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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的眼中笑意蔓延,陆安珩能看得明白的事情,她自然也清楚。不过能看到陆安珩这么关心胞姐,萧氏更是欣慰。
见陆安珩满脸的不赞同,萧氏笑了笑,开口对陆安珩道:“我又不曾应下这门亲事,你做什么这么着急。”
陆安珩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这话说的,莫非我是那后娘不成?”萧氏不高兴了,皱眉道:“那秦寡妇素来眼高于顶,仗着她儿子二十出头中了举,成日里对街坊邻居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呐,即便是给她儿子配个天仙,她都能挑出不是来。我又怎么可能应下这门亲事,让你阿姐去受这份罪?”
陆安珩连忙笑道:“我这不是怕阿娘不清楚那秦寡妇母子的境况,被张媒婆那张巧嘴给糊弄过去了么。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娘的眼!”
萧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矜持的微笑,颇有几分自得的道:“那是,就凭她们俩,想糊弄我,没门!”
又不屑道:“当初我们刚搬进来之时,那秦寡妇一向不拿正眼看我们。现如今她态度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不过是因你这两年在京中闯出了些许名声,来往的都是世家勋贵,又拜了姜夫子为师。她便想着你能为她儿子带来助力,这才‘屈尊降贵’的请了张媒婆来说亲。这等势利小人,我们怎可与她结亲?”
萧氏刚才真是被恶心的够呛,似是想到了什么,满脸厌恶的道:“那秦寡妇心可大的很,方才张媒婆的言语间,话里话外都是让我们把书局当成你阿姐的嫁妆陪嫁过去。”
“呵呵。”陆安珩也被这人的死不要脸给恶心住了,忍不住嘲讽道:“想得还挺美。”
倒不是陆安珩舍不得书局,只是那书局本就还有萧恪和萧沐风的份。以陆安珩和陆芙姐弟之情深,要陆安珩把自己手中的四成利都给陆芙当嫁妆完全没问题。但是秦寡妇手这么长,陆安珩就不高兴了。
这是笃定了她一开口求亲,自家就得屁颠屁颠儿的应下这门亲事了?陆安珩都觉得奇怪,秦寡妇这养的不是儿子,而是皇帝吧?看上谁家闺女谁家就得谢主隆恩?这是脑子有病吧!
在心里吐了一通槽后,陆安珩这才温言安慰萧氏:“阿娘莫要这等自命不凡的人生气,平白气坏了身子。至于阿姐的婚事,寻常女子大多十六才嫁人,有那等疼女儿的人家,将女儿留到十八再出门的也不少。待到我中举后,前来给阿姐提亲的人家定然能踏破门槛。”
“我自然是不急,还想着多留你阿姐几年呢。”萧氏叹了口气,“急的是你大堂姐,前几日你大伯母来信,说是已经为她说好了人家,两家已经小定了。年后,你大堂姐就要出嫁了。”
说着,萧氏又叹了口气,很是为陆荷担心,“我早先就看出,你这个大伯母是个面甜心苦的。也不知她为你大堂姐找的是什么样的人家,若是一个不查,找了个刻薄人家,陆荷那丫头这辈子都得毁了。”
陆安珩对此也没辙,两家离得这么远,自家即便是有心帮陆荷一把,手也伸不到大房的家事上去。
只能好生宽慰了萧氏一番,道:“堂姐虽是庶出,好歹也是大伯唯一的女儿,大伯也不至于对她的亲事不闻不问,想来这回为她找的婆家,定当不差。”
萧氏也只能这么想了,暂且将这事儿放到了脑后,专心教导陆芙如何管家。
为此,陆安珩还特地找到陆芙推心置腹说了半天话,吞吞吐吐的说出来秦寡妇曾上门来提亲之事,让她日后碰上秦寡妇时要多长个心眼。
结果陆安珩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刹不住车了,对着陆芙碎碎念了许多话,大意便是让她不要为自己的亲事而心急,日后会有千千万万的好男人等着她挑选,若是没有一个让她看上眼的,那就待在家里不嫁,不去别人家受罪。自己绝对养得起她这个姐姐!
