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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萧乐拿出几个‘红包’发给在座的三人——其实是萧乐命人特意以红丝线缝制的钱袋,里面装着几粒小巧的金元宝。这个时代还没有银票一说,所以包红包不能用传统的红包,于是萧乐就想了这个法子。
羽歌拿到红包以后特别开心,连苏城的气也不生了。
她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收到压岁钱。
“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那本公主就祝你官运亨通,姻缘美满,早日抱得佳人归!”
萧乐拱手笑道“借公主殿下吉言。”
苏城第一次看羽歌笑得这么真诚开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还用你说,有我皇姐在,萧乐的官运能不亨通吗?”
“你懂个屁。”羽歌正拆着红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她的这句祝福,最主要的还是后面那句好不好。
“此物有何寓意?”苏洛阳把玩着手中的小巧可爱的金元宝,不明所以的问道。她看到羽歌收到这个钱袋以后,笑得都合不拢嘴了。难不成几个特制的金元宝,还是稀罕物不成,要不然就是钱袋中所盛的东西不一样。苏洛阳看看自己手中的元宝,眼神往羽歌手中的钱袋瞟去。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羽歌下一秒就拿出了金元宝,夸赞道
“萧将军很不错,出手够大方。”
萧乐见苏家姐弟二人,均是一脸茫然,于是缓缓解释道“此物唤作压岁钱,是我家乡过年时的习俗。在我的家乡,每到除夕,家里的长辈会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塞在大红色的红包里,分给晚辈,意寓吉祥平安。因为“岁”与“祟”谐音,大家认为,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又平安度过一岁,涂个吉祥如意罢了。不过咱们这里没有长幼之分,我是主人,所以由我给你们派发压岁钱。”
苏洛阳听她这么说来,不觉手里的金元宝,霎时间变得非常的有意义起来。不禁对这个所谓的‘家乡’产生了向往之意。“压岁吗?我还是头一回听闻如此有趣的习俗,有机会还真想去你的家乡看看。”
“怎么萧乐你与这个咳七公主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苏城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还是换上了尊称,不想打破了现下和谐的气氛。
“也可以这么说。”萧乐没有把话说死,毕竟刚才羽歌撒的谎也是说她母妃与自己同出一处。
“那你给我们都发了压岁钱,你自己呢?”
苏洛阳看到萧乐自己手中空空的,不免有此一问。
“我就不了,哪有人自己给自己发红包的。”萧乐笑笑,有些不以为然。
“也是,你一个人空着手是有些不好,不如陛下给她包个大红包。”羽歌悄悄的给萧乐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把握住机会。萧乐对羽歌这个见缝插针的能力,真是服气了。下次这种场合真得把她的嘴缝起来才行。
羽歌这么随口一说,苏洛阳想了想,倒还真有个东西能给的。她解下腰间的玉佩,握于手中。“银钱我出宫自是不带的,不过玉佩倒是有一块,你看如何?”
萧乐只知道,玉佩对古人来说是很特殊的一种物件。古书有载:凡带必有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天子佩白玉,公侯佩山玄,大夫佩水苍玉。苏洛阳手中的这块玉佩,色泽通灵剔透,洁白无瑕,内里还有些许絮状纹路,一看就是块好玉。
此情此景,让萧乐不禁想到了一句诗“通透无暇两面看,温香软玉入眼来。”
一语出,在座三人一时沉默无言。
羽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萧乐,眼前只有陛下手中的白玉,可没有温香软玉,你是要呢,还是要呢?”萧乐也不知道为何,顺嘴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顿时感到面上有些燥热。
苏洛阳眼含笑意,揶揄道“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是不是抽空有看书了?”之前在永和殿内,苏洛阳为萧乐取字之时,还曾取笑过她要她抽空多读些书。
“怎么,你这是瞧不上朕的玉佩吗?”
