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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几天,莫军华身上的疤痕消退了好多,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身体养好了,代表两人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离军校开学的日子不到一个月,莫军华还要回团部去申请,时间比较紧迫。蓝天收拾好两人的东西,他们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之前带来的那两个麻烦的东西吃完了,两人只有几身衣服,一个包裹装下。
农场原来的那四名军人,依依不舍送莫军华离开,他们来了农村好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过,以后又要冷冷清清了,不太习惯。
钱团长心里有愧,莫军华的事他没帮上忙,他家族却因为莫军华提供的情报获取了很大的利益。莫军华不愧是跟着钱团长十几年的人了,看出了钱团长的心思,打铁趁热,将申请填了交给他批。
钱团长拿着申请报告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批了。说实话,要是没有发生发配莫军华去农场这件事,钱团长是不会放他走人的。莫军华如今这样的处境,他不放人走,有可能这辈子莫军华只能待在农场了,除非京城的楚家那天倒了,莫军华才有调出来的可能。
眼下这种情况,去军校也好,虽然比不上从部队实打实拼出来的军功,好歹也是条路子。
“想好了,真要去军校?”钱团长真的很舍不得,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也是最优秀的兵。军部就是有些蛀虫,看不得别人比他们优秀,越是优秀的人才,他们越是想毁灭,不毁灭的乖乖做他们低下的棋子,供他们驱使。
要是他家的老头子位高权重就好了,他想要谁就要谁,想开除谁就开除谁,谁敢对他瞎哔哔,他整死他们全家去。
可惜,魔都不是他们钱家说了算,多少军事人才,埋葬在他们手里。
“想好了,团长,我不想留在农场,种一辈子的地。”莫军华平静的说。
“你想清楚了就行,兄弟,我对不住你。”钱团长突然向莫军华道歉,“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团里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连长,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事你没有错,很多事情的发展由不得我们做主,不用自责,我心里明白。”莫军华拍了拍钱团长的肩膀,“连长,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当年我不也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就当是从头来过,反正我还年轻,耗得起。”
两人感概着以前在连队的时候,追忆那段兄弟情谊,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不饶人,转眼过去了十多年了,钱团长拍拍莫军华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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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钱团长问,“丁磊他们知道你要去军校的事情吗?”
“应该知道了。”苏青应该跟他们说了。
“京城不比魔都,那里水深得很,路上随便挥一拳,碰到的就是某个权贵的子孙,谁都惹不起,能躲的尽量躲开,不要多管闲事。你小子给老子老老实实猫在军校两年,哪里都不要去。我在京城还有几个战友,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他们帮忙。遇事多想想你家媳妇,你要是不在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他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
。。。。。。。。。
莫军华去团部,蓝天在营长办公室等他。
钱团长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三营到现在还没有营长到职,营里保留着莫军华以前的办公室,蓝天过来,丁磊领着她去营长的办公室。
训练场地里一溜的穿着军绿背心的大头兵在训练,场外,很多军嫂带着娃娃看他们训练,远远看着走来的人,旁边的军嫂碰了碰田香花,“嫂子,你看那是不是莫营长的媳妇?莫营长不是去农场养猪去了吗?她来这里干什么,没跟着去养猪?”
田香花白了眼那军嫂一眼,呛声,“怎么说话呢?看不起养猪的,你不是从农村出来的,没养过猪啊!”
“蓝天,你回来了。”田香花抱着儿子过来,一脸惊喜。
“丁磊,要不你先过去,我跟香花嫂子说会华,我一会在过去。”蓝天看到走过来的田香花,跟丁磊说,丁磊瞟了眼田香花,点点头走了。丁磊走了,蓝天手一翻,一篮字桃子在她手里。
“香花嫂子,带娃呢。”从篮子里拿出个桃子给娃娃,蓝天往那边看了眼,“人蛮多的。”
“这几个月,有几个过来随军的,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人挺好的。”新来的那些人,田香花跟她们玩不到一快去,她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最喜欢的还是蓝天,往蓝天来的路上看过去,眼里满是期望,“莫营长回来了?你以后不走了吧?”
