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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幼琳的手机在包里,她的包又放在更衣室还没有去拿,所以王主任一直打,一直都没有人接。
急死人了,赶不上飞机,所有人都得完蛋!
“幼琳!幼琳!”
王主任去更衣室找她的路上,一路都在喊她的名字,等到了更衣室,里面空无一人。
“去哪儿找人呢!”
王主任急得不行了,又往别的地方去找。
这事儿还不能让团长知道,人不见了,是她失职,更何况幼琳是团长的媳妇儿,要真有什么事儿,她可担待不起……先找到人再说吧。
幼琳撑着下巴坐在马桶盖上,不急不恼,也乐得清静。
外面有人焦急的在喊她,幼琳听出来是王主任的声音,可是一看腕上的表,早就过了上车时间。
怔愣的当儿,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王主任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幼琳的耳朵,“幼琳你在里面吗?”
幼琳反应过来,“我在,王主任我在!”
王主任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一下就笑了,拍了拍胸口直呼谢天谢地,她几步过去将卡主那扇门的东西给挪走,开了门,见到幼琳好好的站在面前,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你吓死我了!”
王主任把幼琳拉出来,皱着眉问她,“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被锁在里面啊?”
“我也不知道。”
幼琳撒了个谎,没有把袁艺供出来,不是她心软,她是不想去计较。
现在她好好的,还赶得及上车,没有连累团里的其他人,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王主任一路都在发火,“给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恶作剧,我绝对饶不了他,简直是无法无天!”
上车的时候,王主任当着满车的人又把这话说了一遍,幼琳看见袁艺一直埋着头,很明显是紧张。
她过去坐在袁艺的前面,和子萱坐同一个位置。
子萱关心的问她,“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
子萱一回头就跟袁艺发微信,“她这个人心机很重,这次没有揭穿你,肯定是有预谋的,以后你要小心一点。”
袁艺回:“我也很意外她竟然没有把我供出来,这人真的不简单。”
……
……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幼琳同团里的同事一起上了军用车,前往霍泽南防化团所在的军事基地。
团里其他同事还算好,一路上都和幼琳有说有笑,相较于子萱那种富家女天生清高冷傲的态度,同事们似乎更喜欢幼琳随和的性子。
袁艺就看不惯她一副跟谁都很好相处的样子,背地里老大不爽皱着眉对子萱说,“你说我怎么越看她越不顺眼,真想上去抽她两个大嘴巴。”
子萱闭目养神中,冷冷道,“算了,还是不要惹她比较好。”
很快到了目的地,幼琳和同事们一起住进了招待所。
明天上午演出,下午参加联谊,晚上的飞机回去,时间安排得很紧,幼琳心里想着霍泽南,却不敢奢望能见他一面。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
晚上是自由活动,在食堂吃过饭之后,有的同事就去军营探亲去了,幼琳闲来无事,便回招待所休息。
和她同屋的姑娘正好是霍泽南团里战士的家属,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吃的给她丈夫,和幼琳提及丈夫,真是满脸甜蜜。
“刚才在外面碰到野战医院的护士,说我老公受了点伤,我一听就觉得难受,虽然知道军人就是这样,但一想起他浑身都是结痂的样子就心疼。”
那姑娘唉声叹气的拎着东西出门了,幼琳端着水杯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行走的穿着军装的军人,心下叹息。
霍泽南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一想起多年前为他上药,他皮肤上一道道的伤痕,也包括枪伤,真是触目惊心……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身上的伤,是不是又多了许多呢?
……
……
帐篷内,霍泽南指尖夹着一支烟,在灯光下看战略部署,眉头紧锁。
半小时前谌子萱才从这里离开,一想起她脸上的骄纵和尖酸,真是很难得的,霍泽南眼中第一次生出厌恶。
很多年前她不是这样的人,那个善良阳光的谌子萱她去哪儿了?
手伸进烟灰缸,点了点烟灰,又抽了一口,眼前阵阵白烟。
小张在外面看报告,他应了一声,叫他进来。
“首长,今晚您都没吃饭,要不叫食堂给您做碗面?”
小张担心首长身体,大半天不吃不喝怎么得了,手头事情再要紧,也比不上身体要紧——
谁知道,首长他老人家灭了烟竟严肃的盯着他,盯了好久,盯得小张心里发怵:呃,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不做碗面?做碗馄饨?
谁知道!
“小张啊。”
霍泽南突然开腔,似笑非笑的,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小张站得笔挺,“有!”
“呵呵。”
霍泽南起身,双手揣在裤兜里缓缓走进他,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站住,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位置,然后清了清嗓子,问他,“有对象了没有?”
小张懵逼:“嗯?”
“老子问你处对象了没有!”
“哦,没有,没有,还没有……”
小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腼腆,“没有遇上合适的,也就,也就没有处。”
霍泽南呵呵笑了两声,拍拍他的肩膀,“二十七了吧?”
小张:“下个月就二十七了。”
“记得,我刚处对象那阵,就跟你现在差不多的年纪。”
“跟嫂子?”
