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湿哒哒的阿莼轻咳了一声,将头扭过一边。
“咳,那个; 江世子; 我不是故意要撞进来的……”
“哗啦啦——”
阿莼耳尖一动。
这好像是……水声?
“……江世子,您这是在干什么?”
江凛君低沉悦耳的声音穿过屏风; 到达阿莼耳边; 听起来十分理直气壮。
“本世子在沐浴。”
“嘭!”
浴桶内的江凛君嘴角上挑; 声音如常问道:
“嗯?什么声音?”
阿莼将砸在软榻上的手收回。
“没什么; 世子; 您不觉的您这时候沐浴……不太合适吗?”
何止是不合适!你确定不是在耍流氓?被人撞见沐浴的香艳场景还要接着沐浴我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心大来描述你了啊!
江凛君收了收嘴角的笑; 一本正经道:
“本世子向来喜欢洁净,若是沐浴被人打断,心情会极差。”
心情极差……
阿莼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屋顶上被自己撞出来的窟窿。
“这个……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话未说完; 屏风后传来一道悠扬的声音。
“有什么事; 待本世子沐浴后再说。”
阿莼嘴角抽了抽,行行行,您老第一,您老先沐浴吧,洗得白白的再出来!
“那……我先出门等着?”
“不必,夜间风大,若是冻坏了穆弟的丫鬟,本世子可是良心不安。”
阿莼小声“啧”了一下,沐浴的时候留个陌生人在旁边,江世子莫不是个变态?
片刻之后,只听屏风之后“哗啦”一声,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响起之后,长发披肩的江世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百无聊赖的阿莼立刻端正了坐姿,坚定的目光在江凛君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十分没出息地移开。
亲娘啊!纯白亵衣包裹着的宽肩蜂腰窄『臀』长腿真是太香艳了!受不了受不了!
“说罢,阿莼姑娘为何深夜至此?”
江凛君拿着一方锦帕坐在桌旁,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
阿莼眼珠随着江凛君笨拙的动作来回转动,一边道:
“在下,嗯,恰巧路过此地,这个,在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个黑影溜了进来,然后我就稍稍地见义勇为了一下嘿嘿嘿……”
在江凛君锐利的目光下,阿莼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垂得越来越低。
“阿莼姑娘是说,有人潜入了我镇国公府,而我府上的守卫毫无察觉?”
阿莼心中咯噔一声,唉呀呀!怎么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我是在说镇国公府的守卫松懈一样?这人不会生气了吧?
阿莼看了看屋顶的窟窿,再忐忑地看了看江凛君。
“这个,有人潜入是没错,不过可能是因为此人武功太过高强,镇国公府的守卫还是很森严的,至少我进来就很艰难啊,哈哈哈……”
看江凛君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阿莼识相地闭上了嘴。
啧,夸你也不高兴,讨好人真的好艰难啊!
江凛君烦躁地将手中的锦帕丢在桌上,被『揉』成一团的长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将他身上的亵衣浸湿。
阿莼欲言又止,十分之手痒。
啊这该死的职业病!
阿莼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扯了桌上的锦帕。
“江世子,我来帮你擦头发吧。”
拒绝我吧拒绝我吧!当丫鬟有了职业病看不得别人头发湿漉漉什么的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江世子锐利的目光在阿莼身上转了一圈。
“本世子允了。”
……啊,我谢谢你啊世子爷。
于是,亥时四刻,本该暗搓搓蹲在江大小姐屋顶为自家公子刺探情报的阿莼,苦『逼』地站在江世子身后,一边后悔,一边帮人擦头发。
“阿嚏!”
一阵冷风吹来,阿莼打了个喷嚏。
江凛君皱了皱眉头,朝着门外道:
“送件干净衣服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推开了门,将一套藕粉『色』衣裙放在了江凛君的手边,期间自以为隐蔽地瞄了阿莼无数眼,最后“咣噹”一声关上了房门。
阿莼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衣裙的目光复杂起来。
“江世子,莫非早知道我要来?”
江凛君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手边的衣裙,道:
“这是自然,我镇国公府的守卫又不是草包,怎么可能有人闯入还毫无察觉?废话少说,快将干净衣服换上,省得穆弟觉得我欺负了他的丫鬟。”
“可是今天的黑影……”
阿莼咬了咬下唇,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尴尬地扯过江凛君手边的衣裳,就要朝外走去。
自己刚刚还洋洋得意,觉得镇国公府的守卫松懈,没想到人家早知道自己的踪迹。这么想想,刚才那个黑影明显是江世子派去引自己过来的人。
完蛋!丢脸丢大发了!
阿莼越想脸越红,听到身后传来的低笑,脚步加快了几分想要从这间屋子出去,刚到门口,身后便传来江凛君不悦的声音。
“站住,你想去哪儿?”
“当然是去换衣服啊……”
“不必,你就在这儿换。”
阿莼搭在门栓上的手僵住,头缓缓扭过去,看到的就是一个十分正经完全不觉的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江世子。
“江世子……这样不好吧?”
讲真如果你反问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会去官府告你『骚』扰良家『妇』女的大哥!
幸好,江世子啜了一口茶,而后缓缓站起了身子。
“我的意思是说,风寒『露』重,你衣衫尽湿出门不妥,你在这件屋子换衣服就好。”
阿莼目送江世子出门,将门栓挂好,认真想了一下江世子会跳到屋顶上偷看自己的可能『性』后,放心地跑到了屏风后。
片刻后,已经换好衣服的阿莼将自己穿的衣服狠狠在风中甩了两下,悲催地发现……
穆小公子抄给江小姐的信笺,丢了!
