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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一看,是子萱的手机。来电是一个没存名字的陌生手机号。
“子萱,子萱!”
她往门口喊了两声,外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子萱离开时关了门,房子隔音,她在隔壁估计是听不到了。
老太太没辙,只得先帮她接了电话。
刚按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问那人找子萱什么事,就听那边破口大骂:
“你这个臭biao子,别以为让人拿了那点钱就能安然无事了!”
“我可告诉你,要是规定期限你不把剩下的钱打进我的账户,就等着你找人绑架那小孩这件事曝光!”
“绑架和买凶杀人这样的事足够你把牢底坐穿了,你给老子放聪明点!”
老太太握着手机那只手一直抖个不停,对面还在喂喂的喊,惊慌下,她迅速刮掉了电话——然而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缓缓地朝门口看去,于是,她看见一脸苍白的谌子萱站在那里。
她用一种复杂且心虚的眼神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地站起来,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僵硬状。
“奶奶……”
“子萱,刚刚啊,奶奶不小心接了你的电话。”
说这话时,老太太拿她手机的那只手还在抖,唇也在抖,她看着子萱,甚至她还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是假的,刚刚她听错了……
子萱一步步走过来,快要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你听到了什么?”子萱问。
“我应该是听错了……”
老太太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在子萱那变得已经近乎狰狞的目光中,她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你叫人绑架小远呢……”
说着她摇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也不会,也不会做杀人的事儿……”
她笑了。
在老太太眸底的神色逐渐变得惊恐时,她靠过来,在老太太耳边低语了一句,“您没听错,是我找人绑架那小杂种的。”
“不,不……”
老太太猛摇头,子萱却一把按住她的肩,“我也找了人要撞死童幼琳和他儿子,是我哥太倒霉……现在您知道真相了,是不是打算去告诉泽南呢?还是,您要报警,要抓我去坐牢?”
老太太大喘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推开了子萱,“混账东西!”
子萱咬紧牙关,一脸愤然,她大言不惭的对老太太说,“他们就是该死,要不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我和泽南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老太太气得看都不想看她了,指着她的脸,“子萱,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是在干犯法的事儿!”
“你打算告我吗?”
“我得告诉泽南!”
老太太站在屋子当中和子萱对峙了好一阵,然后她从子萱身旁经过,打算下楼去找容婶,她边走边说,“我要告诉泽南,我一定要告诉他!”
“奶奶!”
子萱开始害怕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捅出去了可就真的完蛋了。
她追上去拉住老太太的袖子,试图说服她,“求您了,只要您不说出去,我什么都答应您!”
“你在犯法啊!”
“奶奶我错了,我求您,我答应您和泽南离婚,我什么都不要还不成吗?”
“可是子萱你叫人绑架小远啊!你还叫人开车去撞他们母子,你好狠的心啊,你真可怕!”
老太太甩开她的手,人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她朝着楼下喊了两声容婶,没有人应。
子萱一直瞧着楼下,心提到了嗓子,奶奶还在叫容婶。
她心里越发慌张失措。
“子萱你去自首吧,你去自首,或许还能轻判。”
老太太回头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只要你有悔改之心,以后就还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我不能坐牢!”
“可你得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楼下厨房的门被人推开,就在这一刹那,老太太在“啊”的尖叫一声之后,顺着楼梯滚下去,沿途发出几声磕碰声,然后,在子萱和方瑜的目瞪口呆中,她躺在楼梯口,一动不动了。
……
……
谌子萱只不过想阻止她下楼去找容婶。
伸手拉她,推搡间她才失足跌下去的,可是在方瑜那个角度看来,的确是子萱把老太太推下楼梯的。
眼下,老太太就躺在那里,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方瑜颤抖着手指伸到她的鼻尖,数秒,吓得她缩回了手。
“你、你……你害死了老太太……”
方瑜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状的望着竟然这种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子萱,“我、我要报警……”
“报吧。”
子萱双臂轻叠在胸口,冷笑着看她,傲慢道,“现在这屋里就你我二人,要是我对警察说是你偷窃未遂起了杀机,你觉得警察信你还是信我?”
129 你说话啊,你怎么就躺了这趟浑水呢?()
129 你说话啊,你怎么就躺了这趟浑水呢?
方瑜吓得腿都软了,扶着身后的沙发,“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子萱笑着,视线往周围看了一圈,“容婶不在,家里司机也不在,老太太一个人在屋里听京剧,你这个小园丁起了歹意也不是不可能……你告诉我,我有动机吗?老太太平日里对我这么好,我孝顺她都来不及了,我为什么要害她?”
方瑜额头上直冒冷汗,给吓傻了,“你、你……”
“方瑜,不如我们来合作一次。”
子萱双手放下去,笑着走近她,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听说你弟弟在学校成绩一直挺好的,怎么样,想不想把他送到国外去深造?”
