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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妾恭喜陛下了。”
“是该恭喜,不过你这样一说朕倒想起该给完成此事的人一个奖赏。”男人这样一说,拍拍桌子。
“是吗?那陛下要赏赐什么?”
“嗯,朕暂时没想到,爱妃帮朕想想,对于八贤王这样的人,朕该赏赐些什么?”男人吃了一口点心,带着几分狡猾。
“陛下,臣妾怎么会知道。不过臣妾听闻这八贤王贤德的品质天下皆知,不如陛下为他的府邸建造一块石碑,以彰显八贤王的功绩。”全妃温柔地笑着,眼底却带着一丝残忍。
“那好,今日宫中晚宴之时,朕就将这个旨意发布。爱妃,你真的是帮了朕。”男人起身,全妃也站起身,轻移脚步。
“朕现在就去祭坛那里,爱妃好生歇着,等晚上的庆祝晚会时,你要陪朕好好喝几杯。”男人高兴地说着,朝门外走去。
“臣妾恭送陛下。”全妃弯弯身体,笑着看男人离开。
祭祀地的道观四周布满了皇帝的御林军,他们身着银白色镶嵌蓝色的盔甲,面无表情地立着。
宏大的音乐响起,一阵号角声,身着玄青色长袍的皇帝牵着皇后走上祭台。皇后今日着一身与皇帝同色的长袍,只是长袍的后面绣着盘旋的凤凰,凸显母仪天下。
“祭天仪式,正式开始。”站于台下的陈洛高呼。
全妃看着宫外祭祀地的方向,脸上挂着微笑。
“娘娘,贤妃娘娘传话让您去御花园一趟。”宫人站于一旁,小声提醒。
“本宫知道了。”全妃并未转身,她依旧看着那一方,面带微笑。
“走吧。”过了半晌,她转过头说。
今日的御花园不同以往,由于长时间的下雪,再加上祭祀大典,园中并没有多少人。全妃一路走来,只碰到稀稀落落的几人。
远远望去,贤妃依旧是站在一棵梅树旁,抬着头望着枝上的梅花。
“妹妹来了。”她未转身便说出,身边也未站一个宫人。
“姐姐今日好心情,竟让妹妹来此。”全妃满脸堆笑,笑着走过去。贤妃此时转身,她的肚子稍大了一些,粗看却像长胖了一般。
“姐姐的肚子又大了一点,真是太好了。”全妃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带着一些艳羡。
“妹妹何必羡慕我。陛下如此宠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有的。”贤妃向前走了几步,路上皆是残雪,零散地洒在鹅卵石路面上。
“是吗?”全妃跟在身后,宫人站于不远处,并没有跟上。
“难道不是吗?”她们行走在错落有致的梅林中,一棵棵带着微微香气的梅树在她们身边绽放,有的梅树枝头带着雪,映衬着梅花的暗红色。
“妹妹还记得本宫曾说,若是你不对陛下真心的话吗?”贤妃站在一棵积雪压倒的梅树旁,背对着她。
“姐姐怎么突然提这个。”全妃站于她的后面,带着警觉地问。
“因为我突然间知道了一件事。”贤妃此时转身,走进全妃。
全妃向后退了一步:“什么事?”
她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宫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关于你与八贤王的秘密。”贤妃凑近她的耳旁轻声说,但全妃却像听见了一个炸雷,身子有些支撑不住。
她脑海中那时只出现一句话,“她是怎么知道的。”浑然没有察觉下一秒贤妃在她面前地惊呼,她只是大概记得她在喊:“妹妹!”正如家国灭亡那日,她被强制带走时。
贤妃就那样重重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惊慌与恐惧。全妃的宫人此时跑来,大声喊着:“娘娘,怎么了?”
当她跑来时,看着地上殷红的血迹,正如路旁的梅花那样在贤妃身下绽放,她大叫起来,好似整个御花园都听见。
这一声尖叫让全妃的脑袋终于恢复正常,她看见贤妃脸上的惊恐与眼角那抹笑意,只觉得好笑。下一秒,她清楚地听见贤妃咬着牙说:“妹妹,你何苦呢?”
