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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其听完周雄所说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建平王果然老谋深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令秋其发现太子与喜妃的奸情,让太子针对杨凌云,并成功让杨凌云南下剿匪,这一切的一切,他布置地如此缜密,他在她的身边,秋其居然都没有察觉。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是自己记忆之中的清阳,这两人迥然不同,现在秋其终于看清。
秋其现在看清了这前因后果,她立即让周雄修书一封,即刻发给杨凌云。可惜杨凌云还没收到她的信,杨府便被建平王下令封锁了。现在朝中由建平王主政,可是南方大乱,杨凌云手握重兵,在外御敌。长信城这边的消息被封锁,杨凌云并不知朝局已变,还在外剿匪,更不知建平王封锁了杨府,以免他们传消息出去。
杨府封锁后,梅碧莹的忧思越来越重,她提心吊胆,整日以泪洗面。原本产期是五月底,现在孩子却要提前出生。梅碧莹痛得要死,门外守卫的士兵却不准他们去请大夫,让他们自己解决。大夫人在这种关头倒是明白事理,现在杨凌云在外作战,梅碧莹肚子里的孩子是杨府的希望,如果母子死了,那她就算有一百个说法,心里也会不安。
她让府中有经验的嬷嬷接生,自己和秋其一起到前院与守门的府兵说情,让他们能出去请大夫过来。那府兵的头领还算是通情达理,让他们写明请哪位大夫,就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去请。秋其觉得不放心,说要和那名士兵一起去请,在他们的说情之下,那位军官终于同意了。
秋其去请周大夫,顺便将自己写的信交给了周大夫。这个周大夫是杨凌云的密友,他将秋其交给他的信藏在药箱中,让自己的伙计带出了城。梅碧莹顺利产子,孩子的样貌像极了杨凌云,这孩子一生下便会笑,秋其头一次看到人类的婴儿,感到惊奇不已。
梅碧莹为这孩子取小名为“多多”,秋其不解,她便解释道:“我希望这孩子多点快乐,多点幸福,多点欢笑。”
秋其点点头,梅碧莹让她抱抱孩子,秋其小心翼翼接过。多多的身子柔软又滑腻,皮肤白里透红,又小又可爱。秋其抱着他又亲又笑,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环境里。产妇身子虚弱,秋其让梅碧莹好好休息,她安慰她杨凌云会回来的,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多多都不会没有了父亲。
建平王派人来请秋其去府中做客,秋其没有迟疑就答应了,她带上彩屏,还是如第一次那样坐着马车就去了王府。
王府内的摆设还是没有变,秋其却觉得这一切都变了。原本两人都是坦诚相待,不问天下与国家,现在却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建平王在后花园设宴,秋其沿着那条石子小道走到湖中心的凉亭,建平王背着手看着湖面背对着她。他的身姿依旧挺拔熟悉,听见身后有响动,他转过身,对秋其一笑。
“你来了,请坐。”建平王客套地说。
秋其走到石凳旁坐下,建平王为她斟酒,自己却先喝了一杯,自顾自地说:“你不会怪我限制了你们的行动吧。”他语气真诚,像是真的在乎秋其的想法,秋其喝了一杯酒,微微一笑。
“王爷做事,还需要在意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吗?”秋其语带嘲讽。
建平王欲言又止,这注定是一次不愉快的见面。秋其想到他这次的行为,倒是惊讶他居然与清阳的行事作风相同,两人总是提前想好要做的事,根本就不会提前告诉你。
“如果我说我是迫于无奈,你会相信吗?”建平王又问。
秋其摇摇头,她不想骗他,说了相信,他会信吗?
“那我这次就告诉你,你的兄长,除非他主动交出兵权,否则本王一定会让他后悔的。”建平王淡淡地说,但这话语中的威胁力却一分不减。
“王爷想让谁死,就让谁死。小女的兄长听与不听,都在于他自己,王爷为何要告诉我,为何不直接下旨给我的兄长。”秋其正色道。
“我希望你能将这消息传给他,而不需要本王再下一道旨。”建平王想不用一兵一卒就让杨凌云放弃兵权,而做这个最好的,当然就是秋其。
秋其冷笑一声:“王爷凭什么认为杨凌云就会为了一家老小而放弃兵权,王爷不了解杨凌云吗?”
建平王当然知道杨凌云的城府。但是一场仗,还没打之前总要先赌一赌,若是杨凌云为了一家老小提前放弃了兵权,那么他也不用再花心思来打败他。
秋其没说话,过了半晌才说:“若是我照你的做了,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杨凌云正在曲丘指挥作战,南方的几股匪徒已经让他分散,力量不在一起,他们就能分批剿灭。秋其的信很快到了他的手上,杨凌云看了信的内容,心中一惊,便去找梅玉台。
梅玉台看了信,就着烛火将信一烧说:“现在这时候是个好时机,将军想明白了吗?”火焰腾地吞噬信纸,明明灭灭,照的他的眼睛发亮。
“我知道,可是我一家老小都在长信城,若是此时发兵,他们难逃厄运。”杨凌云心绪不宁地说。
“将军这就错了。我们现在发兵,打的是勤王的称号,若是再等下去,等建平王登上了宝座,就不行了。”梅玉台想得清楚,语气坚定。
杨凌云不语,梅玉台见他摇摆不定,直接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知道将军的一家都在建平王的掌握之下,可是将军你想,若是这建平王对这些老弱病残动手了,那他要背负的骂名有多大,而将军出军的理由就更充分。”
他这样一说,杨凌云不禁动了心。他为这天下筹划了多久,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秋其从王府回来后,她找周雄偷偷谈话,让他准备一辆马车,将梅碧莹送走。周雄问为什么,秋其只说建平王见梅碧莹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可以准许她回曲丘养病带孩子。周雄当然不信,秋其让他不要多问,现在这府上的人能走一个是一个,还需要什么多余的理由吗?
