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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快被咬死了,一边闭着眼一边挠着痒,时不时的再拍打一下。
段长风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他又好气又好笑,踢了踢她的腿。
沈寻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到是段长风,她十分不爽,房间给你们占了,在这儿睡也不让啊,呃,不对,他不是在约炮吗,怎么在这儿啊。
“你……”她用手指了指他。
“那小子呢?”段长风把她的手打向一边,怎么就喜欢用手指人。
“谁?哦,你说那个厨男啊?”沈寻努努嘴说:“走了。”
“什么处男?”段长风沉了沉目光,莫名其妙。
本来睡觉被打扰,很不爽,听到这话,沈寻忍不住笑了,新新人类啊,你难道也是穿越来的,还知道处男,哈!
“反正你不是。”沈寻吐了吐舌头。
“什么我不是?”段长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和阿寻聊着无聊的话题,也觉得很有意思。
“处男啊,你不是。”沈寻撩了撩额前的头发,说:“喂,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啊,你出来了,米娅呢?”
段长风提了一下裙摆,也坐在她旁边,眯了眯眼说:“那我该出现在哪里?她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你,段长风你怎么不解风情啊,米娅多好的姑娘,你……”沈寻挠挠头,还是想说出心里的疑问:“你是不是……,啊,不喜欢女孩子,你……”哎呀,妈呀,你是不是好男风,怎么愣是说不出口。
段长风眉峰堆的紧紧的,目光深深浅浅,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寻看,只把她看得心中发紧,心虚。
哎呀,你说你这嘴,咋就喜欢说实话呢,在当代,同性恋尚且不被人接受,会受到歧视,何况这落后的古代,你看把他惹急了吧,看那眼神阴冷的,他不会杀自己灭口吧,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操的心还不少,我只是有喜欢的姑娘了罢了。”段长风的神情不是很好,口气也不太好,说话时,身体本能地向她靠近。
沈寻浑身不安地微微挪了挪身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有喜欢的姑娘,那他就不是喜欢男人,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哦,他有心上人,怪不得对米娅不冷不热呢,可惜了。
“唉,可怜的米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沈寻眨眨眼说:“哎,段长风,你家肯定很有钱吧,有钱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你干脆把米娅也收了算了。”
段长风脸色铁青,合着自己娶个三妻四妾,还把她高兴得,月光下,他的目光变得幽暗,冷冷地说:“你很无聊!”
切!你不无聊,不无聊你不回去睡觉,在这儿跟我闲扯淡。
沈寻头一偏,没劲,扯了扯嘴,有八卦地说:“喂,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很漂亮?大家闺秀,落落大方,亭亭玉立?”靠,这不是自己的大名吗?
段长风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沈寻又推了推他问:“说说嘛,我又不抢你的。”
段长风瞪了她一眼说:“真想知道?”
“嗯嗯!”
段长风勾了勾嘴角说:“她,有点白痴,长相一般,能吃能睡,又不长脑子。”
这!这么差,不会吧。
沈寻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啊。”看他点头,有十分同情说:“父母之命吧,娃娃亲,唉,我就说这包办婚姻不好,差距太大,不会幸福,你不会是逃婚出来的吧?”
“也不算娃娃亲,看上眼了。”段长风寡淡地说:“逃婚?”
沈寻眼皮十分配合的跳了跳,早看出来了,段长风就不是一般人,口味独特,不同凡响。
“反正要是我,如果是我不喜欢的人,我会逃婚的。”她话锋一转又说:“哎!那你就把米娅收了算了,好歹也是个美人,我想她肯定愿意。”沈寻挑了挑眉,挑唆道:“不如我去给你说,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指定给你说成了。”
沈寻看段长风脸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他不相信呢,又说:“怎么,不信啊,这点事我要是给你办不成,我就自挂东南枝去。”
她就喜欢给有情人搭桥牵线,以前都想了,毕业找不到工作,就开个婚姻介绍所。
段长风拧着眉,眸底的情绪像开水一样在翻滚,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揪住沈寻的耳朵。
“哎呦,哎呦,段长风,你干嘛,疼死了。”
沈寻被他拉着耳朵拉了起来,又被他带到一棵歪脖子树旁。
他用手指着那棵树说:“不用自挂东南枝,我觉得你挂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正合适。”
他说着还十分好心的,把腰间腰带抽了下来说:“这个就借你用了,要不要我帮你系上?”
沈寻揉了揉被他揪的生疼的耳朵,谁能告诉她,这人抽什么风,不就聊个天吗,怎么,我还得把自己挂死?
她吹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又狠狠地踩在段长风的脚上,咬着牙转了几圈,说:“你自己挂去吧,哼!”
