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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上面,不过什么也看不到,而且悄无声息的。
奚迟说:“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别走不动路。”
温白羽拍了拍胸口,说:“我才……”
他是一拍,顿时“嘶——”的深吸了一口气,疼的撕心裂肺的,脸色一下就白了,然后也不逞强,慢慢坐在地上,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奚迟看他那么痛苦,转头对钟简说:“你身上又难受的感觉吗?”
钟简说:“胸口偶尔有刺痛的感觉,但是不严重。”
奚迟瞪了他一眼,说:“身上疼不早说。”
钟简有些愧色,说:“因为太轻微了,不好让你担心。”
温白羽干脆躺下来,这样就能看见楼上的样子,不过还是一片漆黑,温白羽哼着说:“哎,好像早告诉你,你就能解蛊毒似的。”
奚迟愣了一下,随即耸了耸鼻子,然后伸手快速的在温白羽胸口按了一下。
“嗷——”
温白羽大喊一声,疼得他都蜷缩在一起,团成一个球,说:“你下手也太狠了!”
钟简见他疼的那么厉害,说:“奚迟,你别闹温白羽。”
奚迟瘪嘴说:“我就是轻轻/按了一下。”
温白羽也知道他下手不重,但是真的疼的太厉害了,温白羽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偷偷解/开羽绒服的拉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刚才浅浅的粉色,现在已经变成了橘红色,这个印记越来越深了。
温白羽心跳不由的加速了,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印记,他有点心慌,都把蛊毒传说的很神秘,据说可以控/制人和动物的思维,或许那些凶兽就变成了蛊毒的傀儡。
那自己会怎么样?
会不会被别人控/制着,如果叫他去害人怎么办?
温白羽不觉得幽幽叹了口气。
他一回头,正好看见钟简的表情,也和自己一样,或许他们想的是同一个问题。
他们坐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温白羽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开始犯困起来,眼皮打架,但是仍然盯着楼上,楼上似乎还是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有多大。
就在温白羽也睡着的时候,突听“咔”的一响。
温白羽一个激灵,还以为是万俟景侯他们回来了,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上面还是黑/洞/洞的。
奚迟突然翻身坐起来,钟简也坐起来,那面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温白羽立刻也坐起来,说:“怎么了?”
奚迟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然后简短地说:“听。”
温白羽立刻竖/起耳朵去听。
“咔……”
“咔咔……”
“咔……”
轻微的声音,似乎就是有人踏着地板慢慢走过来的声音,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很深,很遥远。
温白羽顿时后背一激灵,回头去看,用手电扫了扫四周,手电的光斑有限,不能一下将四周全部打亮了。
他一扫,奚迟突然说:“别动,把手电灭了。”
温白羽立刻“咔”的一声按掉了手电,说:“怎、怎么了?”
奚迟轻声说:“是尸气,朝咱们过来了。”
奚迟说着,朝他们招了招手,三个人轻声猫腰的躲到柱子后面。
“咔……”
“咔……”
“咔咔……”
一串脚步声传来了,似乎有人走过来,温白羽屏住呼吸,奚迟说有尸气,那就不是人,会不会是粽子?如果是人的话,那这走路的速度也太慢,太诡异了,让人不寒而栗的。
四周一片黑/暗,温白羽瞪大了眼睛,但是看不清晰,就见一个黑影从远处幽幽的走过来,而且他的头非常大,看起来像是个畸形的怪物。
温白羽的心脏禁不住提起来,他心里隐约有些害怕,但是不得不睁大眼睛去看。
奚迟在黑/暗中活动了一下他的金爪子,似乎在做准备。
那黑影越走越近了,身材非常臃肿,头也很大,一步一晃的走过来,走得近了,温白羽终于看清楚了,根本不是畸形,是这个人戴了一个大帽子,是毛皮的帽子,非常厚重,所以显得头很大。
是一个看起来苍老的人,他留着胡子,全都白了,看不出年纪,但是绝对是高龄,走路很慢,露/出来的手干枯粗燥。
温白羽一惊,这个老人他虽然没见过,但是他的服饰和帽子,他绝对见过,就和茯苓一家人一模一样。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奚迟,奚迟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老人的动作非常诡异,而且离得近了,身上透露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不是腐臭的味道,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或许就是奚迟所说的尸气,让人觉得心口发堵。
老人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忽然停住了。
温白羽吓得睁大眼睛,把身/子缩了缩,然后使劲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但是温白羽听说有的粽子分别活人和死人,根本不靠呼吸,而是靠阳气这种东西,温白羽就算屏住呼吸,也不知道怎么屏住阳气,所以只好听天由命了。
老人在眼底停留了大约半分钟,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突然向温白羽的方向看去,温白羽心里一吓,心说完了,要被发现了。
不过老人却像什么也没看见,慢慢的转过了身,然后鞋子又和地面发出“咔……咔……咔咔……”的声音,慢慢的往回走,消失在黑/暗中。
等老人走远了,彻底消失了,温白羽他们又等了五分钟,确保他不会再溜回来,三人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温白羽压低声音说:“这老头在干什么?”
