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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喝过?”段长风双目炯炯,在夜色中感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这叫桑落酒,酒质清香醇。入口绵甜,回味悠远。”他说着又喝了一口。
“阿寻,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想法最奇特,敢说敢做,毫不掩饰自己真性情的姑娘。”他仍然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掩饰不住口气中的赞许。
沈寻扫了他一眼,也猛喝了几口说:“看样子,你还见过不少姑娘?”
段长风神色微愣,接着笑了起来,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似的,“怎么,你吃醋?”
“我喝酒。”沈寻不知不觉又喝了几口,不用问也知道,逛窑子的人,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少。
“段长风,白天的时候我确实一天都不开心,可是现在觉得好多了。”沈寻眨眨眼,“来我敬你一杯,不,一坛,今天晚上,谁不喝完谁不许回去睡觉。”
段长风目光沉了沉,嗓音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这个酒后劲很大的,你还是少喝点。”
她一天都不开心,那肯定是因为赐婚的事儿,本来想,赐了婚,很快,就可以把她娶进府,今天知道了她的心思,看来真的有些操之过急了,因为上了心,所以想得到她的回应,可不想强取,也不想豪夺,只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把心交出来,看来还需要时间。
她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在成亲之前,两个人彼此了解,感情日渐加深,最后难分难舍。成亲就水到渠成,想来也是一件很浪漫很有意思的事儿。
阿寻,这次赐婚的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太后的懿旨基本上可以等同为废纸了,只是看你心里怎么想,等你想遵循它时,它就有用,反之它就是废纸,段长风心里告诉她。
沈寻只觉得这个酒并不十分烈,入口绵长,她抬头说:“有后劲才好,不然喝着有什么意思。”她喝着喝着,又开始大声朗诵着李白的《将进酒》。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段长风有些惊诧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胸中居然有这种豪情,让他也顿时有一种狂放的感觉,也放开大喝起来。
“好诗!”不多时段长风也有些醉眼流盼,酒意飞上眉,他把酒坛口朝下,已经喝完了,抬手把它扔了出去。
沈寻更是摇摇晃晃的站起,那是也不看谁写的,意识也开始不受控制,头重脚轻,晃晃自己的酒坛,还有不少,她忽然笑了说:“我都没喝完,为什么你要喝完。”
好像要跟他比赛一样,仰起头,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又觉得天旋地转,腿一软,半坛酒都倒在了头上,这时脚下又一滑,整个人从房顶落了去。
“阿寻!”段长风头有些发晕,动作自然就没那么灵敏,晚了半步,伸出的手只碰到她的衣角。
只听到哗啦一声,接着又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沈寻凄厉的大叫声,“哎呦。摔死小爷了。”
段长风心里一窒,连忙跳了下去,“阿寻,有没有事?”
沈寻哭丧着一张脸,大叫:“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接着又唱了一句:“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段长风哭笑不得,这是一片草地,想来应该没事,他伸手扶起她,沈寻浑身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一样,说:“我要唱歌。”
话刚落音,又开始唱起来:“问你还是不是,记得那句不悔的情诗,斩断三千青丝只为一个字……”
“阿寻,你衣服都湿了,先回房。”段长风手抄入她身后,把她抱回房间。
她彻底醉了,这个酒真的后劲挺大的,醉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在哪里,段长风的身影在她眼前变成好几个,还来回摇晃,她眯着眼睛,醉眼朦胧,观察了半天,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012:谁是禽兽。()
段长风头虽然有些晕,但是人还是清醒的,他的酒量一向不错,这点酒还不能让他醉,只是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是这个阿寻的酒量就不怎么了,他把她抱回房间时,她完全醉的不知道东西,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怕自己会摔倒,又伸手攀住他脖子。
段长风顿时身体一僵,颀长的身躯微微顿了一下,才弯腰把她放在床上。
看了一眼,眼前紧闭双眼的丫头,她好像已经睡熟了,想帮她找件衣服换上,段长风刚直起身子,她突然坐了起来,一跳下床,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拉,结果,没拉动段长风,由于惯性,她的整个身体却靠了上去。
段长风一愣,只见沈寻一只手抓起他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呵呵地笑了,又忽然沉着脸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到我的房间里探头探脑,当我不知道啊,还想偷偷溜走。”
段长风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看着胸前被她抓的皱巴巴的衣服,又看到她醉眼朦胧,仰着小脸,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他勾了勾嘴角。
看到对方不搭话,还笑,沈寻眯着眼睛又仔细的辨认了一番,确定眼前这个是人,不是木头,也不是动物。
她觉得面前的这个身影有些熟悉。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也觉得他能给自己安全感,她整个身体又忍不住向前靠了靠,快趴在他身上了,一只手还指着他的鼻子,睁开迷离的眼睛说:
“我见过你,我肯定见过你,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沈寻拍了拍发蒙的脑袋,“咦,怎么想不起来呢,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段长风虽然不是很醉,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和自控力都大打折扣,他一只胳膊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摩挲着她手腕处柔嫩的肌肤。
只觉得胸臆中有一股情愫,慢慢地向身体的各处荡漾开来,有些不受控制。
沈寻依然是醉的云里雾里,她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小脑袋,苦思冥想,嘴里还嘟囔着:“哪里见过的呢?”
