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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温白羽手心里“呼——”的冒出一股火焰来,一下打在左明休捡来的树枝上,树枝一下猛烈的燃/烧起来。
左明休的话还没说完,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嘴不说了。
冰鉴看见火源,“嘻嘻”笑了一声,伸手要去摸,左明休赶紧/抓/住他的手,说:“别动,会烧手。”
田东把秦老板挪到火堆旁边,从背包里找出毯子,给秦老板裹得严严实实,不停的搓/着他的手,和露在外面的脸。
田东看见秦老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神情不由的紧张起来,不断抚/摸/着秦老板的脸颊,说:“秦夏,秦夏,求你别吓唬我。”
万俟景侯把一个水瓶扔给田东,说:“喂他点热水。”
田东立刻接住水瓶,把里面冰凉的水倒出来,放在火上热,让水温升高一点儿,然后倒回瓶子里,自己试了试温度,确保不烫嘴,这才将秦老板扶起来一点儿,让他靠着自己,慢慢给秦老板喂热水喝。
温白羽看着田东的动作,田东是个唯唯诺诺,而且色/眯/眯的人,这个人说之前的田东是于先生的人假扮了他,但是温白羽感觉没多少可信度,因为他说的特别儿戏。
田东自从第二次出现之后,温白羽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儿。
温白羽忍不住仔细打量起田东,田东这个时候没时间去看温白羽,专心的给秦老板喂水。
他们蹲在树上很长时间,早就渴得要命了,尤其是秦老板这种身/体,秦老板喝了半瓶的水,田东不敢给他再喂水了,怕他一下撑坏了胃。
秦老板喝了热水,而且身边烤着火,终于开始慢慢转醒了,田东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喘着粗气,好像就跟刚跑过步一样。
万俟景侯说:“大家吃点暖和的东西,于先生的人明天早上要发出去墓葬,咱们必须赶在这之前去,一会儿吃了东西,休息一阵,还要继续出发。”
众人点了点头,万俟景侯把背包里的食物拿出来,放在他们唯一的锅子里,在火上加热。
他们的装备大多数都沉在水里了,抢救上来的太少了,锅子只有一小只,做起饭来实在太麻烦。
万俟景侯手脚利索的热着饭,冰鉴立刻开心起来,坐在火堆旁边,双目有神的注视着锅子里热腾腾的饭。
第一碗撑出来当然要先给秦老板,冰鉴噘/着嘴,馋的已经不行了,不停的说:“好饿……好饿……”
但是并没有真的伸手去抢,老老实实的坐在火堆边等着。
第二锅还要烧一会儿,冰鉴等的就跟一只小猴子一样,根本坐不住,左明休看他这个样子,招手说:“冰鉴,过来。”
冰鉴回头看了看他,然后蹭过去,坐在左明休旁边,左明休从背包里翻出一包巧克力豆,放在冰鉴手里,说:“最后一包了。”
冰鉴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快速的拆开就吃,一边吃一边说:“好饿……好饿啊……”
左明休看见他吃巧克力豆,突然想起了他们之前的接/吻,冰鉴的一切动作都是他的自然反应,应该可以说,他这辈子除了吃,或许不能理解别的感情,不知道镜像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吃也属于冰鉴的一种本能,他们这样的镜像人,早晚要成为一捧苍白的灰烬,不停的延续自己的寿命,即使他心里不明白,但是也会本能的去做。
左明休看着冰鉴,心里翻滚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冰鉴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左明休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自己,冰鉴立刻露/出一个笑容,长长的头发慵懒的披散着,衬托着冰鉴的脸精致漂亮。
左明休有些口干舌燥……
冰鉴笑眯眯的捏着一个巧克力豆,塞在左明休手心里,左明休有些无奈,他可不想再虎口夺食了。
万俟景侯很快把第二锅烧好了,冰鉴馋的已经不行了,万俟景侯就把饭盛出来递给了冰鉴。
万俟景侯继续烧饭,田东把秦老板扶起来,喂他吃饭,秦老板的情况好了一些,但是这地方仍然冷,尤其要入夜了,刚热好的饭,一会儿就开始冷掉了。
温白羽看着秦老板,走过去帮他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说:“秦老板,你身/体情况不太好,还是回去吧。”
秦老板顿了一下,说:“都已经道这里了……再说我怎么回去,车子都掉水里了。”
温白羽有点语塞,确实是这个问题,他们的车子都掉进水里,想要回去难道徒步走回去吗?这还不把秦老板累死。
温白羽叹口气,说:“那你好好休息,你现在脸色看起来很差。”
秦老板点了点头,他吃了两口东西,胃里立刻就不舒服了,捂着嘴想吐,喝了两口水往下压一压,但是那种想吐的感觉一直顶在胸口,让他有些憋气。
万俟景侯热了好几锅饭,这才把所有人的晚饭都弄出来,大家聚在一起,火堆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这鬼地方临着水,入夜之后气温估计有零下二十度左右,冻得大家都打哆嗦。
饭菜刚热好了,一舀起来就变成凉的了,吃下肚子都感觉是一个冰坨,一下从嗓子滑了下去。
温白羽吃了几口,感觉虽然冷,但是吃了东西比刚才强很多,万俟景侯伸手把他抱过来,两个人挤在一起烤着火。
他们吃了东西,一会儿就要启程了,毕竟后面还有于先生的人,于先生那批人少说五十个,数量实在太大了,如果正面碰上估计不好惹,所以只能先走一步。
温白羽吃了东西,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电量,电量实在堪忧,但是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不用手/机照下来,拓印是来不及的。
温白羽把图腾的照片找出来给万俟景侯看。
因为刚才太紧张了,所以他们肯本没来得及看照片,照片上黑漆漆的背影,中间是竖/起来的九尾狐图腾。
温白羽说:“原来是两只九尾狐。”
两只九尾狐一上一下,围成了一个圆形,这个造型还真有点像于先生的logo标志,围成的圆上则是刻画着很多笔画。
壁画的正中是一个蓬头的女人,女人骑在一只凶兽身上,旁边围绕着很多动物,兔子、蟾蜍,还有九尾狐。
温白羽立刻回头看了一眼正闭目准备休息的秦老板,然后指着手/机上的照片,说:“这是西王母?这上面的女人和秦老板长得一模一样。”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这个造型他们见过无数次了,绝对是西王母无疑。
温白羽说:“兔子和蟾蜍代/表月亮,这个我知道,为什么会有九尾狐?”
