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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珩心道这就是相差了十几个世纪的代沟啊,在后世,如同现在这些手艺精湛的匠人,完全都是国宝级的大家啊。哪还会有人想不开去鄙视他们呐?
至于商人,那就别提了,最顶尖的那一波可是能与各国大佬签订单的。地位和如今的商人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陆安珩自然不会认同现在这种以出身判定人之贵贱的想法。
不过这话却不能明说,不然估计分分钟被当成危险分子毁灭掉。
因此陆安珩考虑再三,深思熟虑了良久,这才道:“晚辈的意思是,若是其他行业的人能发扬好他们的所长,同样也能为天下人做出大贡献来。读书人多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登入太极殿,为的是当官庇护一方百姓。而其他人,则能琢磨出更新奇便利的物事,同样能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去年的火炕便是如此,避免了许多人经受寒冬的苦楚。到如今,谁能说火炕不是利国利民的物件呢?”
几人一时无言以对,纷纷露出思索之色。
这会儿就显出了大儒们的素质来了,若是一腐儒听闻陆安珩此话,定然要愤怒至极的开喷一通陆安珩强词夺理败坏朝纲。
而姜锦修这一层次的人包容性更强,对于新观念的提出很是有些震动,虽然不能让他们完全接受,却也一定程度上动摇了一点点只重士子而轻贱商人匠人之流的想法。
陆安珩见状,再接再厉地恭敬道:“晚辈在扬州之时,曾听闻一高人有言: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等胸襟志向,令人神往。晚辈虽不才,却也想为万民尽上一份微薄之力。”
几人眼神俱是一亮,目光中异彩连连,忍不住拍案叫好。口中重复了好几次这四句话,几人只觉得胸中豪气顿生,连忙追问陆安珩这高人现在何处。
陆安珩摇头,心道人家在另一个时空的北宋呢,我要从哪儿给你们找出他来啊?
几人连连叹息,满脸遗憾,只恨自己无缘得见这一隐士高人。
倒是姜锦修忍不住暼了陆安珩一眼,总觉得自己这徒弟好像有哪里不对。想了想陆安珩以往的作为,忽而福至心灵的开口道:“所以你之前弄出的新版书籍,是想着为往圣继绝学?”
陆安珩差点没被姜锦修这句话给噎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连忙磕磕巴巴地道:“弟子才疏学浅,哪敢有这等雄心壮志呐?不过每个人对圣人之言的感悟都不相同,我编出了那些书籍,也只是一家之言,或许有其他大儒有不同的看法,如此来辩上一辩,岂不也是一种提升自己的方法?”
几人略微点头,觉得陆安珩这话说的极有道理,姜锦修很会给自己徒弟撑面子,立马拍手道:“好一个广开言路的妙招,只这一样,你便远胜许多酸丁腐儒!”
陆安珩见其他几人都满脸赞同之色,忍不住有点心虚,貌似自己有点用力过猛,把几个大佬都给忽悠瘸了?
这么想着,陆安珩禁不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可都是学术界大佬啊,若是能把他们忽悠来给自己的书局编写资料,那是多么造福人类的事啊!
陆安珩的新打算()
陆安珩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怎么都压不住了;看着大佬们的目光就跟看到几座大金矿似的。
在心里激动地搓了搓手;陆安珩试探地开口道:“不知先生们可曾看过晚辈编写出的那几本蒙学书籍?”
“自是见过的;”姬平轩看陆安珩还挺顺眼的;随口就答了一句;然后给了陆安珩一个高度评价;“你那几本书做得很是不错,我姬氏族学中的幼儿学得颇有趣味。”
余下几人纷纷点头附和,都说陆安珩编写的方式好。
陆安珩心下一定;还好,这几人没说自己乱来,胡乱曲解圣人之言;看来这事儿有门。
这么一想;陆安珩就更激动了,双眼放光地盯着这些大佬;正打算开口试探一番;就见到姜锦修对自己翻了个白眼;随口道:“你可是想让我们去编写书籍?”
陆安珩顿时一懵;不是;师父您怎么不按照套路来呢?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提出来了?怎么着也得等我三催四请三顾茅庐后;你们才勉强答应啊。
这发展,差点让自己没反应过来。
陆安珩心中吐槽了一番,然后欣喜地接过话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姜锦修道:“不知师父与众位前辈可愿意?”
苏修齐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长须;对着陆安珩笑道:“你若是能看上我这把老骨头,我自然是乐意至极。”
“晚辈哪能看不上您啊!”陆安珩大喜过望,还有兴趣跟苏修齐开玩笑:“若是晚辈胆敢对您有一丝不敬,师父他立马就能将晚辈打成半身不遂。”
苏修齐闻言大笑,揶揄地看着姜锦修,调侃道:“看来子思兄教徒甚严呐!”
姬平轩也凑了个热闹,插了一句嘴:“你这师父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不若换个师父,你看我如何?”
陆安珩忍不住黑线,还没开口回绝,就听到姜锦修爆了,“好你个姬伯远,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你自己眼光差,尽收一些没出息的弟子,现在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看看你哪点比得上我!”
姬伯远怒,“我哪里比你差了?”
“你哪里都比我差,”姜锦修得意地笑道,“想你姬伯远也是一代天才人物,却不成想碰上了我这个天才中的天才,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被我压在底下,这滋味儿可不好受吧?”
