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底要将你调去户部还是工部,如今看来,你个人倒是喜欢工部一些。不若过些时日,朕将你调去工部?”
陆安珩对此十动然拒,表示翰林院挺好的,自己就在里头好好混日子就行。
开玩笑,自己要是真进了工部,还不得被这些老狐狸剥削到死啊!自己要是有那个金刚钻也就罢了,去工部发光发热搞建设,就当是造福万民了。问题是自己也是个半桶水,跑去一堆专业人才里头,那不是找死嘛!
这么想想,陆安珩觉得自己就这么老实地蹲在翰林院就好,偶尔想起点什么新玩意儿就去找姜锦修和萧恪,绝对比在工部舒心多了。
元德帝对陆安珩这等诡异的脑回路也表示理解无能,这人完全只管开脑洞,想出来新东西后立马想甩锅给别人做,自己绝对不动手,也不贪功劳和权力,简直不知道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不过自认为心胸宽广的元德帝对陆安珩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应该说,对一切可用的人才,元德帝的态度都不错,基本不摆帝王的架子。加上他又格外偏爱陆安珩,也就由着陆安珩的性子,想蹲在翰林院就蹲在翰林院吧,到时候熬够了资历再给他升职便是。
关于陆安珩的去留问题便到此为止,元德帝立马将话题扯回了正轨,食指在数学书上点了点,沉吟道:“这本数学书先放在朕这里,待到朕与几个阁老商议完后,再确定印刷数量。你之前交上来的简便数字和算法,朝中各部已经正式推行了许久,都是一片赞誉之声,想来这书,也不会遭到多大的反对。”
陆安珩听着便松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怕他们一扯皮就扯好几年,完全将这事儿抛到脑后不管了。
元德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开口问陆安珩,“你这回又立了一功,想要什么奖赏?只要不是太过度的要求,朕都允了你。”
陆安珩本想说自己什么也不想要,转念一想,陆芙明年七月就要与孙辛夷完婚了,不若替陆芙要点赏赐,给她做脸。毕竟孙辛夷经常去权贵家为人看病,若是碰上那等盛气凌人的人家,估摸着没少受气。陆芙若是能宫中的赏赐,夫妻一体,自然能让旁人高看孙辛夷一眼,想必不会再有刁难之事。
这么想着,陆安珩也顺势提了出来。
元德帝一听,这根本就不是事儿啊,立马爽快地答应了,开口道:“待到你阿姐出阁之日,朕便让皇后给你阿姐赐下添妆之物,绝对让你阿姐嫁得风风光光。”
见陆安珩喜得眉眼间盈满了笑意,元德帝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将陆安珩心中的顾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索性又给了孙辛夷一个恩典,道:“朕好像听说过,你那姐夫,便是当初研究出种牛痘法之人。既然他有这等才华,不若前来太医院任职,如何?”
陆安珩倒是没想到元德帝会直接将孙辛夷拎到太医院去,倒也是一片好意。不过陆安珩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死,轻声道:“多谢陛下厚爱,能进太医院乃是微臣姐夫的福气,只是旁人之事,微臣不好做主,不若等他自己做决定,如何?”
皇帝给的赏赐都还要问问当事人接不接再做决定,能干出这事儿也只有陆安珩了。好在元德帝对陆安珩深知陆安珩的尿性,也没跟他计较,反而笑眯眯地答应了。某种方面来说,陆安珩这直白的性子也是元德帝给惯出来的。
等到陆安珩准备离去之时,元德帝和善地看着陆安珩,突然开口吓了他一大跳,“日后爱卿若是再有何奇思妙想,不必藏着掖着,尽管说出来便是,朕只管让人去做,绝不向你刨根究底,如何?”
陆安珩唬了一大跳,见元德帝满脸正色,不像是说笑,心知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暴露了,完全瞒不过这些老狐狸。
这么想着,陆安珩索性默认了,反问道:“您就不疑心我为何懂的那么多吗?”
元德帝笑得志得意满,开口道:“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有所奇遇也不足为奇。朕观你行事,不似奸诈之人,做出来的东西亦是利国利民。朕贵为天子,本就该唯才是用,造福万民,又为何要疑你?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滨之众,莫非王臣。倘若你真有不臣之心,莫非朕还收拾不了你这么一个黄口小儿?”
这一席话,尽展一代帝王的伟岸胸襟,陆安珩着实心服口服。
既然话都说开了,陆安珩也不用费尽心思给自己的种种想法找借口了,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真心实意地对着元德帝建议道:“微臣倒是还知道一事,据说山羊在冬日会长出一层绒毛用来抵御风寒。若是将这绒毛取了下来做成衣物,想必抗寒效果定然绝佳。陛下要不要差人去取下来试试?”
在冷得要冻成冰雕的寒冬中,有羊绒衫该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陆安珩忍不住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元德帝,眼巴巴地等着他点头,然后立马就能变出一大堆羊绒衫来,自己也就不愁过冬了。
元德帝被陆安珩小狗一样的眼神给逗笑了,点头笑道:“行了,朕知道了,这就去差人取那劳什子羊绒。若是真能做出御寒的衣裳来,就先赏你一件,如何?”