“皇姐”苏城欲言又止,苏洛阳以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此玉原有三块,苏家兄妹一人一块。是他们出生之时,母亲给他们的平安玉。苏怀安的那块已经随他入土了,苏城的那块现下正佩戴在腰间,而苏洛阳竟然要将此玉赠予萧乐苏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萧乐看苏城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此玉是不是太过贵重,于是连连摆手
“我不能收,此玉太过贵重。”虽然不知道来历,但是苏洛阳随身佩戴的东西,反正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往贵重了说,肯定没错。
苏洛阳皱眉,隐隐有些不悦“朕要你收,你便收了,就当这压岁钱的回礼,手拿出来。”
萧乐心中哀嚎,女帝陛下气场全开的模样,也太有气势了。若是一切坦白之后,她们有幸真能在一起,那她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于是不得不萧乐老老实实的收下了这枚玉佩。
诏元元年,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萧乐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觉得最有意义的一个新年。平京仍然在下雪,正所谓瑞雪兆丰年,这被百姓称作吉兆。
从此至武成了历史,只会被记载在史书里。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萧乐相信,新帝将会开创一个诏元盛世。
她相信,苏洛阳一定有这个能力。
第39章()
年后的朝会上;萧乐前往北境边关一事;立马被提上了日程。
北胡不断骚扰边境,朝中屡屡没有动作;对方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边关的百姓们甚至都没法过个好年。蓝仓、北山二关的守将已经递了很多折子上来;请求朝廷出兵讨伐。
“陛下,北境的战事不能再拖了;老臣请命率兵前往;痛击这帮胡人。”苏洛阳本意也是愿意派遣何严前往北境的,她也是有着私心,不愿放萧乐上战场。而且何严是苏乾的老部下了。之前就在北境驻守多年;熟悉环境与对手,但是何严今年已经快五旬了;又是开国功臣。放着年轻出众的将领不用;反而去麻烦年老体迈的老将军的话
“何卿的报国之心朕心领了;不过区区胡人哪能用的着您出马;朕心中已有计较了。”
苏洛阳朝武官的朝队望去,萧乐与其四目相接;领会了她的意思,之前早就说好的。于是几步上前;请命道“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短短数语,铿锵有力。苏洛阳看着大殿中央这个坚定的身影;好像又回到了幽州的那个月夜;府门之前;少年眼神坚定的对她说“洛阳,只要是你所想要的,我一定悉数奉上。”
“朕亦有此意,准。”
此事一锤定音,只是挂帅的人选还略有争议,有人认为萧乐的资历尚浅,无论之前的战绩如何,还是太过年轻。而且对战北胡,安王比较有经验,此次出征应由安王挂帅,萧乐辅之。
然而有的人却认为萧乐才思敏捷,懂的灵活变通,不拘于传统的兵法战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而且萧乐之前的功绩,也是真刀真枪得回来的,若以太过年轻为由这个借口的话,安王比之也大不了几岁。
萧乐确实有才,但是喜欢铤而走险,兵出奇招。苏城与之相较之下,就比较沉稳些了。统帅三军,最重要的是面面俱到,顾得大局。
苏洛阳几番斟酌,还是决定让苏城挂帅,萧乐为副帅。
由于是之前早就商议好的,三军也早已准备妥当,不日便可赴往边关。
大军出发的前夕,苏洛阳在永和殿内批注奏章。
今夜心中总觉得有一丝莫名的躁意绕在心头,根本无法专心理政,难道是殿内的炭火烧的太旺了?苏洛阳唤来了阿诤“今日殿内的炭火是谁负责的,去灭了。”
阿诤呐呐的看着苏洛阳,半天没有动作。
苏洛阳见自己吩咐半天了,她还站在这,纳闷的抬头,不悦道“你没听到朕说什么吗?”
“陛下,近日天气回暖,殿内已经不用炭火了。而且上次将军来了以后,说炭火烧多了对人身体不好,于是便搁置了。”阿诤一五一十的答道,陛下今日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是吗?”苏洛阳微微皱眉,搁下了手中的朱笔。半晌,起身道
“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现下出宫?可是现在已经戌时了,宫门已经关闭了。陛下此时要去哪?”阿诤忍不住跟上前去询问道。决定了要出宫以后,萦绕在心头那那丝躁意突然不见了,就连心情也愉悦了很多。苏洛阳嘴角微微上挑,朱唇微启道“去镇远将军府。”
兴庆坊是王公贵族的居住之地,紧挨着宫门,一般的平民百姓也进不来。所以即使才戌时,街上也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偶尔会路过一辆马车。苏洛阳的马车直奔镇远将军府,阿诤一路出示金牌令箭,所到之处畅通无阻。
萧乐此时正在屋内擦拭她的武器跟铠甲,作为一个将士,这两样东西都是至关重要的。
她在这件事情上,从来都不假手于人。
“咚咚”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管家的声音响起
“将军,有贵客上门了。”
萧乐闻言眼中稍有疑惑,贵客?到底是谁三更半夜的冒昧前来拜访,不知道自己明日就要出征了吗。她放下手中的青锋剑,起身前去开门。只见管家侯立在门前,而他所说的贵客,侧对着萧乐站在院子里,整个人罩在了斗篷里,一时之间萧乐也看不出这是谁。
“为何不将客人带至大厅?”萧乐语中有责问之意,卧房在萧乐眼里是非常隐私的地方,尤其萧乐这个现代人,对隐私的保护更加注重。所以管家的这个举动,算是碰到了萧乐的雷区。
“是我要他直接带我来此的,你生气了?”苏洛阳掀开头上的斗篷,转了过来。嘴里虽是这么问,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担心萧乐生气的意思,反而脸上带着丝丝笑意。萧乐正在训示自己的管家,被苏洛阳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偏过头望去,院中嘴角噙笑的人不是她又是谁。
管家抬头看看自家将军呆傻的模样,又看看院中的绝色女子。识趣的悄悄退了下去,并吩咐府中的下人今晚不得进入院内,把剩余的时间留给了二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或是将军屋内,有什么不方便我看到的东西?”苏洛阳看萧乐被惊傻了的模样,移步走到她面前,故意有些作怪的问道。
“阿你请进。”萧乐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没想到此时会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到苏洛阳,在她的设想中,出征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明日早间,苏洛阳站在高台之上,亲自为三军践行。
苏洛阳信步从萧乐的身旁走过,步入了房内。
屋内的陈设简洁明了,物件收拾得也是很整齐,很有军人的作风。苏洛阳一进房门,入眼的就是被放在小茶桌上的青锋剑,旁边还放置着一块用来擦拭的丝布。可以看出主人开门前正在擦拭自己的宝剑。
萧乐看到苏洛阳的眼神落在桌上的青锋剑上,连忙上前将它收了起来。
“坐吗?”萧乐半天憋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了,我看看就走。”苏洛阳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时间点,她待在一名男子的卧房里,似乎是不太好。不过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