放在了姜镇面前。
阿莼拿起自己的酒杯,朝着两人举了举,姜镇和楚玲珑相视一眼,迟疑着举起酒杯。
“师兄师姐,以后大家同在京城,可得互相照应。”
阿莼见两人迟迟不喝,方向一转,轻轻一碰两人酒杯,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而后豪迈地一口饮尽,酒杯口朝下,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姜镇见状,也跟着一口喝了杯中酒,楚玲珑却是越看越觉得阿莼笑容诡异,觉得杯中的酒肯定有什么东西,于是迟迟不敢喝下,却被旁边的姜镇低声询问。
“楚师妹,怎么了?”
楚玲珑扫了一眼四周状况,摇了摇头,将酒杯凑到唇边,脖颈一扬,辛辣的酒水瞬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