“还是要走的,军华他以后不是三营的营长了,我自然也不能留在这里。这次过来看看,顺便跟你道别,出去了以后想来也来不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蓝天真心实意很感激田香花,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她,“自家地里种的桃子,很甜,给你尝尝鲜。”
田香花本不想接,蓝天给的桃子,又大又红,一看就比一般的桃子好,她去外面看过,像这样的桃子比大米还要贵啊,都是城里那些资本家吃的东西,听到蓝天这么说,不收下又不好,推辞了几次也就收下了。
“你现在还读书吗?现在大学已经上课了。”听说蓝天的成绩很好,要是因为莫营长的事不读了多可惜。
“在读呢,跟学校请了假。”这些事,蓝天一句话带过。
“哎,你听说了没,听说周护士很惨,在里面被人整疯了。”
蓝天摇头,眼里恰到好处露出惊讶,“她怎么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才多久,周雨薇的事情传到部队里军嫂的耳朵里,跟她有牵连的几个男人,怕是摘不出来。上面的人说,私下里处理,结果整个团里都知道了,呵呵,心够狠毒的,怕莫军华回来,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莫军华如今的名字已经传遍了团部,出名了,出的不是什么好名,而是臭名声。下面的大头兵谈起他,不再是他战场上的英勇杀敌,而是他风流韵事。
田香花四下看了看,贴近蓝天耳边说,“我听别人说,周护士的相好,那个楚医生,不是被她连累,被军区医院开除了,楚医生的未婚妻,在里面安排了人,让人天天打她,还每天晚上安排几个男人陪她过夜。说是她既然那么喜欢男人,离开男人活不了,一个晚上几个男人,应该能满足周护士了,要是在满足不了,一个晚上十个男人。”
蓝天怪异的看了眼田香花,这种消息她都知道。
“嫂子,你真是厉害。”蓝天真心夸奖她,看看人田香花,连这样**的秘密都知道,前世她屁都不知道,天天守着那个屋子,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一概不知,难怪输在周雨薇手里,输得不冤。
“周护士不在了,部队的军嫂不用提心吊胆了,风气一下子好了。好了,不说那些糟心的事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莫营长以后真在那农场种地?”
“部队的事我太清楚,你也知道我很少来部队,他的事不用我操心。我嘛,上大学,等大学毕业后找份工作,就这样喽。放心吧,嫂子,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实在不行,家里不是还有地,其实种地挺好的。”
蓝天是真这么认为的,看到张田出来往这边张望,“不跟你说了,嫂子,他们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了。以后我不能来部队,但你可以出来,有空来我家玩,地址还是那个,嫂子保重。”
蓝天到了办公室,张田丁磊赵利他们都在,二货苏青也在。
“你们有事找我?”蓝天觉得奇怪,莫军华下面的大头兵,以前从来没找过她,今天来得这么多,莫非为了莫军华上军校的事?
“嫂子,我们有点事想问问您。”作为大头兵的代表丁磊开口说,“营长有没有跟嫂子说过,他有什么打算?”
蓝天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几人,难怪丁磊他们紧张,他们几人跟着莫军华参加了两场战役,出生入死,是莫军华最信任,也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是莫军华的亲兵,莫军华的前途,关系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前途。
莫军华走了,他们在部队的日子不会好过,谁来都会当他们是眼中钉,他们已经贴上了莫军华的标签,撕不下来,除非他们一辈子窝在三营不动。
蓝天一怔,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不问莫军华?”她还以为他们问他莫军华去军校的事。
“苏青都跟你们说了吧,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你们跟他是生死兄弟,彼此能够将后背交付给对方的人,有什么话直接问他比较好,他有什么打算,将来怎么安排你们,想比他已经做好了安排。”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谁也没开口说话。
“嫂子,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大头兵,有多么不容易,营长要是走了,以后想回来很难。”不知过了多久,张田突然说道。
人走茶凉,再多的情谊,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
蓝天没开口,他们担心莫军华回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文职怎么比得上武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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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莫军华走了进来,看了眼屋里的众人,“来得还齐全。”
“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看到莫军华进来,蓝天抿嘴笑了下,莫军华点头,“妥了。”
蓝天站起来往外面走,“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
“别走远了。”莫军华说道,蓝天挥挥手,表示她知道了,体贴地给他们关上门。
莫军华来了之后,办公室的门关了一下午,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出来时每个人的表情跟以前一样,看不出好还是不好。蓝天一眼看出莫军华心情很好,比如他现在在揉他的头顶,这是莫军华心情好的一个表现。
“我走之后,都不许偷懒,该怎么训练还是怎么训练,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还有苏青你,以后做事不要毛毛躁躁,少说多听,多听听丁磊张田他们的话,你们看紧点,别被人买了还不知道。”
丁磊他们要开车送莫军华两人走,被莫军华拒绝了,现在他不是三营的兵了,动用部队资源,容易被人污垢。
两人从部队离开后,搭了部队出去采购物资的车,蓝天不想坐的,驾驶位只有两个位置,一个驾驶员,一个采购员。蓝天是个女同志,他要给蓝天让位,自己去后边做车厢,被蓝天拒绝了,她宁愿跟莫军华一起坐后面的车厢,也不愿意坐前面的驾驶位,里面的气味太难闻了。
晚上七八点到家,孙奶奶他们都吃过晚饭,在院子里乘凉,突然看到蓝天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莫军华。
“奶奶,我们回来了。”蓝天进来朝着院子的孙奶奶张开手,跑跑跳跳,没个正形,“叔,婶,这么长日子没见,你们想不想我啊!”
“奶奶,叔叔,婶婶,”莫军华走向前跟孙奶奶她们卖乖,“我回来了,让你们跟着担心了。”
“回来就好,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跟你婶这就去给你们做。”孙奶奶看到莫军华跟蓝天一起回来,特别高兴,连蓝天都不顾了,蓝天撇了撇嘴,心里鄙视莫军华。
赵莉看到蓝天翻白眼,捏了下蓝天,笑呵呵去灶屋做饭,“婶,您不用去了,我去,就炒两个菜,很快的,华子,饿了没,饿了先吃个桃子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