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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诸位武将,不必说,自然都是事先通过气了的。
剩下的,就是以许昌为首的这批前朝官员了,不知死活的跳出来,对着苏洛阳指手画脚,完全弄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和眼前的形势。萧乐敢打赌,今天一定会见血,依着苏洛阳的脾性,她不可能放过这批前朝旧官,踩在她头上乱叫。而且借着此次机会,也正好可以给朝中换下血。她暗暗摇头,也不知道这种智商,是如何当上大武的丞相的,难怪大武要亡。
许昌原以为自己此话一出,必然会引起众人的共鸣,一起讨伐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不曾想大殿之上,竟然一下如死一般的寂静。
“嗤”苏城忍不住嗤笑一声,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气氛“皇姐本就会是未来的皇帝,何来虎视眈眈一说?”这句话已经将事情挑到了明面上,他转过头去,状似询问众人一般“诸位大人以为,我说的在不在理呢?”
“王爷所言极是。”百官异口同声,让许昌目瞪口呆,他还想再说,却被苏城严声喝止“前朝余孽许昌,在大殿之上妖言惑众,意图挑拨,辱骂皇亲还不知悔改。实在罪大恶极,现撤其丞相之职,打入天牢,其余同党,以同罪论处!”
话音一落,殿外涌入大批禁军,将这批前朝官员统统拿下了,押出了殿外。
“本王奏请皇姐,择黄道吉日,尽早登基为帝,为万民解忧。”苏城见时机已经成熟,干脆推波助澜,往地上一跪。他这一跪身后的百官自然也都懂这个意思,哗啦啦的大家也都跟着跪倒一片。
“臣等奏请公主殿下,择黄道吉日,尽早登基为帝,为万民解忧。”
萧乐也跟着跪倒在地,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偷偷的将头抬起一点,看着独立于大殿之上的苏洛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苏洛阳此刻就像一个睥睨众生的王者,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这样的苏洛阳,让萧乐有了一种无法企及的距离感,从前她还能勉强够到这个天之骄女,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洛阳淡淡的扫过殿内诸人,眼神与萧乐有一刹那的接触,不过未曾停留,很快就移开了。
“既然如此,本宫就当仁不让了,此事交与安王负责,礼部协助,尽快安排妥当。”
登基的黄道吉日,钦天鉴很快便择好了,定在七日后。
由于时间有些赶,所以宫内各部近日都异常忙碌,而苏洛阳本人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每日躺到床上阖上双眼就能入睡。萧乐这两日也未曾见到苏洛阳,自从那日之后,她心里莫名的对苏洛阳产生了一丝抗拒,她甚至开始有一种,想要远离的冲动。
也许当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太过庞大,会让人产生一种无力感。一想到自己日后身份暴露,所带来的后果,萧乐就不想再与苏洛阳更靠近一步了。就到这里打止吧,这样也挺好的,她如是想着。
萧乐在平京有了自己的府邸,在兴庆坊内,离皇城很近。一般只有王公贵族,朝中的达官贵人,才能在兴庆坊内占得一席之地。她的萧府离安王的王府并不远,安王府自从建成之后,每日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不过萧乐并不在其中。
羽歌的府邸也在兴庆坊内,羽歌向宫里那位上奏请求分宅的时候,给自己取了个很有意思的名头,叫南越驻夏使。她说自己长期待在大夏,需要一个暂居的府邸,一国公主长期住在驿站,实在是不成体统,大夏泱泱大国,想必不会苛待友国使者。不用说,苏洛阳看到这封折子的时候,冲着这个名头也准奏了。
第33章()
大夏的未来的新皇;是个女子一事;立马传遍了四海。大家对此事的评价是褒贬不一,虽然有桓如女帝的先例;但是这也是多年以来仅有的一例。百姓们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受战乱之苦,谁当皇帝都一样。
西楚和南越虽有轻视之心;但是也很聪明的不表露出来;毕竟他们祖上曾经臣服于女帝,这样做无异于打脸。
但是北胡就不一样了,宇恪尚在世的时候;他们被大武的铁骑压制得死死的,如今改朝换代;新朝的皇帝命薄;没当上几天皇帝就归天了。不想现在竟然要个女娃娃上去当皇帝;能有什么作为?
于是在草原上忍受贫瘠的他们;又开垂涎中原丰富的物资,肥沃的土地;以及漂亮温顺的汉人女子。
登基那日,苏洛阳一身玄黑锦袍;头戴冕冠。锦袍上面用金线纹着九爪金龙,袖边还以金线勾勒朵朵祥云;以示祥瑞之兆。此袍是仿制当年桓如女帝穿过的龙袍;再加以改进制成。
帝尊行过祭天之礼;封禅大典之后,方才接受百官朝拜,授传国玉玺。
至武十四年,十二月初五,继桓如女帝百年以后的第一位女帝登基,从此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之上。
苏洛阳登基后,大赦天下,减税三年。
改年号为诏元,帝号承如,称承如帝,意在承桓如女帝之志,开创盛世王朝,追谥先帝为仁帝。登基大典之后便是新帝大宴百官,百官亦需向新帝朝贺。杯酒过肚之后,萧乐觉得有些不适,便悄悄离开了宴会,准备出去透透气。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凉亭,乍看之下亭中还立着两道人影,萧乐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看,这不是刚刚还在席上的苏洛阳吗?此时她不在席上待着,怎么反而跑到这里来了,而苏洛阳旁边的另一个身影,萧乐也认出来了,是忠勇侯齐涵。
齐涵在席上一直注意着苏洛阳的举动,看到她悄悄退出宴席之后,稍有犹豫,还是偷偷的跟上了。齐涵跟随她到了一个凉亭,发现她一个人在亭中驻立良久。便忍不住上前“陛下”
苏洛阳转过头来,看到是齐涵,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忠勇侯怎会在此?”
