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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往日里遭到她的斥责,早就大发雷霆和她争论了,哪里还会一脸平和。赵氏有种不祥的感觉,自从入了这京城祝府之后,她就事事不顺,真的是晦气!赵氏神『色』阴沉下来,不把那么一点微妙的感觉放在心上:“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知道我是你母亲你还说你父母双亡!我可当不起你这声!”
“亲母已然过世,瑾『性』不知何错之有。”祝修低眉,嘴角扯了扯,弄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更何况,在母亲心中,大概也就只有小弟是您的儿子吧。”
赵氏面『色』生冷,对祝修的话语不为所动,像是怒极了:“娶了媳『妇』你就要不认我这个母亲了?!”
祝修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给赵氏磕了三个响头:“母亲的养育之恩,孩儿铭记于心,然母亲希望孩儿报答的方法,孩儿无能为力。若将来有事,孩儿会尽力护佑小弟周全,其余诸事怕是都会与母亲的意愿相违。”
“当不起你这声母亲。”赵氏怒气真的起来了,她当初就不应该让祝修离开武陵,逃出自己掌控。明明自己堂姐也没看出比她出彩,为什么教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那么让人头疼。想起自己的儿子,不爱读书,老爱舞枪弄棒的,再想想祝佑祝修两兄弟,赵氏真的觉得自己心口被气疼了。也没叫祝修起来,就让他在地上跪着,自己回屋休息去了。
祝修跪了两个多时辰,天都要黑了,就在隔壁听着赵氏和他争吵的凌臻臻才姗姗来迟。看到祝修跪着一脸吃惊,凌臻臻连忙小跑过去要扶他起来,嘴上道:“祝二哥怎么跪在地上?又惹表姨生气了?”
祝修顺势起来,脚上有些发软,寻了把椅子坐下。祝修对赵氏还有恭谦,对凌臻臻就没有摆好脸『色』的意思。
前世罗夏因为和凌家关系过近的关系,沾上了点官场倾轧,科举落第,数次才勉强中了同进士,外放做了一个小官。凌臻臻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赵氏也压不下他的婚事,他们最终成了夫妻。祝修那时虽说是个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但对自己亲爹亲娘从小指腹为婚给自己的妻子还是非常敬重的。对于凌臻臻的要求几乎无不答应,很多习惯因为凌臻臻不喜欢也都戒掉了,可这对凌臻臻来说并不少她所想要的,无论祝修怎么改都不是她想要的。
虽然闷闷不乐,凌臻臻还是很老实的和祝修过了两年恩爱夫妻的生活。然而后来凌家势头起来了些,凌臻臻的哥哥也开始接手凌家,罗夏就在那时候被调到了武陵。忍不住诱『惑』,凌臻臻又和罗夏联系上了。
祝府几乎都掌握在赵氏手里,凌臻臻的所作所为很快就被赵氏发现了。被拿住把柄的凌臻臻就听从了赵氏,变着法的指使祝修打听祝佑的事情。祝佑信任自己的亲弟弟,祝修信任着自己恩爱的妻子。几乎没有多久赵氏就发现了祝佑的把柄,直接把祝佑推入了夺嫡的漩涡之中,好在祝佑脑子清醒早早脱身,只是也落得终身不得录用的下场。
第23章 祝家来人4()
祝修难以接受,然而后来证实确实是如所查的一样。质问凌臻臻,凌臻臻也没有否认,祝佑一倒,祝修就没有考上了,而凌家如日当头,在祝府又有赵氏护着,凌臻臻哪里会怕祝修,反而是联合了赵氏让祝修在祝府十分难过。
了解了自己弟弟情况,祝佑想法子把祝修接了出来。祝修也认识到自己的无力,连两个内宅女子都可以随便欺辱,在自己哥哥的教导之下埋头苦修。
等祝修学有所成的时候,大季朝夺嫡风云已经尘埃落定了,年幼的九皇子季楚上位凌家也因为支持的皇子倒台而备受打压。祝家反倒是因为脱身的早幸免于难,甚至因为当今皇帝无人可用,得到一个不错位置的举荐权力。祝佑惩罚是太上皇下的,没办法洗脱,再加上本身也没有意志再一次入朝为官,祝修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推了上去。
祝修本身就很聪明,很快就得到了赏识,平步青云。祝修翻身后并没有休了凌臻臻,而是把她和罗夏的两个孩子都卖了,把她接到京城的府邸让她生不如死的养着。
在重生之后祝修并没有见过凌臻臻,这次见到不自觉就用前世看凌臻臻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让凌臻臻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那眼神并不凶戾,甚至于没带多少感情,仿佛就像是一个可以随便碾死的蝼蚁,平静里带了一种想让她变成死人的欲望。凌臻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后还是不敢太过靠近祝修,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带着一种知书达理的温柔气息,语气柔软道:“祝二哥,许久不见。你和二嫂的婚礼没能前往,厚颜求了表姨来看你们一眼,好让臻臻死心。”说到最后话语离带了几分凄凉,像是说到伤心处忍不住顿了一下整理情绪,过了一阵子才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继续道,“表姨从小养你到大,怎么会不心疼照顾你,莫要与表姨置气。表姨大抵是因为二嫂的身份有些偏见,回头二哥多劝劝二嫂。”
话语里不经意间提前旧情,又连连劝慰,含沙『射』影的离间他和萧灯火的夫妻感情。久经官场的祝修自然是听出来凌臻臻这话语里种种内在含义,忽然就觉得无趣的很,还是萧灯火那样直白的生气直白的高兴让人更松快一些。
祝修没有配合凌臻臻演出的意思,对着凌臻臻勾了勾手指,就像是召唤小宠物一样示意她过来。
凌臻臻没想到祝修会是这样的反应,脸上发僵,一种不知名的恐惧萦绕在她身上,不自觉就按着祝修的示意走了过去,然后就听到祝修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
“罗夏。”
瞬间,凌臻臻脸上血『色』褪尽。