小张睁圆了眼睛,今天首长跟他拉家常,他感到无上光荣。
可他猜错了。
只见首长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不是。”
他说完就转身走回行军床那头坐下了,小张跟过去,好奇道,“那是谁啊?呃,是不是那天抱着的那个姑娘?”
首长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都还笑眯眯的跟他聊天,突然就恢复了严肃,“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去,叫食堂给老子煮碗面!”
……
……
凌晨一点,幼琳睡梦中醒来,再也没了睡意。
她套上外套,出门时小心翼翼的开门,关门,站在楼道上呵了呵热气暖手,这才往楼下走。
正值冬季,安静的操场上连寄生虫鸣都没有,也就显得更为冷清了,幼琳缩着脖子走到楼下,远处的帐篷,灯光点点,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泽南住的。
她没有往那个方向走,能避嫌还是避嫌比较好,出来走一走,就当是呼吸新鲜空气。
前面是公共厕所,部队这种地方,不会太有讲究,幼琳隔着很远就闻到那股子味儿——正要绕道,却听见有人叫她。
霍泽南半夜起来上厕所,他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幼琳。
093 他不自觉的就笑了:你脸红什么?()
093 他不自觉的就笑了:你脸红什么?
“好巧。”
他一步一步朝幼琳走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脚上的军靴,让他的脚步声重重的踏在幼琳的心上。
幼琳一时紧张,双手竟不知道在往哪儿放,交握在身前,朝着他微笑,“是啊,确实好巧。”
“睡不着吗?”霍泽南问。
她点点头,路灯下,她整个人都在他高大挺括的身影里。
“我也睡不着。”
霍泽南说这话时,尽管幼琳没有看他,也知道他是笑着的,她抬起头,撞上他深沉墨黑的眼睛。
这样的夜里,在这宁静的地方遇到了她,幼琳的心跳得飞快。
有些事情在无言中彼此都已经明白,幼琳不需要说,他也不用问,只看着彼此几秒钟,一切了然。
霍泽南拉着幼琳的手走在这庄严神圣的地方,视线中高高的旗杆上,晚风中正飘扬着鲜红的国。旗。
他们彼此和不相爱的人有着婚约,但他们从未背叛过彼此,所以他们心安理得,所以他们对谁都没有负疚。
沿着小路上山,越往前,就越黑,看不清前方道路。
可是有他在,幼琳不会害怕,他的大手紧紧攥着她,就对她说了一句,“跟着我。”
距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时间。
对于霍泽南和幼琳来说,这几个小时,能这样单独相处,已经是神恩赐给他们的。
幼琳很紧张。
这样的紧张,犹如当日二十出头的年纪霍泽南问她“你会不会喜欢我”时一样,是向往的,甜蜜的,那种快乐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炮台。可以看清楚整座城市,如何,看着万家灯火,繁华夜景,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好?”
霍泽南握着幼琳的手给她介绍这个地方,幼琳心中暗藏激越,她对霍泽南说,“有时候,我也会偶尔感受到,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当军人。”
他听了便笑,点头。
两人散步沿着石梯往上走,幼琳拽了拽他,“我有点累了。”
霍泽南停下脚步,转身,认真道,“我背你。”
“……”
幼琳抿着唇笑,摇了摇头。
然后两人就安静的注视着彼此,霍泽南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叹气。
他对她说,“我在做一些事情,幼琳你忍耐一下,等所有事情结束,你是我霍泽南明婚正娶的妻子——能等吗?”
她眼眶泛红,咬着下唇没有出声。
霍泽南心疼她隐忍的模样,情不自禁,想要安慰她。
时隔多年,他都快忘了如何去亲吻她,他捧起幼琳的脸,在试着,找回当年的温存感觉。
幼琳是他活到三十几岁唯一爱过的女人,并且至今仍然深爱。
他不介意她和谌子慎在婚姻里会不会像其他夫妻一样发生亲密关系,但是如今幼琳就在他眼前,并且他深信幼琳和他一样依旧坚守着他们之间那份不渝的感情——他靠近了那张在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脸,他吻上去,那厚薄适中的,温柔的唇,含住了幼琳嫣红的双唇。
幼琳的双手,抓紧了他腰间的衣服布料。
两个人吻在一起,细水长流的吻,不疾不徐,激。情还在,可这经历过百般折磨,兜兜转转还能回到原点的两个人,他们早已看开,彼此就在手中再也不会分开,来日方长。
霍泽南坐在山间的石凳上,幼琳坐在他的旁边,借着高悬的明月,能将彼此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幼琳的手原本规规矩矩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缓缓的拉过去偏要放在他的胸膛上,幼琳憋得满脸通红,终于说了一句,“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他坦荡得很,欲。望在那双笑意融融的眼睛里面很是明显,他反问幼琳,“哪一点?”
“色。”
幼琳惜字如金,脸颊越发的红,他却十分开心。
顿了顿,他稍微正经一点,抬手将她额前发丝拨到耳朵后面,叫她的名字,“幼琳啊。”
“嗯。”
幼琳认真看着他,看他胡须长满了的清瘦下巴,听他沉静的嗓音说道,“我已经,快要彻底忘记跟你做。爱的感觉了。”
幼琳低头,双手来到他腰间,紧紧攥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