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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形如锁链,纷纷收紧,顷刻间,便将邪灵牢牢封锁。浑邪之灵忽涨忽缩,口中阴沉咆哮,可是光束随之涨缩变化,令它始终无法挣脱。
“乾坤封灵诀?”夏夷则佩服道,“前辈打算封印它吗?”
谢衣注目邪灵:“吾令既下,万邪归藏。”
光束扭曲摆动,长出无数锐利的光锥,穿透浑邪的灵体。浑邪灵体咆哮、挣扎,身子千疮百孔,形影越来越淡。
“定封!”谢衣举起右手,浑邪之灵扭曲一下,哧,恍若泡影,迸散消失。
众人望着虚空,一时缓不过神来。
“好了。”谢衣袖手说道,“它非生非死,一时间难以摆脱,不如就此封住。我们可以走了。”
偌大祭坛,此刻空空荡荡,尸身也好,执念也罢,俱都散若烟云。众人回想浑邪一生功过,心中均是百味杂陈。
“谢衣哥哥,”阿阮忽道,“捐毒指环已经拿到,你可想起什么了吗?”
谢衣拿起指环,看了看,思索道:“捐毒指环、上古至宝、降妖之力……这其中隐隐约约,有些说不清的关联。待我仔细想想。”
说着,谢衣独自走开,去查看祭坛四周壁画。乐无异等人随意看看,并无收获,重又聚头,讨论那捐毒指环。
“这指环上有一缕至清灵气,决非凡间所有,说起来,”夏夷则看一眼阿阮,“倒与阿阮姑娘的灵力有些相似。”
“谁跟它相似了?”阿阮老大不快,“这个戒指恶鬼戴过,脏也脏死了。”
“明珠蒙尘,非明珠之过。”谢衣不知何时又走到近前,向众人笑道,“诸位,若我没有猜错,这捐毒指环,源自一位上古神祇。”
“神祇?”乐无异问道,“谁呀?”
谢衣口气郑重:“你们看四周壁画。看画中内容,捐毒先祖是从中原迁徙而来,他们最初信仰的神祇,就是神农。这枚捐毒指环,也是神农赐予他们的。”
“不可能!”阿阮失声道,“神农大人绝对不会要活人当祭品的!捐毒人这么残忍,怎么会信奉神农神上?”
“世事易变。”谢衣幽幽叹气,“神农早已不知所终。捐毒人失去神佑,孤立无援。西域神魔之说十分繁杂,捐毒先祖们渐遭同化,渐渐背离本源。他们用活人祭神,建立地宫,拘禁怨灵,修炼邪法,种种举动,狠毒残忍,终于招致天谴……其实这世间,因诸神弃置,而渐渐沦入邪道的,又何止捐毒一族。”
“不止一族?还有其他的?”闻人羽问道。
谢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予作答。
阿阮站在一边闷闷不乐,忽地开口问道:“谢衣哥哥,我能看一看指环吗?我很久没见过神农神上的东西了。”
谢衣递上指环。阿阮托在掌心,指环闪烁一下,忽然明亮起来。
“呀!”阿阮不胜惊讶,“它在发光?”
众人无不惊奇,眼看指环越来越亮,一股磅礴无匹的灵力从中涌出,众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让。
“好强的灵力。”谢衣冲口而出,“大家小心!”
“小女子,”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将指环拿来!”
众人应声望去,禺期不知何时飘浮在半空,两眼盯着指环,目光异常严厉。
“禺期?”乐无异不解,“你来干吗?”
