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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妃:“我看是我们家的,你们是不知道啊,沈氏怀孕的时候还跟老九半夜幽会呢。”
六王妃:“你看我们老六对沈氏爱的多深,说殉情就殉情,大概率是我们家的。”
瑞王妃沉吟一声,想起府中的瑞王,叹气道:“反正不可能是晏北山的。”
几位王妃默了默,随即怜悯地摇了摇头,扯着帕子点了点眼角哀悼,“五哥可真真真惨呢”
十王妃连连点头:“嫂嫂们说的都十分在理。”
晏呈:“”明明他老子很可怜,可他为什么很想笑??
楚意:“”王妃们都是妙人,在下自愧不如。
大小姐(十三)()
却说晏岚顶着风雪回了瑞王府;正巧瑞王和其他几个兄弟雪天煮茶顺带怀恋往昔;刚刚送走了人就迎来了晏岚。
“这是怎么了?”瑞王大惊;连忙将跪在雪地里的女儿拉到了六角亭;又与她倒了一杯热茶。
晏岚坐在石凳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任瑞王怎么询问她都一言不发。她和沈氏长的有三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含泪望着人的时候常常能叫瑞王恍惚。
瑞王瞧着可是心疼坏了,亲自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给她擦泪。转头看向她的贴身侍女,厉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女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今日之事一一说了明白;瑞王怒不可竭;“简直混账!”
晏岚又哭了起来,时不时哀哀凄凄地求他做主;瑞王哪里能忍得?立即便唤了侍卫;要他们去把晏觉等人全部押回来。
侍卫领命离开;瑞王一边安慰着宝贝女儿;一边蓄着怒火等晏觉和苏烜过来;他气息沉沉;心里头打定主意要叫那几人好看。
侍卫匆匆忙忙赶往城北别院却没想到扑了个空,苏烜又不是个傻的,晏岚一跑他就知道她这是往瑞王府去告状了;他眼睛一眯;心里头便有了盘算。
城北别院本就是定南国公府的私宅,苏烜一唤便有人冲进来压制住晏觉,他冷哼一声,搂着六神无主的卫芦悠马不停蹄地回了国公府。
苏烜一走,晏觉连忙去追,他心里头是又怒又急,马鞭狠狠一抽就朝着定南国公府的方向奔去。
雪天路滑,马儿跑的又太急,一个不小心便出事了,好心路人将他抬着送到了医馆救治正好和来寻人的侍卫错开。
当晏觉出事的消息传到卫府这边的时候,外头风雪早已停了,几位王妃听闻此事只挑了挑眉便不做他想,相继告辞各回各家,瑞王妃又与楚意晏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不慌不忙地回了瑞王府。
屋子里暖烘烘的,将她一身寒气散了个干净,里间候着的婢女见着来人连忙抬手掀起了珠帘。
瑞王妃端着姿态走了进来,里头的气氛有些沉重,晏岚和瑞王站在一处,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伺候的弯叶红着眼睛跪在床前,捏着帕子给躺着的晏觉擦脸。
瑞王妃扫完了一圈,这才有心思打量起气息奄奄的晏觉来。
他满头大汗,时不时痛苦地呻|吟两声,平日那张装模作样的脸有些狰狞,瞧着倒是比起以往要生动许多。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御医,便问了一嘴,那御医摇头叹气只说了一声“左腿废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晏觉他瘸了。
