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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小张给幼琳找来一身军用t恤,幼琳接过去,道了谢谢。
霍泽南一直撑着伞站在车外面,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参谋长、政委以及几名战士,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幼琳身上,幼琳感到异常尴尬,脸都在发热。
084 首长,那个姑娘,她在发烧()
084 首长,那个姑娘,她在发烧
待小张关上车门,小远叹了口气,趴在车窗上嘀嘀咕咕的,“好想去看他们抗洪呐。”
幼琳手里攥着干净衣服:“……”
“困吗?”幼琳问小远。
“嗯。”
“那睡会儿吧。”
幼琳让小远躺好,给他盖上刚才那条毛毯,不多时,小远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也只有等小远睡了,幼琳才好换衣服。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天已经大亮了,小张过来叫幼琳。
这时幼琳靠在车座上睡得昏昏沉沉,小张连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是小远先醒过来的。
小远拉幼琳的衣服,摸到她皮肤在发烫,不由得一惊,“小张叔叔,我妈咪在发烧啊!”
“发烧?”
小张也慌了神,赶紧伸手摸了一下幼琳的额头,温度果然很高,他对小远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就去找霍泽南了。
雨已经小了很多,但是连夜暴雨损坏了许多信号基站,此时手机搜索不到信号,要找霍泽南,也只能去前方。
抢险现场,霍泽南跟其他战士一样浑身都是泥土,小张好不容易才跑到他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首长,那个姑娘,她在发烧。”
“发烧送医院!”
这种时候他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洪灾泛滥,他吩咐了一句就火急火燎的去指挥别的地方了。
小张站在原地默了一下,转身刚要走,霍泽南又走过来,“小张。”
小站停下脚步,“首长。”
“你安排人送她去最近的医院,然后那孩子,你亲自送回谌家,明白?”
“是!”
小张很快将车子开回了幼琳处,对停驻在原地的战士小马说,“那位是首长的家属,你马上开车送她到县城的医院去,照顾一下,这是首长交代的任务。”
这时候小远下了车来,他跑到小张跟前,“小张叔叔,我想去找姑父,我想看他们抗洪救灾。”
小张很是无语,将小远抱到另一辆车上,“现在呢,我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看小远睁大圆眼一脸探究的样子,小张笑道,“送你回家。”
……
……
上午十点,医院。
幼琳躺在病房中,看着上方挂着的输液瓶子,这已经是第三瓶了。
半晌,她把视线转到一旁站得笔挺的小马身上,再一次对他说,“你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了。”
小马的站姿就跟军区大院门口的警卫一模一样,精神抖擞的样子:“首长交代要照顾你,我还不能走。”
“……”
幼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就不再说。
到了中午,她的烧已经彻底退了,准备离开医院早点回去,但是霍泽南没有下命令,小马不敢让她走,这就让幼琳有点恼火。
霍泽南是一点多钟来的,他来的时候,手上拎着外面打包来的粥。
幼琳见到他的时候,他的靴子上,腿上都是泥沙,甚至脸上也沾了不少。
这样的霍泽南,是幼琳以前没有见过的,虽然满身污垢,却一点都没让人觉得他狼狈,军人身上应有的傲气和傲骨从不会因为外界的改变而改变。
首长来了,小马自觉地站在了一边。
这是一间四人病房,进出的人不少,人人都在看幼琳,都在看站在她病床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军人,也都在猜,这是她的什么人。
霍泽南瞧着床上的幼琳,语气淡缓的问她,“好点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
幼琳说着,已经下了床,想必是为了证明她真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霍泽南唇角浮起淡淡笑容,他把粥放在柜子上,再回头对她说,“至少,也把粥喝了再走。”
幼琳迎上他深邃墨黑的眼眸,他眼中的星辉,似乎从来没有消散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霍泽南身上能让她迷恋的东西,一直都在。
……
……
小马去办出院手续,幼琳坐着喝粥,霍泽南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注视着她。
帘子将另外几张病床隔断开来,此时这算不得**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幼琳感冒尚未好透,一张脸依旧苍白。她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粥,在霍泽南的眼中,她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都并不陌生——在霍泽南看了她好几分钟后,她终于抬起头,和他对视。
“我会耽误到你吗?”她问。
他摇头,并没有。
洪水暂时控制住了,他得以分身,才能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和她安静的小坐一会儿。幼琳不知道,就这么一丁点的时间,于他而言都是非常可贵的,他甚至可以利用这点时间去车上补眠,可他没有,他带着满眼红血丝立马就到了她的身边,想看看她好了没有。
感情这种东西是无法克制的,即便霍泽南依旧恨着她,可仍旧做不到对她狠心,对她漠视,对她置之不理。
粥喝了大半,幼琳放下了碗。
她起身要去拿纸巾,霍泽南已经给她递了过来。