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浑身的气场,是她熟悉的,挠了挠头,呼地伸出小手,捧住段长风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别动,把脸放好。”又认真地观察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拧着眉头,说:“帅哥,我们一定见过的,对不对?”
身高的差距,段长风为了让她看得清楚一点,不得不弯下身子,脸也离她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色酡红,白嫩中透着红晕,眼神迷蒙,樱唇润泽,醉酒的她到别有一番风韵,比平时更勾人。
她喝的不少,这时头更晕了,感觉面前的人有好几个,朦朦胧胧的,实在是看不清楚,但是整体感觉,这个长得不错。
她胸口一闷,还对着段长风打了个大大酒嗝,段长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并不觉得难闻,由于距离近,可以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可能是这种香味中和了酒味,交织成一中诱惑的味道,使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更加撩人情怀。
“阿寻,你喝醉了。”
段长风拧了一下眉头,眼神时不时流露出柔情,他拿掉她捧着自己脸颊的手,在掌心中把玩。
喝醉的人,果然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沈寻笑的一脸纯真,说:“我没醉,我很清醒。”
她这一笑,简直是对他最为直接的挑逗,段长风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自制力,差不多直逼为零了,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又慢慢归结一处,使他的身体更僵硬了。
沈寻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动手动脚,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简直是欺负段长风,往死里欺负。
对于一个生理心理都健全的成熟男人来说,这是最直接的邀请,段长风开口,感觉声音微变:“你没醉,可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明明就是火上浇油,只能让火烧的更旺。
沈寻一脸的稚气未脱,还歪头认真的想了一下。说:“知道啊,用美人计捉贼。”
样子十分纯洁可爱,一只手搂上他坚实的腰不说,还趁势扯住了他的腰带,突然又板着个脸说:
“你来我房间是不是想偷东西。”她自以为很聪明地扯住他,大声说:“我看你还想跑。”看,美人计凑效了吧,这个笨贼,被捉住了。
偷东西?段长风一脸玩味地凝视着她的小脸,美人计吗,到是可以配合一下,不然这美人计不是白用了吗?于是手臂一用力,把她搂的更紧,又捉住她为非作歹的小手,性感的声音变得暗沉:“我不跑。”赶都赶不跑。
沈寻一脸茫然,这贼被抓住了,还这么淡定,不跑,难道是想用缓兵之计,她又抽出自己的手,指这他的鼻子。说:“你别想耍花招,不过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这么帅,做贼……”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阵紧张说:“你是不是采花贼?”
她脚步不稳的晃了几下,说:“你可以劫财,千万别劫色,劫色,你是占不到便宜的。”说着身体连连想要后退,段长风长臂一挥又把她拉了回来。
他目光变得幽深,劫色占不到便宜?哈,那就你劫我,结果都差不多,他开口声音染染上了一丝丝情愫,“不如,我们试试看谁能占到便宜。”
酒的后劲儿这时全部发挥了作用,沈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眼皮有些沉重了。
“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不怕我咬你一口。”沈寻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像有千斤重一样,她自己在说什么,已经不怎么清楚了。
人模狗样?,呵,段长风忍不住笑了,她这是在夸自己吗,只是这个词儿能换一个吗?
“那你也可以咬个试试,随便咬哪里都行。”段长风一语双关,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淡淡的灯光打在她脸上,使她看起来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虚幻美,看着触手可及的丽容,他感觉心尖上,像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一样,心痒难耐,他情不自禁的把脸靠了上去。
沈寻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勉强睁了睁眼,咧了一下嘴,说了一句更幼稚,却让身旁的男人更上火的话:“我咬的很紧的,怕你会疼。”
段长风微微皱眉,手臂上又用了些力,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口处,下巴贴近了她的耳朵,魅惑声音,在她耳蜗处响起:“紧了才好,我不怕疼,到怕你会疼。”
他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小巧的耳垂,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他们一个人云里雾里,一个异常清醒,可都是同样做着不太清醒的事。
沈寻突然又意识到不对,这个人怎么会在她房间,肯定不是好人,又阴沉着脸,推了段长风一把,说:“你想干什么?”自己一个趔趄,又打了个长长哈气,好困!
段长风的身体纹丝未动,沈寻却下盘不稳,摇摇欲坠,他又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她的身体开始向下滑,他连忙用手托住她柔软翘挺的臀部,另一只手,手指轻掐她的腰,凝视着她灵动又迷离的大眼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开口的声音变得更加暗哑,说:“我是想干些什么,比如说,吻你,可以吗?”
沈寻眼珠子,来回转动了几圈之后,突然有气无力的笑了,她好想睡觉,这一笑简直是对段长风最好回答,没等她开口,他一低头含住了让他魂牵梦绕,微微张启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