二人自从洛阳宫宴求亲之事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过交集了。不,应该是说苏洛阳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齐涵注意到苏洛阳不再像以前一样唤他孟常,而是直呼他的爵位了,心中的落差感一时难以平衡。
若不是若不是当初父亲见风使舵,生怕被苏家连累,他和眼前之人,又何至于此。说不定此刻苏洛阳早已嫁与他为妻,齐家的地位,也一定比如今风光更多。
“我见陛下独自离席,便跟出来看看。”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苏洛阳的极度不适,她眉头紧锁,语中更带着些许不满“你跟踪朕?”从前苏洛阳不管做何事,总会给人留足了面子。尽管别人做的事,是自己不喜的事情,她常常以笑待人,尽管那笑容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如今大权在握,不想再与人假以辞色,也没有那个必要再那么做了。
现在的齐家不再那么举足轻重,只要她愿意,立马就能有一群世家抢着为她效劳。
“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洛阳你知道”齐涵的神色有些痛苦,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就连称呼也都不自觉的改了。苏洛阳越发的不耐了,尤其是自己的名字被从此人嘴里被叫出来,让她觉得怪异无比。为什么同样的两个字,从那人嘴里叫出来就能那样的温润好听呢。
“忠勇侯,请自重。”苏洛阳隐忍着自己的脾气,最后一次开口警告道。
齐涵怔了怔,眼里露出受伤的神色。
“你窥探圣踪,还直呼朕的名讳,无论哪一条都是大罪,念在你我往日的情谊,今日朕不追究,望你日后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兴妄念。从始至终,朕都把你当做邻家哥哥来对待,无论当初你齐家的决定如何,你我二人都不可能。”
齐涵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见内心的一番挣扎。
苏洛阳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还是往上贴,那只会给自己和家族招来无妄之灾。
“臣明白了,臣告退。”最终,齐涵苦笑一声,恭敬的行了个礼,原路返回。苏洛阳看着齐涵略显凄凉的背景,心中毫无感触,唯一的感受就是轻松。
说她冷漠也好,绝情也好,总之她无法做出因为怜悯别人,而委屈自己的事情,况且,一个合格的帝王,怎么能有怜悯之情。她将目光收回,随意看了一看,就看到萧乐正在另一条路上站着,看那样子,应该站了不久,刚才的事情她应该都看到了。苏洛阳感觉到近日里萧乐在有意回避她,她也不勉强,只等她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萧乐对上了苏洛阳望向这边的目光,知道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其实她站在这里的这个距离,根本看不清亭内人的表情,也不听不到什么声音。所以她并不知道亭内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当初发生在洛阳宫宴上的事,羽歌都跟她说了。是以此刻让她看到孤男寡女离宴在亭中相会,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自己如此刻意的疏离,她知道苏洛阳感觉到了,但是却这样放任不管,萧乐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猜疑,和不信任,横在二人中间,犹如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也不出声,也没有一方要靠近另一方的意思。最终,萧乐默默的叹了口气,挪动了自己的步子,朝亭内走去。
“好巧,我出来透透气,不习惯里面的气氛。”萧乐没有称她为陛下,也没有行礼。她仔仔细细看着这人,宽松的龙袍下面裹着女子纤细的身材,好像又清瘦了不少,她见过苏洛阳专心政务的样子,废寝忘食。
“嗯我也是。”苏洛阳没有提起刚刚的事,也没有询问连日来萧乐的怪异举动,反倒是问“新的府邸还住的习惯吗?”是的,萧乐的府邸是苏洛阳亲自挑选的,并且请了工匠特意改造了一番,可谓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习惯,我很喜欢。”对话就这样尴尬的进行着,疏离中带着客套。
“做皇帝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萧乐突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并且还很认真的样子。
苏洛阳想了想,答道“寡人。”
“什么意思?”萧乐不明所以。
“你不是问我做皇帝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告诉你了,寡人。自古帝王多自称寡人,万人之上却孤家寡人,无一可托心之人,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但是又品尝着世间罕有的孤寂。”
“你没有可托心之人吗?”那我又是什么呢,我也不是你可信任的人吗。
“我不知道。”苏洛阳知道萧乐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萧乐却和南越的公主走的如此之近,还对她遮遮掩掩,瞒着她,这让她如何相信。二人心中各有所想,却不道破言明,以致误会越来越深。
萧乐心中颇感悲凉,认识这么久,也算是共过生死,表过心迹,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该是过命的交情了。然而自己做了那么多,却换来一句不知道。苏洛阳也感觉到萧乐因为自己的这句话,情绪突然低落了下去。她心中也有些委屈,明明一直被瞒着的人是她,怎么反倒隐瞒事实的人,倒比她还委屈了。
“萧乐,我问你,你是否有事情要告知我?”
她决定给萧乐一次机会,如果对方坦白的话酌情而定。
萧乐霎时间心头一跳,苏洛阳这样问,显然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就等自己老实交代了。可是自己除了和羽歌的事情之外,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但是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