禺期“哼”了一声,皱眉望着阿阮,眼里闪过一丝骇异。
说话的工夫,阿阮已被指环的光芒笼罩,身子仿佛透明,胸口绿光凝结,形如一枚芝草。芝草开枝散叶,化为柔藤缠绕女子,藤上奇花怒放,霜白粉蓝,绚丽无伦。
乍见奇景,众人无不诧异,不敢贸然上前,眼看指环升起,悬浮半空,怒放奇光。阿阮突然双手抱头,低低地呻吟起来:“唔……这是……这些影子……是什么……”
“阿阮姑娘!”夏夷则担忧不已,“你怎么了?”欲要上前,藤蔓发出无形之力,硬生生将他隔绝在外。
“奇哉怪也!”禺期不胜诧异,“小女子,尔乃何人,竟能使之复苏?”阿阮拼命地摇头,呜呜咽咽地发出哭声。随着她哭泣,指环发出柔和碧光,幻化为一支古朴修长的剑柄。
“这是什么?”闻人羽惊呼。
“拿来!”禺期神色愈发不耐,飘然上前,无视藤蔓,伸手抓向剑柄,众人虽然看见,可是禺期太快,动念也是不及。
砰,翠光乍闪,禺期挫退丈许,怒视前方——谢衣袖手挺立,风姿卓然,右手微抬,掌心吐出一面光盾。
“好快!”乐无异惊呼,禺期之快还可理解,谢衣血肉之躯,居然后发先至,挡住了缥缈剑灵。
“神农一脉所传‘瞬华之胄’。”禺期眯眼望着谢衣,“功夫不错,哪儿学的?”
众人均是一惊,纷纷看向谢衣。
谢衣以偃术鸣世,相识以来,鲜少显露法力,不过偃甲以磁力和灵力为主要驱动力,所以大偃师一般也是大术法师,众人倒并非诧异于他术法通神,而是不解:西域此行,处处离不开神农影子,而谢衣竟会神农一脉术法,这其中是否有所关联?
只听谢衣沉声道:“敢问阁下尊姓,为何袭击阿阮姑娘?”
乐无异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禺期,你在干什么?!怎么能向谢伯伯和阿阮妹妹动手!”
禺期冷哼一声,傲然顾盼:“昭明剑柄在此,尔等一无所觉,肉眼凡胎,贻笑大方!”
“什么?”
“昭明?!”
众人失声讶叹。乐无异知道得比旁人多些,自然也更加惊讶:“昭明,就是斩断鳌足、支撑天地的那柄神剑?”
“正是。”禺期冷冷说道,“昭明崩碎之后便不知其踪,不想其碎片之一竟沉睡捐毒,且其力衰微至此。”说着,眼中流露伤感之色,“吾乃晗光剑灵。神剑昭明与晗光同出一脉,吾见之如见弟兄。与其将它交给尔等庸人,倒不如由吾亲自保管!”
谢衣沉默不语,闻人羽、夏夷则未曾听过昭明传说,均是一脸懵懂。阿阮半昏半醒,自也指望不上。乐无异心头一急,脱口道:“不行,禺期,你不能拿走剑柄。”
“为何?”禺期脸色一沉。
“就算它真是昭明剑柄,但它是大家辛苦找到的,而且对谢伯伯很重要,不能让你就这么拿走。”
“放肆!”禺期两眼出火,“此物本是吾……哼,吾若取之,谁敢阻拦?”
乐无异亦感歉然,但情理所在,不能退让:“对不起,不能给你。”
“臭小子!吃里爬外,气煞吾也!”禺期双眉倒立,右手高举,指尖电光闪烁。
“你等等。”忽然,阿阮的声音响起,只听阿阮惘然道,“你叫禺期?这个名字,我好像曾经听过。”
众人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都担心不已,闻人羽上前搀扶,却见阿阮摇头道:“我没事了。我只是……刚才,触碰那指环的时候,有许多影像做梦一般从眼前一闪一闪飘过去……”
“影像?”夏夷则皱眉。
阿阮点头:“那些是我很久以前的记忆……本以为,我已经忘了的……”说着伸出手去,胸前那芝草纹再度发光,昭明剑柄自行浮起,飘飘飞入她的掌心。
一旁,禺期惊骇不已,喝道:“小姑娘,你究竟与神剑昭明有何渊源?!”
阿阮一脸迷惘,微微摇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禺期愈加惊怒:“还装傻!方才它被你触及后旋即苏醒,或许还是巧合;然而眼下它竟自行入你之手!世间绝不可能有此巧事!”
