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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往外走,“我说了我没事。”
西语还想阻拦,她回头看了她一眼,西语立即一怂,在阁楼内虽然主事的赵紫苑,慕桑奂平时不怎么管事,不过若是执着起来,赵紫苑有时候也得依着她。
也不敢再拦着她,小葵拽着外套上来,给她披上,“姑娘,您身体不好不适合走路,您先等会儿,奴婢去让人抬张轿子来。“
小葵说完,就立即往外跑。
她也是刚醒来,体力虚脱,确实要走上山比较累,就站在外面等了,薛廖凑到她身边,“你脸色这么差,不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她拍拍薛廖的脑袋,“你之前都跑哪儿去了?好久没见到你了。”
一说到这个,薛廖就委屈的瘪了瘪嘴巴,“都怪他!”
头也不回的指着身后,被指的白叶一脸懵逼,“嗯???”
“的师父!”
白叶,“”
慕桑奂,“”
“怎么说?”她见他们俩脸色诡异,略好奇。
薛廖刚要准备诉说自己被人如何如何利用,再到如何如何丢弃,轿子就来了,慕桑奂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他上了轿子,薛廖只能把满腔愤慨给吞了回去,使劲瞪着白叶泄愤,反正这人是仇人的徒弟,师傅说,恨屋及屋。
白叶被盯得莫名其妙,“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呵。”薛廖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白叶,“???”
西语也不放心让她就这么去,忙回屋取了自己的药囊子,也跟着轿子上后山。
轿子很快就到了山上,虽然轿子很稳,不过下车的时候,她还是感觉伤口又出血了,她皱了皱眉,还没开口,西语就凑了上来,看着她手上的伤口,立即摇头叹气,“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小事,死不了。”她很随意的挥了挥手。
白叶在一旁道,“两人都一个样,其中一个出事另一个连自己都顾不上。”
西语也是很无奈,“难办啊。”
密室的外面,暗卫跟王府的亲信守在外面,看到她过来,越临忙跑上前,“慕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他,他怎么样了?”
越临看她脸色苍白,忙让人找来一张椅子给她坐,“王爷挨了两箭之后,就陷入昏迷了,伤口已经包扎妥当。”
她听着,没有坐下,道,“我进去见他。”
越临有些犹豫,“慕姑娘,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若是进去,不太安全。”
“没事。”她道,“那小球还剩四颗呢,他要是醒了我就给他扔一颗。”
越临,“”
顿时无言以对,他再犹豫,也不敢拦着她,只好让人将密室打开。
“慕姑娘小心些,若是有什么情况,请随时叫我们。”
她走到门口,点了点头,直接就进了密室。
这密室她没来过,不过跟仙竹山上面的密室设置得倒是有些像,她将门旁边的石块拍了一下,门便重新合上,外面本来还等着她出来的众人顿时一脸懵,
“咦?里面能关门的吗?”
“慕姑娘?您怎么样?”外面传来几声喊叫。
“我没事,不用进来。”她说道。
外面的喊声才总算歇了,她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才适应了黑暗中的视野,角落有一颗小夜明珠充当小夜灯。
密室内只有一张石床,宫杞墨比较惨,躺在床上,周围多了几条铁链将他扣住,这铁应该是宫靳卿让人紧急制造出来的,又沉又重,不过对锁住清醒状态的宫杞墨似乎也不能起什么作用。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上了药,他自身的自愈能力挺好的,这才过了不到半天,伤口就已经快结痂了,现在只剩下两个箭孔。
先前他自己捅自己的那一剑也已经结痂了,妖族的自愈能力就是好啊,她现在伤口还在流着血呢。
“醒着的?”她坐在床边说道。
低头盯着他的脸,“别装了,你是现在没力气,不过还有意识吧。”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密室内起了一点回应,紧紧的盯着他的脸。
躺在石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的气息瞬息就变了,她见此,顿时笑了,“薛廖就跟我说这个东西能让你浑身无力,可不会让你失去意识。”
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盯着她,神色诡异,冷冷的开口,“你还敢进来找死。”
她笑了一下,干脆盘腿整个人挤上去石床,生生把宫杞墨给挤到了床边,他被她硬是推到贴着墙边,红瞳不善的盯着她,“放肆!”
“你现在动不了,也动不了我。”她慢悠悠的道,“你不能拿我怎么着。”
宫杞墨,“”日常想杀人。
她将手放在他面前给他看,“这都是你弄得,混蛋。”
宫杞墨看了一眼她缠着白布条的手,“自作自受。”
她叹了口气,“我都没跟你好好聊过,咱们来聊聊天吧。”
宫杞墨戏谑的看着她,“你想聊天说话的人,是我?”
“当然是你。”她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着石床,“方才在皇宫你那般激动,还有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宫杞墨看着她,冷哼一声,“有什么意义。”
“因为你说得我好偏心的样子。”她低头看着他,“我是挺偏心的,本来最开始招惹我的是他,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喜欢的自然也是他,当然想要他永远陪着我。”
她仔细的盯着他的眸子,妖血型宫杞墨的好处就是所有心绪都不会去刻意掩盖,十分显眼的摆在脸上。
所以很轻易的看到一丝妒火从他眼底染起,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她伸手掰过他的脸,一时忘了自己左手手上,疼得嘶了一声,她忍着痛盯着他看,“你是不是很不爽?觉得我偏心?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所以你们才会老是折磨自己的身体?”
