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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提高了声音:“先生!”
他很不喜欢这位小先生,但怎么说也是老爷的骨肉,平时态度也都十分恭敬。
只是这次,叶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作为掌舵人他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最亲近的副手扔到那种地方,实在让老管家寒了心。
他同样是从头瞧着老爷培养唐之言的,从小看着唐之言长大的人,能有谁不喜欢他,不信任他呢?
他本就是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怎怎么了?”
老管家暗道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他:“外面刚刚送进来的信”老人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是之言手下的人,你让人把他们抓得差不多了,这个好容易逃出来,也就是为了给你送封信。”
叶之承忽然喉咙发干,他恐惧地看着洁白的信封,竟是没有拆开的勇气。
老管家劝道:“你就看看吧之言出事前刚把信给他,交代无论如何都要亲手送到你手里。万一万一跟这次的事情有关呢?”
叶之承颤抖着手,把信封拆开来。
里面是一个亮黑色的移动硬盘。
他心里忽然浮起一个猜测,这猜测太过让他惶恐,简直要喘不上气来。
但他终究把硬盘塞进了电脑,女儿和自己手下一个男人亲密拥吻的影像跳了出来。
“砰”的一声,叶之承的拳头狠狠砸在屏幕上,受力处蔓延开蜘蛛网一般细密的裂纹,有鲜血顺着拳头流了下来,他却浑然不觉。
刚刚还在疑惑的秦家说的事,现在看起来再明显不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畜生!真是个畜生!”
老管家忧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拉住叶之承的手臂哽咽求恳道:“先生先生,之言还在那鬼地方呐!您就行行好吧”
叶之承浑身一哆嗦,顿时像被人迎头击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
他他怎么有脸再去面对唐之言?他不给他一点辩驳的机会就把他交到杜朗那屠夫手里,他又怎会不知杜朗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儿背叛了他,和宿敌联手想要置他于死地,而唯一看破了这一点,一心为他着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千方百计把货送到的唐之言却被关进了刑堂!
什么威望,什么怨愤唐之言哪里值得自己那样百般猜度,他只一直是那个衣着朴素眉目如画的少年,跟在父亲身边,看着自己的眼里充斥着感激与亲近。
叶之承哆哆嗦嗦地瘫倒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掌心,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先生”管家使劲拽着他的胳膊,也是老泪纵横,“我知道您难受,可求您救救之言吧那里那里哪是人待的地方啊先生”
叶之承好像被针刺了一样一跃而起,边向门外跑边疯了一样大喊:“快备车!快来人呐,给我备车!”
不唐之言,你不能有事!我决不允许你出事!
你不是总说自己命硬吗!你不最是无所不能的吗!你怎么能就这么倒下呢我这次犯的浑如此愚蠢,你难道还不来给我善后吗!?
叶之承在飞驰的豪车里坐立难安,控制不住自己地去想象唐之言的境况。
他会恨我吗他一定会的,我竟这样对他
不他一定不会的,他怎么会恨我呢,哈
他会怎么样呢在那鬼地方待了四天还要多天啊
不不会有事的,之言一向厉害,四五个打手都近不了身
可他技法厉害身体却好像没有特别强壮
无穷无尽的想法在叶之承心头爆裂,简直要把他的胸腔炸开,他想起来前几天自己是如何冷酷地连唐之言见一面的祈求都断然拒绝,像是连被人扇了几十个耳光一样,脸上火烧火燎的疼。
他那时一定是想告诉我真相的吧,我怎么会连见他一面都吝啬呢?
也许他只是担心我不知内情,受到伤害
当你厌恶了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他一举一动都会令你生厌,你会不自觉地去歪曲他的任何举动,觉得他没有一处不令人讨厌。
但是当你开始知道不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当这种厌恶转化为无尽的愧疚和喜爱的时候,便同样会为他找到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给他的一切举动都像圣人般纯洁美好。
有什么用呢,这两种情绪归根结底并无不同,都不过是自私之人自我粉饰的铁证罢了。
车子终于停下了,叶之承下了车,面对前面冰冷高大的建筑,竟是一阵腿软。
但他终究是迈步走了进去——在他能做到的范围之内,他已经无法忍受让唐之言再多受哪怕一秒的苦头了。
“我觉得我体会到了诸葛亮的心情”
甘松搭碴儿:“仙君,诸葛亮是谁?”
“是”沈悠顿了一下,“前几次轮回里见过的另一个世界的老头儿,脑子挺聪明,就是人有点儿傻。”
“”甘松不说话,显然是在思考这两个词为什么能凑到一个人身上。
沈悠比划两下:“就是就像唐之言这样儿的。”
“哦,”小仙童恍然大悟,笑嘻嘻道,“这么一想来,仙君形容得挺精准。”
沈悠拿胳膊挡住眼睛,无可奈何。
第114章 与你地老天荒-9()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次使用app回复评论,结果他把我所有的回复都抽乱了捂脸嘤嘤嘤
大胸弟们。。。我实在没时间再一一回复一遍了qaq,要不你们自己在别人评论下面找找自己的回复?拍死自己
啊啊啊真的好气啊!