……
……
谌家二楼。
幼琳从老太太那边回来之后,一直在收拾行李。
两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全都是她和小远的衣物,剩下的那些玩具,她想着有机会再回来拿。要是不合适再回来,就不要了吧。
正望着地上那些公仔和玩具枪发呆,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霍家的座机。
幼琳微一皱眉,不解的接起。
“喂。”
“是幼琳吗?”
是方瑜的声音,幼琳有些意外,“是我。”
“哦,老太太让你过来一趟呢。”
“现在吗?”
“对啊,就是现在。”
方瑜说完就挂电话了,幼琳望着手机愣了一下,心想刚刚才回来呢,老太太又有什么交代吗?
幼琳把最后几件衣服放进箱子之后就去对面了。
她推开院子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方瑜去哪里了。
容婶也还没有回来。
主屋大门是关着的,没锁。
幼琳伸手推门,当她从逐渐展开的门缝中看到正对面楼梯口躺着的那个人,她眼眸一睁,来不及多想什么就往里面跑了进去。
“奶奶?奶奶?”
幼琳将老太太抱起来,她跪在地上,让老太太的脑袋搁在她的腿上,开口叫奶奶,声音都是颤的。
意识到事情严重,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奶奶你醒醒,醒醒啊……”
幼琳跪坐在地上,不停的轻晃老太太的身体,并抬头看向四周,“有人吗,容婶,方瑜……你们在吗……”
“奶奶,别开玩笑了……”
“快醒过来啊……”
就在幼琳哭着叫老太太的时候,方瑜从外面进来。
她一脸惊恐状的跑过来蹲在地上,手伸到老太太的鼻间,然后抬头狠狠盯着幼琳,“你害死了老太太!你害死了老太太!”
“不是我……”
只见方瑜一下站起来,“还不承认,这房里就你和老太太两个人,不是还有谁!”
门外有了车声,方瑜转过头去。
没多久,容婶就从外面进来。
一看到老太太躺在地上,头枕着幼琳的腿,心下一寒,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她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东西仍在原地跑过来,一边哭一边从幼琳手里接过人,“老太太……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是她把老太太推下楼的!”
方瑜向容婶“如实汇报”,她指着幼琳,振振有词道,“容婶你前脚刚走,老太太房间里就传来争吵声,我一进来就看见她把老太太推下楼了。”
“你简直是胡说!”
幼琳站起来,背心已经渐渐冒出薄汗,“方瑜你怎么能信口雌黄呢!”
“我信口雌黄?”
方瑜指着自己,哼了一声,“我明明就听见你骂老太太,说要不是她,当初你和首长早就结婚了,我还听你说老太太心肠歹毒让你去堕。胎……你一定是记恨老太太当初没让你和首长结婚,趁着家里没人就对老太太下了毒手!”
这些事情方瑜是不可能知道的,她能说得头头是道,很显然是从老太太和幼琳的争吵中得知,那么,幼琳真的与老太太起了争执,一时情急就把老太太推下楼也不是不可能的!
容婶一直低着头。
她将老太太的眼皮抹下来,老太太是死不瞑目,但怎么也得闭上眼睛呐。
容婶悲伤过度,却是如此平静,她放下老太太之后缓缓起身,幽怨的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不过眼眶通红。
她盯着幼琳,开口问她,“是这样吗?还恨她吗?恨她,所以就要她死在你面前才满意吗?”
幼琳摇头,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容婶,“容婶,你居然相信她不信我?”
“我没法信你,我找你的时候,你还对老太太心存怨恨!”
“但我也不至于要害死她啊!”
“可她现在就是死在你手里啊……”
容婶说着又蹲下去,她紧紧抱着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说,“你太狠了,老太太都活不久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吗……她有癌症,医生说她最多还有几个月可以活,你就不能让她好好的活过这几个月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幼琳一听说老太太有癌,整个人都是崩溃的,眼泪簌簌流下来,耳边是容婶的哭声骂声,“你太没有任性了,童幼琳你跟你那个妈一样,都没有良心!”
幼琳捂着脸蹲在地上,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去解释是不是自己推老太太下楼的,一想起容婶那句“你就不能让她好好的活过这几个月吗”的时候,一想起老太太对她说的那句“幼琳你是个有福之人”的时候,她痛哭出来。
霍泽南是一个小时后赶回来的。
彼时他正和陆彦均在一起,本打算今晚去陆家陪叔叔和妈吃顿饭,霍家司机打来电话,在接起之前,他绝不会想到这是一通报丧电话。
他在回家途中时,霍舒城和郑荟茹也在去机场的途中。
等他满心沉重的回到家,看见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睛沉默不语的幼琳,都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就听容婶说,“这个人,就是害死你奶奶的凶手。”
容婶的声音很平静,她瞪着幼琳那双眼睛却不平静,“泽南,你打算现在报警,还是等你父亲回来再报警?”
容婶说这话的时候,谌子萱面无表情靠在不远处的窗前,瞧着霍泽南的反应。
霍泽南看了看现在根本就不想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