阿阮茫然道:“你的话好奇怪,我听不懂。这个东西,我只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翻来覆去将剑柄看了几遍,摇头,“也不大像,我想不起它完整时候的样子。”
禺期还在追问:“吾在剑中分明听闻,你是神农座下巫山神女,既是上古仙神,那么上古天柱倾塌之事,你可知晓?”
阿阮摇头:“我不记得了。许多从前的事我都模模糊糊的……”
禺期心下焦急,偏偏这小丫头一问三不知,不由得越发焦躁。忽然,阿阮胸前芝草纹又再闪烁,那剑柄重又发光,幻化成指环模样,静静躺在阿阮掌心。
禺期心中陡然一跳,生出一个猜测:“小姑娘,莫非你……”
一旁谢衣上前,拦在禺期面前:“既然阿阮并不知情,可否请你暂退一步?”
乐无异也道:“禺期,等查明一切,再商量这剑柄的归属,行吗?”
虽未明言,但他二人意思,无非是禺期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叫人看不过去。偏偏这又是实情,无法辩驳。禺期此际情绪平复,自知先前言行过激,但要他道歉退让,则是想也休想。当下,禺期抱臂悬浮,嗤笑道:“既然昭明愿意留在小姑娘身边,吾怎会擅加勉强?但你们可知,若她带着昭明,有百害而无一利!”
“此话从何说起?”夏夷则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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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浑邪·狼王(2)()
禺期嘿嘿笑道:“昭明乃天皇伏羲下令所铸神剑,具大异能,可斩断世间一切灵力流动。”听到此处,谢衣神色蓦然一变,似乎震骇难言,又似恍然大悟,好在众人注目禺期,未曾发觉。禺期看向阿阮,正色道,“这小姑娘——她是灵体,若为昭明所伤,灵力将被打散,恐怕永难复原!”
众人尽皆失色。
阿阮皱眉道:“你乱说什么?我才不是灵呢,我是巫山神女呀!”
禺期冷笑:“哼!上古仙神之力何其广大,怎是你所能比拟?”
夏夷则皱眉,看一下阿阮,向禺期抱拳道:“望前辈不吝赐教,若阮姑娘并非神女,那她又是何物化灵?”
禺期抱臂冷笑:“吾一介剑灵,如何能够全知万事?若真想知道,何不问她自己。”
夏夷则不由得望向阿阮,阿阮回瞪回去:“看我做什么?他明明就是在欺负我,你们不要听他的!”
禺期抱胸坏笑:“哼哼,小姑娘,替吾收好昭明,若有个闪失,便唯你是问!”说着,光影骤然散去,已然消失。
“谢前辈。”夏夷则忧虑道,“禺期前辈所言属实?”
“我也不知。”谢衣轻轻摇头,声调有些低落,“我记得,当年是在巫山水边偶然邂逅阿阮。不过——”说着忍不住沉吟起来。
“不过如何?”夏夷则问道。其余人也都望着谢衣。
谢衣又沉吟片刻,摇头道:“没什么。既然昭明能断法力流动,自然能破一切结界封印、术法联结,想来,当年我——”
突然,巨响传来,一阵嘈杂脚步。
众人回头望去,安尼瓦尔率领马贼冲入祭坛,手持兵刃,气势凌厉,将几人团团包围。安尼瓦尔厉声道:“你们这些外来者,胆敢亵渎我捐毒圣地!”
谢衣行礼:“狼王大驾亲临,我等惶恐。我等因一件要事而前来此地,无意冒犯。狼王既一路尾随而入,自当知晓,我们并未触动金银祭器,更不曾冒犯捐毒神灵。”
安尼瓦尔冷笑,来回踱步,傲慢打量诸人:“要不然,你们还能活着与我说话?”
闻人羽上前行天罡礼节:“狼王威名远播,久仰。既然只是一场误会,那我们这就离去可好?”
安尼瓦尔冷笑不答,踱到乐无异面前,目光落在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