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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有能够接触到宇宙屏障便已经被刘三金等人带领着无数天庭众给包围了起来。
不说这边,就看谢思凡与负屃之间。
负屃的眉头不停的跳动,突然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谢思凡,所有人都走了,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万一你被我镇压了,那么大好局面可就变了。”
“我一向对自己有信心,特别这是在宇宙,这是我的主场,没有输的可能。”谢思凡轻声一笑,“你就当是我在砍下帝释回天头颅之前的磨刀石好了!”
“哈哈哈哈!”负屃仰天而笑,“可笑可笑,你连我的杀不了,还谈要与造物做对?谢思凡,我劝你还是现在就皈依造物的好,到时候还能够保全这一身的本事,不用魂飞魄散,一切皆灭!”
“废话不多说了,说了也没什么作用,总归打过才知道。”谢思凡轻哼一声,“负屃,你的名头在太古倒是很大,有什么本事?!”
“让你见识见识!”负屃的眉毛一挑,突然手中出现了一只笔杆鲜红,怒饮无数墨水的毛笔。
毛笔向前一指,那些墨点就如同灿烂的墨花飞溅,在天空之中不停的旋转。
墨点中蕴含强大的腐蚀之力,刚刚落入虚空,就将空间给腐化得如同熔浆一般流淌。
谢思凡微微皱眉,身子一转,连忙闪避。
“躲不掉的!”负屃一声轻喝,手腕连续的抖动,在天空之中已经书写了二十九个死字。
硕大漆黑的死字,在天空中四面八方飞荡,然后卷向了谢思凡的身体。
“这字实在不够好看!”谢思凡一声轻笑,身子轻旋。身后如同孔雀开屏一般的散开各种强横的能量,时空,生死,五行,种种恍如翎羽一般飞射,将那些飞射而来的“死”字给撞的粉碎。
“回敬你!”谢思凡的手掌在天空之中一抓,同样是一个“死”字冲向了负屃。
这“死”字之中所携带着的就是谢思凡强横的死亡法则。
负屃只觉得头顶一片阴云笼罩,一切枯荣都在谢思凡的念动之间。而谢思凡想要让自己死,这股死意,就似乎让他的生命都在腐朽。
可是他是不朽的真王,谢思凡怎么有能力让他腐朽?!
这不过是法则带来的错觉而已,负屃一声轻喝,身上冒出了许多银白色又如同玉石雕刻的鳞片,是那样的赏心悦目。鳞片嚯动,好像奏响了一曲高雅神妙的曲子。
那硕大的死字还没有降临到他的头顶,便在曲子之中消散无形。
“果然是好手段。”谢思凡轻叹一声,“只可惜我不同音律!”
负屃却不管谢思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灰暗的陶埙,拳头大小的陶埙放在嘴边吹响。
那如泣如诉的音律,立刻就缠绕了谢思凡的身体,如同黑暗之中长出了无数的手足,不知觉间就将谢思凡的四肢躯干给束缚住了。
一声高亢的乐声从拿开了陶埙的负屃唇边响起。
那勒紧了谢思凡手脚的灰暗触手猛然一扯,扯得谢思凡的喉骨都在“嘎嘎”怪响。
谢思凡厉喝一声,手中分天剑闪现出来,在身体四周不断的挥舞,可是却无法斩断那无形的黑暗触手。
“鬼东西!”谢思凡咬了咬牙,攻击无形,那如何可破?
身体之中再度涌动起所有的法则灵气力量,可是却纷纷失效。
“这是什么攻击?”谢思凡拧着眉头,他看到负屃一只手拿着陶埙放在嘴边吹着,而另一只手中却拿着一柄小小的玉骨刀,刀长不过半尺,但是却是用负屃自己的骨骼做成的。
用真王的骨骼做成的,真王的骨骼不损,居然可以炼制成一柄骨刀?
这是帝释回天的手段!
慢慢将骨刀递向谢思凡的身上,然后深深一划,立刻谢思凡身上鲜血喷涌,一块血肉翻飞了出来。
负屃嘴巴一张,那血肉就被他给放在了嘴里不停的咀嚼着。
“很有嚼头。”负屃的眼神也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但是嘴角却是翘起来的,在笑,“今曰吃了你的肉,也是一件风雅的事情,不算那种粗鄙的吞食血食。”
谢思凡的眉头大皱,眼中喷火,可是偏偏身体被牵扯住了,居然始终难以动弹。
“谢思凡,你太自信了,若是此刻净世红莲等人还在这里的话,我可能就没有希望,可惜,可惜。”负屃笑了起来,“我要将你镇压起来,到时候天庭不攻自破!!”
一刀朝着谢思凡的头颅扎过去,扎在不朽之骨的头骨上面发出一声嗡鸣。
虽然无法洞穿头骨,但是谢思凡的识海还是动荡不安,鼻子中鲜血快速流淌了下来。
可是谢思凡的眼光是明亮的,他紧紧的盯着负屃的眼眸,肯定了负屃如今必然陷在某种情绪之中。
谢思凡的嘴巴翘了起来:“我曾经有个朋友,他喜欢吹箫,他的最后一把剑就是一只箫,没想到你杀人的武器是埙!”