请至少购买一半v章么么哒~
“”甘松不说话;显然是在思考这两个词为什么能凑到一个人身上。
沈悠比划两下:“就是就像唐之言这样儿的。”
“哦;”小仙童恍然大悟,笑嘻嘻道;“这么一想来;仙君形容得挺精准。”
沈悠拿胳膊挡住眼睛;无可奈何。
唐之言养病的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半个月下来;整个x国的地下世界都动荡得厉害;几个大家族好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互相撕咬,连位分超然的秦家都掺了一脚,却是相当明显地拉了叶家的偏架;把李家打得丢盔卸甲。
叶之承很是志得意满;觉得就算离了那唐之言的帮助,自己也是能把家族发展得风生水起的嘛。
他浑然忘记了去想想人秦家凭什么要帮他。
“先生,”漂亮的男秘书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大门,听到准许欢欢喜喜地开门走了进去,“宴会邀请函。”
叶之承眯了眼,在他腰下狠狠捏了一把,秘书惊呼一声;一双桃花眼里蓦然泛起清凌凌的水雾,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一下子跌坐到老板腿上。
“小荡货——”叶之承毫不客气地把怀里人的衬衫从西裤里揪出,一双大手从下摆探进去使劲搓揉对方娇嫩的皮肤,很快寻着目标,手法熟练地揉捏拨弄起来。
“啊别”年轻男孩儿被他弄得两眼含泪;眉梢都荡漾上一层春色,他一边用下/身轻轻挑逗着老板,一边发出阵阵娇吟。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很快响起**的水声,叶之承把人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就饥渴成这个样子?打着请帖的幌子往进跑什么时候请帖也需要我亲自过目了?”
男孩儿的声音被他的动作撞的支离破碎,意乱情迷的涎液顺着红润的唇角流淌出来,除了婉转呻吟哪还能吐出别的话。
叶之承眯着眼睛,双手抚弄着身下人光滑的皮肤,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另一张更俊美绝伦却温和禁欲的面孔。
——只有看到自己的时候,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的坚冰才会融化,呈现出一种更柔软的光芒。
若是能把那人也像这样压在身下,看他永远冷静庄重的眼里染上**的色彩,不只是怎样一种**的滋味儿?
这幻想让他兴奋得不能自拔,动作不觉更是猛烈,直让怀里纤瘦的年轻人声声哭叫求饶,彻底混乱了神智。
良久,两个人都叹息一声平静下来,叶之承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拉上拉链,大大咧咧地敞腿坐回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请帖呢?拿来我看看。”
秘书不敢拖延,尽管腰还酸软着,也只得自己哆哆嗦嗦地下了桌子,找出请柬过去递给他,才敢慢慢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回身上。
叶之承看都没再看他一眼,他衣着整齐面色如常,就好像刚才那个满口浓情与对方做了最亲密接触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秘书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他对面,眼尾和唇角还红红的,一看便知经历过什么,看他神色,倒像是对老板这副模样早已习惯了。
叶之承吸了一口香烟,翻开了请帖。
他猛然间坐直了:“秦家居然是秦家的帖子!”
也无怪他那么惊讶,秦家虽然威名赫赫,可这些年低调得厉害,极少在圈子里举行宴会,通常都不过是摆场家宴,各地分支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也就罢了。
秦觉这样的庞然大物,各个支系都是极为厉害的存在,任意挑一个出来,怕也不必叶李二家差多少。
能混进那个圈子里,无疑是面子里子都非常显耀的一件事。
叶之承几乎要叼不住嘴里的烟,他现在简直想要仰天大笑一番。
叶家彻底吞下李家的机遇,就要来了!
至于帖子里特别提到要他携唐之言一同前去,心大的叶家主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本来嘛,唐之言作为他的第一副手,虽然现在正在养病,可这么重要的场合,原本就是坐着轮椅也得去凑凑热闹才是。
况且听医生说他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支撑下来一场晚宴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叶之承从来都是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人渣,诚然他在刚刚得知自己冤枉了唐之言的时候有过些愧疚,可唐之言姿态放得太低了,倒让他觉得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起来。
这种感觉在处死替死鬼杜朗之后更是高炽,他甚至有些埋怨对方不早点把真相告诉他,害他在家族属下面前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他这一系列心理变化沈悠是知道的,也早有预料,他从来就不指望用唐之言本身受的苦处来折磨叶之承——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深刻自省的,按照原来的发展状况,唐之言死之后叶之承绝不可能一辈子不知道自己这事儿做错了,尤其是李天阳和大小姐一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事实的真相已经再明显不过。
然而终其一生,他也不过是抱怨痛恨背叛自己的女儿,从未表现出过一点儿冤死下属的悲愤与痛悔。
这次沈悠加大了唐之言身上的筹码,倒成功让叶之承恐惧自责了许多时候,但也仅止于此了。对付这种人,除了当面狠狠打肿他半张脸外别无他法。
在这一点上,原来的大小姐做得其实相当成功。
叶之承纡尊降贵地打算亲自去唐之言养病的地方探探病,顺便把晚宴的事情通知他。实际上几天没见,他还真有点想那个人。
放在身边的人总是要赏心悦目才好,现在这些小孩儿们差的太远,简直连唐之言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叶总好些天没有美人儿洗眼睛,早无聊得受不了了。
他却没想到,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一边的李家老太爷也收到了同样的请帖。
“天阳和叶婷?”老爷子捧着暗金色的帖子,眼中有些疑惑,“叫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