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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穿着纯白色的丝质贴身衣物走了出来,衣服裁剪得体,勾勒出他健壮颀长的身躯,每迈出一步,都让沈寻心里有些紧张,这种局促不安,羞涩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关系亲密而减轻。
他揭开被子,贴着她的身体,躺了下来,忍不住在她粉红色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暧昧的说,“现在还有酒味吗?”
沈寻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还有宽厚温暖的胸膛,这种男人,让她觉得就是跟着一起去讨饭,都是心安的。
段长风感受着她的乖巧和温顺,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情愫,他本来对她就没什么抵抗力,这时她微弱的气息,暖暖的扫在他的心口,这种感觉太过微妙,就像有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拨动他的心尖一样,让他心里痒痒的。
段长风一瞬间眼神变的炙热,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大手开始慢慢摩挲她紧致光滑的腰肢,一路下滑,菲薄地嘴唇也开始压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
沈寻身体颤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要一见面就这样,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我觉得我们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是说知心话的时候却很少。”
开口说话时,发现喉咙有些发干,声音都有些变了,变得妖娆魅惑,觉得丢死人了,随便被他逗弄一下,身体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段长风声音有些沙哑,反握住她的小手。开口时,气息有些灼热,尽数抚在她脸上,“在床上谈什么知心话,不是有更好的沟通方式吗?”
沈寻耳根都变得粉红,开口嗔怒道:“你太讨厌了,就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段长风眼角上扬,眼底有温柔的光轻轻流转,“对于你,我觉得我上半身考虑不清楚,用下半身效果比较明显。”
沈寻用灵动的眼睛瞪了他一下,佯装生气地怒骂,撅着嘴说,“你能不能好好聊天呢?你把我当什么了?就是满足你私欲的工具。”给你定个充气娃娃多好。
段长风被她水灵灵的眸子这么一瞪,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麻了,努力克制住心底的那个欲念,克制的胸口有些涨闷,伸手拿起旁边的大迎枕放在背后,坐了起来。又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伸手揽过她肩。
“好吧,你想聊什么?我今天都陪你。”
沈寻也伸出手臂楼住他健壮的腰,咬了一下粉嫩的唇,不想让他有心结,于是就说。
“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气,可是你一句责备我的话都没有,让我心里很内疚。”
段长风垂下视线,正好能看到她头顶乌黑的秀发,他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那你想让我骂你啊,骂过你之后,事情能解决吗?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并不是靠打,骂来解决的,再说,娘子娶回家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责备的。”
沈寻鼻子酸酸的,下意识的把手臂又搂紧了些,这个男人开明的让人动容。“其实我,唉!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想你坦白,我之所以进了皇宫,其实你也有责任的。”
段长风怔了一下,她能主动说,可见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感受,不过也有些奇怪,怎么和自己有关了,连忙问,“怎么说?”
“就是那日和你吵架,分别以后,我奶奶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说我和男人私会,然后就把我关禁足,过两日我哥哥又走了,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能老老实实的被关着,之后就在我二姐的掩护下,我就逃了出去,可是我很倒霉,遇到了几个坏人,还中了毒,正好遇到慕寒月的贴身侍卫赵佶,所以就这样进了宫。”沈寻慢慢的诉说着那一段事,“我在宫中待了一个多月,我发誓,真的没对皇上有什么心思。”
“你二姐?”段长风皱了一下眉头,若有所思,连忙又开口问:“那你这次回来,怎么会又遇到皇上的呢?”
沈寻本来也没有准备瞒他,就是想向他都说明的,“这次就因为赐婚的事,心情不爽,想出去散散心嘛,结果遇到了刘煊浩,他个好色之徒,然后……,唉!又遇到了皇上。”
刘煊浩?怪不得这次刘太傅被连降三级。刘清竹也降为嫔,看来是有人想借皇上之手来,消弱刘家的势力。
“刘煊浩,怎么了?”段长风蹙了蹙眉,神情不太好,那个败类,早晚都要收拾他。
沈寻就把那日的遭遇,以及见皇上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段长风神情越来越凝重,连忙坐直了身子,出门就能遇到皇上,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他双手放在她肩上问,“我给你的信,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是不是我派的人亲手交给你的?还有你怎么会一个人出门?”
“接到圣旨之后啊,我一生气就把它烧了,二姐给我的,本来我二姐是想和我一起去的,奶奶不让,她就没敢去,我飞出去的,所以是一个人。”沈寻看他脸色变了,有些纳闷儿了,“有问题呀?”
段长风阅历和经历比阿寻不知道要多多少,他这个人本来就心思缜密,有些事可以瞒得了别人,他只需一眼就能看明白。
这个时候已经隐隐知道了些什么,这个二姐绝对有问题,他的信应该在圣旨之前就该到的,明明写的有自己的名字,阿寻怎么可能接到信,根本不看就把它烧了呢,看来是被二姐扣下了,也看了信里的内容,又怕露馅,所以等圣旨过后才给阿寻,丫头盛怒之下就把信烧了。
“那你遇到皇上这次,是你二姐让你出去的吗?”他心里已经明白肯定是,但是还想再确认一下。
沈寻扬起了美丽的脖子,她这个人其实很聪明,就是有时候有些马虎,段长风这么一反问,她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是说,“也不算是吧!她只说要给我买一个礼物,然后我就要跟着去,结果第二天我去了,她没去成,这有问题?”