阿莼蹲在浴桶旁,刚刚她已经将自己所到之处找过了一遍,除了这个浴桶。
莫非信笺沉在了这浴桶中不成!
想想自家小屁孩哭唧唧的表情,阿莼目光沉痛,挽起袖子在浴桶中哗啦啦搅了一通。
呵,除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变态,半张纸片都没有捞到!
莫非是丢在了跟踪黑影的路上?
阿莼将湿了的衣衫团巴团巴裹成一团,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去路上找找,甫一开门,便看见江凛君正倚着门,对着月光看什么东西。
那熟悉的纸张,那熟悉的标记,啊,不就是我家小公子呕心沥血抄的酸诗嘛……
什么情况!
一瞬间阿莼头脑中百转千回,脑洞大开。
曾经看过的无数本以鸿雁传书为开头的痴男怨女小话本最后糅合成一部以小公子、江小姐已经大反派江凛君为猪脚的棒打鸳鸯经典话本,最后的场面就是小公子结亲无望,成日以泪洗面……
简直可怕!
阿莼打了一个激灵,见江凛君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头,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江世子!”
江凛君扭头看去,便见阿莼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吼什么?”
阿莼讨好地笑了笑。
“没、没什么,世子您这是在看什么?”
江凛君随手甩了甩手中的信笺,仿佛没看见阿莼面上的心虚。
“刚刚沐浴时,在水中发现的,似是信笺之类的,只不过字迹被水浸湿了,辨认起来有些困难。”
被水浸湿了?太好了~阿莼心中松了一口气,声音也轻松了几分。
“既然浸湿了那就不要看了,这大晚上的看字伤眼睛啊!”
江凛君淡淡地看了阿莼一眼,继续道。
“虽然字迹难辨,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一首表达思慕之情的诗,这纸条正面,写着送给江,背面,似乎还写着穆字,该不会……”
小公子,阿莼辜负了你的嘱托啊啊啊!你未来的大舅哥已经洞察了一切!
阿莼眼睛越瞪越大,洁白的牙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丝毫不敢直视江凛君的眼睛。
江凛君恰好看到这一幕,喉头滚动一下,无声地深吸一口气。
“该不会这是你写给本世子的吧?”
“世子爷误会了!这个绝不是我家……诶咦咦咦?”
阿莼不敢相信地看向江凛君,这人,刚刚说什么来着?这是自己写给他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
江凛君挑眉,眸光锐利,看向阿莼的目光中仿佛带着刀子。
“怎么,这书信不是你的?难不成是今日才到京城的穆弟写给我妹妹的?若是如此,我可要重新评判一下穆弟的品行了。”
听了江凛君的后半句话,阿莼明智地将口中的“是”咽了下去。
“我妹妹不过十二岁,今日虽是与穆弟相见了一面,但亲事尚未定下,穆弟此时送予我妹妹书信,莫非是存心想要坏我妹妹名节?”
眼见江凛君眸中似要喷出火光,阿莼默默咽下一口委屈的血泪,弱弱道。
“江世子,这书信,的确是我写的……”
一个好的侍从,就是这么敬业,不仅要在主子有需要的时候跑得一手好腿子,还得在这种危急时候,替主子,背黑锅。
信物什么的送送送()
“你说的是真的?”
江凛君将手中信笺展开; 目光在信笺和阿莼面上来回转换; 满是怀疑。
“可是我看这字体绵软无力; 字迹幼稚; 不像是你这样的成人写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 我看你对我毫无思慕之意。”
说着; 江凛君将手中纸条往阿莼方向轻飘飘地一扔,阿莼赶忙接住,面上一片赤诚。
“江世子; 我阿莼不过一个粗使丫鬟,幸得主子垂怜,才认了几个字; 哪儿能练出多好看的字儿。江世子身份尊贵又为人温和; 小女子一见倾心,冲动之下才做了这等愚昧之事; 不过您放心; 现在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与世子的差距了; 今日回去之后一定恪守本分; 绝不做让世子困扰之事!”
所以世子爷您赶紧放我走吧; 我家小公子估计等得花儿都谢了; 不过这信笺肯定是不能再递到江小姐那儿了,否则回头一个不小心穿了帮……
自己一定会死得很灿烂。
说着,阿莼就要装作羞愤的样子跑走。
哪知江凛君身形一转站在了阿莼的面前; 正好挡住了她的逃跑路线。
“本世子并不介意你保留对本世子的倾慕之情。”
江凛君淡淡地瞥了阿莼一眼; 仿佛恩赐一般开口。
“……谢谢世子。”
所以你想说什么?
“只不过你就算是初到京城,也该知道,家父镇国公将才出身,不止我江凛君从小在军中长大,甚至月华也是喜爱刀枪剑戟多过女工作画,你觉得,我会对这种酸诗酸词感兴趣吗?”
嗯?嗯!
一句话,阿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只剩了中间一句。
阿莼猛地抬头,眼中熠熠发光,月华小姐喜武?
那也就是说,昨日月华小姐那个蹙眉根本不是讨厌小诗风格,而是讨厌送的信物是小诗!
“多谢世子提点!以后的信物阿莼必定用心!”
阿莼拍了拍江凛君的臂膀,笑得不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