在他的身后,突然一轮弯月显现,月如钩,猛然前后一摆,那缠绕着谢思凡身体的无形出手立刻断裂开来。
“原来是情绪攻击。”谢思凡轻轻一笑,“你的眼神实在掩藏的不好,很容易就被我给看穿了。”
负屃一咧嘴,然后发狂似的,将手中的骨刀戳向谢思凡的太阳穴。
谢思凡从容的避开,然后伸手一指背后弯月:“你也来试试我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负屃的求【四更】()
天下何人不相思,当年谢思凡观潇潇子的相思剑从而结合月之舞所形成的一种奇妙的攻击手段,在不断的演化当中变成了这般模样。
银月如沙,被风一吹,立刻就缠绕向了负屃的身体,银沙如同无数爬行的小虫,集合在负屃的胸前结成一个闪亮的小锁。
负屃猛然皱眉,望向心头的小锁,不知道为何突然心中涌出大片的酸涩,一股股久远到无法计算的回忆冲入脑海之中。
当他还只是一头小小凶兽的时候,他的几个兄弟聚在一起欢乐玩耍。
而他的父亲,太古强大的祖龙,龙族之祖,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用舌尖轻轻舔过他光洁的鳞甲。
而突然景色一变,也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一股巨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降临到了他们的身边。
他的父亲,神异的祖龙冲天而起,咆哮,怒吼,厮杀,一直持续了七天七夜,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那两个人给撕扯成了数截,血肉飞舞,断裂的骨骼犹如插天的巨峰。
还有最后的悲鸣,似乎在喊着:“逃,快逃!”
可是他忘了逃,巨大的恐惧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他给包围,他迈不动步伐,只有发红的眼中慢慢渗出泪水!
他的母亲,一身银色鳞甲的问琴天蟒,为了护住他,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理由,同样被那两个人给撕扯成了碎片。
他的眼中只有血与火,囚牛,蒲牢,睚眦他们的母亲同样如此惨死。
整个巨大的祖龙神谷之中最后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他们是孱弱而胆小的生命。
当那个浑身腾腾燃烧着黑色火焰的人向他点出手指的时候,他似乎直接僵硬在了地面上,不敢动弹,他甚至将自己的肚皮给翻了上来,对着天空,用最屈辱的臣服方式来祈求自己的生命。
他记得,那个黑色火焰人影之后,另有一道白光,一朵洁白的莲花招摇在他的目光之中。
手持白莲花的人微笑看着自己,似轻声耳语:“乖孩子,这样才是乖孩子。这样,你以后就成为我最忠诚的奴仆吧!”
自己的脑海之中突然被勾勒出了一圈玄奥的符文,然后自己就莫名的涌动起来对他们无限的依赖与崇拜。
从灵魂的深处去信仰他,去敬畏他!他是回天!
帝释回天!!
负屃突然抱着头一声惨叫,两行血水突然从眼眶之中流淌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去信仰帝释回天?!!!
仇人,仇人!是杀死我父母的仇人,可是为什么自己还需要去信仰?
我信仰着帝释回天,我最敬畏的就是造物,尽管他们杀害了我的父母,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会心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都不会感到悲痛,今曰却如此的撕心裂肺?!
痛,无比的痛,那一只小小的银锁似乎要直接塞入负屃的胸膛之中,直接钻进心房之中。巨大的疼痛感,将他包围,他的嘶吼之声,如此悲切以及绝望。
他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谢思凡,然后鲜血从嘴角大片大片的流淌:“帮我,帮帮我!!”
谢思凡的眉头皱了起来。
负屃的身体猛然涨大,已经变成了本体,一条秀美的银龙在天空之中翻飞扭动。
“仇人,仇人!帝释回天,你是我的仇人!”
“不,不!我信仰造物,哪怕他杀了我的父母!”
“他杀了我的父母,我竟做他的奴隶,我这个混账!!”
“该死该死,父母一定是取死有道,帝释回天才会杀了他们!!”
“啊,父亲,母亲,负屃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谢思凡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没有想到,天下何人不相思这一招居然对负屃有这样巨大的作用。
不是负屃的心不够坚定,而是他的思念被帝释回天束缚了太长的时间。
作为魂兽,他们在灵魂深处对主人的信仰覆盖了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如此多年,今曰却被谢思凡的招法所引动,突然爆发了开来,如此猛烈,如同火山之中的岩浆,热烈而急促的喷射而起。
“谢思凡,帮我,帮帮我!!”负屃再度大喊。
“杀,杀!我要杀了帝释回天!我要报仇!!”负屃疯狂的咆哮,龙涎不停的抛洒。
谢思凡的目光一凝,正要向前。
可是负屃的身体再次一转,死死盯着谢思凡,獠牙吐了出来,凶狠的吼道:“你,你是必杀之人,我要为帝释回天,杀了你!!”
咬了咬牙,谢思凡身体一纵,直接来到了负屃的头顶,一拳重重挥打在负屃的头颅之上。
“轰隆”一声闷响,负屃放声打嚎,巨大的龙身冲出天外,也不知道扫碎了多少的虚空与陨石。
“镇定,负屃!!”谢思凡一声厉喝,“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负屃的眼中陡然又恢复了三分清明,他深深的呼吸:“帮我,帮我破碎掉回天的烙印!!”
“敞开神魂,让我进去!”谢思凡一声大叫。
负屃鼻腔之中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他突然一抖身体,重新变得癫狂起来:“谢思凡,你敢欺诈我?!”
谢思凡叹息一声,以负屃如今这般情况,实在是没法好好的说话。
猛然谢思凡的身体猛涨,法相金身运起,一把将负屃给抓住了,然后将它塞入了一颗巨大的恒星之中。
滚烫的恒星,无数浓浆裹住了负屃的身体。
“你给我清醒一点!”谢思凡又是一声大叫。
嘴巴张开,也不知道多少滚烫的热炎被他给吞入了腹中。
这颗恒星的温度急剧降低,渐渐开始冷却。
而负屃的眼神开始逐渐变得呆滞无神,他呢喃着开口,似乎垂死一般:“帮我,谢思凡,帮我,剥离,烙印,帮我!我敞开识海,你,进来!”
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