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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给阿青撑腰,捣鼓出专收女工药厂的陆安珩在男性那边的评价才是跌到谷底了。大伙儿真是奇了怪了,特么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总为女子出馊主意坑大伙儿呐?真是个坑货!
坑货陆安珩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现在又到了收红薯和玉米的时候了,大家都忙着呢,哪有功夫去听这些酸话呐!
不过,今年元德帝的头发注定又要秃上一部分了,因为湖广江浙的总督通通往京城送来紧急奏折——江南地区全都遭洪灾了!
应对()
元德帝收到这消息后;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话说这几年大齐一直风调雨顺的;再加上国库愈发充盈;元德帝这皇帝当得真是顺心无比。
以至于元德帝私下里还和姜阁老感慨了好几回;说是若以后的日子都如同这几年的话;那他这个皇帝就能省下一大半心思。
说不得还能养养头发;保持住现在的地中海发型;避免自己变成一个光头。
然而做人不能太嘚瑟,陆安珩这个老天爷的亲儿子前不久都因为瞎嘚瑟立旗子被老天爷打了脸。到了元德帝这儿,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陆安珩嘚瑟;还是只把自己想要的闺女变成了儿子,元德帝这么一嘚瑟,顿时就收到了江南洪灾的消息。
别说元德帝了;就连姜阁老他们这一群大佬也觉得头疼;原本精神矍铄的几个老头顿时就萎靡了下去,成日里皱着眉头;眼瞅着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几道。
也不怪他们发愁;江南可是鱼米之乡;出了名儿的富庶之地;这会儿竟然闹了灾;简直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损失。
再一想遭了灾的难民们;大佬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湖广总督呈上来的折子中,说是这段时间一直暴雨不断,尽管官府及时组织了人修堤坝;却架不住雨势着实凶猛;又爆发得突然,半夜溃了堤,以至于两岸百姓死伤无数。
在洪水中丧命的,不知所踪的,大致统计出来的数字都让元德帝他们叹息不已,那可是无数条鲜活的性命呐。
尤其是元德帝,对百姓素来心软,即位后免了不少苛捐杂税,说一声爱民如子也不为过。这会儿乍一听到伤亡人数,许是年纪大了,元德帝催着内阁拿主意想办法救灾同时,连午膳和晚膳都没胃口吃,想到百姓们可怜的境况便愁眉不展。
救灾救人是一回事,灾后重建以及可能会爆发的疫病才是更让人头疼的大问题。前者还只是银子的问题,想着这几年丰盈了许多的国库,元德帝心里安稳了不少,有银子就有底气,这话什么时候都适用。
然而疫病问题就着实令人头疼了,元德帝也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帝王了。早些年刚登基时,元德帝那真是隔三差五就收到各地闹灾荒的消息,简直都要以为老天爷看他不顺眼了。
那几年,每每收到各地总督递上来的灾情奏折时,看着那上头描述的惨况以及令人触目惊心的死伤数字,元德帝的心都是凉的。
励精图治轻徭薄赋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缔造出了一个太平盛世来,元德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又收到了江南洪灾的消息。
瞬间就让元德帝想起了二十年前被天灾所支配的恐惧。
摸着良心讲,元德帝真心认为自己算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皇帝了,不说功比尧舜,起码超出历代帝王功绩的平均值,文武百官和老百姓对自己的评价也都不低,怎么着都能算是个优秀的好皇帝了。
奈何好皇帝就是不得上苍的青眼,舒心日子没过几天,老天爷又开始给自己闹腾作妖了。
元德帝表示自己心好累,年纪大了,撑一撑也爱不下去了。
然而救灾救人刻不容缓,元德帝即便心里再哀怨,也得先将这件天大的事儿给安排好了再说。
户部这回可真是大出。血了,一口气便拿出了上百万两白银再加百万石粮食,姬玄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好觉,想到万里之外的江南灾祸就心抽抽。
都是混官场的,谁还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呢?即便元德帝已经是个难得的明君,朝中正直的大臣也不少。但是对于某些官场中潜规则,上至元德帝,下至县衙的小吏心里都门儿清。
不论何时,朝廷拨下的救灾银子,每过一层,就要被盘剥一部分去。至于盘剥多少,全凭过手之人的良心与算计,早些年元德帝曾经为此对百官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抄家流放了不少朝廷命官,这才遏制住了这股不正之风。
然而水至清则无鱼,贪官污吏永远都断绝不了,即便贵为帝王,元德帝也不能事事顺心,某些方面还是要对臣子们妥协一下。
也是很无奈了。
老油条姬玄自然也知晓其中内情,虽然救灾心切,却也免不了多了几分郁闷。掏国库的银子去救灾,这操作没毛病,自己就算是只铁公鸡也不会心疼这银子。
问题是拿着这银子去养某些蛀虫,姬尚书可真不乐意了。
国库这些银子,可都是他老人家一笔一笔攒下来的。即便有很大一部分是陆安珩的功劳,姬尚书也能毫不脸红地说上一句,那也是他凭本事坑了陆安珩帮他挣来的。
这会儿要拿自己勤勤恳恳挣来的银子去养蛀虫,姬尚书表示自己有些心塞,胸闷气短心绞痛,需要来个太医为自己诊治一回。
然而不管姬玄如何不痛快,这银子还是得出的,多少灾民就等着这救命钱和救命粮呢。
陆安珩想了想后世的一些救灾行动,也不藏着掖着,根据大齐的基本情况,提出了几条建设性的意见:“依微臣之见,不如发动百姓们自由募捐?爱心募捐不拘银钱,遭了灾的人样样都缺。我们不如号召一下老百姓,家中若是有那不穿的衣物,洗净后收拾收拾,也能给灾民们解上一回燃眉之急。再有,也可让官员鼓动当地富裕的士绅,让他们给灾民们施粥,也算是一大善事。到时候朝廷可以赏赐他们一面锦旗或者牌匾,也是一大荣耀。”
重点是,锦旗牌匾什么的,完全是不用怎么花银钱的物件儿,换来士绅们出手和官府一同救灾。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呐!