瑞王妃啧啧两声,这晏觉也真是倒霉到家了。
“你来干什么?”瑞王没好气地问道。
瑞王妃施施然坐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没错,她就是来看戏的。
瑞王此时的心情异常糟糕,拂袖出了屋子,一巴掌拍在门上,叫下人备了马车往定南国公府去。
继先瑞王妃和六七八|九的风花雪月之后,京都百姓们最近又吃到了瑞王府的一个大瓜:弟弟的女人和姐姐的男人搞在了一起,瑞王府头顶一片绿。
外头闹的风风雨雨,整个王府都笼罩在阴阴沉沉的氛围里,下人们小心行事生怕做错什么触到主人家的霉头。
卫芦悠战战兢兢地跪在床榻前,抖着手给晏觉喂药。
那日瑞王因为晏觉瘸腿的事找上国公府去要个说法,老国公爷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苏烜一顿板子,苏烜低声下气很是真诚愧疚地道了歉,丝毫不提晏觉摔断腿的事,只说自己处事不周没能及早知道卫芦悠和晏觉的关系这才闹出了笑话。
老国公混迹官场几十年,心里头的弯弯绕绕比瑞王走过的路都多,三言两语下来便将自家摘了个干净。
你儿子摔断腿可和我孙子没啥关系,纯粹是他自己蠢在冰天雪地里跑马,可别想把这事儿往我们国公府头上栽。
瑞王气势汹汹的去,又气势汹汹的回来,别说给他儿子出口气了,他都差点儿被心里头的火给憋死。
国公府那边送走了瑞王,转头就将苏烜特意带回来的卫芦悠送到了瑞王府,美名其曰终止这个错误。
瑞王本想弄死卫芦悠,接受自己瘸了这个事实的晏觉制止了他,还将人留在房里贴身伺候。
晏觉往日那双明亮的眸子里蓄着暗沉沉的阴郁,卫芦悠不期然和他对视了一眼,浑身一颤,瓷勺里的药汁随着她的动作洒落在了他的肩胄处,浸染了白色的亵衣。
她连忙放下药碗,抖着手擦拭,晏觉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他面上无甚表情,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卫芦悠僵在原地满脸惊惧,就怕他下一刻使力叫她命丧黄泉。
晏觉这些日子阴晴不定,只要心里头不爽快了便叫她到身边来撒气,甩鞭子动刀子都是家常便饭,这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去的!
卫芦悠想起昨日的那顿痛打,只觉双股战战,晏觉这个时候却是收回了手,冲着外面唤了一声弯叶。
弯叶打起帘子走进来,柔柔地道了一声:“世子。”
晏觉冷漠地转眼,“打断她的左腿,卖到花街四巷去。”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对于她的哀求视若无睹,唇角泛起的笑阴森古怪,“不是喜欢在外头找男人吗?满足你。”
卫芦悠胆裂魂飞,猛地扑在他面前,“晏觉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晏觉勾住她的脖子将人拉近了些,她往日在他面前惯会撒娇,配着那张娇俏的脸,一言一语都带着动人的娇气,可如今他嗤笑一声,狠狠地将人推开,“真是个笑话!”
弯叶唤了几个强健的小厮进来,拖着卫芦悠往外拽,卫芦悠扒着床幔死活不愿撒手,她一边哭一边大喊道:“我爱了你两辈子,你怎么可以”
晏觉闻言哈哈大笑了两声,下一刻便归于冷漠,弯叶挥了挥手,催促道:“还不把这疯婆子拖出去?这点子力气还叫你们动不得了?”