段长风眼神变得有些锋锐,这不还是二姐挑唆的,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有问题,太有问题了,“那你这次从曲宛城回来,她看到你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我之前也有怀疑中毒和她有关,就是因为她没什么反应,还有,她一直在沈家长大,我又刚回来,应该没什么仇恨呀?所以我才打消了心中对她的怀疑。”
沈寻皱了一下眉头说,如果第一次逃出府遇险是二姐所为的话,那么这次回来,她看到自己还活着,应该会很惊诧呀,为什么那么平静,难道是她道行太高,这次从皇上别苑回来,就又被禁足了,唉,对了,二姐都没去看过自己。。
段长风立马想到,反应平静,那是早就知道阿寻躲过了,按理说沈二小姐对阿寻应该没什么仇恨,他瞳仁收缩的一下,顿时想到几个月前宫中百花宴的事,那次自己选中的三小姐阿寻,而太后却错以为是二小姐,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发现,险些把二小姐指给了自己。
看来二小姐,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了阿寻,如果自己推测的没错,她绝对是和齐王勾结到了一起,不然她怎么能做到里应外合,她一个养在深闺的人,没这么大的能力。
之所以是齐王而不是其他人,那是因为上次阿寻中的那个毒,不是普通的毒,会下这种毒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而这个人,他早知道是齐王的人。
能把皇上骗出宫,又能让他看到刘煊浩非礼阿寻,这恐怕除了齐王,没有人会这么算计。
刘太傅和齐王暗中来往密切。后来皇上从中挑拨,使二人心生嫌隙,齐王想借皇上之手来打压刘家,而阿寻就是一根引线,看来他是想一石二鸟,削弱刘家,又使自己和皇上反目,慕寒川你敢跟叔叔玩阴的,还嫩了些,你可知道你谋反的证据都在我手里。
段长风用力搂紧了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这个丫头无故卷入争斗中都是因为自己。
他把心里的推测都跟她说了。
他从岭南回来时也派人调查过,阿寻为什么会中毒,也查出来是慕寒川做的,以她的个性,敬尧走了,她不想待在府中,出府去边疆也可以理解,但却并不知道受自己连累被禁了足,更不知道是二小姐掩护她出去的,现在明白了,二小姐处处暗算她,又十分了解她的秉性。
“寻,你那个二姐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会派人调查她。”
段长风眼底寒光隐现,对付他还可以,对付阿寻,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慕寒川之所以留着,是因为还有用,一切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段长风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威名,并不是因为有个好爹,有个高贵出身,是因为他不但有睿智的头脑,还有运筹帷幄的手段,他秉性淳厚又不喜欢把人逼入死角,所以在民间,在邻国的威望远远高过慕寒月。
“如果查出来二姐真的是那种人。能不能交给我处置?”沈寻咬着牙齿,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明里一盆火,背后一把刀的人了,她又不太友好的看着段长风,“都是你,招一屁股的风流债,你以后给我收敛点,说不定那一天我就死在你那些爱慕者手里。”
段长风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我现在是有主的了,谁还会爱慕我?”
沈寻冷冷的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的说,“你白天和皇上说话语气那么不好,他会不会找你麻烦啊?是不是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毕竟那个人是皇上,威严岂容别人挑衅。
段长风淡淡地笑了,丫头在担心他,他捏了捏她滑腻腻的小脸,口气十分的笃定。说:“放心吧,他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下手,有没有你,我和他之间都会决裂,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长出一口气,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朝堂上诡谲多变,说了你也不懂。”
沈寻不服气的皱着鼻子说,“就知道小看人,我当然懂,皇上表面敬重你,内心肯定也在防着你,这也不能怪他,他是天子,权位高了,就不会信任何人,哪怕你再忠心,他要把每种可能危及到他江山的这些因素都要考虑到,并且还要消灭掉。况且功高盖主,这最是朝廷的忌讳,你再收敛锋芒也是没用的。”
段长风眼底难掩惊喜,薄唇在她的鬓角处耳鬓厮磨,“没想到我娘子秀外慧中,把朝堂之事也看得如此明白。”
沈寻露出得意的神色,耳边被他吻的痒痒的,连带的粉白的脖子都变得桃红,“他之所以还留着你,一是没抓到你的错处,贸然对你下手,只怕引起民愤。二,利用你驾驭群臣,平衡朝中各方势力,最主要的是压制齐王,震慑邻国,齐王要是倒了,他肯定会着手对付你,我说的对不对?”
段长风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气息有些粗重,真的像捡到宝一样,“说的都对,寻,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沈寻只觉得耳根有些麻颤,轻轻挣扎了一下,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打算,不能等他出手了才想对策。”
段长风心里一阵喜悦,阿寻说我们,那就是他们是一体的,“这些我早都想过,其实我早就想远离朝堂,过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一直以来都缺少一个契机,另外边境不稳,朝堂不宁,我走的也不放心,我这个人有时候太感情用事,忧国忧民不说,还把亲情看得太重,比如慕寒川,我早就有他造反的证据,可就是不忍下手,这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