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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她会在双重刺激下心神失守,从而完全崩溃。
没想到,她比他想的要坚强得多,她只是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要毁了你,谁让你嫁了不该嫁的人,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她没有说话,似是被吓到了,只是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他,不过,只是单纯注视着他而已。
他首先忍不住,冷嘲:“一个寄养在三品官员家的阿猫阿狗也想着嫁给本王,你怎么不拿块镜子照照,你配吗?”
“你明明说,要待我一心一意的,说好的白首不相离……”她不解,为什么一个人的感情,说变就变?
他冷嗤,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男人追女人时说的话,你也能当真?真当你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还不是寄养在别人家的一条狗!”
“蓝皓晟,你够狠,你不要后悔……”她还是不能接受,明明刚刚他们还是浓情蜜意的恋人……
蓝皓曦再也忍无可忍:“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这么个废物,来人,把她带下去……”
他以为三天的时间足够毁了一个人,结果,他又错了。她真的很坚强,除了那些致死的酷刑外,什么刑法都被一一试了一遍,但是最令蓝皓晟不敢置信的,是三天后他再去时,看到的还是她清澈的双眼。那双清澈的仿佛能够映照出世间所有罪恶的双眼,还是那么明亮。
她的身上已经没有容刑的地方了,就算是再施刑,她依旧还是这个样子。蓝皓晟的内心升腾起这样的预感,厌恶的看了一眼那双眸子,他想看她狼狈的样子。然后,他亲手挖掉了那双眸子,割掉她的鼻子,减掉她的舌头,熏聋她的耳朵,剃光她的头发,用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将她牢牢地拴在水牢。
三天后,他再次去看,看到的也只是污水池中的水老鼠,在欢快撕咬着她被泡得腐烂的白肉。
他不允许他的生涯中存在失败,于是他将她的四肢一一斩断,而后扔进了一只盛满酒水的大缸里。
终于,在惨无人道的被折磨七天后,她死了。水淋淋地从酒缸中捞起来,裹上破席,扔到乱葬岗。
甚至他还好心的,把那些只剩下白骨的四肢也一起裹了进去。
然后他把一封用鲜血写成的认罪休书,呈交给自己的父君。
他说,此等恶女所作所为有辱皇室清名,不配为妇,更不配成为皇家的媳妇。这是她用鲜血,写下的认罪休书,龄王府所有的人全部都能作为人证。
而今人证,物证齐全,孩儿请求父君从皇家玉碟中将此人抹掉。
新仁帝静默,挥手让他退下。结婚不足三月,还未告家庙,根本不算皇家媳妇,又哪里会被记载在皇家玉碟之中?荒谬!
那缸酒,被他带到军营,埋在了军营旁边一棵大树下,他本以为他们之后再无交集,久而久之就将那坛酒忘记了。专心致志的追求着傲旭帝国,那个让她倾心的护国公主。
一次大胜,他们生擒了傲旭帝国的护国将军张鸣徽。就在当晚,庆祝大胜。偏偏那天军中备用的酒水不够用,这缸酒又在阴差阳错下被伙头军挖出来。
伙头军正发愁,得到意外获得的酒,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揭开酒缸上封口的黄泥,酒香纯如幽兰,随风一传,竟是让整座军营的士兵都闻到了。
伙头军的头领首先舀出来一碗,这酒色泽呈透明琥珀色而微微带上点点妖异的绯色,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酒水。
他小心翼翼的尝了尝味道,这酒水刚一入口,芳香醇厚的香味就占据了他的味蕾,再细细一品,竟是少有的温和感觉,再咂摸一下,只觉得甜绵微苦,终于将酒水吞咽下去,竟是余味无穷。
那感觉就像是品过了人生百态,还像是一个女人,对,就是一个女人。表面上温和无害,接近了也是觉得这个女人温柔,好奇心被勾起,一个不小心接近到了她的内心。
天呐,那宛如爆炸般情感,瞬间就将他湮没,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原来是这样,竟是这么吸引人。
伙头军的头领只尝了一小口,开始还觉得这就太过温和,一点头都不刺激,谁知道就在他咽下的那一刻,竟是余味无穷,他觉得他已经喝多了。
第97章 夜下白塔()
伙头军的头领嘿嘿坏笑着,当天晚上,他们就共同饮用了这缸酒。蓝皓晟是第一次被醉倒,一杯倒!
睡梦中他竟然梦到了当初那个被遗忘多年的场景,还有那双清澈的令他深恶痛绝,却又自惭形秽的眸子。
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她坚强征服了呢,她的内心是那样的强大,强大到令他只能臣服!
第二天,宿醉清醒之后,他问那是什么酒。伙头军的头领告诉他,那是在挖灶时,不小心挖出来的酒,不知道是谁埋在那里的,这酒尝着温和,其实后劲极大。就是连号称千杯不倒的王爷,不也是被一杯酒放倒了吗?