万俟景侯说:“在上古的时候,狐狸并不是狡诈的代/表,狐狸也是祥瑞的代/表,因为狐狸的生育能力很强,会和兔子蟾蜍这种同样有强生/殖能力的动物在一起表示祥瑞。”
温白羽仔细看着照片,说:“于先生拓印这块图腾做什么?我还以为上面有字,原来是图案。”
万俟景侯皱着眉,似乎也在寻思这个答/案,如果是只想要这个图案,那么完全不需要拓印下来,于先生身边那么多高科技的东西,随便照下来就行,但是于先生选择了拓印,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万俟景侯沉吟了一会儿,说:“还有那张发光的布,和咱们手里的差不多。”
万俟景侯说着,把背包里的地图取出来,放在面前看。
他点了点地图,说:“咱们现在已经在这附近了,一会儿下去,入口就在前面,但是具体是哪里还要再找找。”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手中的地图,散发着浅绿色的银光,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说:“你说……会不会其实这块图腾也是个地图?”
万俟景侯看了温白羽一眼,想了想,说:“似乎有这个可能,这块图腾很古老了,只是照下来的话,有的地方深浅看不清楚,但是拓印不同,每一条纹理都会非常清晰。”
温白羽说:“怎么办,那还要再回去拓印一下吗?”
万俟景侯说:“来不及了,咱们出来的时候打伤了守卫,他们人多,现在估计已经发现了。”
万俟景侯看了看天色,天色愈发的阴沉下来,阴沉的云彩把月亮都给遮住了,风很大,就像鬼夜哭一样,“呜呜”的卷过来。
万俟景侯又看了看腕表,说:“稍微睡一个小时,醒了咱们就出发。”
温白羽点了点头,的确太困了,靠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感觉那人身/体特别暖和,就像一个天然的暖器一样。
冰鉴吃了东西,早就睡着了,他似乎不怕冷,但是一张白/皙的脸都给吹红了,大咧咧靠在凹洞的石壁上就睡了,已经打起了呼噜。
左明休把碗筷都收拾好,然后也抱臂靠在旁边休息。
秦老板裹/着毯子,很快就睡着了,肯定是太疲惫的缘故,脸色一直不太好,田东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秦老板,自己冻得牙齿“得得得”打颤,冷的嘴唇都紫了。
万俟景侯伸手搂着温白羽,亲了亲他的脖子,温白羽“嗯……”的叹息了一声,万俟景侯的嘴唇又暖和又柔/软,亲的温白羽还挺舒服。
万俟景侯搂着他的腰,说:“冷么?”
温白羽“嘶——”了一声,小声说:“别动我腰,腰疼,特别酸。”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还酸?我帮你揉/揉。”
温白羽说:“千万别动,我要睡觉了。”
万俟景侯就把手搭在他身上,两个人靠在一起,很快听到温白羽绵长的呼吸声,估计是这一天累坏了,所以睡得也很快。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腕表,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温白羽觉得他刚睡着,肯定没睡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说:“这边……这边……”
声音特别缥缈,但是又非常真/实,温白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眼皮根本睁不开,但是很快他又听见了“沙沙沙……沙沙……”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还挺大。
“这边……这边……”
温白羽猛地一抬头,一下就惊醒了,说:“怎么了?”
他一喊,其他人也都醒了,秦老板醒过来一头冷汗,田东赶紧把他的汗擦掉,以免刮风受寒。
万俟景侯已经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凹洞,往外看了一眼,又侧耳听了一会儿,说:“有一些人从山上下来了。”
温白羽说:“怎么回事,难道是发现咱们了?”
万俟景侯说:“这个不知道,但是下来的人不少。”
他们说着,万俟景侯赶紧扑灭了火堆,然后招手说:“看来咱们要启程了,快走。”
秦老板喘着粗气,他刚睡了还没有半个小时,不过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再在这里逗留,肯定会被发现的。
田东扶着秦老板站起来,左明休也把冰鉴拉起来,万俟景侯说:“这边走。”
他们快速的出了凹洞,继续往山下走,温白羽始终能听到伸手有“这边……这边……快这边……”的声音。
众人往山下走了一会儿,后面的声音隐隐约约变大了,竟然追上来的这么快。
后面的声音更大了,有人喊着:“这边!快!这边跑!快跑……追上来了!”
因为离的近了,温白羽他们听的也比较清晰了,温白羽疑惑的说:“等等,他们这声音不对啊。”
秦老板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