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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修一叹:“你还是没想明白,先帝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下这两人的性命,和已有的血脉。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两位一朝被禁,底下人跟红顶白,一个照顾不周,府上便去了几条性命。”
陆安珩抬头,认真地问道:“那两位的儿子,真的全都是病死的吗?”
姜锦修轻笑:“是真是假重要吗?只要有结果就够了。”
陆安珩低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是,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
又忍不住朝窗外看了一眼,欣慰道:“还好我家的几个孩子都处得极好。”
姜锦修的眼中也有了些许温度,却还是不轻不重地刺了陆安珩一句:“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大的利益纷争。”
普通人家的孩子,念书科考至少十年,而后当官,升官,进了内阁就到顶,土也埋半截了。
皇家人却不一样,天生凌驾于常人之上。都是皇子,谁甘心匍匐在另一个人脚下?而龙椅,从来只有一把。
陆安珩语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姜锦修再次拍了拍陆安珩的肩膀,见他的脸色不好,顿时笑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安心养伤便是。当年夺嫡之时,东宫也落了两个胎儿,夭折了一个不足周岁的皇孙。再说了,把别人儿子都弄死了,那不是逼着他们造反吗?咱们这位陛下也没蠢到这份儿上,或许就是巧合。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哪是我们这帮局外人能看透的。近来朝中不太平,你便告假养伤,躲过这堆糟心事吧。”
陆安珩也有此意,却又有点放不下齐琛,忍不住皱眉道:“那太子”
姜锦修挑眉:“他比你可精多了,你还为他操心呢,累不累啊?”
陆安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强笑道:“好歹教了他这么多年,总有几分情谊在。”
姜锦修翻了个白眼:“放心吧,那家伙比他父皇天资高,吃不了什么亏的。”
又认真提醒陆安珩:“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两位如今没有任何牵挂,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我这心里总不太安稳,怕是又要出大事了。你自己一定要当心。”
伤愈()
陆安珩虽然不像姜锦修一样自带雷达;能探测出各种不对劲的气息。也没有他那样突破天际的智商;脑子一转就能将事情的真相琢磨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陆安珩有一点好;那就是听话。认可了姜锦修的实力后;陆安珩对姜锦修的信任度已经到了满格。如今姜锦修让他小心之类的;陆安珩也没再多问;乖乖地点了头;绝对不当猪队友,还算是靠谱。
恰巧陆安珩的伤还没好,听姜锦修的;用养伤的借口请假避过这段时间也不错。不仅如此,陆安珩还把小汤圆也关在家中,轻易不让他出门。
没办法;自打出了小汤圆被周家人套麻袋的事儿后;陆安珩就一直不太放心小汤圆的安全,还特地在萧恪的介绍下请了好几个靠谱的护卫跟着他。
不过这一回;陆安珩担心的是若是姜锦修的猜测是真的;那两位王爷的好事被自己给坏了;恼羞成怒之下怕是要将账算在自己头上。
小汤圆对整个陆家的重要性自然不必多说;若是暗中之人丧心病狂地对小汤圆动手;陆安珩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只不过;陆安珩闲着无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这一局;到底是先落的子?最终的赢家又会是谁呢?
小汤圆的天分真如姜锦修所言;确实在陆安珩之上,对于朝堂的敏锐度比陆安珩强得多。陆安珩一开口让他在家安心读书,轻易不要出门,小汤圆的心思一转,竟然和姜锦修猜到一块儿去了。
陆安珩听到小汤圆的问话时,诧异地扬了扬眉,反问道:“你是说,你觉着陛下这次发作四五六三位王爷,其真正目的是为了警告前头被圈禁的两位王爷?”
小汤圆轻轻一笑,端过药碗吹了吹,而后温声道:“我也就是随便那么一猜。您不知道,师祖总让我遇事多动点脑子,尤其是朝政之事,不能光看表面,得想清楚其中缘由。我就想着,这三位王爷平日里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这回突然被陛下发作了,说不得就是和那两位王爷还有什么瓜葛?也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陆安珩的眼中已经盈满了笑意,欣慰地看着小汤圆,万分爽快地接过小汤圆递过来的药,仰头就喝尽了。也不知是不是陆安珩的味蕾出了问题,竟然还在这苦得要命的汤药中尝出了一丝甜味,倒也是奇事一桩。
小汤圆顺手接过了陆安珩手中的药碗,又给他递了杯温水漱口,而后低声笑道:“我也不知我猜得对不对,事关皇家,我也不敢多想。您又拘着我,不让我出门去找师祖,也只能来问您了。”
陆安珩含笑看着小汤圆,看着眼前这个眉眼都像极了自己的儿子,心中的自豪感简直要将胸腔撑爆。半晌,陆安珩摸了摸小汤圆的头,而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你猜得如何,不过你师祖前些日子来看我时,也说了一番和你所说的差不多的话。”
小汤圆的眼神瞬间就亮了,陆安珩见状,忍不住打趣他:“哎哟,看来我这个亲爹,在你心里是不是越来越没用咯?”
