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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起初只是听到声音,最后一个人/大喊之后,他就看到几个人从前面的山坡上急速的跑过来,直冲着他后背的河水跑过来。
那几个人里面竟然有男有女,而且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篓子,篓子里装着什么东西,用布盖着看不清楚,但是装的东西一定很重。
那几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快速的冲过来,看见温白羽顿时一愣,上下打量了他的装束。
然后就收回了目光,冲到河边,掬起河水往嘴里快速的塞,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喝的特别响亮。
温白羽拉着马缰,偷偷打量了那几个人。
一共五个人,年纪最大的是一个黝/黑的刀疤脸,看起来很凶悍,还有一个女人,女人很年轻的样子,长相很漂亮,但是温白羽注意到,她的手虽然细白,不过手上有很多茧子,而且不是干粗活的茧子。
另外一个看起来非常猥琐,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温白羽打量他的时候,他也正用眼睛偷偷打量温白羽。
其中一个人看起来很淡漠,蹲在河边,但是他没有喝水,正晃着自己的手腕。
温白羽注意到他的手腕,竟然是金属的,他似乎没有右手,整只右手都是金属做成的,指尖非常尖锐,乍一看有些可怕。
剩下一个人看起来年纪最小,长相很清俊,但是有点油嘴滑舌的,从竹篓里拿出一个竹水壶,从河里灌了一些水进去,殷勤的递给那淡漠的人,笑着说:“师父喝点水吧,这水是甜的。”
那淡漠的人皱了一下眉,挡开对方的手,说:“不喝。”
那人笑着说:“咱们都走了一上午了,师父一滴水也不喝,徒儿都给你打来了,就喝点吧?”
淡漠的人板着脸,他的嘴唇非常薄,看起来很不好说话,冷着脸说:“我不渴。”
女人笑嘻嘻的说:“小秋儿你过来,姐姐渴着呢,给姐姐喝点儿?”
那清俊的少年站起来,把水送了过去,女人笑着抹了一把他的脸,说:“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真是嫩,今天晚上……”
她说着,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那淡漠的男人冷眼看了一眼那女人。
清俊的少年笑嘻嘻的说:“香姨,真是巧,我也喜欢年纪小的。”
那被叫做香姨的女人一愣,脸上顿时怒起来,说:“死小子,你讨打吗!”
清俊的少年赶紧绕到那冷漠的男人身后,说:“师父,那老女人要打我。”
“好了!”
刀疤脸突然说话了,说:“老鬼,你去问问那个人,他的马卖不卖。”
长相猥琐的人看起来是个江湖术士,他立刻点点头,就朝温白羽跑过来。
温白羽见他过来,那人笑着说:“这位小兄弟,你这匹马卖不卖?”
温白羽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黑马,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不可能卖他的马。
温白羽说:“不好意思,自己还用。”
那长相猥琐的人只好回来了,探头探脑的说:“那小子不卖,这怎么办?”
女人冷笑一声,说:“那还不好办,这地方走一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咱们把他宰了就行。”
长相猥琐的人说:“别别,你看他,长相细皮嫩/肉的,我真是舍不得,要不咱们玩玩再说。”
那冷漠的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活动自己的手腕,他的手指一定,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的。
刀疤脸说:“说不定这个人就住在附近,先不要伤人,咱们问问路再说。”
他们几个人在讨论,温白羽又把他们打量了一遍,这些人的包裹非常重,有的竹篓里面还竖/起来了一块,看起来应该是铲子锄头一类的东西。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全都是练家子,也不像是农夫,手上也都有老茧,刀疤脸一看就是江湖人,那冷漠的男人更不用说,自然不可能是种田的农人了。
温白羽觉得,他们八成是淘沙的人。
这些人看温白羽的样子,觉得他无害,没想到温白羽的耳力挺好,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人还没过来,温白羽已经自己走过去,说:“几位对不住,我想打听一下路,我跟人在附近打猎,不小心走散了,不知道回去的路,想问一问几位。”
那几个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反而被先问了路。
刀疤脸的脸上露/出了杀意,那猥琐的人满脸可惜的样子,刀疤脸牙关一紧,刚要抬手袭/击温白羽,那冷漠的男人突然抬手,那只金属的手竟然活动非常灵活,一下压在刀疤脸的肩膀上。
刀疤脸的肩膀被他压得一抖,顿时塌了下去,可见那冷漠的男人手劲不小。
冷漠的男人轻声说:“稍安勿躁。”
少年笑着说:“对不住,我们也是迷路了。”
女人说:“这位小哥/哥,你的马匹卖给我们吧,你瞧我们这么多行李,肩担着很累的。”
温白羽笑着说:“这是友人的马,我现在和他走散了,自己卖出去也不好,不如这样,反正咱们都是走散的,就一同上路如何?我的马可以借给你们担行李用。”
那几个人又开始对看,然后看向了刀疤脸,这里面似乎他是老大,刀疤脸想了想,点了点头。
女人拽了拽刀疤脸,转头小声说:“我说你想什么呢,咱们这次来可是找那寨子淘沙来的,你让这个小白脸加进来,咱们还怎么淘沙?”
刀疤脸说:“先应承下来,等找到寨子,就把他一起宰了。”
猥琐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去,说:“老刀说的没错,说的没错,咱们先带着他,嘿嘿嘿,你没看到长得还真是俊。”
三个人达成了共识,刀疤脸转头对那冷漠的男人说:“唐哥觉得呢?”
