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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修想打开看,结果被萧灯火制止了,还直接被赶出屋外。一脑袋雾水的祝修抱着那卷画回自己屋里,拆开来一看——
“……”这好像是之前他偷偷『摸』『摸』放萧灯火屋子里的那批画。
东西虽然是偷偷放进去的,可是也算是送出去了,被退回来祝修还是感觉有点不开心,不自觉叹了一口气,一页一页的把自己画的萧灯火看了一遍,如刚才萧灯火所说的睹物思人起来。
“咦?”看了一半,祝修忽然发现后面有一页纸质完全不同的夹在他的画里,心念一动,把那张纸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画和和他一模一样的炭笔画,和祝修自己画作的水墨写意风格完全不同,五官轮廓十分写实,任三岁稚子一看都能知道这上面画的就是他祝修。
祝修一呆,半响嘴角勾了起来,至于画作一边写着的“丑八怪”三个字祝修完全视而不见。
萧灯火才不管祝修到底有没有看到她送的真的礼物,反正东西她是送出去了,没发现就是他不细心。京城的事情萧灯火考虑了几天,就一个一个安排下来了——兰芯留下来管着院子,工坊让几个年纪大又稳重的老工匠看着,祝修以后要忙活科举的事情,再以后入朝为官也不会很有空,稍微抽个时间,能时不时的留意一下工坊情况就好了,笔墨轩基本上都已经是钱夫人在管理,萧灯火已经不怎么『插』手事情,也就看看账而已。其他铺子萧灯火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琢磨了一下干脆就直接找了季九,麻烦是他造成的,季九自然不能说不行,干笑着答应了,之后就由顺喜看着。
交代好事情,等了那批要一同去临水郡上任的新官几天,萧灯火就带着莲蕊和王胜还有几个下仆和那些人一起出发了。
萧灯火的情况在重生者里面都不是什么秘密,祝修没把握住口风让萧灯火猜出来大家是重生的这点,也早早就传开了。于是这一路上双方都觉得有点微妙的尴尬。
萧灯火是因为不熟,重生者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和没记忆的萧赤姑相处。
要去临水郡的人,季九自然不可能不安排萧赤姑的嫡系人马,毕竟临水郡季九是打算弄成捞钱大郡的,抡起捞钱谁能比得过前世户部这些萧赤姑弟子?诸如李榕等早前混入过前皇子手下当了一官半职,现在新皇上任走被排挤出京,看起来也很合情合理,自然这次外派就少不了这些人。
有这些人在,萧灯火也不会担心被孤立,路上忙着赶路,偶尔休息的日子要去走走看看,休息一下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忘记邀请过她。
这样路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要彼此之间有一定的了解,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还有祝修留下来的册子能对照着。萧灯火也都和这些人熟识了,大多相互之间还是有挺和善的态度的。
当然,也有态度冷淡,如前世礼部的黄松,还有御史大夫孙莫,这段时间接触来看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萧灯火翻了翻祝修给的册子,黄松为人古板,对萧赤姑身为女子却行事毫不忌讳,不从女德有过多次冲突,不过为官清正,没有什么把柄,当然,黄家里还是有人为人有污点的,但也大多没有到为祸一方的地步,顶多就是手脚有些不够干净。仅仅这么点事,萧赤姑也不会扯到黄家人身上去对付黄松,所以黄松一直平平安安活到最后。
御史大夫孙莫就有意思多了,萧赤姑在世的时候,孙莫的亲弟手段太黑,惹到萧赤姑手下的人了,差点就要了那人的命,于是萧赤姑就发了大火,把人送大狱去了,服了几年劳役才送回来,之后京城也没脸呆,送回老家去了。孙莫那时候不在京城,一直在外地为官,一直到萧赤姑过世两人都没有接触过,等萧赤姑过世了五六年才回了京都,慢慢往上做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评价是耿直忠正,为人可信。顺带的,祝修还附注了一句,是首批引用了萧赤姑方子做店的人之一。
重生者手里除了像是郭平这样本身有地位有钱不想费心在银钱上的,大多数都搬了萧赤姑前世的弄出来的东西,然而这还是有先后顺序的。
有的是一开始就很果断抢占市场的,有的是看人赚了那么多钱也动心思,随大流跟着的。
倒不是说敢第一个摘桃子就不好,至少人家不缺果敢的决断力,然而萧灯火觉得再不知道重生者不止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做出驱利反应的人,绝对不可能只被评价耿直忠正的。
临水郡的造船坊在临水郡都府临城东侧位河海交界处,隶属的是沾城。而黄松是洵城县令,离沾城是临水郡对角位置,间隔不小。而孙莫却是就在隔壁的济城做县丞,离她十分的近。
第45章 披荆斩棘5第一更()
到了临水郡,其他为官的都先去了郡守府报道了,萧灯火和李榕等这路上较为亲近的人相互留了联系的印记,以防万一后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去往了沾城。
沾城的官府造船坊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前朝中前期的时候,是大季朝最大的几个造船坊之一。大季朝河流较多,其中最大的一条大江贯穿了整个季朝,是大季朝东西方向相当重要的运输方式。
萧灯火要来沾城造船坊的事情自然他们是早已经收到了消息,然而并没有人知道被安排来造船坊的居然是一个女子,于是萧灯火拿着任书去寻盐铁使的时候,盐铁使感觉十分惊讶。
临水郡多才子才女,但多数还是在诗词歌赋上,要做这类工匠的要女子会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原本盐铁使是打算让新来的做做指挥的工作,最终还是改了主意,让萧灯火做了督查。
萧灯火没什么意见,督查自由度比较高,权利也有,盐铁使还是对她挺关照的。若是让她一来就上手匠人的事,她也许只能束手无策帮倒忙也不一定。作为新人安静的观察学习,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萧灯火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在造船厂的各个地方转了半个月,把几个管理的人还有几个能力高超的老匠人都认了一遍,之后还按着他们造船的样子画了一份内河船的构造图。
船坊里一众汉子,忽然中间多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督查,几乎都没有半天时间就在整个船坊里传开了。在好几天里都是大家热衷谈论的事情,萧灯火这段时间也就认识了十来个人,然而船坊的人却是都记住了她。
萧灯火的举止落落大方,肯定也不是个简单的出身,那些富人权贵家的女子,让他们想不通为啥会来这脏兮兮的船坞,大家都觉得也就是图个新奇来玩几日而已。结果没成想开始的几天还会四处走动,后来就长期窝在一角开始画图?而且画的图也很有意思,从船体的整体轮廓到每一个配件都有详细的绘制,还在上面标注了度量,看起来别有目的的样子。
炭笔早已经在各个匠人手里流行开来了,几乎是人手一只,但拿着一根木质戒尺样的东西,用炭笔在纸上画几下就迅速弄出来一个船体轮廓还是挺让人新奇的一件事情。于是萧灯火画制图纸没几日,身边不远处就会时不时来几个人偷看两眼。
萧灯火画了好一阵子才停下笔,然后就听到一侧的老者开口问她道:“小丫头,你来这船坊莫不是就来画东西的吧?”
