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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寒意,却是心里发颤。
说这话,他依旧是铿锵有力,条条是道。
夜家,若再不争,生存的土壤都没有了。
陷入死境,族人后辈更被欺压。
他身为老祖,便是寿元将尽,闭死关之境,也要翻身出来,为族人,讨得一线生存的机会。
而他的质问之言,不过是听到夜军、夜硫两人的添油加醋之言。
哪里知道,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当初夜无忧的一个错误决定?
而这一切的根源,他也未曾多过问什么。
只是看到离恨宫欺压夜家后辈门人,不给活路。
他,哪里还忍得下?
“夜家?他们之所以有今日,你可知为何?当年的情义,我风雷天自是记得,可你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过错就来质问?”
这,还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讲义气的夜谋吗?
不问是非,便众目睽睽下大喝小叫。
当他这里是菜市场吗?还是觉得凭借当年的情义,再一番质问下,他就会乖乖让夜家之人,继续独霸离恨宫?
冷淡之言,却说得极为有力。
每一句言语,都仿佛是字字珠玑,直指其本心。
夜谋,也莫要把他当成傻子。
闻言原本还暴怒的夜谋,突然一愣,神情古怪起来。
他,还从未想过离恨宫为什么要动手的事情。
只以为是纯粹的功高震主,所以离恨宫上下,有了清除夜家的打算。
可现在看来,如果风雷天的话里没有错,夜军、夜硫二人,定有事瞒着他。
扭头看向对方,神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再一瞧夜军已经低下头颅,好似未曾听见一般。
此前之言,他确有夸大其词的地方。
但,现如今夜家在离恨宫的现状,却没有任何夸大的地方。
现如今,夜家,也确实走投无路了。
“还是我来说吧!”
就在这尴尬时分,一道爽朗的声音,缓缓响起。
平静淡然,却又显得有力,传遍整个藏功阁楼之地。
离白风,悄然出现。
一袭白衣,长发垂下,负手而来。
他,一身轻飘之态,看起来就如同仙灵一般。
离恨宫宫主,高高在上。
甚至,夜家的这些事情,大多都是他吩咐做的。
如那剔除夜家在离恨宫里的弟子族人,断绝供应一切修炼资源。
既然矛盾已经发生,且不可避免。
且,此前风雷天又封印了夜军、夜硫二人的修为。
这其中的矛盾,早已产生。
夜家,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冷色间,也没给夜谋好脸色看。
他,虽是后辈。
但,他也是彼岸境五重天。
两人,为同一境界。
自是不会惧怕任何,也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语气。
夜谋要如何想,他不知道。
但两人皆是彼岸境五重天的强者,若今日夜谋要动手,他自是不惧之。
按照他的话来说,夜家,该有此劫。
夜谋或许是真性情,但其背后的那些夜家后辈们,可就不是这幅模样了。
无论是夜军还是夜硫,皆爱算计。
甚至,不止一次想要杀凌尘。
本是同一宗门之人,又霸道无比,咄咄逼人。
甚至现在,凌尘的突破,又加上龙天的存在,一下子多了两尊彼岸境上尊。
以凌尘此子的妖孽之处,足以让离白风和风雷天都更加重视起来。
相比较而言,夜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而凌尘,足以轻易斩杀夜硫和夜军。
偌大的夜家,其实也就只有这夜谋,还可以看一看。
但,夜谋终究是老了。
寿元将尽,此番强行出关,自然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凌尘的价值,都远远在其之上。
“当初,凌尘以凡人之身,为柳无意前来报信于此,可……”
随后,离白风便将凌尘如何上了九天山离恨宫,再如何被夜无忧、黄六等人丢入后山禁地之处。
这些,都一一道了出来。
而一切的起因,皆是因此而生。
此刻,便是夜军、夜硫二人,也才恍然明悟。
原来,凌尘与他们夜家的恩怨,在此刻就已发生。
此前,还以为仅仅是凌尘的狂傲,对夜家弟子不满,进而产生的恩恩怨怨。
哪里想到,实际上从夜无忧、黄六那时开始,夜家与凌尘之间的仇隙,便已注定。
而他们,也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
此刻,竟羞愧连连。
夜谋,也在细细倾听着,脸庞上,带着一丝丝阴冷和扭曲。
他,终于明悟这是怎么回事了。
一切的起源根结,原来都在这里。
但,这已成定数,已是过去。
便是他,也无法改之。
此刻,他唯一在寿元彻底将尽时要做的,便是保住夜家根基。
无论如何,也要让夜家的后辈们,有生存之本,有修炼之能。
“可纵是如此,我夜家众人,也罪不至于如此吧?当初我夜谋,也为离恨宫立下赫赫之功,这些,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
他心知此事的起源因果,夜家并不占优势。
但,他曾经为离恨宫付出那么多。
即便是没有功劳,也绝对有苦劳。
赫赫之功,风雷天和离白风竟只字不提?
他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还是,故意忘记?
