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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珩目前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修炼,自然不会一来就搞特殊,让自己变成活靶子。
说实在的,陆安珩这样略显跳脱的性格,在年轻人中其实挺讨喜。陆安珩从来没有什么天子宠臣的架子,不管官职高低,都能得到他的尊重,特别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他为人又实诚,不懂就问,问明白后立马又埋头干活去了。
这样踏实勤奋不仗着身份作妖的好少年,哪个员工不喜欢啊?
再加上陆安珩时不时就请同僚们吃餐饭,带些小点心和大家分一分什么的,工部这些人对陆安珩的观感还真不错,绝对能给他打个优秀分。
时间很快就到了四月,萧恪的婚事便定在四月,陆安珩忙里偷闲跑去贺了萧恪一通,又被萧恪安排了个傧相的活计。
陆安珩自然是千肯万肯,他和萧恪多少年的交情了,当个伴郎绝对没问题。不过,陆安珩这些日子确实将自己逼得有点紧,到了萧恪面前着实放松了不少,忍不住又开始嘴贱了一回。
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陆安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挑眉反问萧恪,“我当傧相确实没问题,不过,你就不怕我抢了你这个新郎官的风头?”
萧恪不甚雅观地翻了个白眼,挥了挥手,没好气地道:“就你那张脸,即便你不来当傧相,就来喝喜酒,也得将我的风头给抢走一半。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来给我当傧相呢!御前小红人来给我当傧相,多有面子啊。”
“得了吧,你就少挖苦我了。就我这样儿,还御前小红人呢,这会儿不也种地去了吗?”
“在我面前还打马虎眼呢?”萧恪接着翻白眼,继续道,“据说六部尚书为了抢你,差点争破头,放眼整个朝廷,哪个能有你这待遇啊?”
二人互相打趣对方一番,心情都好转了不少。
到了萧恪大婚那天,陆安珩已经尽量把自己往朴素的方向倒腾了,架不住他那张脸确实太出众,愣是抢了萧恪一半的风头。
好在萧恪也不介意,反而还能和陆安珩开玩笑,特别耿直地笑道:“我原以为今天你会将我所有的风头都抢过去,结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这个新郎官,还是挺能看的嘛!”
陆安珩失笑,看着一身新郎官喜服的萧恪,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祝福,“阿兄,这么多年来,你对小弟照顾良多,小弟感激不尽。今日阿兄大婚,愿阿兄与嫂子琴瑟和鸣,儿孙满堂。”
小伙伴都成亲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陆安珩略微有些小失落,看来以后不能想到什么事情就跑来找萧恪了。
再想想自己和姜德音的婚事也就在明年了,陆安珩顿时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也快到娶妻生子的时候。想着自己即将成为一家之主,要给妻儿建立一个足够安全的避风港,陆安珩就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似乎隐隐明白了,男孩和男人,肩上责任的区别。
到了陆安珩生日之时,这种责任感就更重了。
陆安珩今年已经十八了,放在后世也已经踏入了成年人的范畴。这会儿陆安珩早就在官场混了几年,是以这回生辰,陆安珩便提前举行了弱冠礼。
冠礼的性质,有点类似于后世的成。人礼,不过古人对这个礼极为看重,流程也极其繁琐。
等到陆安珩三次加冠,由姜锦修郑重地将提前给他的字再次赐下来后,陆安珩的弱冠礼便成了大半。
值得一提的是,陆芙不顾萧氏的阻拦,挺着大肚子也来了。她现在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下个月就要生了。因着月份太大,陆芙整个人胖了几圈,肚子也大得吓人。
陆安珩看着,心里有点发憷,私下里找到孙辛夷好好讨论了一下陆芙的健康问题。
孙辛夷表示依着陆芙现在的脉象来看,身体并无大碍,母子均安。
陆安珩还有点忧心,却被孙辛夷说出的另一个进展转移了注意力。
原来这些时日,不光是陆安珩忙成狗,孙辛夷他们也没闲着,没日没夜地凑在一块儿研究剖腹产的问题。
老一辈那群神医也是如此,齐心协力一道儿和麻药死磕,大有不研制出来麻药就不罢休的架势。
这样高强度的研究下,还真让他们有了新发现。麻药已经成型,据试用效果来看,反响极为不错,孙大夫他们正在美滋滋地记录药方制药呢。
孙辛夷这一群小辈们也没和前辈们差太远,找到了更适合做缝合手术线的新材料。
陆安珩对此表示很激动,照这架势,没过多久就能实现剖腹产啊!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要不是自己实在太忙,陆安珩一定会死皮赖脸地跟着孙辛夷去看一看他们的新发现。然而农忙马上就要开始了,工部户部都忙成狗了,陆安珩还真抽不出时间去关注一下医学界的新发现。
陆安珩生日没过多久,秋收便正式吹响了号角。因着想要试用一下打谷机和手摇风车在农活里能起多大的作用,陆安珩死活为农民们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磨着谢蕴将这些农具租给农民们。
价格压得极低,一天只要三个铜板,完全是跳楼价,气得姬玄差点没将陆安珩给打一顿。
这么点钱,连本都回不了。这小子怎么总将朝廷当成他那破慈善组织呢?