全妃真的想大笑出来,但她只听见自己喊着:“太医,快,传太医。”
男人坐在龙撵之中,心中带着烦闷。今日祭祀不同于往日,上香之时几次都没有点燃祭香,更何况之后皇后无缘无故发吐。
之后请御医前来诊断,却只是说皇后贪嘴多吃了糕点才导致发吐。那时他心里烦闷之极,只是一心想回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妃子。
“不知她如何?”男人在心里想,嘴角带着笑。但下一秒他却笑不出来,陈洛站于一旁轻声禀告,贤妃滑倒,太医正在想办法医治。
男人心中焦虑万分,回程的队伍速度也加快了一些,龙撵也变得有些颠簸。可他心里却一直记得陈洛说的最后一句:“据全妃娘娘的宫人说,贤妃晕过去之前,指证全妃娘娘推倒她。”
“我该如何保住你?”男人心里想着,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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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计谋()
景秀宫此时慌作一团,来来往往的宫人踩着小步子不停跑动着。她们不停递着热水与剪刀,还有各种药材,脸上都是惊恐。
全妃看着灯影拉长的各色宫人影子,只听见贤妃在内室的喊叫还有太医细碎的讨论声,他们脸上都是深深的忧虑,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娘,您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起来吧。”站于一旁的宫人走上前,低声说。
全妃摇摇头,她眼帘微垂,摇了摇头。
“陛下快回来了吗?”过了片刻她轻声问。
“快了,听人说队伍已到宫门,正朝景秀宫奔来。”
宫人说完,全妃稍稍放松了些身体,叹了口气。
此时贤妃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全妃想捂一下耳朵,她害怕听见这声音。
“你先下去吧。”全妃再次挺直身体,摆摆手。
“奴婢知道了。”
宫人退下,全妃再次双手合十,闭着眼默默祈着福。
她跪于内室外,来来往往的宫人偶尔会瞟她一眼。在她们眼中,这个绝美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蛇蝎女子,只是这后宫之中,风云变化,人心难测。
“皇上驾到。”外头传来陈洛一声高呼,全妃睁开眼,下一秒,男人便跨进门。
站于一旁的太医、宫女纷纷跪在地上,有慌乱的宫人“哗”地一声将水盆掉在地上。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讲这些,都起来,太医快给朕讲讲贤妃的情况。”男人急躁地走过女人,朝她身后的太医走去。
在此时,他并未看向她,就那样走过。全妃垂着首,只看见长袍上纷繁的龙啸。
“皇上,贤妃娘娘受重力倒地以致小产。腹中的龙子是保不住了,而小产导致的出血也是很严重。臣等正在加紧想办法止住出血,希望可以保住贤妃娘娘的命。”为首太医不慌不乱地汇报着情况,男人眉头紧锁,瞟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全妃。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贤妃的生命,你们听明白了吗?”男人带着不可置疑地威严下了命令。
“妹妹怎么这样跪着,还不快点起来。”皇后站在全妃面前,脸色温和。
“臣妾有罪,是臣妾不小心碰到贤妃姐姐以致姐姐小产。臣妾现在跪在姐姐房前为她祈福,只愿姐姐可以平平安安。”全妃嗓音中带着哭腔,向皇后诉说。
“妹妹,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吗?”皇后厉声质问。
“臣妾知道。”全妃依旧垂着首,语气坚定。
男人此时走过来,他声音中带着悲愤:“你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来人啊,将全妃带回宫中,禁足一个月,等明日朕来处置。”男人高呼,背转身。
两名太监走进来,全妃腿脚有些发麻,由宫人搀扶着站起身。
“臣妾谢陛下。”全妃这样一说,她低着头走出去,只看着地上光滑的青石地板。
塞北寒风凛冽,一位身穿黑色金属盔甲的男人坐在稍暖的书房里看着信,他身旁火炉里的火在跳跃,照着他被风霜雕刻的脸庞。
“将军。”信上怎么说,另一个戎装*在桌前,焦急地问。
“白岩,恐怕我们要写封信回长信城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铁甲摩擦的声音,他站起身将信放到火炉里。
燃起的明火将信吞噬,将军走到窗前,背着手,眼中带着希望说:“很快,我们就可以看见铁手血卫重来的那天。”
全妃是在三天后才得知贤妃脱险的消息,那几日她夜夜难眠,人瘦了许多。
男人自那晚就没来过,对她的处置也迟迟未下。全妃真心有些累,但她依旧坚持是自己推倒了贤妃,与他人无关。
这禁足的几日,偌大的宫殿像死了一般,全妃做梦之时总能梦见男人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朕真的很想和你去浪迹天涯。”醒来之时,却是一个人,独自流泪。
男人此时却已急的焦头烂额,塞北刚传来消息,敌国蠢蠢欲动,而镇北大将军白先却请求回朝,理由是自己的女儿贤妃在宫中遭遇毒手,而皇帝不愿给他一个公平。
这样的公平他不知如何去给,全妃于他而言,是生命中唯一的妻,而贤妃小产一事却也无争议。
他陷入了一个僵局,男人明白如若是太祖爷爷在世,他肯定会要他选择将全妃狠狠处置。只是他不是那样有决断之人,也不愿做那样的人。
长须*在密室的一头,嘴角带笑。
“梅兄,你来了。”八贤王站于身后,脸上也带着笑。
“王爷。”长须男人转过身微微点头。
“梅兄,你的仇马上就要报了。”八贤王看着长须男人突然恨恨地说。
“王爷,是你我共同的仇。”长须男人面色凝重,“那年小月死的时候,你我就发誓定要太祖皇帝偿还这笔债,现在,是时候了。”
“我明白。”八贤王看着身旁,那里赫然摆着一个牌位,上书“杨启光之妻杨梅氏之位。”
“梅兄,我们上柱香吧。”八贤王拿起置于一旁的香,点燃拜祭。
皇后带着几位宫人拿着一些药材前往景秀宫,贤妃刚醒,身子实在是虚弱。
“皇后娘娘。”脸色苍白的贤妃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要为皇后行礼。
“妹妹别起来了,你身体还没好。”皇后安慰地轻拍贤妃的肩,坐在了床的边缘。
“本宫从太医院选了许多补气益血的药材,你最近好好喝着,把身体养好。”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好多了。”贤妃躺倒床上,眼眶还有些许微红。
“妹妹,本宫知道你伤心,只是现在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皇后一脸同情,贤妃一听“孩子”,眼泪便流了下来。
“是臣妾与这孩子无缘,竟见不到他出世。”贤妃抽噎了一声,皇后拿起手帕为她擦了擦眼泪。
“别难过了妹妹,陛下一定会给妹妹一个公道的。”
“是吗?可我听说陛下只是罚了全妃禁足一个月,丝毫没有严惩她的意思。”贤妃此时眼中带着恨,抓了抓被子。
皇后叹了口气,安慰地说:“妹妹就不要担心了,公道自在人心。妹妹好好养病就是,不要太伤心。”
贤妃此时却没有说话,她就那样睁着眼看着床的上方,任眼泪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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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死亡()
南镇殿上,整个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