本指望能把他踩的呲牙咧嘴,擦,你看,他居然没反应,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到是自己的耳朵,都被揪冒火了,她一甩胳膊,小爷不陪了,睡觉去。
沈寻悻悻地回到帐篷,本指望今晚能好好休息休息,掀开门帘,伸了伸懒腰,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段长风居然坐在她的床上,你丫,属兔子的呀,这么快。
她眼角动了动,脸上带着愠怒:“喂,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赶紧走,我要睡觉。”
最近几天的相处,段长风还在正常人的范围内,沈寻也真的把他当哥们了,所以说话也是无所顾忌。
她上前拉扯着他,你给我走开,小爷还要休息呢。
段长风斜了斜嘴角,纹丝未动,说:“我今晚睡这里。”
001:四皇叔。()
米娅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一夜没睡,世间最珍贵的是情,最伤人的也是情。
想到昨晚的情景被米娅看到,沈寻也有些不自然,脸也有些发热,她挠挠头,清了清嗓子,不知该怎么说。
“段长风昨晚不辞而别,肯定是躲我的。”米娅情绪低落,坐下来地说。
“哦,不是,他,他,他有病!”沈寻结结巴巴地脱口而出,他本来就有病。
“有什么病,他不喜欢女人。”米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沈寻问:“他喜欢男人,所以你们……,你们名义上是主仆,其实……”
“啊,不是,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的。”沈寻绞尽脑汁,是要米娅死心呢,还是怎么办,唉,无论如何,先把自己置身事外,“呃,那个,你不要瞎说啊,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借位,借位,是借位了。”
这个段长风,变态,惹了一堆风流债,拍拍屁股走了,然后留下一堆爱慕者,围追堵截小爷。
“借,借位?”米娅疑惑地问,但听沈寻否认,神情却明显地松了一些。
沈寻眨眨眼,站起身突然向米娅靠近,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把她的身体向后一倾,自己的身体紧跟着靠了上去。
擦,这姑娘看着瘦,没想到这么健壮,这真是穿衣显瘦,其实有肉,可真重,差点没有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看来那群美眉说自己没力气是真的,沈寻的脸凑了上去,米娅的脸上一红,后背发紧,眼里也是惊慌失措。
“你们在干嘛?”苏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进来,看到姐姐和阿寻哥哥,做着少儿不宜的动作,他一紧张就喊了出来。
米娅一惊,红着脸,心慌意乱地连忙推开沈寻。撩了撩额前的头发,脸红的头都抬不起来。
沈寻邪笑着挑挑眉说:“看到没,这就是借位。”
她拍了拍苏格的头,这小伙真会配合,赖的真及时啊,及时雨啊,这一下把自己的洗白了吧。
“米娅姐姐,我和他真的没关系,不熟的,我就是他半路上找的一个保镖,对他也不了解,你们都不要问我关于他的任何事,他的人品很差的,请我当保镖,钱都没付,就跑了,我说你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这种男人靠不住,又花心,一路上招蜂引蝶的,哎呦。马上饿出人命了,有吃的没有。”沈寻的肚子又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她说的都是实话,本来就不了解,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不想米娅打段长风的注意,所以把段长风扁的一钱不值
哎呦喂,赶紧的,吃了饭好上路,不然这群小粉丝,非得把自己吃了不可。
吃了午饭,她告辞了族长和一众美眉,着急忙慌地跳上马溜之大吉,才不管那群美眉渴望又期待的眼神呢。
至于那些美眉送的东西,她一样也没带,都留在帐篷里了,让她们伤心去吧,管自己什么事?要骂就去骂姓段的去。
可巧了,沈寻居然看到了自己的那匹枣红马,这个小贱人,浪了一圈,又回来了,看来也被照夜玉狮子给抛弃了,唉。
夕阳下,一人一马独行,突然觉得有些凄凉,心里空空的,有些发慌,她不想承认这是因为段长风不在,她很孤独,可这种感觉却如影随形,让人有些抓狂,也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看着斜阳,突然想起了两句诗: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心中更凄然了,“断肠”“段长”,唉,怎么又想起他了,她告诉自己,人在孤单的时候,就会想起熟悉的人。这个人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敌人,因为出谷这段时间就和他还算熟悉些,仅此而已,可是她却忘了,为什么没想起师傅呢。
无心看风景,策马扬鞭朝着京都的方向赶去。
南晋最繁华的城市肯定是京都,而在京都最巍峨高大上的建筑,当然数皇城。
皇家园林,天下最尊贵最华丽的地方,皇权的象征,历代豪杰竟向争夺的地方,景色当然是美不胜收,犹如仙境,如今这里都是属于老慕家的。
荣华殿内,金碧辉煌,画梁雕栋,珍珠为帘,明珠为灯,壁炉里烟雾缭绕,是好闻的檀香味,香烟袅袅,罗幔重重。
上坐着一位雍荣华贵,慈祥中透着威严,十分娇美的贵妇人,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半老徐娘,那也是美人,所以人啊,要穿越时间看到事情的本质。
下面站着一位年轻的公子,身材颀长挺拔,一身天蓝色的锦袍,显得高贵内敛,莫测高深,又贵气逼人。
他十分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说:“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
“衍尘,这里没有外人,你何必那么见外,还是叫皇嫂,我听着顺耳些。”
这位看上去像三十岁出头的美人,居然是当今皇上的母亲,这保养的也没谁了。
被叫作衍尘的男人,微微躬了一下身说:“自古君君臣臣,怎好逾越,太后进来身体可好?”
太后笑了笑,对旁边宫女说:“还不赶紧给四皇叔看座,把哀家珍藏的最好的茶,沏给四皇叔尝尝。”又说:“人老了,不得不服老,稍微动一下就觉得劳累。”
“多谢太后。”四皇叔慕衍尘倒了谢,盘膝坐了下来:“太后一定要好好保养凤体,你安康了才是我们南晋的福气。”
“唉,我知道,你放心吧,衍尘,五年前,南晋和北岳交战,先皇御驾亲征,却中了敌国的埋伏,当时多亏了你,排除内忧外患,寒月才能顺利登基。”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