那冷漠的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其余几个人似乎已经熟悉他的行/事说话的风格,这好像是默许了。
猥琐的男人笑着对温白羽说:“这位小兄弟,我们老大答应了,咱们可以一起上路,小兄弟你叫什么啊?”
之前万俟景侯已经昭告襄国,国师是叫白羽的神鸟凤凰,温白羽觉得这样告诉他们似乎不太好,于是脑子里灵光一现,说:“我姓温。”
猥琐的男人搓/着手掌,笑着说:“哎呀,温兄弟姓的正好,人如其名,真好真好,我叫……”
他还没有说完,那少年已经挤过来,笑着说:“你看他一张猥琐的脸,我们叫他老鬼。”
老鬼瞪了一眼那小子,但是碍于这小子的师父很厉害,就没有说什么。
少年说:“我叫慕秋,这是我师父。”
少年指着那冷漠的男人,冷漠的男人右手一抬,不悦的拨/开少年的手指。
慕秋也不介意,说:“我师父姓唐,叫唐无庸。”
慕秋又指着那女人,说:“这位你叫她香姨或者香婶/婶!”
女人立刻暴怒起来,说:“你这小兔崽子,老/娘宰了你!”
女人看向温白羽,显然温白羽不是他的菜,说:“我叫香香。”
温白羽:“……”
温白羽对这个名字实在无力吐槽了。
最后是那刀疤脸,就叫他老刀就行了。
这支队伍里面,刀疤脸显然是出钱的,其他人看起来就是搭伙,慕秋的话很多,似乎有点话唠的样子,围着其他几个人说来说去,而且不断的挑衅。
老鬼的眼神总是粘在温白羽身上,那女人则是把眼神粘在唐无庸身上。
众人又开始启程了,刀疤脸的手上有一副皮子的地图,看起来非常老旧,他们似乎在找一个古老的寨子。
这山谷就在猎场的旁边,怎么会有什么古老的寨子?
他们把行李放在黑马的背上,众人顺着河往前一直走,温白羽觉得太奇怪了,他们走的方向,明明就是温白羽来的方向。
温白羽往前走一共没有十步,但是往回走的时候,走了整整一个下午,什么都看不见,好像路没有尽头,河谷一直在延伸,仿佛鬼打墙一样。
众人一直走,走的精疲力尽,少年瘫坐在地上,他看起来是个公子哥的样子,体力也不如其他几个人,累得满头是汗,似乎有些撂挑子,说:“不走了,我累死了!”
唐无庸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冷淡的说:“你回去吧。”
慕秋立刻从地上蹦起来,伸手挂在唐无庸的脖子上,说:“师父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不累了,还能走。”
唐无庸冷眼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拨掉,慕秋站在地上直打晃,老鬼笑着过来扶他,不怀好意的说:“小秋我背你。”
慕秋立刻摇头,说:“不行,太丑!”
老鬼:“……”
温白羽:“……”
刀疤脸看了看天色,说:“天色不早了,今天肯定找不到了,说不定咱们又迷路了,大家在四周看看,找一些树枝来生火,咱们在这里扎营了。”
大家点了点头,准备到四周去看看,慕秋想跟着唐无庸,但是唐无庸轻轻一挥手,就把慕秋甩在地上了。
慕秋爬起来又要追上去,唐无庸回头,冷淡的说:“你不是累了吗,坐在原地看行李。”
慕秋顿时喜上眉梢,笑嘻嘻的说:“师父真好,师父真体贴,师父对我最好了!”
唐无庸皱眉说:“闭嘴。”
他说着,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
其他人都去找东西,慕秋和温白羽留下来看行李。
慕秋将竹篓子打开,里面果然是铲子一类的东西,还有刀子,他们的刀都用布裹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人发现,里面还有大量的干粮,还有好几罐子酒。
慕秋把里面的帐篷拿出来,对温白羽说:“会搭帐篷吗?来搭把手。”
温白羽走过去,他觉得搭帐篷应该是很陌生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搭的比慕秋还利索,似乎以前老是做这种事情,但是为什么会搭帐篷,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
温白羽一边搭帐篷,一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搭帐篷想到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是襄王,万万/人之上,可谓是千金之躯,似乎也不可能亲手搭帐篷,但是温白羽觉得,自己肯定见过万俟景侯搭帐篷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
慕秋见他发愣,本来想吓他一跳,刚走过去,突听“嗖——嗖——嗖——”的三声,似乎是鸟叫一样。
温白羽一下就被惊醒了,看向天边的方向。
慕秋的神色一下也变了,这个时候老鬼抱着一些树木从远处走过来,正好听见那声音,脸色也变了,说:“这是你师父的信号?”
慕秋说:“对,师父让咱们快去,肯定是有发现。”
慕秋说着,将地上的行李快速的打包,其他人也把柴火扔下,刀疤脸和香姐也听到了声音,飞快的跑过来,大家都循着声音追过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天边依稀有一轮弯弯的月牙升起来,温白羽和那批人追着声音的方向往前走,前面黑/洞/洞的一片。
他们爬上上坡,这座山破很高很高,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峡谷,峡谷的对面还有一座山坡,奇怪的是,峡谷隔着的两座山坡中间,竟然有藤条相连!
峡谷深不见底,似乎下面还有湍急的水流声,山坡中间一道细细的藤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