但是梅碧莹带着彩云与多多走后,秋其就带着彩屏去了王府住着。这是她与建平王的约定,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待在他身边。
秋其不相信建平王对自己有情,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能与杨凌云接触的人质。她在王府过得日子看起来清闲,实则被严密监视着。偶尔建平王会来看她,就像养着一只金丝雀一般。秋其想起星摇也是这样对傅落玉,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幻境的走向,难道他们的幻境里穿插了星摇他们的故事?
但是很快,秋其便听人说起在南方剿匪的杨凌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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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浮生若梦()
长信城的风波还没过去,杨凌云与梅玉台却发了檄文,要讨伐在都城挟天子的建平王。檄文中写的明白:建平王居心叵测,趁安宗卧病之时,联合手下的臣子,控制了皇庭。这个檄文一出,天下人震惊,长信城这几日的街头巷尾也都在讨论这件事。秋其身在王府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但是建平王每日来看她,并没有提起这件事,还是与她聊聊天喝喝茶,一副完全不受这件事影响的样子。
自杨凌云打出勤王的旗号,带领着在南方剿匪的军队,朝长信城出发以来,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南方的匪徒已经被歼灭的差不多,除了一些游兵散勇,主力部队已经悉数被歼灭。西林王朝的军队是地方管理,中央统一调度。而要调度军队,就必须有虎符,这虎符一半在皇帝手上,另一半就在大将军手上。杨凌云手上的虽然是一半的虎符,但是他有一只直属于自己的军队,自然可以勤王。而且就算此时建平王拿着皇帝盖章的圣旨要求他放弃兵权,他也可以指责建平王假冒安宗之名,想要篡夺皇位。无论怎样,杨凌云在声势上已经赢了建平王。
但是他依旧有疑虑,此时发兵虽然很好,百利而无一害。可他的家人都在长信城,若是真的要攻打长信城,恐怕他就再也没有可能见到他们。他想起梅碧莹,不知道孩子生下来了没有,还有刚刚才八岁的杨勋烈。因为这些,杨凌云每日都在噩梦中挣扎,害怕没多久就会听说他们的尸体吊在城楼上。
大军日夜兼程,不到半月便直逼长信城,路上虽然也遇到了地方政见不同而阻拦的军队,但是并没有花很大的力气,就打败了他们。长信城那边也传来圣旨,果然不出杨凌云所料,圣旨是以安宗的名义下的,但是内容无非就是劝杨凌云不要作茧自缚,以勤王之名行篡位之实。
建平王有几日没来找秋其,秋其觉得十分奇怪,王府中的人也都奇奇怪怪,像是有事隐瞒。秋其猜想是不是杨凌云的军队快要到达长信城了,而建平王正在考虑后路,她想起杨勋烈,觉得自己有必要与建平王谈谈。
正在秋其思考如何与建平王说起杨府的那些人时,晚间吃饭时,建平王却一身酒气地闯进了秋其的房间。他双眼通红,脸上带着醉意,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秋其一脸惊讶,放下碗筷,让彩屏去扶他。
“你们都下去。”建平王挥手让他们走。
彩屏看了一眼秋其,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爷怎么醉成这样?”秋其上前扶他。她的手刚触到建平王,却被他一拉,跌到了他的怀里。
“你会离开本王吗?”建平王问。
秋其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爷,你先放开我。”她推开他。
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秋其满脸通红,生气地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突然这样。”
建平王向前作势要抱她,秋其往旁边一闪,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心。”秋其伸手拉他,却反被他一带,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秋其趴在建平王的胸口上,听见他的心跳。建平王迷醉的双眼看着秋其,秋其一愣,翻身被他压在身下。
“你告诉我,你会离开我吗?”建平王的酒气扑到秋其的鼻中。
秋其的心突然跳得极快,有些意乱情迷。她摇摇头,算作答应了。
“我要你回答我。”建平王不满意秋其的摇头,继续说。
“我不会离开你的。”秋其安慰地说,她的身子有些热,她还是头一次与男人这样亲昵,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秋其这样一说完,建平王的眼睛发亮,他慢慢靠近她,将自己的嘴唇轻轻附在她的唇上。秋其简直不可思议,她眼睛瞪大,吞了一口口水。
“啪”秋其打了他一巴掌,一把将建平王推开。
“你摸我干嘛?”秋其退到桌后问。
建平王的酒醒了,他捂着脸,有些惊慌地说:“我不是有意的。”说完他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却迟疑了一下,没有转头:“杨凌云的大军这两日便要到都城了。”说完,开门毅然决然地走了。
秋其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她摸摸自己的嘴唇,脑中回想起建平王吻自己的感觉,不禁微微一笑。
杨凌云的大军很快到达城外一百里,安营扎寨后,他发了一封诏书,让使者送往城内。诏书里说的很简单,若是建平王明日午时前,到城外迎接大军的到来,并且释放安宗,就可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