宫杞墨冷哼一声,很坦诚的承认了,“是又如何,吾就是要他死,这具身体不需要两个”
“你们不是两个。”她打断他的话,“你们是同一个人。”
她语气凝重,“祁大夫的话你忘了吗?你们根本不可能杀死对方,死了就全死了。”
“那就一起死。”宫杞墨冷笑,“留着肮脏的人族血液,耻辱。”
好吧,缺点就是,妖血状态的宫杞墨沟通起来如同鸡同鸭讲。
“我是想好好跟你聊聊。”她深吸了口气,劝慰自己不要伸手揍人。
之前莫轻尘走的时候有跟她说过,他们二者之所以会有分开的两种神识,是因为有两股血脉在作祟,互相不容,却奇异的相处了这么久,就证明他们能互相容忍对方。
现在却开始互相撕扯起来,现在已经进展到了互相捅刀子的地步了,再之后岂不是要更加严重?
他走的时候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现在她总算知道原因了,为什么要把她当做撕逼的理由???
现在只能试试莫前辈说的那个,让他俩试着接受对方,若是可以,对融合有很大的用处,若二者自愿融合为一体,那就更棒了。
她摆出一副知心姐姐谈心的样子,笑眯眯的道,“我也叫你阿墨吧,反正你们都是“
“不行!”宫杞墨冷声拒绝,“这个名字已经是别人的了,不配给吾。”
她被说的一哽,“那,阿杞?”
见他没有反驳了,她也忽视他难伺候了,语重心长的道,“阿杞啊。”
“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啊,比如你讨厌阿墨什么什么什么的,都可以说,我可以帮你们交流交流啊。”
他冷冷一笑,“吾怎么可能是会有心事的人?可笑至极,”
她还想说什么,就听他继续冷着脸批判道:“那家伙,愚蠢,心软,不狠心,对人族态度亲密,耻辱!还弱小,打不了几下就虚”
她,“”
第549章 融合()
549
皇宫内
太医院依旧马不停蹄的忙碌。
从王爷遇到刺杀到言大人受伤之后
他们就一直心惊胆战的。
言鞍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宫靳卿当天回去的时候他就在发高烧,全身发烫,烧的脸上都是不正常的红。
太医们一整天都围着他不敢离开半步,生怕言大人一个撑不住,他们全部都要跟着去陪葬。
皇上甚至早朝都不去了,就天天守在了贵妃殿。
外面已经风言风语了,大部分人都以为皇上终于有了想要找妃子的兴趣了,只有贵妃殿内的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想到那次皇上对言大人喂药的事情,他们心里一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宫靳卿坐在床边,将湿巾从水盆内拧干,敷在言鞍的额头上,手划过他脸上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从昨天高烧到现在,中途下降了一点,还以为没事了,结果现在又开始了,他的心脏也跟扔在油锅内煎炸似的,十分难熬。
身上的伤药换了一次,他腹部有一道剑伤最严重,被长剑刺穿,到今天已经开始发炎,宫靳卿帮他将伤口重新伤药包扎,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若伤言鞍的人不是宫杞墨,此刻只怕早就被他抓来千刀万剐了。
周围要上前伺候的宫人都被他挥退,赵勤见他拧干湿布,给言鞍擦拭掉身上的汗,便只好带着人退下,幽幽的叹了口气,言大人不醒皇上都瘦了好大一圈。
越想越心疼,两个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都这么憔悴,赵勤越想越心疼,跑去御厨让赶紧多准备些补品来。
屋内宫靳卿给他将身上的汗水擦干,取了干净的衣服给他重新披上,盖好被子,他伸手摸了摸言鞍额头上面的湿布,湿布又温热了。
他只好再取了下来,将湿巾泡凉,重新敷在言鞍额头上,伸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他心疼极了,低头轻嘬了一口他苍白的唇瓣,低声道,“对不起。”
他指腹轻轻地摩擦他的唇瓣,“若是不强行将你留在宫里,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言鞍即使在昏迷中,依旧凝着眉心,仿佛有无数解不开的心绪缠绕在心头,让他不能安心的睡去,又不能清醒过来。
预料中的没有得到回应,他靠在床边,轻轻的将言鞍拢在自己身边,“你这弱身子,也敢在阿墨发狂的时候往前冲,真是不怕死。”
赵勤昨日已经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那日言鞍突然说要来找宫靳卿,赵勤听下人说皇上去了慈安宫,便才带着他过去,结果半路听到太监说皇上改去了牢里,本来他们也想直接就转去大牢那里,谁知道还没迈出步伐,就听到慈安宫传来巨响。
他们刚好在附近,便紧忙过去查看,刚过去就看到宫杞墨一身煞气,两个守在门口的兵卫已经没有声息的躺在地上。
那时候屋内还有几个负责慈安宫的宫人,言鞍为了让他们能逃,便自己提剑冲上去阻拦了宫杞墨的动作,之后禁军们闻声也冲了过来,不过没能拦住宫杞墨多少下,之后便是他们来的时候看的场景。
“真傻,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傻。”
他曲着手指给他梳理头发,“本来再过两天,就是大喜日子了,还想给你惊喜,早知道就直接告诉你了”
他喃喃的说着,越说越是难受,事情已经发生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