祝修跪了两个多时辰的事情萧灯火是知道的,她琢磨了一下要不要发挥同伴爱去救个场,没琢磨出来就收到祝修让她不要管的要求。祝修有安排,萧灯火就没打算碍事。继续琢磨起笔杆粘合的问题,最后萧灯火放弃粘合的选项,使用这个时代已经很成熟的嵌合技术,就是造价成本高了不少。不要求做工精细,木匠不过看看笔芯看看萧灯火的草图,不到半个时辰就随手把笔杆削出来了。
咔嚓一声两片笔杆闭合的声音,大季朝第一根硬质铅笔诞生。
萧灯火试用了一下铅笔,笔杆选的木头太硬,削的时候非常困难,至于笔芯硬度过高倒是无所谓了。有了成品和配方,要量产就简单多了,只是这事萧灯火并没有打算用祝修的人。
她和祝修终究是要和离的,这些事情还是分的比较清为好。和莲蕊说了一下自己要开一个坊子,就让莲蕊去寻人做事去了。
自己要开铺的事情,萧灯火想了想还是应该先和祝修说一声,也最好听一听祝修这个土着的意见,免得发生什么不合时宜的事。然而一直等到大半晚祝修也没有回来,萧灯火受到了惊吓,还以为祝修还在那头跪着呢。结果一打听祝修早就出府不知道干嘛去了,约定了时间早就过去了,祝修还没回来,萧灯火稍微等了一会儿作息时间就有点坚持不住了,想想祝修还能去别的厢房休息,很干脆就栓上门了。
时过午夜,萧灯火的房门就被敲响了。萧灯火『迷』『迷』糊糊的披着衣服起床,打开门就看到站的东倒西歪的祝修,明显醉的一塌糊涂还满脸泪痕,惨得不得了。
萧灯火:“……”好想把门栓上。
没办法和醉鬼计较,把祝修扶上床,出门喊了丫鬟进来给祝修收拾了一番,总算是能看的了。让丫鬟去厨房熬醒酒汤,萧灯火坐在床边忍不住就打起瞌睡了,然而祝修却是半醉半醒起来,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萧灯火,大约是分辨出来床头坐着的是谁了,伸出手就扯着萧灯火的衣角,张口就是一声萧赤姑。
萧灯火被喊醒了一点,不过感觉有点幻听,低头看着祝修,就听到祝修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灯火,“这里应该还算是我的屋子。”
“明明是我的房间。”祝修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委屈起来。
萧灯火头疼,她可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然而萧灯火不打算理会祝修,祝修却没有那么安生,又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嘴里娘亲母亲两个词轮着念叨。
没睡好又被闹,萧灯火有些不耐烦,对着祝修喝道:“别吵了。”
“哦。”被萧灯火一喝,祝修委屈的抿着嘴,一副可怜相,却真的不闹了,就是睁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萧灯火。
萧灯火却是微妙的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对着祝修问道:“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萧赤姑。”祝修答道,非常的肯定。
萧灯火失笑:“我不是萧赤姑。”
“你是,你只是不记得了。”祝修有些生气,加重语气极力证明自己没说谎。
第24章 拨云见日1()
萧灯火想过要问什么,她不确定祝修醒过来会不会记得醉酒时候的事情,很多问题都不能问,算来算去想要了解的就这么一个。
祝修歪了歪头,看样子是在脑袋里想要怎么回答,最后带着几分迟疑的道:“远方亲戚?”
萧灯火茫然,这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从当初徐觅和她说的话,也不像是远方亲戚应该说的话。不过原主母亲姓徐,要说远方亲戚也好像也不是祝修醉酒在忽悠她。
“好奇怪。”萧灯火低声喃了一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她遗漏了,忽然想起刚才祝修称呼她的那声……
“为什么叫我萧赤姑?”萧灯火她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祝修和郭平去陇城找她的理由,陇城过来这一路上那些人看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澄泽别庄的时候那些人奇怪的态度。
祝修的表情忽然变得悠远起来,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记忆,然后慢慢一脸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萧灯火无言看着祝修沉睡过去,没多久煮醒酒汤的丫鬟就来了,让她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打发她去睡了。看着在床上安睡的祝修,萧灯火只好无奈的自己抱着被子去书房。
第二天祝修一直睡到的日上三杆才头疼不已的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早已经吃完早饭穿戴整齐的萧灯火坐在他床头。
祝修有点懵,不过很快就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了。离开祝府之后他就去酒楼喝了一个醚酊大醉,酒楼里的人是认得他的,那时候已经宵禁了,酒楼人给他安排了一个临时的房间,然而这时候他想起来家里还有萧灯火在等着,不顾店小二说的宵禁就摇摇摆摆的回家了。幸运的是路上遇到的巡查小队是熟人,看到他这情况,顺道就送回了祝府。
想起自己哭的稀里哗啦一身酒气出现在萧灯火面前的时候,萧灯火那个表情,祝修恨不得自己马上失忆。至于萧灯火问他的几个问题,祝修自然是记得的,不过萧灯火没有问出来什么,祝修并不在意。他也不是没有喝的大醉过,可是从来没有那么实诚,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的习惯,难不成这是没有喝孟婆汤就投胎的后遗症?
看祝修醒了,萧灯火合上手里的书放在桌上,低头对着装『迷』糊的祝修道:“有一句话是说,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不管多么不可能,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