奚迟摇头,说:“他的样子很面善。”
温白羽说:“什么面善,我觉得和茯苓一家脱不开关系。看他这个年纪,我怎么觉得不是茯苓的爷爷,就是她的太爷爷。”
奚迟说:“你不是说她的爷爷和太爷爷都消失了吗?”
温白羽说:“是茯苓说的。”
奚迟摸/着下巴,说:“现在想一想,或许有什么问题。”
温白羽后背一紧,说:“什么问题?”
奚迟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三个地方很奇怪。第一,茯苓的爷爷和太爷爷消失了,但是他们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烛龙庙里,而且刚才那个人身上明显有尸气,我见过这么多死人,不可能看走眼,他绝对是粽子。第二,这个奇怪的粽子好像在找什么,那他到底在找什么?第三,现在想想,茯苓一家本身就很有问题,他们说自己是这山里的历代守墓人,但是咱们背着这么多行李,还要去鸟不下蛋的深山,就算是普通村/民也该有所警惕,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守墓人,但是茯苓不但没有阻止咱们,还给咱们干粮,告诉咱们路线,你说奇怪不?难道小姑娘真的是被你家万俟景侯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温白羽:“……”
为什么最后要扯到万俟景侯的美色上面!
温白羽听他这么一分析,顿时觉得后背发/麻,这样一想茯苓一家确实有问题。
温白羽说:“茯苓有问题,你怎么不早说!”
奚迟耸耸肩膀,说:“我也是刚才想起来的。”
温白羽无奈的说:“马后炮。”
他说着,喃喃自语的说:“那茯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引咱们上山?”
奚迟说:“或许吧。”
他们正说着,楼上传出轻微的响声,温白羽立刻抬头去看,就见上面隐约有光斑出现,应该是万俟景侯和子车要回来了。
果然就见第一个出现的是拿着手电的子车,他动作很快,一下跃上扶栏,然后借力一蹬,猛地抱住前面的柱子,然后往下一滑,跐溜一下就滑/到了底儿。
紧跟着万俟景侯也跑出来,然后也是一蹬,抱住柱子往下滑。
子车一落地,立刻就地一滚,给万俟景侯让出空间,身后的万俟景侯也是“啪”的落在地上。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立刻跑过来,子车说:“快走!”
温白羽还没反应过来,万俟景侯已经抓/住他的手,说:“走。”
虽然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两个平时最镇定的人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什么在后面,众人立刻往前跑去。
就听身后“嘭”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楼上坠了下来,温白羽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半死,原来是一个老人,跟他们刚才看到的老人很像,只不过胡子没有那么白,也戴着毛皮的帽子,穿着厚重的棉衣,他从楼上直接跳下来,坠地发出一声巨响。
这么高的距离,又是一个老人,不摔死已经万幸了,那人的骨头发出咯吱一声响,必然是摔断了,然后就看那老人改为用手在地上爬,托着两条断腿,刺啦刺啦的蹭着地,在他们身后追着。
温白羽说:“妈呀,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身后那老大/爷也太恐怖了吧!都摔成那样了,还在追咱们。”
奚迟回头看了一眼,说:“有尸气,是粽子。”
他们一路狂奔,进入了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看起来很奇怪,因为整个建筑都是对称的,只有这个小房间本身是对称的,但是偏放了一个供桌,供桌却放歪了。
万俟景侯走过去,搬开供桌,摸了摸地板,然后突然伸手一抠,就听“喀啦”一声,竟然将地板抠出一个大窟窿,然后伸手把窟窿的锁石块扒/开,下面赫然是一个深坑,隐约看出来有台阶。
但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木头台阶全部阵亡,已经腐烂的一块一块的,一动就会变成木屑。
木头台阶全都散在地上,有通道是斜着通向下的,所幸不是太陡,不走台阶的话,直接滑/下去也行。
温白羽说:“下去就是陵墓的阴面了吗?”
万俟景侯说:“应该是。”
他们说着,就听“呲啦……呲啦——”的声音,温白羽立刻说:“那就快下去,那个老大/爷粽子追来了!”
万俟景侯“呲啦”一声把手电绑在胳膊上,然后双手一撑,第一个跳进坑里,顺着斜坡一路滑/下去。
温白羽一咬牙,也钻进去,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虽然已经有万俟景侯开路,但是温白羽还是觉得屁/股滚得生疼,虽然那些木头已经老化了,但是有的木屑还很坚/硬,幸亏穿的衣服厚,不然温白羽就被木屑划花了。
温白羽从上面滚下来,或许是入坑的姿/势不对,没有万俟景侯那么潇洒,觉得自己狼狈至极,一直顺着斜坡往下滚,然后“咚”的一声撞到了什么,脑子里一晕,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还趴在地上,他揉了揉摔疼的脑袋,上面好像起了一个大包,一碰就疼。
温白羽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头晕脑胀的,心里吐槽着这帮人真不讲义气,总该让自己躺下来,不能任由自己趴在地上啊。
他站起来,甩了甩头,胳膊上绑着的手电不见了,背包也不见了,自己竟然是两手空空,而且周围黑/洞/洞的,他似乎站在一个很长很长的通道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温白羽被这一吓,汗毛都竖/起来了,向四周看了看,除了无边的黑/暗,什么也没有,没有奚迟钟简,没有子车,也没有万俟景侯……
温白羽突然心慌起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