惹得陆芙既好气又好笑,狠狠地数落了他一通了事。
另外,陆安珩还私下里给陆安瑜去了封信,打听了一下陆荷的婚事,并给他寄过去了一份自己手抄的姜锦修的读书心得。
陆安瑜的回信很快就来了,言明对方家境很是不错,除却对方家中母亲祖母俱在,陆荷嫁过去就要受到双重婆婆的考验之外,其他的方面都还不错。又诚心的谢过陆安珩送来的读书心得,言道自己已经成功考过了县试,希望能与陆安珩一样,一鼓作气考中秀才。
陆安珩这才放了心,又将这消息告知了萧氏,去了萧氏心头的一桩隐忧。
也不怪陆安珩做事做得这么细致,只怪古代社会给女人戴上的枷锁实在太过沉重,强硬地把他们套进三从四德的条条框框中。在这种大环境下,女人一旦嫁错了人,那就真的是毁了自己一生。
陆安珩无能改变这坑爹的大环境,便想着力所能及的为自己的姐姐们做一点事儿。至少能为她们选一个靠谱的丈夫,自己争气一点,成为她们强大的后盾,让她们在这些枷锁中,生活得更愉快一些。
这一番折腾后,陆安珩的生辰再次到了。
这一回,陆安珩收礼收得手软。萧将军府和姜府一早就送过来一大车贺礼,又有萧恪和姜鸿煊带头,领着自己的一帮小伙伴们前来为陆安珩庆贺,来往的车驾将陆安珩门前的这条巷道堵的水泄不通。
武将少年们的恣意豪爽,世家子弟们的出尘风姿,着实让附近的邻居大开眼界。
秦寡妇本来被萧氏婉拒了提亲之事,心中很是愤愤不平,日日在家小声咒骂萧氏狗眼看人低,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她还看不上,活该她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
然而一见今日陆府门口车来车往的架势,秦寡妇委实被镇住了。再也不敢乱说话,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人听到,得罪了这一群贵人。
陆安珩也不曾想到他们竟然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说起来,世家和勋贵总是互相鄙视嫌弃,向来玩不到一块儿去,如今这两方年轻一辈都来了不少,也算是一大奇景了。
真是为陆安珩做足了脸面。
陆安珩心下感动,再三谢过了前来为自己庆生的每一个人,并郑重地回了厚礼。又问他们要了地址,说是再过不久,自己将弄出一些新鲜吃食送到他们府上,还请他们莫要嫌弃。
没错,陆安珩日盼夜盼的辣椒们,终于要成熟了。
陆安珩看着辣椒苗上挂着的红艳艳的辣椒,心中满是火热,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番,彻底让辣椒征服所有人的胃。
辣椒与设想【修】()
等到辣椒成熟后;萧恪早早地就让人把他庄园里的辣椒摘下来;一担一担往陆安珩这里运过来。
陆安珩将所有的辣椒全都堆在一起;留出做种子用的辣椒籽;然后将剩余的辣椒分成了三份。
一份做成剁辣椒;一份晒干做干辣椒;这种干辣椒的保质期很长;放上一两年完全没问题。
剩下的那份,陆安珩决定尝试着做辣椒面,将辣椒晒干后;把它捏开,将里头硬硬的籽选出来,然后仔细地把辣椒捣成粉末;就成了辣椒面。
平日里煮面做菜都可以挖一勺辣椒面放进去调味;还能用热油把它爆炒一遍,就成了火红火红的辣椒油;完全可以用来做陆安珩心心念念的火锅的汤底。
陆安珩领着陆安珏和陆昌兴;吭哧吭哧的搬了好几个来回;直到陆府院子的空地里全部被辣椒侵占了;放眼望去全是红彤彤的一片;实在找不到空地晒了;三人才停手。
