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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庇佑您,殿下。”庄晏行礼道。
“快请坐,庄先生。”爱德华王储靠坐在座椅上笑道,语气是恰如其分的亲切。
他抬手示意,庄晏在他对面坐下,正好是先前周玉臣坐过的位子。
爱德华王储看着他笑道:“久仰了,庄先生。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他让侍官上前倒酒。
“是从新闻上听到的吧?”庄晏道,抬手示意,“谢谢,我不喝酒,沾酒就醉。”
“不不不,你的家乡海棠星系可是现存的两个人类抵抗异兽的初期据点之一。对于你父亲、祖父他们的事迹,我早就听说过了。”爱德华王储抬手示意侍官把酒拿走,咕哝一句:“还真的不沾酒啊……”
“殿下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爱德华王储微笑道,“我非常仰慕你祖先们的故事。”
“这真是出乎在下意料。”庄晏道,“现在帝国人对打败异兽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大家更想征服同类。”
“那只是一种立场。”爱德华王储道,“经过舆论的引导,让民众慢慢习惯了一种观点,但只要有心,我们的民众也可以被引导走向另一种观点,即便是现在,也有许多明智之士不被舆论蒙蔽,向『政府』提出了疑问。”
庄晏心中一动,看向爱德华王储,这位帝国王储已经三十三岁了,正当盛年,他上过战场,无论是对联邦的,还是对异兽的,也做过偏远的星球的治理者,能文能武,深受民众爱戴。
更重要的一点,传闻中他似乎和他的父亲不一样,有亲近主和派的趋势,而眼下,这个传闻似乎证实了。
“抱歉,我恐怕还是得喝点酒。”王储笑道。
“您请便。”
爱德华王储让侍官倒了杯酒,便和庄晏闲谈起来,庄晏虽然现在在苏普林大学当一个闲散的教授,但毕竟当初在帝国军事学院双修两个学位,主修机甲设计理论,辅修战术分析,又担了个“天才”的名头,和这位军政双修的王储殿下还是有不少话题可聊的。
两人谈及十年前对联邦的一次战役,那次联邦煽动了帝国的叛党,对参宿四的外围发起猛攻。
“殿下那次带着二十万人在参宿四坚守了三个月,帝国上下为之震动。”庄晏道,“如果不是殿下亲自留在战场,鼓舞士气,恐怕参宿四现在已经被划进联邦的版图了。”
“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只知道绝不能往后退。”爱德华王储也有些感慨道,“可恨的是周玉臣那小子,当时他带着五万人守在阿伦戴尔一线,居然对我们的求援视而不见。”
庄晏顿了顿。
爱德华王储还不觉,仍道:“虽然事后知道他是带人到后方去断联邦军的补给线了,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还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啊!最郁闷的事莫过于某人让你恨得牙痒痒,你还得承认他是对的!”
庄晏生硬道:“周上将的战术判断的确出『色』。”
方才两人谈了那么久,爱德华王储发现周玉臣对庄晏的评价“很认真”实在很正确,庄晏对每一场战役里的人的评价都堪称严谨,决不模糊,而遇到出『色』的战术,也不吝盛赞。
第62章()
v章购买比例要超过百分之五十才能看哦么么哒 庄晏缓缓回过头,看着他道:“离我远点。”话语中的寒意比这深秋的雨水更甚。
周玉臣觉得自己这看到人不假思索就落下飞碟来询问的行为是有些不符合他平日作风; 不过他也不后悔; 他又上前一步,伸长持伞的手臂; 让雨伞能盖住两个人:“你可以去我的飞碟上避雨……”
“离我远点!”庄晏吼道; 他喉咙有些沙哑,多半是受凉了。
周玉臣皱起眉看他,庄晏吼了一句之后就有些轻微的喘气,退后两步; 好像体力不支似的。就算是受了凉; 这么大个男人淋点雨就连喊句话都费力,也是有些不正常。
周玉臣自认不是什么圣母; 不过人都走到这了,就好人做到底:“你看上去不大好,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去,或者你可以到我附近的住处休息一下。”
庄晏冷笑,抬起手指着他道:“你还假惺惺做什么?伪君子!恬不知耻!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成就感吗?破坏别人的婚姻你很高兴吗?你的脸再漂亮; 军衔出身再高,也掩盖不了你就是个人渣的事实!”他手指抖个不停,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怒气。
周玉臣哪怕真的是圣母,听到这番没由来的指责也再也没法好声好气了; 脸微微地沉了:“庄先生; 诋毁别人可不是绅士所为。”
庄晏“哈”了一声道:“对付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渣; 用得着成为绅士?”他胸口起伏; 喘气都有些喘不及,却忽然上前一扑,就要揪住周玉臣的衣领。
周玉臣和他的体能差距相当于猛虎之于食草动物,怎么可能让他揪住。庄晏扑了个空,往前踉跄了一下。
周玉臣又下意识想要扶他,但手刚伸出去就停下了。他猜测要是扶这人一把,不仅得不到感谢,还又会被辱骂一顿。
庄晏身体摇摇晃晃的,好歹稳住了没摔个狗吃屎。周玉臣看他这狼狈的模样,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可怜。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庄晏抬头盯着他,眼睛很亮,不是清明冷静的那种亮,而是过分情绪化的亮,他好像一下读懂了周玉臣的意思,道:“你懂什么?你这种人,只会摆着你那虚伪的微笑,装得好像一切尽在你掌握之中一样。你懂什么叫爱吗?你懂对别人敞开心扉的感觉吗?你懂个屁,你就只会假惺惺的笑!”
