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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心中一动,吃惊的仰头望着师父平静的面容,紫玥说的……可是真的?
“呵呵呵……法海,你既然这般维护你的子民,一点伤害便要这般对本王,那么本王倒是疑惑——咳咳咳,若是……若是有人先烘去了女子的身子,又亲手……亲手杀了怀有身孕的女子,你又该怎么处置那人呢?”
紫耀早已支撑不住,紧紧的蜷缩着身子坐倒在地,一边生生承受着雷电一刻不停的打击,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询问,仿佛当真心有疑惑,所以便认真问出来,想要知道答案的人一样。
阿苏再一次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紫玥,只觉得这人又在胡言乱语了。
“师父,不要理这个疯子,咱们走吧。”她扯了扯法海穿着雪白中衣的衣袖,不愿意在这里再呆哪怕一刻了。
“好。”法海宠溺的点头,抱着阿苏转身。
只是,又缓缓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对着阵法中已经忍不住发出闷哼的人淡淡道:
“这一回,无论是谁,都不能再伤害她分毫了。”
说罢,不再理会,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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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莲湖之畔。
光影一闪,现出法海修长的身影,仅着一件柔软的中衣,怀中抱着一个被宽大的白色僧袍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女子。
法海并没有停步,直接抱着阿苏进入她的青莲房间,轻柔的将她放到柔软的莲芯大床~上,看着闭眼默默流泪的女子,无声的轻叹一声,转身——
“呜呜呜……师父!”闭着眼睛默默流泪的女子精准的抓~住法海的衣袖,惊慌的睁眼道。
“……别怕,师父只是去帮你拿衣服。”第一次见到阿苏对自己这般的依赖,法海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搅合着酸楚,怜惜,愧疚,怒意,令他整颗心脏都揪紧了。
“呜呜……”阿苏小小的抽泣了一声,这才微微放开师父的衣袖,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师父转身的背影,仿佛一个眨眼,眼前的人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法海迅速的从一边用莲叶做成的碧色“衣柜”里,取出一件简单的青衣,轻轻放到阿苏手边,温和到:“来,先穿上衣服。”
说罢,转身背对着床~上的阿苏。
看着师父温暖修长的背影,不知为何,这一瞬间阿苏心中蓦地想起许多天前师父的那句话:“脂粉英豪,终为骷髅,众生平等,又何来男女之分。”
心中瞬间生起一个奇异的,任性的,带着自暴自弃意味的想法。
她缓缓掀开身上师父的白色云纹僧袍坐起来,拿起搁在一边的自己的衣服,却并没有穿上,只静静的望着眼前挺拔笔直的背影。
“师父为什么要转过身去?可是阿苏有什么不妥么?”女子的声音带着奇特的,别扭的暗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法海的背影蓦地顿了一下,良久,再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阿苏缓缓的勾起了一点唇角,苦笑了一下,拿起衣服缓缓摩挲了两下,只慢慢的套上一件中裤,又胡乱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裹住赤~裸的身躯,淡淡道:
“师父不是教导阿苏说,世间男男女女,都不过是一具骷髅,毫无性别之分么,既如此,师父为什么不敢看我?”
天华寺的那一日,师父的话让她醍醐灌顶,令她幡然醒悟了自己对师父的情意,虽然,早已决定将这一份不容于世俗的感情永远深埋起来,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师父的背影,她到底是——意难平。
师父,倘若果真如你所言,阿苏在你心中也只是一具包了皮肉的白骨,那么,你为何不转过身来,难道不知这个样子,会……让我生出奢望么。
一声轻叹,不知过了多久,修长的身影微微动了动,然后,在阿苏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下,缓缓的转了过来。
“……这两者并没有关系。”法海无奈的看着抱膝而坐的阿苏,温润一笑,三分宠溺,七分无奈,仿若一个面对调皮不听话孩子的父母:
“罢了,都这么大人了,怎的还总是向为师撒娇。”
说罢,当真轻轻执起阿苏披着的衣服,悉心的帮她穿戴了起来,目光平静悠然,仿佛身下**的女子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辨性别的婴儿一般。
所有的羞涩与慌乱顷刻之间消失无踪,阿苏的心,莫名的酸楚起来。
罢了,就这样罢,不是早都知道了么……
蓦地,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阿苏从失落中回神,奇怪的侧头,便见师父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的颈项位置,半响都没有动作。
她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触手生痛,这才恍然大悟,想是刚才在幻月宫中,被紫玥那个混蛋弄出来的痕迹。
这么一想,忙低头检查,心脏登时凉了半截!
只见自己的胸脯,胳膊,腹部,处处都是斑斑点点的紫痕,就连腿上,也分布着几个碍眼的青痕,衬托着白皙幼嫩的肌肤,要多显眼便有多显眼。
糟了……师父岂不是都看见了!
