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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山虎看的也惊了,他没有想到阿三竟然会“拔剑术”,也没有想到阿三为了棺材还能够强行收剑,若不是这样,恐怕自己难免要中他一剑。
震山虎喝道:“小子,你又是谁?”
阿三看了一眼棺材,冷冷道:“我是他的朋友。”
震山虎道:“为了朋友值得这样吗?”
阿三道:“为朋友死又何妨。”
震山虎吃了一惊,没想到阿三语出惊人,说话做事竟然如此老练稳重。
震山虎笑道:“好久没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了,来和我过两招。”
震山虎双手成勾形,状若虎爪,好似可以抓破一切,须夷之间,虎爪猛的朝着阿三扑去。
这正时一招震山虎成名绝技之一的“恶虎下山”,这招招式恶毒,动作如虎一般矫健。
阿三还未出手,只见一人一剑挡在阿三面前,定睛看去,剑是武当“太虚剑”,人是武当玉空子。
玉空子长袍一卷,拂尘紧接着一扫,看似没有劲儿,实则运用的正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力。
震山虎被带的连退数步。
趁着空闲,玉空子瞧了一眼阿三,小声道:“你先退下!”
阿三随即退后五丈开外。
震山虎见了玉空子,心里不禁发怵,喝道:“臭道士,别欺人太甚。”
说这句话时,他显得有点儿害怕,以至于这时他已经落了气势。
玉空子道:“我没有除了你!你却又来此作乱,真是胆大妄为。”
两人说话间,已经战到一起。
震山虎招招毒辣,可玉空子太极剑法已到臻的境界,以至于震山虎的每一招他都能扭转,看起来好不痛快。
两人大约战了上百回合,时间也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可两人还是未能分出胜负。
……
“咚……”
“咚……”
“咚!”
木鱼被敲的发响。
两人闻声罢手驻听。
除了玉空子,甚至所有人都在聆听,可是那木鱼声竟仿佛亘古不变,悠悠扬扬传荡开来。
恍惚间似乎又听到有人在念经。
人们向声音看去,长长的大道,一个光头和尚缓缓走来,不急也不慢,飘然若仙人。
他双眼微闭,默默地念着佛门心经。
震山虎见了,脸上却比看见玉空子更加害怕,更加恐惧。
看着和尚一步一步逼进,震山虎一边退一边惨笑,他笑的像哭,笑的难看无比。
他猛地大声喝道:“死秃驴……死秃驴……死秃驴……”
一连骂了数十声!
这时在看震山虎时,他一边骂一边逃窜,又见他一下跃入山崖,最后竟然消失不在。
每个人都看清楚了和尚是谁,和尚正是少林寺空正神僧。
空正神僧不是自己叫自己空正神僧,也不是江湖人称他神僧,而是百姓,所有的百姓都称他神僧。
他一心为民,一辈子为民,一个人若能如此伟大,那么别人就会称他为神。
张神道被称作神,是因为张神道被江湖人称赞他为张神道,空正神僧也被称作神,他却是人民百姓称他空正神僧。
空正之所以来迟,不是为了别的,他一直在山下为死去的黄牛超度,当他超度完成后,才上的山来。
每一个人都很尊敬他,正如信仰一样,空正没有多说话,朝着全部的人鞠躬。
“阿弥陀佛。”
“老僧有礼了。”
每个人都合起双手,虔诚的朝着空正低头,不管他们信仰佛还是道?无一例外。
“阿弥陀佛。”
当众人都抬起头时,玉空子与空正又朝着震山虎逃离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的并不着急,就像他们一定能追上震山虎一般。
……
一波未平,一波却又起。
游广贤伤势太重,竟一下子跪了下去。
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包括阿三。
他们都有同样的一个疑问,为什么在游广贤自己生死存亡之间,他还是没有拔出那柄旷古烁今的“虹”。
他们都开始怀疑,有的人甚至觉得游广贤只是为了名扬他铸剑山庄的威名,才编出什么旷世宝剑的谎言。
可阿三知道,他也亲眼看见过那柄宝剑,无名在它手上一招便受伤,伤虽然不重,可若是高手之间,这已经能够决定胜负。
人们毕竟不是傻子,只要稍加思考,他们便从震山虎的口中也能证实此事丝毫不假。
游广贤虽然跌倒,可是他又死死的抱着棺木站了起来,双手抱着棺木,眼里却死寂般的深沉。
阿三脑子里又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游广贤已经将剑放到棺木里,放到游少之的手中,所以死人才没有活,所以游广贤才好好活着。
若是这样,只需要等到夜晚,全部人都熟睡时,必定有人的挖坟,从此宝剑一下与游少之便不翼而飞。
阿三越是思考,越是觉得此事不简单,若是这样,到了晚上,自己一人之力也同样夺不回宝剑。
阿三心里开始思考,无比快速的思考。
十六个大汉又回来了,他们艰难的抬起棺材,一个个步路蹒跚。
……
阿三终于忍不住,看了一眼六大派的人,又扫了一眼各个剑客,镖头。
他们都不知道,还是有人和棺材里的人是一起的。
如果是一起的,那么接下来就会发生一场大乱战。
十六个大汉距离自己已经十丈开外。
二十丈开外。
五十丈开外。
百丈丈开外。
……
“站住!”