蓝皓晟当场就想起了这酒的来历,他问酒还有吗。
没想到,居然还剩了一小坛,他立即当成宝贝一样存起来,直到现在还埋在龄王府的那棵据说有着百年树龄的梨花树的树根底下……
回忆到此为止,蓝皓晟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再次见到林夕瑶,不,是活生生的改回名字的林惜谣。而自己居然从她第一次面圣而起,就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而后自己一次次的被她吸引目光。
直到现在,完全的回忆了一遍当初的一幕幕,他方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早已经被她征服,早在爱上张嫣然之前,爱上了她,他原以为娇娇弱弱的女人。
想到这里,蓝皓晟懊悔极了,看向眼前面色清冷,飘然若仙的林惜谣。最主要的还是她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依旧清澈见底,依旧让他自惭形秽。
他试探般开口询问:“当初的你,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的你究竟是人是鬼?如果你是人的话,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再次站在这片土地上,再次回到殷阳?如果你是鬼的话,请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未了结的心愿?”
“你的话,听起来真可笑。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剩下了复仇与被复仇的关系,不是吗?我记得当初结婚不足三月,我们连夫妻之名都没有吧。你说是吧,龄王爷?”林惜谣浅浅的笑着,面对陌生人或者一些不熟悉的人,她一直都是这样的面容,彬彬有礼却又偏偏疏远至极。
“你既然想了结一切,自然不想让我再心存疑惑,然后再缠上你吧。”蓝皓晟打定主意,若是林惜谣不说,他就死死缠住她,万一能够再次将她追回来呢?毕竟她的内心是那么的柔软。
“好,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人,至于怎么活过来的,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我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一般,醒来的时候,原来我母亲封印在我脑海中的记忆,充斥在我的脑海中。然后,想到了你,我怎么能让一个害我的人,肆意的活在这个世间,还享受着万人敬仰呢?”林惜谣巧笑倩兮,语意温柔。
“不……不不……你不是林惜谣,她不会这么想的,她就好像是一张白纸,绝对不会这么想。”蓝皓晟急促的喘息着,这不是他认识的林夕瑶。
“白纸?可惜了!不过……这不是你所期盼的嘛,让我变成恶魔!如你所愿,从地狱爬出来的我,就是这个来复仇的恶魔。这不是你最完美的杰作嘛!”林惜谣冷冷的看着蓝皓晟面庞上的痛苦表情,不为所动的嘲讽道。
“不……不应该……这样的……”蓝皓晟蓦地只觉得心脏处传来阵阵疼痛,就像是被一把尖刀在里面翻搅一样。
“够了!不要流露出那样令人作呕的表情。我还要赶回去睡觉,如今已经月上中天,趁早解决吧。”林惜谣实在是忍无可忍,清冷的声音宛如切冰断雪一般,竟是让蓝皓晟的温热的心,瞬间变得冰凉。
蓝皓晟将身畔的佩剑解下来,双手捧着递过去,道:“我知道你想杀我,我也不说别的,我只想在临死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随着话音落下,蓝皓晟手中的宝剑已经到了林惜谣的手中,剑鞘被扔到一旁,宝剑已经从他的左胸穿过,露出沾染着鲜血的剑尖。
而后只听林惜谣声音平稳的道:“这一处叫做‘劫’,不会要你的命,虽然看着凶险,但是不会损伤心脏的功能。要想保住寿命,今生你的情绪,都不能大起大伏,你要了我一命,我废你的喜怒哀乐。如此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说吧,你的问题!”
说完,林惜谣将宝剑快速的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并将一粒九转玉华丹,扔到他因被拔毫不留情出来剑,一时疼痛而大张的嘴里。
“你能告诉我,当初你没有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吗?”蓝皓晟捂着胸口,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在我当初嫁人茫然无措的时候,你曾经给了我无忧无虑,被捧在手心中的十天生活。你不是真心,但那时你给的温暖,我永远会记得!也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何为男人。”林惜谣的表情很认真,母亲曾经教导过她,要学着感谢这个世界,这样自己生活的才不至于太苦。不过,这也不意味着,她能放过狠狠伤害自己的人,只是不会让他们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从而耽误了自己罢了!说到这里林惜谣语气里的感恩之情转为平淡,淡淡的直视蓝皓晟,“但是你伤害我时做的一切,我也会牢牢的记住。我并不大度,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蓝皓晟再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怔怔的看着眼前完全不认识的林惜谣,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他却没有想到,他面对林惜谣与张嫣然的时候,何尝不是两张面孔?一张是温柔的宛若神祇,一张却又邪肆的宛若恶魔?
“嘿嘿!世人都说,以德报怨!你怎么就不能原谅他呢?”一个邪气四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金色锦袍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这里。正是那天苏潋滟碰见的那个那个说自己姓沙的男人。
“嘿嘿……以德报怨,以德报怨……”林惜谣笑得几乎要落下泪来,突然身体站直,陡然提高了音量,猛然反问了一句,“那么你告诉我,何以报德?”
“额……不要那么较真嘛。小镜子,什么时候回家啊?”男人被噎了一下,似是没见过这样的林惜谣,连忙转移话题。
“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说完将手中染血的宝剑一扔,轻轻巧巧地迈了两步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看到她消失的身影,沙姓男人看了看还呆愣在一旁的龄王蓝皓晟,认命的过去扶住他,告诫他道:“王爷千万要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要让自己的情绪起伏过大,那枚九转玉华丹虽然暂时保住了你的生命,但是若不好好地调养,你恐怕活不过今晚。先前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纠葛,我还以为这个丫头心狠,可当我知道了,我也恨不得剁了你!不过,既然她已经说了一笔勾销,那么这件事就此放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最少不要把你的死和她扯上关系。”
“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又是什么人?”蓝皓晟气若游丝的问道。
“姑侄!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