庄晏走前两步,像个醉鬼一样大声讽刺叫骂,还说了不少脏字,道:“我看你就是个懦夫!躲在你自己的城堡里,你笑,可是你害怕!像你这幅德行的人我见得多了,懦夫!”
这哪还是那个高傲自持的庄教授,分别就是个神志不清的莽汉。周玉臣皱起眉,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再见。”
说着他转身,庄晏只是冷笑着。
这是台阶上的门铃摇动了一下,门被女佣打开了。
女佣飞快地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的庄晏,随即对周玉臣说:“周上将,公主殿下请你进屋坐一坐。”
周玉臣还没说话,庄晏先道:“告诉海伦娜,她不见我,我就在这里一直等。”
女佣低着头不敢回他的话,朝周玉臣欠了欠身道:“请上将赏光。”
“不了。”周玉臣回绝道,“我只是碰巧路过,还要回我自己的住处,不打扰公主了。”
女佣有点为难,看看周玉臣,后者压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女佣只好道:“那么上将好走。”
女佣重新关上了门,周玉臣最后看了庄晏一眼,他好像平静下来了,又站在台阶前面,低头垂眼,连余光都不再扫到周玉臣身上。
周玉臣转身朝别墅大门走去。他虽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但的确觉得他在自讨没趣。
刚走出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周玉臣立即转身,只见台阶前面软绵绵地趴着庄晏。
周玉臣将雨伞递给机器人,大步走过去把人翻过来,扶起他的上半身。
庄晏这一摔,头磕在台阶上,额角已经渗了血,但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的瞳孔,一会儿紧缩一会儿扩散,身体也发起抖来。
周玉臣轻拍着他的脸:“庄先生?庄先生?”
庄晏的身体在战栗,周玉臣直觉这不仅仅是因为冰冷的雨水。
他手臂一用力,将人扶起来,正要说话,忽然一个沾满雨水的骨节分明的拳头在他眼前一晃。
这下因为距离他近,他又实在没有防备,拳头擦过了他的颧骨。有点火辣辣的,应该是擦出淤青了。
周玉臣的动作更不含糊,心念电转间,一只手已将怀中人的双手反剪在对方身后。但庄晏因为气力不支,身体一直往下滑。
庄晏转过头,瞪着周玉臣,又『露』出冷笑。
他之前想干的事情干成了,庄晏很满意,于是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他又趴到了地上。
周玉臣在他身边站了两秒,才又俯身,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往飞碟走去。
上了飞碟,勤务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上级抱着一个年轻削瘦的男人进来,连忙去按了座椅的按钮,座椅翻转变成了软塌,周玉臣把人扔在软塌上,吩咐道:“给他收拾收拾。放到后间和玉郎一起。”
“是!”
机器人拿来『毛』巾,勤务兵用『毛』巾替庄晏擦脸上身上的雨水,道:“上将,这位先生浑身湿透了。要不要替他换身衣服?”
周玉臣『摸』了『摸』颧骨处的淤青,机器医生正在为他治疗,他看了眼软榻上躺着的庄晏。
在雨里淋了那么久,发蜡已经不起作用了,庄晏平时一丝不苟梳到后面的金发此时松散下来,平白年轻了好几岁,苍白的两颊烧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还是蹙着,但是他紧闭的双眼和不停发抖的身体让紧蹙的眉宇不再显得凌厉,而是倍增脆弱感。
“到别墅再换吧。”
“是。”勤务兵说,“这位先生的症状看上去不像是感冒。”他手背贴在庄晏的额头上,看向周玉臣道:“他在发热,热度很高。”
周玉臣皱眉,让机器医生去扫描庄晏目前的身体状况,显示的数据很异常。
机器医生建议先注『射』一支『药』剂,周玉臣点头表示同意,却闻到了一丝气息。
非常甜美醉人的气息,像花园里的一阵清风,沁人心脾,又像陈年的酒,醇厚悠长。
这种味道周玉臣闻到过许多次,虽然他坚持不与向导结合,但依然有很多向导主动来跟他示好,甚至有好几次,或是在宴会的隐蔽处,或是他夜晚居住的房间,向导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勾引他,也曾有一两个人和他勉强相容。但周玉臣从没有接受过他们。
庄晏是个向导,一个刚觉醒的向导!
“什么味道?”周玉臣的勤务兵本来俯身在替庄晏擦拭脸和脖子,此时却像喝了酒一样,眼神有些恍惚和醺醺然,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鼻尖凑到男人白皙的凸起的喉结附近嗅闻。
他也是个哨兵,对哨兵来说,向导的信息素是天底下最难拒绝的东西之一。
向导的喉结是可以被标记的部位之一。周玉臣意识到这个问题,登时一步跨过去抓住勤务兵的肩膀,喝道:“到一边去!”
他手腕一转,高大结实的勤务兵就被他转过来按住,对上周玉臣的双眼,勤务兵这才身体一震,双目恢复了清明。
“上将,对不起,我……”
勤务兵说了两句话又住嘴了,因为飞碟里的向导素气味越来越浓,他在周玉臣的压制下勉强保持清醒,但眼睛却在慢慢充血,身体紧绷起来。
一只灰狼出现在勤务兵脚边,目『露』精光,看着软榻上的庄晏,他的主人还不敢挪动步子,但它已经蠢蠢欲动,要朝软塌扑过去了。
然而不等它抬动前爪,一只雪豹就挡在了它面前,前爪按地,肩膀下塌,伏低头『露』出利齿,紧盯着灰狼,喉咙里发出警示的低吼声。
面对有“雪山之王”之称的雪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