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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打着为了艺术的口号,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
陶酥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正慢慢地解着衬衫的扣子,白『色』的布料慢慢褪下,麦『色』的肌肉就映入了她的眼睛里。
她终于成为了那种,打着搞艺术的幌子,去正大光明地耍流氓了。
而且,还是死不悔改的那种。
因为,麦『色』的八块腹肌真的是太好看了。
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终于,他彻底把衬衫脱了下来,然后面『色』如常地对她说:“你开始画吧。”
“我……我去拿画板和笔、还有那个,还有纸,你等我一下!”陶酥语无伦次地扔下了这句话,就转身小跑回卧室去拿画画需要用的东西了。
小跑的过程中,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蔺平和,线条优美的肌肉匍匐在他的宽肩窄腰上,简直让人想把眼睛都贴在他身上。
一边这样想着,她也没有仔细地看自己前面的路,结果在跑到楼梯旁边时,差点被绊倒。
幸好她很快地反应过来了,连忙伸出手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看来古话说得很有道理,真的是『色』令智昏。
陶酥甩了甩头,将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统统甩出去,然后重新直视前方,小心翼翼地往楼上的卧室跑去。
蔺平和站在客厅里,看着她踉跄的样子,心也跟着揪了一下,还好她没有真的摔倒。
男人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行为,似乎这个课题,对二十岁的小姑娘来说,还是过于超纲。
于是,蔺平和决定,以后再『露』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呆在自己手臂可以触『摸』到的范畴内,这样她就不会被绊倒或是摔倒了。
等她红着脸跑出来的时候,蔺平和十分迅速地收起了思考且犹豫的表情,再一次恢复成“今天我配合你,我完全地配合你,我目的就是让你好好搞艺术”的正经样子。
陶酥还是有些心绪不稳定。这一次她在家里的客厅,比上一次的小教室空间还要小,无形当中又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而且,刚刚她差一点点就要隔着衬衫,『摸』到了那八块被自己肖像已久的东西。
一想到不久之前的那个瞬间,陶酥连手都抖了,想夹在画架上的白纸哗哗地掉了满地。
蔺平和走过来,弯下腰,想帮她一起捡,被陶酥瞬间制止。
“不用不用,我自己捡就行,”陶酥连忙摆手,示意他站在距离自己两米多的地方站好,“很快的,没事。”
虽然是对他说的话,但陶酥在说话时却仍然不敢看他,而是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捡画纸。
蔺平和看着她蹲在地上,本就不算高的小姑娘现在就更小了。
她的头发很长,平时扎成高马尾都垂在腰间,今天散在身后,随着她伏地的动作,会有几缕头发的发梢垂在光滑的米『色』地砖,拼凑成的形状,像某种漂亮的花朵。
一分钟后,她终于把所有的画纸都捡起来了。
陶酥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然后夹好了画纸,从工具匣里翻出素描专用的铅笔,白嫩的小手拿好笔,抬头看了一眼蔺平和,就收到了对方鼓励的眼神。
对着这张帅脸,陶酥觉得,画素描好像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了。
素描是每一个美术生的必修课,不过陶酥一直都觉得素描很枯燥,没有鲜艳的『色』彩,也没有大胆的『色』差,更没有创造『性』的构图,跟她的美术追求截然相反。
但是,自从认识蔺平和之后,她好像画素描的积极『性』提高了好几倍。
而且也不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她的目光流连于男人的身体与白纸上的画的过程中,悄然地流逝了。
窗子外面映进来了璀璨而美丽的霞光,洒在男人麦『色』的皮肤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
陶酥收了画笔之后,目光仍然粘在他身上不愿意离开。
直到蔺平和走到她面前,陶酥才回过神来。
“画完了?”他轻声问道。
“嗯嗯!”陶酥点头如捣蒜,“你看怎么样!”