这简直是教科书级的收买人心方式!陆安珩心下感叹元德帝可真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对于自己漏了底的行为完全不在意了,反正人家终极boss没把自己这等小怪放在眼里,还让自己随意发挥,可以说是很自在了。
于是,陆安珩就这么带着对于羊绒衫的憧憬,美滋滋地回了家。
过了几天,元德帝与内阁商讨完陆安珩编写的那本数学书后,陆安珩便接到了元德帝的通知。数学书的大头由朝廷印刷,由于数目庞大,陆安珩的书铺也得帮忙印一部分,当然,银子由朝廷负责。
想到充满了前世印记的数学书立马就能印出来推广了,陆安珩的内心还有点小激动,撸起袖子蹲在书铺好些天,一门心思地盯着匠人们的活计,时不时还自己亲手印上一回。
朝廷机器运转起来,那效率简直杠杠的。没过多久,第一批数学书便开始上架出售,有那消息灵通的读书人,知道元德帝有意在日后的科考中加入这新式的数学题,纷纷赶到朝廷的书局中,将这一批数学书抢购一空。
留下那些慢了一步未曾买到书的考生长吁短叹。
然而买到书的考生也没好到哪里去,翻了翻其中的内容简直就想吐血。纷纷在心里咒骂,这些题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出的,逗我们玩呢?
更有不少朝中官员也买了一本回去看了看,心下也颇为无语,对陆安珩的丧心病狂又有了新认知。
这么一本后世常见的数学书,成功地燃爆了读书人们的情绪。
反击与遇险()
说实话;陆安珩以往在大伙儿心中的形象都挺不错的。
朝中三大势力——世家、勋贵和寒门三足鼎立;基本各自抱团;不带其他两个圈子一起玩的。
然而陆安珩却大致三方都吃得开。
世家不用多说;陆安珩拜了姜锦修为师;又立马要成为姜家的女婿;半只脚都踏进世家了。
勋贵那边;萧恪兄弟俩早就带着小伙伴和陆安珩混熟了,加上陆安珩人也大方,完全没有读书人特有的清高气;看不起他们这等没文化的暴发户,是以勋贵这边也挺买陆安珩的账。
至于寒门,陆安珩本就寒门出身;典型的草根;又因之前低价卖书和大夫协会之事,刷爆了寒门学子的好感。
只不过这一切;在陆安珩捣鼓出这本数学书后;除却不用参加科考的勋贵之外;其余两方势力对他观感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世家这边;虽然编书人有姜锦修一众大佬;然而都是一个圈子混的;姜锦修他们的行事风格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样一本编写的如此有新意的书本,绝对不是姜锦修他们的手笔。一二流的世家还好;家中藏书多;陆安珩编出的这本数学书不过是让他们看个热闹罢了。
然而那等已经败落的世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本就以家中的藏书而自得,陆安珩这么瞎改编书籍,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大罪,必须好好惩治一番,不能再助长他这股歪风邪气!
结果显而易见,元德帝根本不带搭理他们。这等人最是欺软怕硬,杠不过元德帝,便把仇恨值全部集火到了陆安珩身上,于是陆安珩就在不知不觉中背了个锅。
寒门学子估计是最心酸的那拨了,买不到书不说,还得被迫学习超纲知识,眼前简直一片漆黑。要是这会儿陆安珩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弱书生说不得都能抛却自己的斯文形象撸起袖子就将他暴揍一顿。
这书编的,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唯一淡定看戏的,就是不用考试的勋贵们了。看着素来拿鼻孔朝着自己的清高书生一脸愁眉苦脸的神情,勋贵们表示自己的心情好极了,高兴地能多吃两碗饭。
而苦逼的考生们,平日里就干三件事,吃饭,睡觉,骂陆安珩。怨念几乎要凝成实质,吓得陆安珩这些日子都不敢出门找胡商去浪,就怕被激动的考生们下杀手,只能安静如鸡地蹲在家里,也是心酸。
好在这数学书的定价不贵,不然陆安珩收到的诅咒估计还能再多一倍。等到朝廷和陆安珩一同加班加点,将数学书印刷的差不多了,至少京中考生基本已经人手一份了,关于数学书的话题又再次达到顶点。
考生们已经平复下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将数学书来来回回地认真琢磨了好几遍,对陆安珩的怨念倒是少了一点。
陆安珩这书编的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各种往返倒水舀水很是让人眼晕,不过书上的讲解很细致,走的是简单易懂的通俗道路,与以往算学书上各种玄之又玄的解释大不相同。
考生们冷静下来后,沉下心来跟着例题的思路走,莫名发现以往这些让自己大为头疼的算学题,貌似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当然,数学书里面出现的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简便运算起了大作用。这些概念理解起来并不难,陆安珩也只在书本最前面,用了一页纸的内容将阿拉伯数字和标点符号的作用对考生们进行讲解。没办法,为了节约印刷成本,能省一页是一页。
考生们大多接受良好,磕磕绊绊摸索着也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也有那等偏科严重死活不开窍的,被这本数学书折磨得死去活来,简直快要魔怔了。颠颠儿地跑去农户家买回了一大堆鸡和兔子搁自家院子里,没事儿就蹲在它们面前开始数数头和脚。把鸡给吓得,都不生蛋了。
也是病得不轻。
这些人对陆安珩的怨念那简直是比山高比海深,一看到这数学书就忍不住诅咒一把陆安珩这个王八蛋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等好几十种不带重样的痛苦死法,和数学书死磕,被数学折磨得死去活来之时,就脑补一遍陆安珩的各种死法来安慰自己,然后又开始苦逼着脸继续被数学狠虐。
考生们心里简直泪流成河,一边诅咒陆安珩这个王八蛋,一边咬牙切齿地恨道:你特么还能再更加丧心病狂一点吗?
陆安珩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们:能!
转头就推出了儿童版本的数学书。
考生们:算了我们不嘴贱了,还是一起联起手来恁死这个坑爹货吧!
然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