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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东西,两个人,一辆单车怎么坐?
莫元乐看着蓝天几秒,闷闷地推单车去放,回来蓝天跟莫军华已经走了,一张脸更是硬邦邦。
赵莉看他闷闷不乐,过来取笑他,“你说你怎么想的,那么大堆东西,两人踩一台单车,莫军华坐前面,后面放东西,你侄女坐那里?那丫头骄得很,会坐前面的横杆。她这性子,就是你惯着的,你看别个家里娃娃,哪个跟她一样。”
说的好似她没宠似的。
到底是谁跟丫头说,坐前面不好颠屁股。上次他要载丫头去公车站坐车,她窜过来跟丫头说坐后面要垫块布,省得膈到,千万不要做前面,颠得很。
林奶奶看到莫军华来了,那个高兴,嘘寒问暖,一会端茶过来让他喝,一会切了水果过来让他解解渴,蓝天倒被林奶娘凉在一边。
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蓝天撇撇嘴走过去坐下,自己倒水喝,自己拿水果吃,林国富还在一边幸灾乐祸。
一家人姑爷长,姑爷短,围着莫军华打转,林奶奶还特意交待厨房里多做几个莫军华爱吃的菜。
“蓝天小姐,老爷子前几天回来过一趟,可惜你不在家,你们祖孙脸很久没见面,老爷子不知道多想你。”林奶奶替蓝天感到惋惜。
蓝天笑了笑没说话,难道说她不用替她惋惜,她见过大爷爷,比他们见到的还要早,老爷子回来就是特意回来找她去京城看病的。
呵呵,别逗了。
“姑爷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林奶奶突然问莫军华。
“待不了多久,五六天左右,之后去京城那边,要在那边待个两年,什么时候回来,看部队的安排。”
林奶奶自动理解为莫军华又要出任务,长叹一声,“军人什么都好,就是顾不了家,聚少离多,一年到头难得跟家里人吃个团圆饭。”
莫军华没吭声。
“以后对蓝天小姐好点,她也不容易,守着这么一个家,你要是对蓝天小姐不好,我们一家人都不会绕过你的。”
莫军华点头,“我会的林奶奶。”
蓝天要去京城上学,得有大半年不在家。莫元乐按后世的话说,是个女儿控,怕蓝天想家里人(主要他想蓝天好打电话过去),写信时间又太长了点,丫头又懒,不爱写信小时候给莫军华回个信,大半年一次,等她的信,要有心里准备。
村长家有部电话,村里很多在外面的年轻人,打电话都是打到村长家,村长在村里喊话,某某某打电话回来,某某某的父母跑过去接电话。他们家隔村长家太远,村长在村里喊话他们听不到,来回又要五六分钟,村里等着打电话的人会挂掉别人家电话。
村里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有次两家父母差点打起来。还有个就是村长家的电话,只有中午下午两个时段可以打接,其余不准。
莫元乐想了想,不太方便,还不如自己家装个电话,打哪里都方便,丫头打回来也方便,想什么时候打都可以。
赵莉听到他要装电话,什么反应都没有,蓝天来魔都上学放寒假回去,怕丫头在家里带着闷,特意去街上买电视机回来看,这次蓝天去京城这么远,他心里没想法才怪。前两天,她还跟孙奶奶说,莫元乐憋着不说话,原来琢磨装电话的事。
村里装得起电话的人,只有两家,一个村长家,还有一个他家姑娘嫁给魔都一个有钱人家,能用得起电话的,要不就是权,要不就是有钱,孙奶奶他们家在村里来说,又是有权有钱的资本家。
没钱买得起那么多的地跟果园,没有权,隔段日子,总有部队车开到他们家门前,一停停几天。孙奶奶家好安装电话,村里人都没什么意外。
电话通了,孙奶奶特意给林奶奶去了电话,两个老姐妹,聊了一个下午才挂掉,孙奶奶意犹未尽挂了电话,觉得这好日子跟做梦一样。
蓝天给莫老爷子去了电话,跟他说了那天的火车去京城,顺便告诉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以后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出发的日子,要出门的时候,孙奶奶一遍一遍叮嘱蓝天,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好好穿衣,北方比南方冷多了,叮嘱往蓝天,又叮嘱莫军华,学习的事不要着急慢慢来,被光顾着学习,忘记吃饭,注意保暖等。
赵莉在想还有没有遗漏的东西,又去翻看了一遍,除了蓝天莫军华两人的东西,还要给莫老爷子带的家里干货山货,院子里的种的蔬菜也给老爷子带了几个麻袋,看得蓝天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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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火车上不让带这么多东西?”
“行了,我知道了,别啰嗦了,没看我计数啊,老说话打断我计数点到哪里了?天天快过来,将这些我点过的赶紧装起来。”
蓝天抬眼看天,没听到,装什么装,哪里有地方装。刚抬头就被赵莉过来揪了一把,“快点,看什么天,天气好着呢,大太阳,晒得死人。快装,等下我搞混了,又要再点一遍,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蓝天:“”,被赵莉埋怨不省心的蓝天那个无语。
好吧,家里人都知道她可以将东西变没了是没错,可他们也交待过,要保密,说好的不能在外人面前这样做,这才多久说的话不做数了。
“丫头,装吧,华子是咱家里人。”孙奶奶这话说得莫军华心花怒放。
听到没,奶奶说他是家里人,肯定了他在孙奶奶家地位,丫头她男人这位置,跑不了啦,亿立万年不倒,孙奶奶一句话胜过别人千言万语,这条大金腿得抱牢了。
好吧,连孙奶奶也向着莫军华,蓝天翻了翻眼,莫军华迟早知道,手一挥,一堆东西凭空消失。
莫军华有听没懂,不知道赵莉孙奶奶说的什么意思,丫头手一挥,面前一堆东西没了,瞳孔一缩,又淡定地移开目光,心底的惊骇无法形容。
传说仙人手段诡秘莫测,有通天的本事,腾云驾雾,移山倒海,亲眼见到真的特别神奇,这一幕更竖定了莫军华寻仙的意志,长生不死,才能更好陪着丫头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莫元乐跟村里借来了牛车,送两人去车站坐火车,孙奶奶赵莉两人送到门口,见牛车上还有位置,二话不说坐上去。莫元乐没说话,回头看着两人,那意思就是等两人主动下去。孙奶奶跟定海神针,抚了抚鬓角坐那里不动,莫元乐目光扫过她老人家,看向赵莉。
赵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抚顺袖子领口,转眼瞧见莫元乐看她,嗔了她一眼,“看什么呢,还不走,等着吃晚饭呢?”