小厮们叫她一斥再不敢拖拉,架起挣扎的卫芦悠麻利地往外走。
卫芦悠面如死灰,一时惨惨戚戚。
当楚意知道卫芦悠被卖到拂花苑的时候正在和晏呈逗小狐狸,她望向兰衣,“给卫灵玉说上一声,好歹也是她的姐姐。”
兰衣颔首退下,屋子便只剩下楚意和晏呈。晏呈将小狐狸放到它的小窝,挤到楚意身边,“晏觉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上回去瞧他,哎哟哟,那张脸可唬人了。”
楚意轻笑,她起身到盥洗架子上取了帕子擦手,“你莫要管他。”
晏呈也就提了两句,转而说起过几日瑞王妃寿宴的事。临近年关,楚意有不少事儿忙,他不说她都差点儿忘了。
“与王妃定的寿礼已经好了,下午一道去取?”楚意问道。
晏呈应下,两人用过午膳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出门,却没想到在珍宝阁碰见了晏岚。
晏岚对着他们二人扯了扯嘴角,她面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却是怎么样都掩不住憔悴,因为上回的事儿,她和苏烜彻底撕破了脸皮,如今是连表面上的平和都维持不住了。
再有苏烜的白月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公主暗地各种插刀,晏岚这半个月瘦了大一圈,本就不算丰腴,现下杵在那儿颇有点儿像根瘦竹竿,美感大打折扣。
晏岚精神不济,逛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楚意取了东西在一旁看着晏呈挑挑选选。
安王带着一群纨绔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了扒着柜台的晏呈,笑呵呵地上前伸手搭在他肩上,“晏呈。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晏呈付了钱,把选好的两根簪子都揣进了怀里,“不去。”他认真道:“我马上就要成亲了,要修身养性。”
安王抽了抽嘴角,神他么的修身养性,不就喝两杯吗?虽然心里吐槽,安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吆喝着人往拂花苑去,一直到晏呈成亲愣是没叫他出去喝过酒。
晏呈喜欢热闹,喝酒也中意这么个氛围,他修身养性了多日实在是憋不住了,借着瑞王妃摆宴喝了个痛快。
楚意不过发了一会儿呆,转头就看见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开开心心地跟他那一排皇婶儿对对碰。
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的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楚意抬脚走近了些,才发现他已经有些醉了,眼中带着几分迷蒙,脸颊微红,傻呆呆地对着几个皇婶儿点头。
楚意将他手上的酒壶取了下来交给兰衣,自己则是扶着他往他住的院子去。
瑞王妃看着远去的背影忧愁叹了口气,六王妃凑过来,“五嫂这是怎么了?”
瑞王妃看着杯中酒,“还有半个月呈儿就要成亲了呢。”
六王妃笑眯眯地回道:“嗯?”
瑞王妃嘴皮子抖了抖,“我只盼着儿媳妇儿继续眼瞎下去,可千千万万别退货。”唉,她那蠢儿子,别家都不收啊!
大小姐(完)()
自打晏呈搬到卫府住后;这院子便空置了下来。廊檐下摆置着几盆绿植;几个丫鬟正并排着侍弄。楚意只淡淡地扫了两眼便扶着晏呈进了屋;方才瑞王妃先一步使了人过来;里头已经提前烧了碳倒也不觉的冷。
晏呈乖乖的坐在床上;脸颊红扑扑的;他抿了抿发干的唇;挺直脊背瞅着给他倒茶的楚意。楚意将茶杯递到他面前,他却是不接,就着她的手埋下头喝了一大口。
明明喝了不少茶水;他却还是觉的口干舌燥,连着喉咙都干的厉害,抬起手搂住身边人的腰;顺带在蹭了蹭。她的指尖有些发凉;抚过他发热的脸,叫他舒服眯起了眼睛。他笑嘻嘻地把人拉倒下来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角;软着声唤道:“楚楚”
楚意侧眸瞧了瞧;却见他双眼里好似浮着水雾;里头若有若无的沁着光;像是藏在水中的明月;她心头一窒,没抵住诱惑仰头吻了吻他的唇。
她蜻蜓点水般便收了回去,晏呈却是将人抱紧了些;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低眸与她对视,不服气道,“占了人家便宜就想跑。”
楚意抽了抽嘴角,轻抚着他的脊背,“看来是真醉了。”
晏呈疑惑地凑近了些,楚意晃了晃手指最后轻抵在他下巴上,红唇微启,叹了一口气,“比平日更傻了。”
晏呈却是有点儿醉,但脑子还算清醒,闻言他撇了撇嘴,“皇祖母说了,我那叫大智若愚。”
楚意笑了两声,晏呈见她笑,自己心里头也欢喜,他含住那微张着的红唇,撷取着里头的芳香。
兰衣接过王府侍女端来的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