嗯,姬平轩同学,那就是个悲催的万年老二,一直生活在姜锦修的阴影之下。偏偏姜锦修还特别喜欢去撩拨刺激他,给姬平轩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后来姬平轩实在忍不住姜锦修的冷嘲热讽,怒而奋起和姜锦修互怼,一怼就怼了这么多年,却也愣是没赢过一回。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姬平轩闻言被气得半死,似乎是想到了当年被姜锦修支配的恐惧。姬平轩面色顿时一黑,完全不想搭理这个混蛋。在心里无数次的感叹老天不长眼,竟然把这等惊才绝艳的天资给了个神经病。
陆安珩连忙打圆场,恭恭敬敬的对着几人道:“晚辈确实正在着手编写四书,按照以往蒙学的那几本书籍的形式,晚辈已经编好了一册论语。只是圣人之言毕竟比蒙学深奥得多,以晚辈学识之微薄,并不敢轻易阐释圣人之言。诸位前辈声名赫赫,若是你们能屈尊降贵来编写这样一套书籍,实乃是天下读书人之幸事!”
几人被之前陆安珩搬出来的那横渠四句说得热血沸腾,听闻陆安珩要请他们干这么一件大事,互相望了望,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办,也就点头同意了。
大佬们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是陆安珩摸准了他们的脉门。这年头的人,上至皇帝下到读书人,都讲究一个立德立功立言。陆安珩请他们做的这事儿,已经可以算是立言了,那可是能名垂青史的大事。
几人看得很清楚,大浪淘沙之下,陆安珩的新版书籍必将取代旧式书籍,到时候,全天下的学子们用的都是改编过的书籍。更换书籍这等关乎国本的大事,史官们必然得提笔记上几句。他们若是成了第一批编写新版书籍的人,自然也能得史笔寥寥记上几句。
再加上陆安珩之前刷的好感值,几人完全没理由拒绝这个天大的诱惑。
于是陆安珩参加了一个大佬们用来考验自己的座谈会,然后就这么成功地将大佬们通通拐回书局给自己当编书人员了。
真是令大佬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发展。
因着要编出一本集内容与讲解练习为一体的新书,大佬们也觉得压力山大。纷纷回去闭关决定再好好研读一番四书五经,争取再被圣人之言洗礼一遍,然后灵光乍现编出一本可以流芳百世的著作。
陆安珩则拍拍手,回到书局查看了一番菜蔬种植大全的加印情况。见一切事物都被萧致远打理得井井有条,陆安珩也就放了心,随口给萧致远扔了个炸。弹,告诉他接下来会有一大群大佬来帮书局编写四书五经之事,让萧致远多加注意,不管大佬们要什么资料都要立马提供给他们。
萧致远简直被陆安珩这句话给惊呆了,颤抖着身子道:“表表弟你说什么?这些大儒们真的决定为我们书局编书?”
陆安珩见萧致远这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手上一个用力,捏紧了他的肩膀。萧致远猝不及防被陆安珩这么狠狠一抓,立马痛呼出声。陆安珩则笑得更开心了,对着萧致远扬了扬眉,笑道:“这回表哥相信是真的了吧?”
换来萧致远无奈的眼神。
陆安珩想了想那几位大佬的身份,也忍不住目露憧憬之色,这等层次的编书阵容,说出去一准能亮瞎人的眼,书籍编出来后估计印多少都不够卖的。
看来非常有必要再多加一点人手了啊。
陆安珩心里筹划着将隔壁的铺子也买下来,请匠人们打出类似后世图书馆里头那样的大书架,暗搓搓地开始准备将原本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图书馆计划提上了日程。
虽然自己书铺里头的书卖的不贵,但是种类确实太少了,主要做的是幼儿生意,对要参加科考的考生们用处不大。
考生们若是想买书,还是得去其他书铺。因此,还是有许多穷苦的书生买不起书,只能死记硬背最简单的四书五经,对于一些有大儒批注的书籍以及经史文章只能望洋兴叹,考试时不怎么能占优势。
陆安珩想着自己要是弄出一间图书馆,书籍什么的可以去向姜锦修他们借一借,以他们的心胸定然不会把自己的书藏着掖着。书局里又有现成的活字印刷模板,刷刷几下就能印出来一本新书来。完全是一条龙服务,应该可行。
等到图书馆建好后,自己就能够对所有人免费开放。只要想看书,都能进来。若是想要借回家,那就得交押金,并登记好自己的家庭住址。如有不归还书籍者,立马上图书馆黑名单,再也不外借给他任何书籍。
以现在读书人对书籍的爱护而言,陆安珩基本吃不了什么亏。
眼看着乡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陆安珩琢磨着自己应该在乡试之前把图书馆给弄出来,这样估计能帮助不少寒门考生。
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陆安珩的设想,此时他只感到自己万分缺人手。陆家进京之时只带了一个厨娘,年岁也较大了,陆家洗衣做饭的活都是她干,每天要做的事也不少。
陆安珩好几次提及要为家中请几个仆人,都被萧氏严词拒绝了。
是以上次做剁辣椒,陆安珩就只能苦逼的自己动手。
这回,陆安珩可不想再亲自上场了。打定主意不管自家阿娘怎么不同意,自己都要把仆人给请过来。反正家里现在也不缺钱,完全不用那么精打细算的过日子,阿娘也确实该歇一歇了。
过了两天,陆安珩就去了将军府找萧恪。一听到陆安珩的这个想法,萧恪立马拍拍胸脯说这事儿就包在他身上了,特别麻溜地为陆安珩找来了牙婆子。
陆安珩看着牙婆子领来的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和小男孩,心中头一次对自己生出几分唾弃来。
明码标价的人口买卖让陆安珩忍不住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