“梁老。”萧灯火唤了一声,任由梁老拿了她绘制的图纸翻看,不吱声。
这个时候匠人们还是会绘制事物的详图的,但是各有各的做法,相互之间看对方的东西都会看不明白,甚至于自己早年画的图过几年就不认得的乌龙事情也是常有发生。而萧灯火画制的图乍一看非常复杂,然而看懂了之后却是非常的清晰明了,明显是按照一定的章程规则画制的,梁老看了一会儿拍拍腿:“好好好,这东西好,按着这图傻瓜都能造船了!”
“傻瓜都能造船,但永远都只会造一样的船。”萧灯火道。
梁老一把年纪了,哪里听不出来萧灯火拙劣的话,哈哈笑道:“小丫头,上头是派你下来改造船的?这年头船哪里还需要改,我们船坊的船,除非是经年已久或者气候恶劣,其他时候都没有出过问题,已经到达完美了。”
“那梁老有把握把船坊的船,开到海上到丰国去吗?”丰国和大季中间还隔了一个国家,也是知名的富饶之国。
“海船?”梁老瞬间就懂了,喜出望外,做匠人的哪里会不想弄个新东西出来,沾城船坊海船研究已经展开好几年了,然而上头从来都只管河运的事情,海船他们又不是海寇,要海船做什么?海船这东西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这些匠人偷偷弄一点,基本上没有多少进展。
梁老喜出望外的并不是觉得萧灯火会海船,而是萧灯火众所周知是上头安排的人,既然目的是海船,那么这就意味着以后他们研究海船可以不用再为经费着急了。梁老这一高兴,就拉扯起萧灯火:“走走走,要弄海船待在这里做什么,我带你去应该去的地。”
老小孩老小孩,看着梁老的样萧灯火哭笑不得,赶忙收拾收拾图纸,跟着梁老忙道:“我还不知道船要怎么弄的,还是先把河船学了更好一些。”
梁老吹胡子瞪眼:“你学就是这样画画东西?这能看出来什么,有我们在你还担心学不会河船,老子闭着眼都能造出一艘船来。”
人家都这样说了,萧灯火还能怎么样,只能说是是是了。
海船这边场明显比河船那边冷情多了,场地也只有可怜的一角,甚至于一艘正经的船都没有,就一个用河船边角料做的模型。萧灯火在船坊里看了很多河船,瞧着这海船模型的样,还是没有脱离河船的结构。
萧灯火在看模型的这一瞬间,梁老就抛弃她和其他人叽叽喳喳说起事了。没一会儿就一群人围了过来,对着萧灯火问道:“真的是要弄海船了?”
“用马车运东西多运动系快,还是用船运东西多运东西快?”萧灯火没明确回答,而是反问道。
他们负责造船的当然明白肯定是船了。萧灯火继续道:“你们这海贼是不是特别难剿?”
海贼狡兔三窟,抢完东西直接上船不知道去哪个岛上了,即使要去剿匪也找到巢『穴』,船靠近岛之前就被发现了,人家架船一跑又抓不到了,完全束手无策。
“所以说,我们大季要丰国的东西,与其穿越别的国家,冒着山匪的危险,倒不如开着海船绕过去直接到达,省时省力也能运更多的东西回来。目前国库不丰,边界也有些不太平,前些日子南岭那闹荒灾,这些都是要东西的。开源节流,只是节流是不行的,所以我们陛下决定要开源。”
听了萧灯火的话,顿时一片寂静。半响,梁老才结结巴巴的对着萧灯火问道:“陛……陛陛下?!”
萧灯火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是陛下的意思,择定了沾城这里……”
话还没说完,刷刷刷萧灯火跟前就跪了一片人,一个个年纪都要半百的老者满脸激动,有的人浑身都在发抖:“必然不会辜负陛下期待,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第46章 清扫海寇1第二更()
萧灯火并不能理解这个时代人对皇帝的敬畏憧憬心情,后来想想如果是她的那个时代国家领导人出现在她面前,感觉也很难淡定下来。大概会有这种情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