“谢谢。”她说。
霍泽南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幼琳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回想起那个时候幼琳自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她对他说,“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你要任劳任怨,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往西你不能往东。”
那时,他想都没想就回应她,“好。”
她说的,都好。只要是她要的,他都给。霍泽南以为,相爱至此,早已不分彼此,幼琳把最好的自己给了她,他同样也要把最爱她的那个自己给她……可是谁又想得到呢,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和他背道而驰。
“别急着走,一会儿子慎来接你。”
霍泽南坐在幼琳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标准的坐姿。
他说了这话之后,幼琳点点头,没说其他,打算去趟洗手间——当她转身的时候,霍泽南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子。
幼琳当下僵在原地,她甚至不敢回头看身后的男人,良久,她极小声的说,“别这样。”
霍泽南不放手,视线直直的盯着她纤细的后颈,他的嗓音低沉而疲惫,他对幼琳说,“有时候,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清醒的做一回自己。”
她在他的视线里,就这么背对着他,他说了什么她听得那样清楚,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但事实证明,我不能。”
他松了手,他看见原本还攥在掌心里的幼琳的手,就这么垂了下去,“幼琳,我试过要忘记你,但我做不到。”
幼琳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霍泽南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却偏偏要想起那天晚上子萱祈求她的那句,“永远不要和泽南在一起。”
时间停顿在这一秒,她慢慢回身,她看着眼前这一身军装的成熟男人,良久,她艰难开口,“可我,早就不爱你了。”
“我知道。”
他双手揣回军裤口袋里,点点头,他笑着,平静的对幼琳说,“我也没有想过要打扰你,你过得好,你觉得幸福,就够了。”
幼琳转身,一双眼睛早已泛红。
他在她的身后,他就那样孤立站在原地,他的口吻是那样的云淡风轻,“我只是不明白,我错在哪。”
“你没错,是我变了。”
“我现在很好,也希望,你过得好。”
“我儿子,他很乖,也很懂事。”
“我已经满足了,别无他求。”
“子萱很爱你,你不要辜负她。”
幼琳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去了卫生间,霍泽南看她开门又关上,良久,收回了灼热的目光。
病房里也有年轻女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故意绕到这头来看他,他过分英俊的面孔,都让人犯上了花痴。
他挺括的背影,面朝阳台,没有人看得见他眼中的苦涩。
??
……
谌子慎来医院时,霍泽南已经回前方去了,小马陪着幼琳直到他来了才走。
谌子慎西装革履的模样,大背头梳得整整齐齐,皮鞋蹭亮,一副精英的样子出现在病房,再次引起不小的搔动。
那些人大多都在想这个女人有些来头,认识的不是首长就是大亨。
他们都猜错了,不是幼琳有来头,是有来头的人都爱她。
关键是这些有来头的人,一个两个都长得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在谌子慎搂着幼琳离开之后,不少人都跑到阳台上去看他们,看着他们上了跑车,姑娘们真是羡慕到了骨子里。
回去的路上,幼琳一直都在喝水,谌子慎开着车不时的看她,开玩笑道,“你打算灌水牛?”
幼琳有慢性咽炎,一感冒就嗓子干痒难受,必须要喝很多水,这些谌子慎都是知道的。
车子开到休息站,幼琳下去上洗手间,谌子慎则下来点了根烟抽。
休息站小超市的液晶电视上正放着当日新闻,霍泽南上校现场指挥抗洪救灾的英勇事迹在年轻女主播的播报声音里,谌子慎听出了仰慕的意味??不由得低头一笑,心想这件事之后,那混蛋的爱慕者估计又多了许多。
不是骂他,也没有因为幼琳恨过他,叫他一声混蛋,足以说明他们之间亲如兄弟的关系??只是他知道,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高速路上穿梭着许多救灾的车子,桐溪洪灾受到四面八方的支援,幼琳一路都在感慨。
前面发生了意外,车子一时无法通行,就这样停在了高速路上。
谌子慎无聊时就下车去抽烟,他烟瘾极大,即便幼琳对他没有他要的那种感情,但相处这么多年,彼此犹如亲人,她总是会关心她的。
“少抽点烟。”
幼琳下车,递了瓶水给他,随手拧开了盖子。
谌子慎眯着眼睛缓缓呵出烟雾,他把水接过来,要笑不笑的看着幼琳,“我比较不习惯你关心我,你知道,人容易得寸进尺。”
“??”
幼琳转身刚要上车,被他一把拉住,只见他笑得如沐春风,“我突然很想跟你接吻,就在这里。”
幼琳很懊恼,甩了几次甩不开他的手,开口说道,“很多人在看呢。”
“看吧,随便看,”
他抬手,沾了烟味的修长手指抚着她咬得嫣红的唇,“别咬了,你再这么咬,我就真的在这里吻你。”
幼琳无奈又可气,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他笑笑,终于松开了手。
幼琳从他跟前走过,很快就去了车上,刚坐好,谌子慎就在外面敲窗子。
幼琳摁开了车窗。
“我只是想亲你,又没说要在这里上你,你怕什么?”
“谌子慎!”
幼琳羞恼极了,面红耳赤的,谌子慎太过不正经的表情和露骨的话语显然激怒了她。
“ok,ok,我闭嘴。”
谌子慎举手投降,他笑着背转身去。
可能是幼琳生气时的样子有一番别样的漂亮,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