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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怎么样了?”
沐星萦敛衽低眉,恭恭敬敬的回禀道:“这件事情尚有疑虑,奈何这凤仪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臣妾实在是不好开口,还请陛下交由他人处理为好。臣妾听说皇儿的旧疾又犯了,还请陛下恩准,臣妾想去探望皇儿。”
新仁帝有些恼火的瞥了一眼虞兰情,先前看着她还好,怎么现在如此愚不可及?但是看到一向明艳张扬的沐星萦竟是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不得不开口哄劝道:“曦儿那里,自是交给御医,卿不要推脱,还是先问完杨昭仪,再说其他的吧。”
沐星萦心底冷笑,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把自己拿出来当挡箭牌,真当自己是神探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凤印交给她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她能为他打理好整座后宫。
儿子缠绵病榻不中用,女儿的婚配还要他首肯,自己又是看中儿女的人。这样一来,自己的一切都是捏在他的手心,这样没有后顾之忧的刀,用起来也是分外安心,不是吗?
“既然陛下如此说了,那么臣妾就逾越了。”沐星萦盈盈施礼,坐回到自己的位子,再次开口问向杨昭仪,语带讥讽道,“据本宫所知,这药方子失传已久,且此药的药引子是最难寻找的,要杀个人用什么办法不行,非得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你也是够蠢的。真不知道义烈伯悉心教导,就教导出来这样的女儿,真是合该当败!若是本宫猜的不错,义烈伯已有不臣之心了吧,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疑点,本宫想不明白,就算杨涛在边关真的掀起什么风浪来,到时候启云帝国大军入关,也不是景郡王可以荣登大宝的,你们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不自知?”
杨昭仪的面色瞬间就有些苍白,似乎是没有想到沐星萦会想到这个层面上来,一时间竟是有些语塞,支支吾吾,竟是说不出话来。
沐星萦见状一笑,玩味的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杨昭仪:“还是说,你们只是借着这起案件的名义,往大了闹只是为了清君侧,借机扶持景郡王为皇储,边关的城池只是为了与启云帝国联盟,准备的礼物,或者是诚心?”
“哼!沐星萦,你果真很厉害,但是又能如何呢?你想从本宫这里问出来什么,妄想!”杨昭仪咬牙切齿,一脸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你不说,难道本宫还不会推算吗?你不会告诉本宫,你们只是为了把前朝的禁药拿出来恶心恶心陛下吧。还是说当初亡故的储君。其实并没有死,现在他在等着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辅佐他的儿子登基。然后你们享从龙之功,千古流芳,万古留名?”沐星萦说到这里,自己都想笑了,前世的宫斗小说看得太多,自己这脑补的功力,实在是见长啊。但是她发现杨昭仪的面色竟是有着一瞬间的变色,不由得有些抽搐,难道她猜对了?想到这里沐星萦面色一厉,冷冷的开口喝道,“勾结外敌,私通叛国,这都是诛九族的死罪。本宫真是不明白,义烈伯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这些外物到底做什么,把儿子连累死了,还不晓得自省。你们莫不是不怕史家刀笔?”
杨昭仪被沐星萦这么一喝,倒是清醒过来一般,露出一抹凄美的笑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就因为那两个低贱的奴仆。我为什么会因为我的弟弟,就牺牲我的儿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太子膳房的副总管虽然自尽了,但是他的家人全在义烈伯府的监视之下。至于那个小丫头,她是义烈伯府的家生子。那么昭仪娘娘,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沐星萦端起身边的茶盏润喉,双眼微眯,到了现在才知道为自己辩护,这个杨昭仪,真是不一般的迟钝。放下茶盏,沐星萦冷冷地又补上一句,“至于你儿子和弟弟,万一杨涛才是你儿子呢,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们相差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
“噗!”新仁帝一个没忍住,把刚喝进去的茶水不雅观的喷了出来。哭笑不得看着沐星萦,这个女人想法真是令人不敢苟同,真是太奇特了。底下端坐的众妃们也是一个个用帕子掩了口,暗自嘲笑沐星萦没脑子,这等毁人清誉的话也能随口说出,真是个上不了大台面的。
“噗!”这是杨昭仪被硬生生气的竟是呕出一口血来,她一脸愤恨的看着沐星萦,恨不得将沐星萦挫骨扬灰,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吃了她一般,就这样一字一顿的开口:“沐星萦,就算我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行了吧。做人的时候,你就斗不过我,变成了鬼,也是一个窝囊鬼,省省心吧,快说幕后黑手是谁。不然你也知道慎刑司的手段……”
沐星萦还要再说时,外间一个通报的声音打断了她,沐星萦的面色有些不好,今天的事情办的,真是一波三折,让人烦躁啊。沐星萦低垂了头,慢慢啜饮手中的茶水,等着那个禀报的人。
一阵铠甲铿锵的声音传来,一位身穿黄金锁子甲的将军模样打扮的男人已经单膝拜倒,朗声回禀道:“陛下!义烈伯府尽数抄查,除义烈伯杨彬,杨昭仪,景郡王三人外,其余人等全然关押。另外,还查抄出来金银无数,良田数顷,以及私通启云帝国的信件若干。请陛下示下!”
“做的不错,义烈伯府抄查出来的金银,拿出来三成犒赏虎贲营,其余入库,把信件呈上来。下去吧!”新仁帝龙心大悦,这个顾子遥是他手下最得力的近卫大将军。所有经他的手办的事情,他都很放心。
“末将告退!”顾子遥呈上信件,躬身退出。
新仁帝接过阮嘉手上的信件,略略一翻,冷哼道:“这个逆贼,本事不小啊。”然后双眼望向杨昭仪,怒气翻涌,厉声呵斥道,“就因为你们一己之私,损我新衍栋梁;一犬子,毁我半壁江山。来人啊,削去杨婵昭仪头衔,即刻拖下去,杖毙!众嫔妃观刑……若有不去的,即刻贬入冷宫!”