阿三猛的喝道,然后猛的回头。
十六个大汉闻声,竟然连动也不能动。
此刻每个人都盯着阿三,每个人都怀着诧异的目光盯着阿三。
阿三却盯着棺材,他仿佛能看到棺材里的人正在笑,那个人长着一张丑陋的脸,笑的让阿三感到恶心。
阿三还是盯着棺材,眼神里是坚强,是倔强。
“游叔叔,我想看少之最后一眼。”
游广贤还未说话,就开始有不少人说道:“时辰快要过去了,赶快下葬。”
没人能够理解阿三,阿三也不想打开棺材,因为棺材里躺着的是他朋友。
游广贤停了很久,他衣袖间无剑,他的剑正在棺材里,握在棺材里躺着的人手中。
“虹”本就无形,游广贤在封棺的最后一刻,将虹的剑柄放到了尸体的手中,他怎么做到的谁也没有发现,就算再打开看也一样,同样没人能发现宝剑就在尸体旁。
游广贤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打开棺木,让他看最后一眼。”
他说完时,身边的妇女跑了上来,绝望地抱着棺材,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打开棺材,她更不明白自己丈夫为什么会答应他。
她抱着棺材,眼中擎着泪水盯着游广贤,声嘶力竭。
“老爷!入土为安啊!”
阿三又怎么不懂,可他若是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朋友。
游广贤又何尝不懂,他不敢看妻子的双眼,眼睛还是闭着,紧紧的闭着。
“打开它!”
游广贤声音更大。
游广贤本不该答应,直到刚才遇到震山虎,自己连他几招都不敌,堂堂铸剑山庄,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
“砰!”
厚重的棺材盖被撬开,天空中的阴雨更加让人清醒。
阿三还未来及走上前去检查尸体,游广贤已经当先拖着断臂靠了过去。
游广贤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回宝剑,这样就算是面对强者,自己也能出其不备,一招致胜。
每个人都看到游广贤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可没有人感到意外,一个父亲死了儿子,想要多看一眼也属正常。
可阿三似乎猜到了游广贤的想法,看到这一切阿三声嘶力竭的喝道。
“游叔叔……”
可这一切都已经迟了。
游广贤的手还未砰到游少之的手,还未碰到虹的剑柄,他就已经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
游少之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他的眼睛与自己儿子的声音全然不同。
游广贤刚想说话,或者又是想要躲开,可是他只有一只手可移动,他的半个身子俯在棺材里,脚也离开了地面。
阿三大喝的同时已经掠了出去。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正如风声飘过耳尖,你想留住它,他却不会停留。
时间的短暂的,可变化却是无穷尽的。
……
“嗖!”
惊“虹”乍起!
一剑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何况这一切变化太快,游广贤又身受重伤。
躲无可躲,避无所避。
游广贤的眼睛已经瞪大,阿三的眼神有懊悔,更有愤恨。
每个人都很惊讶发生了什么?
棺材中的游少之跳将出来,游广贤被他推出数十丈,每个人都好像活在梦中一般,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阿三掠起后又落下,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哈哈哈!”
当棺材中游少之跳出是,游少之哈哈大笑,他得意的笑。
他手中举着一柄剑,正是虹。
一把只有握剑的人能看到,别人却看不到的宝剑。
宝剑似乎有一丝的血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谁也看不清这柄无形的剑。
“好剑!好剑!”
游广贤的胸前在淌血,心里也在淌血,他竟然被自己儿子一剑杀死,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可他又怎么知道杀他那人不是游少之,不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那人拿了宝剑,一个跃身,跳将出去,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掠出数十丈远。
可人们再看他身后时,阿三竟离他不过数尺,甚至更近。
……
放眼看去,迷雾妖娆,阴雨绵绵,杀气四绕。
两人一前一后,此刻正在铸剑峰上展开决斗。
……
那人看见阿三,竟哧哧的笑。
“你就是阿三?”
阿三并未回答他。
那人盯着面前的宝剑,又道:“我虽然剑法不如你,可你一样会输,我一样会赢。”
他说完时眼光突然变得犀利,一剑向阿三劈来,正是剑招中的“泰山压顶”技法。
阿三伸出鱼肠剑横着格挡,那人却陡然间变换招式,手中轻轻一滑,宝剑竟滑过剑柄,剑锋向下。
晶莹剔透的宝剑在那人手中只需要轻微改变方向,剑招已经从“泰山压顶”变化为“横扫千军”。
这两招本都很普通,却是剑招中变化最大的两招,一招竖劈,一招横劈,若用一般宝剑反而变化难看,适得其反,让对手抓到机会。可是这柄剑变化之时毫无违和感,反而锦上添花,恰到好处。
就因为剑是无形,剑刃能穿梭于剑柄间。
当初无名也是身受这两招所害,现在阿三同样如此。
他去格挡宝剑的手臂被划了一下,阿三感到隐隐作痛,当自己使劲儿时,鲜血却“咯咯”地喷涌而出。
那人见了更加得意,笑道:“你看我说的不错吧,这一招还是那个老家伙教给我的。”
他又看向游广贤,游广贤的血已流尽,气息奄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