元德帝和几位阁老顿时对陆安珩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心说自己等人可真没白疼这家伙,关键时刻就是靠谱!
另一边,陆昌兴听到江南洪灾的消息后便一直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陆安珩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亲爹这么不稳重的表现,顿时疑惑道:“阿爹,您这是干嘛呢?”
陆昌兴瞅了陆安珩一眼,满面愁容地开口道:“江南闹了洪灾,也不知你祖母与大伯他们怎么样了?”
是哦,都忘记了自家还有人也在灾区呢!陆安珩一脑门的黑线,再次为自己的不靠谱感到心塞。
说起来这也不怪陆安珩,就凭原主与大房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再加上自己当年被拐卖之事,让陆安珩再将大房当成亲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现代人本就要冷漠一些,就连亲生的兄弟姐妹之间,也是一言不合说闹掰就闹掰,陆安珩完全不能融入现如今的大家族思维模式。
好在陆安珩穿来没多久,陆昌兴就张罗着分了家,让陆安珩不用再与大房有什么牵扯了。
至于原主的祖母赵氏,陆安珩与她相处的时间有限,又见她总是折腾萧氏,人都是有偏向的,陆安珩又不是被愚孝观念给洗脑的家伙,对赵氏还真没什么祖孙情。
陆安珏就更不用说了,当初进京时还是个小屁孩呢,估摸着连赵氏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是以整个陆家,真正为赵氏和大房担忧的,只有陆昌兴一人。
陆安珩见亲爹成天忧心忡忡的样子,眼瞅着就消瘦憔悴了不少,连忙开口安慰他道:“阿爹莫要担心,祖母与大伯一家本就住在扬州城内,离堤坝远着呐,定然会没事的。”
道理陆昌兴都懂,然而就是不放心亲娘。又为他们的生活担忧了一把,陆昌兴皱眉叹道:“也不知你祖母他们到底怎么样了?这会儿发大水,佃户们一年的收成全都给淹了,自然也交不上租子。你大伯家这几年添丁进口的,也不知府中剩下的口粮能否撑过这段日子?再有,每回洪水过后都有疫病,若是他们病了又怎生是好?”
陆安珩挠头,看着愁得开始掉头发的陆昌兴,连忙安慰他道:“阿爹你先别担心,伯父是个精明人,肯定早有准备。再说了,府中的库存也有不少,足够他们度过这段时日了。至于疫病,这不是还没传出有疫病的消息嘛,您就先别自己吓唬吓唬自己了。再说了,就算真的有疫病,扬州城如此繁华,城中大夫无数,伯父又不缺银钱,家里也有不少名贵药材,莫非还请不到一个大夫?”
一通话说的陆昌兴放下心来,陆安珩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继续关注灾情去了。
谁都没想到,在这次救灾的行动中,最出彩的竟然不是官府,而是大夫协会和姜德音她们这群娘子军管理着的药厂和慈善组织。
姜德音素来聪慧,参与了药厂的管理事宜后,便一直致力于提高药厂的待遇与地位。
在听到陆安珩透露出的关于后世救灾的一些观念后,姜德音想了想,先让女工们赶制了一大批药袋,又去和大夫协会那边谈了个合作,药厂负责缝制绣有大夫协会字样的特殊药袋,大夫协会则负责多出几个大夫配置好放疫病的药,而后一同卖给朝廷,争取让前去救灾的人全都带满药袋,以防江南本地的药材不够。
谈完这笔合作后,姜德音又与慈善组织的那个世家长辈搭上了线,号召大家捐款捐物,慈善组织将会把大家好心捐来的东西登记成册,整理好后一道儿送往灾区,一直送到有需要的灾民手中。
不仅如此,组织还会为捐款捐物的好心人立一块高大的功德碑,凡是捐了东西的人,名字都会被刻在这块功德碑上,永垂不朽。
这招一出,瞬间点燃了京中的百姓们的热情,纷纷跑到慈善组织来踊跃地捐款捐物,也是一大盛景。
姜德音真可谓是一举成名,第一次让人看到了属于女性们的力量。
陆安珩看得目瞪口呆,在心里对自己媳妇儿写了个大大的服字。抱着小汤圆对着姜德音耍宝,故意笑道:“小汤圆啊,以后你这脑子可得随了你娘啊,准保能中个状元回来!”
姜德音失笑,嗔了陆安珩一眼,甜蜜地埋怨道:“你又拿我打趣!”
又将眼神落在小汤圆身上,对着小汤圆柔声道:“别听你爹瞎说,要随也是随你爹,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状元郎呢!”
陆安珩笑着环过了姜德音,将她和小汤圆一道儿揽在自己怀里,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
不过,想了想正在闹洪灾的江南地区,陆安珩总觉得自己个重要的事情没想出来,直到姜德音说了一句:“也不知江南那边的暴雨停了没有,若是停了,这会儿洪水也该慢慢消散了,正是重新修建堤坝的好时候,也不知慈善组织和药厂是否还能做些什么?”
修建堤坝?陆安珩顿时恍然大悟,艾玛可算是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了,水泥啊!
水泥()
一想起水泥这玩意儿;陆安珩的内心顿时就火热了起来。真要将它捣鼓出来了;修出来的堤坝怎么都得比现在的堤坝要牢固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