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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上位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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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疏影最近忙碌异常,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生息,林氏兄弟血染的屁股已经痊愈,江疏影的麻烦也接踵而至。

    不管外边传言是否真实,林氏兄弟对江疏影一如既往的忽远忽近,渐渐的对她有了防备。

    “二公子,这是您要的祭品。”赵荣将一盒盒祭品清点完毕,走上前将祭品册子呈给伏在桌案上写祭文的人。

    吹干宣纸上的墨痕,江疏影接过册子看了看,确认无误后点点头。

    今日是苏王妃的祭日,林其钊率领王府众人前往城都南郊的灵隐寺祭祀,江疏影作为苏王妃的儿子自然首当其冲。

    江疏影拿起册子站起来,折身回屋出一个小瓷瓶揣在怀里,笑眯眯的朝王府大门走去。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不疾不徐的朝城南走去,江疏影骑在高头大马上瞥一眼带着白花的众人,百感交集。苏王妃生前荣耀,死后除了林云清哪个给他披麻戴孝的人不是满脸笑容。

    三月的山风呼啸而过,吹起满地的黄纸,漫山遍野的梨花白的炫目凄凉。

    祭拜过荒凉的坟冢,云南王府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朝十里外的灵隐寺行去,美名其曰:为苏王妃礼佛积功德。

    江疏影一丝不苟的磕了三个头,“母亲,孩儿来看你了。”山风吹过,将糊住江疏影视线的泪水挂落,滴在白色的墓碑前。

    这滴泪并不是江疏影有感而发,而是林云清这局身体本能的举动。

    林其钊动手拂去墓碑上的尘埃,抿着嘴眺望这座陵墓,百年后这也将是自己的安身之所。他刚毅的面上没有任何悲戚和感慨,仿佛生死看淡。“阿玉,晴儿我陪不了她多少年了,顶多三十年。你且等等,百年后我陪你千万年想必你就不会寂寞了。”对发妻,林其钊虽然不爱却十分敬重。

    作为唯一的“外人”,林云夏行了大礼之后淡淡的表示,“母亲,我会好生照看二弟的,您放心。”至于那种照看方式就得看林云清的表现了,他不介意让林云清早点来陪他母亲。

    江疏影冷眼扫过一副温文尔雅的林云夏,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冷风吹过,林云夏突然觉得芒刺在背,转过身并未见着什么人也毫无异动,只有一个白斩鸡似的林云清呆呆的杵在后边,双目通红神情悲恸。

    “父王,侧妃那边女眷众多,三弟四弟只怕照看不过来,孩儿先行告退。”林云夏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陵墓就觉得一阵刺骨寒,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

    今日来的侧妃并非林云夏的生母,而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理佛的杨侧妃。

    林其钊沉吟道:“去吧。”

    林云夏行一礼,转身上马,迫不及待的策马扬鞭朝灵隐寺而去。

    空旷的林间只剩下江疏影和林其钊两人,山风呼呼吹过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焚烧祭品的火盆被人遗忘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摆在陵墓面前。江疏影从怀里掏出出门前准备好的瓷瓶,闻了闻又忍不住舔了舔,最后,依依不舍的将里边的粉末倒在火盆中。

    林其钊看着摇头晃脑的儿子心头一闷,正想出言教训看到火盆中冒出的黑烟和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一股滔天怒火涌上心头,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蛮力抢过江疏影手中的瓶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尝了尝。

    江疏影装作不知所措的模样,茫然而有惊讶道:“父王,那是孩儿给母妃的祭品,你要是喜欢我哪里还有全都给你。”

    林其钊横眉倒竖,棱角分明的五官突然紧绷在一起,周身散发的冷气足以将暖春三月变成寒冬腊月。他一把扯过嫡子的衣领,凌厉而凶横的眼神望着不知所措的嫡子,一字一顿道:“这东西哪来的?”

    江疏影瘪瘪嘴,“侧妃,侧妃娘娘给的。”

    “那个侧妃?!”

    “卫侧妃。”江疏影坦然的看着有战长杀神之称的林其钊,紧张问道:“父,父亲,我又做错什么了么?”

    林其钊松开江疏影的领子,面如沉水,质问道:“卫侧妃什么时候给你这个的?你用了多久!”

    江疏影委委屈屈的低下头,闷声闷气回答:“我,我用这个快一年。”她将手放在墓志铭上,细若蚊声,“这是我最喜爱的东西,所以今日才将它拿来献祭给母亲。”

    竟然快一年了。

    林其钊盯着手中的瓷瓶,骨节泛白青筋暴起的大手稍稍用力,瓷瓶瞬间化为粉末。他知道卫侧妃并非林云清母亲那种端庄大方做事公正的人,上次发现她有意无意的歪导林云清,这次又是鸦片,下次呢,下次又是什么?自己又能容忍她这么胡作非为到什么程度?

    王府嫡子已经被养成了一个废物,唯一能上得了台面的只有林云夏了。。。。他不能毁在那个自私的女人手里,绝对不能!

    烈日当头,林其钊竟然觉得身体如置身于寒冰之中,冻得他身体僵直。

    “父亲。”

    林其钊松手,白色粉末随风飘离,落满整个山头。他淡淡的看了眼江疏影,眼中的自责、愧疚、悔恨化作散不开的浓雾。“没事。”

    冷漠的看着蹲在墓志铭前瞬间老了十岁的男人,江疏影心头闪过一丝愤恨。如意料之中,林其钊对卫侧妃给林云清用du品消磨他的意志之事竟然只是小小的愧疚,而非勃然大怒。连愧疚自责都不曾用言语表达!