沐星萦听了这话,连忙站起来说道:“且慢!陛下,这杨婵并不是主谋,幕后主谋还没有被找出来,这样就杀了她,于陛下不利啊。”
“卿!观刑去吧!这件案子不必再查了!”新仁帝一拂袍袖,竟是乘着玉辇离开了,再不接沐星萦的话语。
沐星萦一脸的沉凝,义烈伯府搜出来的来往的信件上,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看国君的样子,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再插手。
杨婵被杖毙,所有的猜想都不能被验证,太子中毒一案,至此线索中断,竟是不能再往下去查。沐星萦卸了妆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繁星满天的景色,清韵站在一旁禀报睿王使人送来的信息:“睿王殿下说,他的身子已经大好了,而且还有奇遇。现在只要坚持调养着身子就好,请娘娘放心。”
“镜神医果然是有着真本事,不愧是有着神医的称号。曦儿的身体可是陈年旧疾,没想到啊,真有好的一天。”沐星萦淡淡一笑,真不枉自己留了人家三天三夜秉烛夜谈。正思索间,就听着外面禀报新仁帝驾到。
第22章 如此偏心()
“臣妾恭迎陛下!”沐星萦顾不得整理自己的妆容衣着,连忙墩身施礼。
“免!”新仁帝一身暗红色滚金袍,身后跟着大总管阮嘉,大踏步进来,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搀起沐星萦,而后再次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陛下今天不是应该去淑妃处嘛,怎么会来到臣妾这里?”沐星萦并没有直接上去侍候新仁帝宽衣,反而站在原地满脸疑惑的问道。
她于新仁帝,只是一把钢刀,所以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踩在他的底线之上,故此两人独处之时,她永远都是一副大剌剌的没心机样子。
“国库丢粮案子,查出来了。但是又有牵扯,苏越不适合再查下去。现在除了曦儿,别的王爷全都不在这里,且,曦儿又是个聪明的,寡人有意要派他去全权负责这个案子。卿,寡人听说,曦儿的府上去了一位神医,曦儿的身体已无大碍了。”新仁帝的话语中难掩疲惫,但是这话说出来就如同一瓢冷水,兜头盖脸的泼在沐星萦的心上。
沐星萦面容平静,但是双眼中已是冰寒一片,这是要舍弃了曦儿,为某些人铺路了吗?!
“既然要任命曦儿去,那么还请陛下恩准,三司协助吧。他毕竟身体弱些,涉及到什么危险,也没个贴心侍卫保护。也请陛下,龙禁虎贲,派一位将军相助吧。后宫诸事还请陛下放心,臣妾会用心打理好的。”沐星萦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既然是交易,那么就拿出诚意来,赔本的买卖谁都不喜欢,不是吗?
“阮嘉,把东西取来。”新仁帝此行的目的达到,自然是有备而来。
“诺!”阮嘉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卷空白的圣旨,文房四宝和一方印鉴,恭恭敬敬的摆放在床榻旁边已经收拾干净的八仙桌之上。新仁帝展开圣旨,提笔蘸墨,只片刻就已经书写完成,沐星萦凑上去看,新仁帝的字力道强劲,一根根藤蔓就将是一棵棵有百年树龄的松树一般苍茫大气,似是经历了沧桑一般,有着深厚的底蕴与王者风范。
“陛下的字,越发的好了,臣妾可是羡慕的紧。”沐星萦看着新仁帝最后在圣旨上印上印鉴,终于顺畅的吐出了一口气。同时也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你不把曦儿当成儿子,既然是你亲手将曦儿推上的这个位置,那么到了他羽翼丰满的那一天,你想再反悔,可就没有退路了。
“卿的一手绕花藤可是高逸清婉,自成一家,何必妄自菲薄。”新仁帝心怀大畅,面带微笑,伸手揉了揉沐星萦零乱的发丝,竟是有心情打趣起来。
“陛下,天色已晚,您也该去永翊宫安置了。”沐星萦看到墨迹已干,连忙将圣旨卷起来,然后客客气气的请新仁帝离开,去他该去的地方。
“怎么?卿不愿意寡人留在这里?”新仁帝刚刚的好心情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她就这么不愿意看见他,这么想撵他走吗?
“陛下误会了,臣妾实在是宫务繁多,劳了心神,精神不济,无法服侍陛下,还望陛下赎罪。”沐星萦连忙跪下,但一时间跪的猛了,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娘娘。”侍候在一旁的阮嘉,低声呼喊了一句,就要去扶时,新仁帝已经先他一步,将沐星萦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就要宣御医时,被沐星萦止住:“罢了,臣妾无碍,只是累得慌了,休息一晚也就好了。”
“那好,卿好好休息吧,等卿睡着了,寡人再走。”新仁帝说着,霸道的将沐星萦塞到被褥里。自己则是坐在床榻前,拉了床帐,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入睡,一时间,沐星萦只觉得哭笑不得,但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只片刻,便呼吸均匀起来,朦胧入睡。
第二天,天明。还没有等待着第一缕阳光的进入窗棂,沐星萦已经醒来,一夜好梦,她现在感觉不错。梳洗罢,唤来清韵吩咐道:“你去把昨天陛下留下的圣旨和本宫的出宫令牌准备好,本宫要去一趟睿王府。”
“诺!”
就在沐星萦急急忙忙赶向睿王府的同时,林宅的大门同样被一个急急忙忙的人给敲开。
林惜谣昨天几乎一夜没睡,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