脸色不怎么好看,冷厉着神色,心里漠然。
敢情,他这还没死,这些人就打算让他尸骨未寒。
反正,他是这样想的。
气怨下,一股莫名的怒意,已被点燃熊熊之焰。
“赫赫之功?呵呵,夜谋,你虽与风老一辈中人,但此前的事,莫要以为我离白风就不知道了,你有着赫赫之功是不假,但这些年夜家在离恨宫上作威作福,享受其资源无数,这些,你怎么不说?”
立下的功劳,不过在此前已经反补给夜家。
而今,还想以此来做威胁?
他离白风身为离恨宫的宫主,可不是傻子一般的存在。
“夜家,身为离恨宫下的附属家族,却欲以下犯上,冒犯宗门,欺压我离恨宫神子,肆意残杀宫内弟子,如此行径,触犯门规,毁坏规矩,莫要以为宗门的规矩,就不存在!”
宗门规矩,从离白风嘴里道出,却显得更有威严。
夜硫老妖婆那佝偻、苍老的脸庞微微抽搐几下。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总觉得耳熟。
而那以下犯上此等震慑人心,诛心般的言语,却又让这夜家诸人,满面皆惊。
甚至是不可思议抬头看向对方,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宫主离白风吗?
如此之言,竟也道出了!
而其夜谋身为夜家老祖,更是被气得老脸阵阵发紫!
……
第199章 跳梁小丑()
离白风的一句以下犯上,顿时震住夜家几人。
纵是那夜谋,也满面错愕。
离白风,可是他的小辈。
可现在,就是这个小辈,竟敢如此对他说话?
当初的赫赫之功,在他嘴里,都成了狗屁?
“当年,我夜谋为离恨宫立下汗马功劳,却不想,今番你们却做出这等事来,真是令人寒心,难道是看到我寿元将尽,你们就做这等卸磨杀驴之事?我之后辈,便要从此要灭?”
他,不甘。
也,愤恨。
当初,为离恨宫立下不朽功勋,仅次于风雷天。
可如今,他寿元将尽,眼看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可那诸多夜家后辈,却硬生生被碾压成粉碎。
他们的生机?他们的活路,又在哪里?
离恨宫,真要赶尽杀绝?将其湮灭于历史长河中?
“夜老,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为离恨宫立下不朽之功,也当得上战功赫赫。可,你之后辈们,欺压宫内弟子,肆意屠杀门人,完全将离恨宫当成是自己的!宫门,有宫门的规矩,且此事的起因,皆是你夜家之过,如今,你却来质问,是何道理?”
道道言语,有理有据,铿锵之声,响彻整个藏功阁楼之地。
那四周的离恨宫弟子们,一片哗然。
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原来,这夜家还有一位寿元将尽的老祖。
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夜家老祖,可没讨到丝毫的好处。
凌尘与夜家的恩怨,皆是夜家之过。
而他离白风和风雷天,不过是按门规办事。
一切,皆是你夜谋这些后辈们不争气的结果,徒之奈何?
“好一个门规,好一个夜家之过,你们,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敢说自己当真就没一点偏心吗?怕是挂羊头卖狗肉吧?以此为借口,欲铲除我夜家吗?”
冷冷而言,此中之事,他早已想明白。
离白风和风雷天,就是欲铲除他夜家。
否则,又怎会不顾当年的兄弟、同袍之情?
心里,渐渐冰冷下来。
狗屁情义,都是虚无。
在利益面前,在实力面前,都成了垫脚石。
“夜老,我可以作证,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夜家!”
就在这时,风雷天本欲还劝说几句。
可,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他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直接将这藏功阁内所有的人,都惊愣住了。
“苍松真人,竟是他?”
“他怎么会违逆宫主和风老?要知,这离恨宫上,终究还是他们的天下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据说那苍松真人可是一位周天境的强者,且,他之弟子乾剑,便是凌尘的手笔,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罢了!”
“也是,最看好的弟子死掉,而他本身卡在周天境八重天的境界上,不得突破之,一瞬间全都没了,此番站出来指责宫主和风老,倒是正常!”
苍松一身朴素的衣袍,嘴角上带着淡淡的胡须。
眼神坚定,站立于地,即使面对离白风和风雷天两大彼岸境的强者,他也毫无退缩。
且,明知夜谋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可他,依旧要站出来。
“我苍松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修为境界卡住,不得寸进,门下弟子乾剑又惨死于那小儿的之手,是死是活,对我而言已毫无意义,索性,今日趁机便搅他个天翻地覆吧!”
深深的眼神里,带有一丝丝可怕的狰狞之色。
苍松,竟无所畏惧了。
或者说,他已经抛开了一切,再也不在乎。
夜谋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就是一喜。
但,更多的是心里一沉。
“离白风和风雷天那老头,当真是要灭亡我夜家啊,这些人都看不下去了,看来,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
眉头紧锁,暗生恨意。
目光落在风雷天身上,其中的疑惑之意,好似在问。
现在,你风雷天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后者与离白风,则脸色无比难看。
本以为一番呵斥下,夜谋站不住理,便会退去。
反正,他寿元将尽,烟消云散是迟早的事。
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