然后,积极地把画架转了一点角度,让他看成品。
“很好看。”蔺平和称赞道。
陶酥美滋滋地把画收好,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在看到时间后,有些郁闷地说:“这都六点四十了,你快回去吧。”
“你哥没回来。”
“可能是公司里有什么事耽搁了吧,”陶酥想了想,然后一脸担忧地对他说,“你骑摩托来的,天黑了走不安全,这里离市区也不近,早些走吧。”
“那你不害怕吗?”蔺平和一针见血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对方的话之后,陶酥便没话说了。
她确实害怕,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刚刚电影里那些恐怖的画面,便再一次在脑子里回闪。
可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惧,让他那么晚离开。
晚上骑摩托,真的很危险。
“我、我不怕啊,”陶酥强撑着精神对他说,“我没事的。”
蔺平和看着她强撑的样子,也不想戳穿她。
这种善意的温柔,也是他最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你这里有蓝牙耳机吗?”蔺平和问道。
“有啊……你要这个干嘛?”陶酥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你去拿来给我。”
“好……你等一下哦。”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陶酥还是听话地去拿了他要的东西。
蔺平和接过耳机之后,就拿出手机,然后拨通了陶酥的电话。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陶酥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蔺平和”三个字,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一直通着电话,你如果觉得害怕,可以跟我说话,直到你哥回家。”
“可是骑摩托听电话不安全啊。”
“你刚刚不是说不怕么?不怕的话,就不用跟我讲电话了。”
“……。”
陶酥被他这句话堵了回来。
确实如此,真如他所说,自己一点都不害怕的话,就不需要跟他讲电话了。
不过,就算是害怕,能听到电话另一边细微的声音,哪怕不和他说话,也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于是,陶酥点了点头,把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然后送蔺平和出门了。
蔺平和离开后,陶酥也没有挂断电话,但她怕影响到对方骑摩托,所以也没有说话。
她戴上了耳机,听筒中传来细微的风声,和男人的呼吸声,让她觉得安心。
闲得没事做,她索『性』早早地就关灯,在床上躺着,开始玩手机。
耳机里传来的呼吸声,甚至让她觉得,那个男人似乎躺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此,陶酥『操』纵着贪吃蛇的手指一顿,长长的小蛇就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退出程序后,又过了一阵,哥哥也没有回来。
不玩手机的话,躺在床上就很容易困。
“蔺哥……我想睡了。”陶酥软绵绵地对他说。
蔺平和刚到公司楼下,蓝牙耳机里就传来了软糖一样的声音。
“那你睡吧。”他轻声对她说,然后进了办公室。
“可是我哥还没回来……”
“那我不挂电话,行吗?”
“嗯……”
她似乎是真的困了,软软地“嗯”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声音,只剩下了清浅得不易察觉的呼吸声。
几个小时后,蔺平和终于处理好了堆积了一下午的工作。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北京城里繁华的夜景,想着电话另一端的小姑娘。
这时,清浅的呼吸声被一段杂音取代,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手机似乎被人拿走了。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第17章 十七张黑卡()
方十四原本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处理完; 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妹妹晚上六点多回家,忙到一半,抬起头看时间,竟然已经超过订好的时间很久了,于是连忙打电话给陶酥,怕她担心。
但他没想到,自家妹妹的电话; 居然一直都是“正在通话”的状态; 打家里的座机也无人接听。
因为这个时候; 陶酥已经回了卧室,别墅很大; 她又住在三楼,还带着耳机,自然听不到电话铃声。
妹控狂魔心里急得不行; 于是放下工作; 连忙开车往家里赶。
结果,刚一进屋; 就发现客厅里漆黑一片。
进了卧室; 就看到自家妹妹睡得正香。
只不过; 他在看到妹妹耳朵里的耳机; 和手机上亮着的呼吸灯,觉得有些不对劲。
陶酥从来都没有听歌睡觉的习惯; 怎么突然会戴着耳机睡觉?
方十四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 拔掉了耳机线; 看到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蔺哥”两个字之后,心中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封景那小崽子说得是真的,他家妹妹真的被一个又穷又糙的搬砖工给『迷』得找不着北!
方十四气得不轻。
他虽然和陶酥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但是比起父亲那边『乱』七八糟的关系,还是更喜欢目前这边的妹妹。
至于姐姐……他觉得吧,还是顺着那种比人还聪明的家伙的意思,才能多活两年。
所以,比起在商界叱咤风云拿了全世界霸道总裁剧本的姐姐,方十四把作为兄长所有的溺爱,都给了自己的妹妹。
越长越漂亮的妹妹,本来身后就天天跟着一大串纨绔子弟属『性』的大尾巴狼,他严防死堵,却没想到,还是拼不上烂桃花猛如虎。
竟然一不小心,让一个搬砖工上位了。
这能忍吗?
这当然不能忍!
于是,方十四拿着手机出门后,站在客厅里,十分严肃地对着手机,说出了那句话。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不就是钱么,看他还能要多少?
可是,当他满心自信地等待着电话另一端,那个又穷又糙的搬砖工报价时,手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这个搬砖的居然挂电话了!
方十四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他主动让他报价还不行?还想干嘛?想要人吗?做梦!
于是,生了一宿闷气的方十四,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司的建筑工地找赵佳了。
听封景说,陶酥是在自己公司的办公楼施工现场认识的那个搬砖工。
而且,她好像还是因为,自己那天让她帮忙送图纸给赵佳,才遇见了那个姓蔺的。
所以,应该是赵佳手下的工人。
有钱有势怕什么?
这样想着,方十四开着几百万的迈巴赫到了工地现场。
在见识过了保时捷和法拉利之后,围观群众再一次看到了新牌子的豪车。于是大家纷纷表示:这地方风水不错,这是要发啊!
方十四下车后,看着尘土飞扬直冒烟的工地现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刚进工地现场,身边就跑过来一个非常朴实的老大爷,十分亲切地递给他一个黄『色』的安全帽,然后兴致勃勃地问他:“这位面生的老总,你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