只可惜,陆安珩这回爆发了强烈的战斗力,素来坑陆安珩一坑一个准的姬玄愣是没扛过陆安珩,只能憋屈地认了。
想当然尔,这两样神器迅速在农民中造成了极大的轰动。
专利费与生产()
如今的收割方式;完全是以人力为主。光是将田里的水稻割完就能让农户们全家都给累趴了;更别提还得人力打谷和晒谷。
不说手摇风车;光是打谷机就能让农户们省下一半的时间了;为此;农户们那真是对陆安珩感恩戴德;深觉他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
尤其是打谷机和手摇风车的租金竟然定得如此之低;更是让农户们感激涕零。再得知这廉价的租金是陆安珩和某位大佬掐架掐来的后,农户们心中对陆安珩的好感值完全爆表。
如此不畏强权一心为民的好官,必须能得到大家的爱戴啊!
当然;从陆安珩的角度来看,将这消息透露出去的人,用心也算是恶毒了。踩姬玄捧自己;看来幕后之人对自己的恶意很大啊。这破事儿干的;分分钟就让自己得罪了一个内阁大佬,真是其心可诛。
好在姬玄虽然是铁公鸡一只;但是只要不向他要银子;他还是大度的;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姬尚书表示自己忙着呢;人家又没点名批评自己;干什么急着对号入座疏远陆安珩呢?都是在官场混的;这点小手段都是自己玩剩下的,真要这么傻不拉几的中了套,姬玄觉得自己立马就能告老还乡;别再拉低整个内阁的智商了。
再说了;传言也确实是事实,相比起陆安珩的扶贫举动,农户们骂一声自己狠心也应该。姬玄坦荡得很,做了就从来不怕人说。
倒是陆安珩见了姬玄还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个大佬躺枪了,陆安珩略微有点心虚,逮着机会隐晦的给姬玄道了个歉。
在姬玄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反而耐心地宽慰了陆安珩一番,让他别搭理这种红眼病折腾出来的幺蛾子。
当然,姬尚书最后表示,要是你小子真觉得对不住我的话,那就再给户部多想出几个挣银子的法子吧!只要有了银子,任何不痛快都没了。
陆安珩无语,突然担忧了一把这位大佬会不会扛不住诱惑犯点原则性的错误啥的。这种死要钱的特性,破绽简直不要太大。
好在姬尚书一心为国为民,死要钱和铁公鸡都是针对国库的特有属性,真要有人捧着银子来请他帮忙,说不得就得被这位大佬直接丢去大理寺查办了。
作为一个心忧天下的好官,这会儿农户们忙着双抢收谷子,姬玄心里也为他们感到担忧,成日里逼着钦天监算天气,以免突然要下雨,朝廷却没及时做出应急预案。
开玩笑,农户们的收成直接关系到了今年的税收好么,姬玄能不担心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陆安珩这个亲儿子在,老天爷对京城的百姓们那叫一个和善,接连让京城过了好几年风调雨顺的舒心日子了,是以大伙儿心里想着前几年的光景,倒是稳了一点。却又担心好日子过得太久了,保不齐老天爷就得给自己当头一棒,所以还是趁早将谷子收好才是正经事儿。
工部虽然加班加点赶制了不少打谷机和手摇风车,但是架不住京城农户多,基数大,分到农户手中的,根本就不够用。只能以十户或者二十户为一组,将打谷机分给他们使用。
往常,一旦到了秋收这段时间,农户们家中,那真是连四五岁的小孩子都没有清闲的时候。稍微小一点的跟在家人身后捡稻穗,大一点的便收拾家务,做饭送水。
家中的大人们更是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用,吃饭喝水都跟打仗一样,囫囵将吃食吞下后,又着急忙慌地割水稻去了。
主要水稻割下来还得将谷粒脱下来,晒干后才能收进家中,作为一年的口粮。
而农忙这段时间,那是真要看老天爷的心情过日子。要是老天爷心情不好,冷不丁地泼下一场雨来,农户们辛苦了一年的成果就真的打水漂了。
是以农户们每天都得在心里祈祷老天爷保佑,让自己将谷子晒干收好后再下雨。当然,最靠谱的办法,就是先加紧时间将水稻割完,趁着日头好,赶紧晒干才是正事儿。
在这样与时间赛跑的过程中,打谷机真的是帮农户们大忙了,往常要一家人合力干上近十天的活计,这会儿一天就干成了。
只可惜打谷机数量太少,要和其他人家分着用,否则效率还能再快一点。
有那脑子灵活的农户,早就偷偷地研究了一下打谷机和手摇风车的大概结构,在心里琢磨着能不能找木匠帮忙做一个。却又碍于朝廷的威严,不敢做第一个出头的人。
权贵们可就没这么多的顾虑了,他们的能耐还挺大,竟然能拿到工部的图纸,直接光明正大的让下人照着图纸做农具去了。可以说是非常无耻了。
陆安珩当然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东西白白便宜了这群土豪,本着打土豪分田地的原则,心里憋着坏水的陆安珩便悄咪咪地找上了姬玄。
姬玄正在算,这回以跳楼价将打谷机和手摇风车租给农户们亏损了多少银钱,想到原本该流进国库的银子,姬玄一边算一边感到肉疼,没少在心里骂陆安珩坑爹。
这会儿陆安珩跑来找姬玄,那可真是恰好撞在他的怒火上了,姬玄愣是被气得没给陆安珩好脸色。
陆安珩也不在意,略微瞟了一眼账本就知道了姬玄到底在生什么气。不过陆安珩心里也有一笔账,略微算了算,发现朝廷其实没亏本,还挣了一笔,姬玄完全必要生气啊。
这么想着,陆安珩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疑惑的神情来,略微睁大了眼看着姬玄,不解地问道:“将农具租出去,户部也挣了不少银钱,大人为何还愁眉苦脸?”
这一次陆安珩之所以死活扛住了姬玄高租金的提议,一方面是为农户们考虑,另一方面,陆安珩也想尝试一下走走薄利多销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