    “父王,时辰不早了,走吧。”

    林其钊默默地看着陵墓许久,最后微不可见的点头。他走过来,宽厚的手掌搭在江疏影身上,关心道:“回去之后将卫侧妃给你的东西全扔了,一件不留。”

    江疏影张嘴,呐呐道:“那怎么行。”

    林其钊将化成粉末的瓷瓶踩在脚底,“让你仍那就仍,婆婆妈妈的成何体统。”他极目远视,望着风云莫测的天空,正色道:“日后少去卫侧妃哪儿,打扰他清净。”

    思量再三,林其钊还是决定不将卫侧妃给林云清食用du品的事说出来。一是林云清自小在卫侧妃身旁长大,对她敬爱有加,若他得知敬爱的侧妃竟然用这种阴毒的手段陷害他;二是为了云南王府的和睦,还有这几兄弟的情谊。

    不得不说,林其钊偏心到了极致。嫡子从小就被当做一个废人培养,得知其中有阴私竟然因为林云清在这种扭曲的环境下长成这幅模样而彻底放弃他。明知长子并非光明磊落之人却因为他处事圆滑长袖善舞而偏爱他,即使他全程参与卫侧妃的谋算也全当没看见,这是不公平的,绝对不公!

    江疏影甚至怀疑,林其钊不是偏心,是根本没将林云清当做自己骨血看待!

    “好。”江疏影不甘回答。阳奉阴违不是林云夏专有的本事,她做起来毫不逊色,甚至“变本加厉”。

012 投怀送抱() 
江疏影沉默着跟在林其钊身后,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时断时续的啜泣声。

    常年习武耳聪目明的林其钊自然也听到了这阵泣不成声的哭泣,他跟在江疏影身后,走了几十射之地,陵墓的一道石壁前看见了提着祭品,抽泣哽咽的白衣少女。

    “白琬。”

    悲伤不已的林云清冷不丁的听见有人叫唤,愣了半天才发现是叫自己。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两双做工精致面料精细的斜面,再往上就是一张正气凛然的脸,和另一张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相貌。

    林云清呆呆的望着疑惑不解的林其钊,父亲离家三月有余,加之自己变成白琬的一个多月那就是四个月。短短四个月他觉得像是过了四年,四百年。

    从前林其钊看他的眼神多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从未拿过陌生的眼神看过他。被陌生人占据自己身体和自己变成女人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他没做多想,放下手中如山的祭品,像和父母走失的幼兽一样扑进林其钊怀里,寻求安慰。“父王!”

    女子柔软的身体拼命往林其钊怀里钻,林其钊手足无措的推开少女,剑眉皱起道:“姑娘认错人了吧。”他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人,不可能在外有私生女。

    林其钊推人的力度不亲不重,林云清被推出来后呆了一下,脸上如火烧般的炽热。半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尴尬的往后退两步,正好才在落石上,一歪脚身体变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下去。

    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他倾斜的身体正好倒在一堵温热的胸膛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胸膛的震动,还能听到其主人清晰的话。

    江疏影抵住即将倒地的林云清,破天荒的解释道:“这是白琬。”

    林其钊审视片刻,犀利的目光往林云清身上一扫,对这未来儿媳并未表达满意还是不满意。“恩。”

    熟知林其钊性格的林云清当然知道父王冷淡的回应代表什么——不满意!

    相对于林云清的手足无措,江疏影却显得悠闲自在,她抱起堆积成山的祭品,“父王,半月后便是孩儿和白琬大婚之日。我本来想等她嫁过来之后再领她来拜见母妃,未料想她竟能查到母妃忌日来祭奠。既然来了,孩儿便领她先去祭拜母妃吧。”

    现在他是白家女,这样的身份祭拜母妃当然不行,所以他一直躲着,等王府众人离开后才前来祭拜,却没料想还有人在,也没想过江疏影会站出来给他解围。

    被人维护的感觉。。。真的很好,林云清心中五味陈杂,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体会到被人维护的滋味了。

    不错,还未成为林家媳妇就知道对逝去的王妃尽孝。林其钊脸色稍霁,渐渐的路出笑容来:“恩,带她去吧,早些会寺里。”说完,提脚就走。反正白琬成为王府的媳妇是铁板钉钉的事,就算有心人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早日让小两口相互熟悉总比盲婚哑嫁好。

    林云清依依不舍的眺望林其钊消失在青山间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从前自己还是王府二公子的时候父王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微笑、宽容、理解这是兄长才能享受的权利,自己也只有躲在兄长身后假装那些笑容也有自己一份。

    去苏王妃陵墓的路林云清是认得的,她着一堆祭品不动声色的走在前面。

    林云清跟在江疏影身后,望着她俊秀挺拔的身姿一言不发。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自己有眼前这个人的风姿和气度,那么父王会不会多关心自己一点?留给自己关注多点?是否也会对自己寄予厚望。

    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学的那样的风度,也不会成为她那样的人。林云清有自知之明,他懦弱、胆怯,对事已经形成了逆来顺受的习惯。他不会忤逆父兄的任何决定,也不会对三弟四弟无事生非的举动反抗,更不会违背溺爱他的卫侧妃的话。有时候,明知道那样的是他不应做,明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做的,每每有人将所有错误不论是他做的还是不是他做的都归结于在他身上之时,他习惯性的低头沉默。

    认罪成了本能,林云清也反抗过,但毫无效果,与其被别人讲尊严按在地上踩,不如沉默,他们觉得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人在做天在看,他清清白白无所畏惧。

    到了陵墓前,林云清折下一把树叶将林目前的满地白纸扫干净,“从前,我总是等父王他们离开后独自留下来将这里打扫干净。”他苦笑一声,“每次我都会在马车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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