“怎么会呢?”小汤圆连连摇头,正要为自己辩解,却看见了陆安珩含笑的神情,心知自己这位不靠谱的亲爹又在逗自己了,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笑了一通后,陆安珩这才肃容道:“你虽然有些小聪明,能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些许端倪。然而如今你只是个秀才,朝中之事暂时还与你无关。你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准备,将后年的乡试拿下,而后进入会试和殿试,中了进士后,才是你一展才华的时候。现在,还是要多努力读书,去将你这些时日的功课文章全都拿来给我看看。”
有这么一言不合就给自己加功课的亲爹,真是压力山大。还好小汤圆自身的实力很能打,不然的话,还不得被陆安珩丧心病狂的行为打击的昏过去啊。
陆安珩看了看小汤圆的功课,发现他的文章,纵使还是一贯的花团锦簇辞藻华丽,比起之前参加县试府试和院试时,立意却要深远得多,倒也能称得上是言之有物了。
想来姜锦修为此没少费心。
陆安珩心里感动,只觉得自己能碰上姜锦修,真是运气爆表了。事实证明,有个靠谱的师父,不仅能帮自己踏上进士之路,还能让后辈的智商也提高一截。陆安珩摸着良心说,即便小汤圆的文章风格和他全然不同,他也得承认,当年他考乡试时,单论文章这一项,还比不上小汤圆。
若是没出什么意外的话,小汤圆这个举人的功名应当是稳了。
家里孩子争气,当父母的自然万分喜悦。陆安珩喜的连伤势都好得快了几分,过了一个月就恢复如常了。
只是这一个月来,朝中并无太大的变动。陆安珩原本还以为正朔帝会有什么大动作,结果这位帝王怒斥了三位王爷后,倒像是已经将这事儿抛在脑后,完全不在意了。
真是让人看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休息了那么久,陆安珩回去点卯时,自然收到了一波关心。陆安珩心下一暖,又接着去找了几位阁老问了问王爷的事。
不过一看阁老们迟疑的脸色,陆安珩的心里顿时就有点谱,脸色立即就拉了下来,不悦地开口道:“你们不乐意说就算了,我也不能逼着你们开口。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啊,要是你们再像先帝那回一样将我当诱饵,我可不干!”
话音刚落,陆安珩的脸色却白了白。先帝那回?怪不得这手段有几分熟悉呐,自己之前经历过这个套路啊。
等会儿,先帝当初是病重才想着借此为当今铺路,如今正朔帝突然来上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安珩不敢多想,见几位阁老的脸色也不好看,连忙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不敢再问一句关于正朔帝身体的问题。
阁老们也当做没听见,打发陆安珩回去干活了。
齐琛最近忙得很,听闻陆安珩伤好了,抽空去陆安珩这儿看了一回,又急匆匆地赶回去办事了,忙的真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陆安珩倒是和往常一样清闲,见又快到月底了,陆安珩又查了一回自己各个生意的账面,将给朝廷的分红划拉好,等着和姬玄交账。
琉璃坊那边的动作很给力,将千里眼做完提供给军队后,腾出时间的匠人们便想起了以前陆安珩的吩咐,做出了大块大块的玻璃窗。
这可把陆安珩高兴坏了,天知道现如今的窗户透光性有多不强,天色微微暗一点,屋里头就得点灯。尤其是到了阴雨季节,那真是让人心烦,阴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都低落了几分。
碰上这样的天气,读书人想好好看书都不行。一则点灯得油,二则伤眼。若是还未考中进士,就成了近视,那就麻烦了。虽然陆安珩倒腾出了眼镜,毕竟技术有限,查不出对方到底近视多少度,配不出特别合适的眼镜。
是以碰上这样的天气,备考的书生们心下便着急万分。唯恐自己浪费了光阴,到时候参加考试时会失手。有了玻璃窗,屋内采光确实会好很多。
只是现如今的窗户做得格外雅致,窗棱上都雕了花,看上去古朴大气,很有艺术价值。若是换成了玻璃,倒真有几分不伦不类的。别人还不觉得,陆安珩只要一想到那样的情景就觉得有点辣眼睛,愣是没鼓起勇气给自家的窗户也换个玻璃窗。
不过自己家里不用,别的地方应该能用。陆安珩还惦记着庄园那边的温室呢,植物生长都是要阳光的,有了玻璃窗,再在上头开个天窗,倒也是另一种思路。
另外,如今已经有不少人家想明白了温室种菜的法子,家底不错的,这两年也开始让自己庄子上的农户们试着种一种,还真有几家给种成功了。
陆安珩也没想着自己能一直做垄断生意,这会儿做出了玻璃窗,倒是又能在这帮偷自己创意的家伙身上宰上一笔。
当然,首先还得将自己庄子上的几个大温室给弄好了。
想到这里,陆安珩也没闲着。这会儿已经入了秋,也快到种温室瓜果的时候了。想要给温室换上玻璃窗,时间还真有点赶。
好在陆安珩认识的工匠不少,工匠们也发自内心的敬重他。一听说陆安珩为此事烦心,工匠们愣是将手头上的事儿往后挪了挪,特地给陆安珩插了个队,跑来给他做窗户了。
窗户做成后,农户们全都跑来看稀奇了。哎哟喂,这可真是了不得,玻璃窗一装,屋里头亮堂的就跟在太阳底下似的。要是不注意看,就跟没装窗户似的,里头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再往屋里一转悠,随便站在屋里那个地方,都亮堂得很,完全不像寻常的屋子,只有靠窗那边光线才好点。
这年头儿没什么娱乐,人们逮着一样稀奇事儿就能说上许久,爷爷传孙子,孙子再往下传。这会儿得了这样一桩稀奇事,陆安珩又没拦着他们不让说,玻璃窗的消息立马就传了出去。
自认为和陆安珩与姜德音夫妻有点交情的,全都找上门来想看热闹了。
玻璃窗()
其实也不怨别人没见识;而是陆安珩弄出的玻璃窗打破了以往他们对窗户的认知。坊间传言又将陆安珩那几个装了玻璃窗的温室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