阿苏心中一惊,又怒又羞,忙一把快速从师父手中扯过自己的袖子,手忙脚乱的便要把自己裹严实。
手臂蓦地被轻柔的按住,她怔了怔,僵硬的转过脑袋。
“不要遮,坐好,师父帮你疗伤。”法海目光平静的巡视着阿苏脖子上的淤痕,眼底深处,有明与暗的光线飞速的交织闪烁,沉默中带着令阿苏心惊的凛然杀意。
第一次见到师父这般外放的强盛气势,阿苏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在自己面前一贯温柔包容的师父,他的身份,是须弥的主人,是掌控六界安危的圣佛。
衣服被缓缓拂开,丝质的中裤也被捋起来一直到大腿根部。
不顾阿苏不自在的闪躲视线,法海紧紧的抿着薄唇,目光定定的从上到下,一点一点细细的巡视着那些碍眼至极的淤痕。
眼底深处,凝聚着阿苏看不懂的,压抑的极深的东西。
然后,他慢慢的伸出冰凉素长的手,从阿苏的脖子,嘴唇,肩膀,一点点往下,沉沉的拂了过去……
所过之处,淤痕消失的了无痕迹,幼嫩的肌肤重新恢复了细腻白皙。
明明,以圣佛的无边修为,只要轻轻挥手,这些小小的痕迹便会了无踪迹,可他偏要慢慢的,一个个拂过去,仿佛,只要这样,便能抹掉某些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似的。
手下,阿苏涨红了脸颊,呆呆的,瑟缩着看着面无表情的师父,只觉得这一刻的师父,陌生的令她感到不安。
第120章 城()
“师父……”阿苏不安的缩了缩身子,眼中闪过羞涩与无措。
无视阿苏的不自在,法海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仍是专注的继续着令那些淤痕消失的动作,只是,幽淡的眼底,一缕暗色在悄无声息的积聚着。
冰凉的手顺着锁骨往下……
阿苏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襟,虽说明知道师父是在为自己疗伤,可眼下这般情形,她即使心性再淡定,也终究忍不住感到羞窘与不知所措。
法海沉默着止住阿苏的动作,不带丝毫情~欲色彩的,缓缓揭开她半拢的衣襟。
当修长的手拂过手下女子小巧的胸脯之上时,乌黑的眼珠渐渐转为红色——
那里的伤痕最为集中,青色的,红色的,紫色的痕迹,几乎布满了两只白皙玲珑的胸脯,有几处甚至有青肿的痕迹,足以想见,当时紫耀用力之大及阿苏情况的危急。
“师父……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看着今日沉默不语,面容冷肃的师父,知道他在担心自己,阿苏不由得又是感动又是不忍,强忍着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是我的错……”法海垂眼,慢慢的拂过女子胸脯上的痕迹,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郁,他定定的看着那些淤痕,低声喃喃自语道。
“不是……师父,这回是意外啊,要不是师父赶来,我会更……所以,师父根本没有错!”看着师父混合着浓郁自责,似已失神的眸子,阿苏心中一惊,忙努力安慰道。
谁知,她的话落,不知想到了什么,法海的眸子倏地转红,抿着薄唇,凌空一挥手迅速消灭掉所有的淤痕,接着,整个修长的身子随之竟然微微晃了一下,唇边缓缓溢出一缕鲜艳的红痕。
“师父!”阿苏惊恐的喊道,忙伸手想要搀扶。
“不要碰我。”随着不复清淡的暗哑声音,白袍一晃,法海倏地闪身避过阿苏伸过来的手臂,接着转身,踉跄了一下,消失在青莲之内!
“师父!”阿苏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变得冰凉——
师父乃是这世间法力最强大的圣佛,早已是不伤不灭的伟大存在,可是……他刚刚分明受了极重的内伤,以至于竟没能控制住乱窜的真气而吐血!
怎么会这样……?
阿苏脚步虚软的从莲芯滚落到地上,一晃身便摇摇摆摆的追了出去!
刚走出青莲,她便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无边无际的莲湖上,那些数以万计的莲花,原本没日没夜的永恒舒展着优美圣洁的花瓣,此时,却一朵朵合拢了花瓣,明明是没有风的日子,花瓣紧闭的莲花们却瑟缩着微微的颤抖,仿若是感受到了什么强烈的波动,只想安全的保护自己远离什么巨大的威压一般。
莲湖最中间的那朵巨大的白莲,此时同样合拢着花瓣,只是沉默而淡然的浮在湖面上,与周围的莲花隔开了数米的距离,一副清冷寂然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样了?”
阿苏担忧的恨不能以身相代,飞身便要扑到白莲上面,冷不防被一个无形的光波弹飞!
幸好那白莲十分有灵性,加之熟悉阿苏的气息,因此只是阻止她的靠近,却并没有伤害她。
阿苏猜测师父大约在闭关疗伤,不由得又是担忧又是焦急,再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愣愣的站在自己的青莲上,一顺不顺的注视着师父所在的地方。
默默的望了白莲两个月,可是,它仍是沉默的收拢着花瓣,将阿苏所忧心的身影牢固的遮蔽了起来。
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阿苏心中一片迷茫,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师父是不会受伤的,可如今,亲眼目睹了他吐血,阿苏这才意识到,师父原来也并非金刚不坏之身,也会受伤,会流血……
本决定就坐在这里一直等到师父出关的阿苏,恍惚中,隐隐听到下方传来有人的禀报声:“阿弥陀佛,贫僧弥勒有事求见圣佛!”
阿苏蹙眉,转头望了一眼毫无动静的白莲,一闪身离开莲湖,瞬间出现在灵山道场。
“弥勒佛前辈好。”几日不说话,阿苏的嗓子略有些干哑,她咳了一声清清喉咙,礼貌的道:“师父正在闭关,不知您有何时要找他老人家?”
“咦?圣佛怎的又闭关了,唉,这可真是不巧了。”弥勒佛摇头,圆圆的脸上略有些失落。
圣佛受伤事关重大,阿苏不敢丝毫透露,只镇定的道:
“前辈不必担心,有什么事也可以告诉我啊,等师父出关,我定会立刻转达给他老人家的。”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弥勒佛摇头:
“只是我那徒儿灵慧昨日从神界传来消息,说近日发现频频有人偷偷潜入神界,身份极是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