蓝天瞟了眼孙奶奶赵莉,两人身上衣服已经换过了,不是早上穿的那身,啥时候换的蓝天没注意,动作倒是挺快的。结果成了一家人出动,牛车缓缓前行,看着院子越来越远,车上的孙奶奶赵莉闲聊,牛车一颠一颠的摇晃,蓝天想起她来魔都上学那会,全家人送她的事。
儿行千里母担忧,说的就是孙奶奶他们一家。蓝天的本领高强,孙奶奶她们总担心她在外面吃亏吃苦受累。
赵莉心情高兴,还唱起了歌,悠扬的歌声迎风飘向远方,蓝天头一歪,靠在莫军华肩膀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此生,她的幸福就在这里。
火车站门口,林奶奶林国富也在等蓝天,老远见着过来的牛车,推了推林国富一把,“三小子,看看那是不是蓝天小姐她们。”
林国富往前面瞅了眼,眼角抽搐,瞥了眼身上新做的西服,真不想过去,太不搭他玉树临风的气质。
火车站人来人往,接人送人站台门口,停的不是汽车就是单车,男男女女,眉目传情,画面多唯美。
唯美的画面,驶过来一辆牛车,多败兴致啊,多伤眼呐,他一英俊潇洒的公子哥,背景一辆牛车,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蓝天莫军华看到站台前等人的林奶奶他们。
“奶奶,婶,林奶奶她们也在。”莫军华回头跟孙奶奶说声,蓝天瞥了眼莫军华,淡定地扭过头去,太会讨好买乖了。
到了跟前,莫军华扶着孙奶奶下来,蓝天赵莉两人后面下来,莫元乐下来牵着牛车跟在后面,一行人往林奶奶那里走。
火车站台很多年没有这种新奇的事发生了,有看稀奇的,看热闹的,调侃几句的,鄙夷不屑的什么眼光都有。
莫元乐下来的那边路,迎面走来两个小姑娘,牛车停下来,牛头朝着路边的野草吃去,老黄牛喷出来的气,冲向两个小姑娘,莫元乐瞧见了,将牛车往后退点,别熏着人姑娘。
“闺女,你们俩没事吧?”莫元乐过来看两个小姑娘有没有事。
小姑娘臭着脸,脸色难看得要命,捂着嘴嫌弃地往后退几步,手指还在鼻尖下扇了扇,站定后指着他骂,“哪里来的死老头,怎么赶车的,尽往人身边赶,没长眼啊,弄坏了姑奶奶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前头孙奶奶林奶奶老姐妹俩闲话,赵莉跟林大儿媳俩说笑,蓝天三个年轻人走后边,听到后面的吵闹声。回头看去,脸顿时沉了下去,人往后走。
莫军华看到蓝天突然回头走了,觉得奇怪,转身回头,看到不远处两个小姑娘指着莫元乐鼻子骂,暗道糟了,这两个小姑娘踩到丫头的底线了。
这么会功夫,莫元乐三人附近围了一圈人看热闹,人群越积越多,弄不懂两个小姑娘做啥子,指着个老实的农村人在骂。
“怎么回事啊?里面”后面的问前面来的人,“小姑娘遭到扒手了?”
蓝天冷着脸,挤开人群走了进去,挤得围观的人东倒西歪,围观的人本想骂人的,见是个漂亮的姑娘,骂人的话又憋回肚里,自动给她让出路来。
蓝天走到两个小姑娘前,甜甜一笑,“奶奶。”
“扑哧!”周围看热闹的人笑噴了,有些人对蓝天还有印象,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之前就坐在牛车上,看她的目光就不同了,那个被人骂的农村人怕是人家爹。
蓝天好似没听到周围的笑声,“我爹喊你回去吃药,你药都不吃跑出来,我爹可担心了,万一你又发神经,不得又送精神病医院呐。”
蓝天看她不止是神经病,还是疯狗,见谁就发疯。
另一小姑娘,听到朋友被人这样说,捂着嘴吃吃笑,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让小姑娘恼羞成怒。
“你说谁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呢,我跟他说话,关你屁事啊!”
蓝天冷冷地瞟了眼她,向另一个小姑娘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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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你病还没好呢,怎么又陪着奶奶出来了,姥爷到处找你呢,正好你俩可以一块回去吃药。”
“你才姥姥,你全家姥姥,我没病。”
蓝天接了一句,“有病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
围观的人点头,是这个理。
“不是,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小姑娘气得跺脚,反应过来蓝天在骂她,回了一句,“你才有病。”
指着莫元乐,又指着蓝天,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了,“你们一伙的吧!”
“是一伙的怎么样,”蓝天视线上上下下扫过两人,“刚不是还说自己是姑奶奶,你哪么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