剩下的那一堆辣椒,陆安珩决定让萧恪搬回将军府晒去。
干辣椒和辣椒灰都需要等到辣椒晒干后才能做,陆安珩便开始准备动手做剁辣椒。
这个陆安珩会;小时候陆安珩在外婆家玩时;外婆家只要开始做剁辣椒,陆安珩就特别喜欢从外婆手里把刀抢过来自己剁。
许是那样的记忆太过美好,因此陆安珩如今还能清楚地记得剁辣椒的步骤。他早在辣椒成熟之前就让匠人给自己做了一个底盘厚重的大木盆,又做了一把专门用来剁辣椒的长刀。
这刀跟寻常的菜刀不一样,用来做刀柄的棍子就有一米来长,刀与棍子的接口处在刀背中间,刀背中间空出了一个小圆,刚好能让棍子插。进去固定好。使用时只需双手抓住木棍往下剁就行,十分便利。
在开始剁辣椒之前,陆安珩领着陆安珏开始摘掉辣椒头上的小柄。陆芙和萧氏想要帮忙,却被陆安珩拒绝,转而让她们剥蒜子去了。
摘辣椒摘久了,手就会被辣椒辣得火烧火辣的,女孩子的手总是要好好保养,陆安珩可不愿意让她们受这份罪。陆安珏就不一样了,男孩子总得养得糙一些,受点罪就当生活历练了。
没过多久,陆安珩的双手都被辣的通红,似乎有一团火在手背上烧一般。
陆安珏也没好到哪去,脸上已经沁出了汗珠,却依旧一言不发的坚持着。
将要做成剁辣椒的辣椒全部摘好洗净后,陆安珩起身将辣椒倒进那个大木盆中,而后抓过长刀,上上下下地剁了起来。
陆昌兴见了,抢过陆安珩手中的刀,沉声道:“我来吧。”
陆安珩也不推辞,他现在确实不太好受,双手火辣辣的疼。陆昌兴接过他手里的刀继续剁辣椒后,陆安珩便走到陆安珏旁边,和他一起蹲在陆芙端来的放满凉水的盆边,把双手浸在水中镇痛。
见辣椒已经剁的差不多了,陆安珩又开口让萧氏把剥好的蒜子放进木盆里和辣椒拌在一起剁,这样能让剁辣椒更香。
最后,陆安珩按照一斤辣椒三两盐的比例,往木盆里倒了相应分量的盐,搅拌好了后,再剁了一遍,这才算完成。
陆安珩尝了尝味道,然后把剁好的辣椒装进瓮里,盖上盖,过上一两周就可以开吃了。并且保质期非常长,只要瓮的质量过关,有的甚至能保存一年都没问题。
等到其他的辣椒晒干后,陆安珩又开始着手倒腾起辣椒面来。刚捣出来的辣椒面味道有点呛,然而在陆安珩用热油往上面泼了一会儿后,空气中立马就传来了一阵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儿。
此时已经进入了夏日,炎热的高温下,大家的食欲都不太好,有了口味比较重的辣椒的刺激,还真能让人多吃一碗饭。
由于辣椒太多,陆安珩只亲手做了自家要吃的和需要送礼的那一部分,其他的辣椒都让萧恪拖了回去,按照自己教给他的方法去做剁辣椒和辣椒面了。
因着要送人,陆安珩特地贴心的附送了一份辣椒食用小贴士,上面列了好几个关于辣椒的食谱,还有剁辣椒和辣椒灰的食用方法。然后从将军府借了好些个下人,一家一家的送去当日来为自己庆生之人的府上。陆安珩自己则亲自拎着这些辣椒去了姜府孝敬姜锦修去了。
那些人家突然收到陆安珩送来的这些个新鲜吃食,也纷纷来了兴趣,立马吩咐厨房按照陆安珩给的那份菜谱做几道菜来。
最终的结果可真是两极分化,有被辣椒辣得怀疑人生以为陆安珩这是来驴自己的,也有能吃辣的表示这菜真开胃自己还能再吃一盘。
总体而言还是后者居多,前者几乎寥寥无几。
于是陆安珩的辣椒火了。
少年们纷纷表示送过来的这些根本不够自己吃的,再加上家中人口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