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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珩顿时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一定能给姜德音一个美好的未来。
作为丈夫,让妻子过得幸福;这可是基本条件啊。
陆安珩虽然没结过婚也没谈过恋爱;但架不住前世家里头有一对时不时就撒狗粮的父母。
陆爹以其铁汉柔情的举动,给陆安珩树立了良好的婚恋观,认为身为丈夫,就该给妻子和孩子撑起一片天,让他们过得幸福,不论贫穷富有,精神上一定要获得足够的爱。
这样和谐有,养育出陆安珩这么一个温柔正直的好少年,那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这么看来,还真是姜德音命好,碰上了陆安珩这个从后世穿来的三观正的好骚年,真是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缘分呐!
姜家对姜德音很是宠爱,对陆安珩这个准女婿也格外看重,是以姜德音的嫁妆便格外丰厚。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打头便是皇后娘娘赏下的玉如意并两棵红珊瑚,再加上若干首饰屏风,逼格瞬间又高了一层。
另外,这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每一抬都分量十足,打头的已经进了陆府,最后的还没出姜家,真正的十里红妆,简直看花了前来围观的老百姓们的眼,以后几个月的谈资都有了。
事实上,顾氏打从姜德音一出世就开始为她攒嫁妆,攒了十来年,已经放满了好几个屋子,即便是最高规模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都不够装的。
没办法,顾氏只能在嫁妆的箱子上动脑筋了。
这会儿姜德音的嫁妆,装嫁妆的箱子是顾氏特地吩咐人打造的,比寻常嫁妆箱还要大上几分,大概能装下平常箱子一倍多的物件。
即便是这样,姜德音的嫁妆还是没全部装完,还提前运了一部分去了陆府。这还只是明面的嫁妆,私底下,顾氏还贴补了不少首饰银票和地契给了姜德音。
认真算起来,陆安珩折腾了好几年攒下的家业,说不准还没有老婆资产的一个零头多,想想也是有点心酸。
不过陆安珩一大早也被折腾得不轻,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袍服,一切准备妥当后,便领着从世家中邀请过来的几个傧相前去姜家接新娘了。
一路上吹吹打打,喜乐不断,引得百姓们通通跑出来看热闹。结果就看到陆安珩将一袭大红色的新郎服穿得格外神采飞扬,配上他那张俊得天怒人怨的脸,又有金色的阳光助阵,瞬间就看呆了整条街的人。
等到人们回过神来后,便重现了当日陆安珩高中状元后,打马游街的盛况,小娘子们的尖叫声和欢呼声分分钟就将喜乐给盖了过去。
间或还响起小娘子们悲愤地哭喊声:“陆大人您怎么就要成亲了?为何娶的不是我?”
陆安珩听得简直牙疼,心说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们了呢!
不仅如此,陆安珩还得苦逼地躲开来自小娘子们的爱的攻击,艰难地在马背上左摇右晃,避免自己被砸得满头包的命运。
跟在陆安珩身后的四位傧相可就没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了,陆安珩甚至还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而后便是一阵抽冷气的咝咝声。
听着都疼!陆安珩忍不住回头看了这倒霉蛋一眼,对他投去了万分抱歉的目光。
倒霉蛋很郁闷,见陆安珩回头望向自己,登时嫉妒地看了陆安珩一眼,驱马与陆安珩并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说起来我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没有你这个待遇?这简直就是对我美貌的侮辱!”
陆安珩:算了,世家大了,什么鸟都有,偶尔冒出那么一两个奇葩也正常,淡定,淡定。
等到了姜家,姜家那群同辈们早就已经设了重重关卡,什么作诗猜谜都是小意思,还有人要求陆安珩当场倒立的,也有奇葩说自己喜欢听鹅叫让陆安珩现场学一个的,差点把陆安珩折腾得趴下了,这才顺利地迎回了新娘子。
看着姜鸿煊把盖着红盖头的姜德音背出来,陆安珩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当日送陆芙出嫁的自己。
姜鸿煊的表情不似往常温和,万分严肃地看着陆安珩,认真地嘱咐道:“我便将妹妹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记得当日的诺言,不让我阿妹受委屈。”
天底下的大小舅子心思都是想通的啊,陆安珩想到自己当日将陆芙交给孙辛夷时,想法也如同姜鸿煊一般,不由认真地点了点头,肃容道:“请阿兄放心,我一定好好对阿音!”
姜鸿煊的眼里有了笑意,又转头看了看姜德音,而后极快地拍了拍陆安珩的肩,温声道:“你素来说话算话,我信你。”
姜德音藏在盖头下的脸也有了笑意,如同姜鸿煊所说,陆安珩从来都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会儿他再次做出保证,瞬间就让姜德音原本有些惶恐的心安定了下来。
想着陆安珩往常的种种,姜德音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觉得自己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一路吹吹打打地回了陆府,跨过火盆,拜了堂后,姜德音便被带进了新房,略微忐忑地等着陆安珩来掀盖头。
陆安珩此时还在外头陪前来的宾客们喝酒,这一回来的人可不少。一则姜家家大业大,嫡系嫡女出嫁自然不缺前来捧场的人,二则陆安珩的人缘也挺不错,工部那群技术宅全都到齐了,又有萧恪领着一帮勋贵子弟带头起哄,气氛甭提有多热闹了。
这还不算什么,等到李公公领着元德帝的赏赐前来贺喜之时,气氛便达到了最高。潮。
接下来太子带着皇孙齐琛亲至,向陆安珩讨杯喜酒时,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暗自咋舌,心说这两口子结个婚,一个凑齐了皇后和宫中高位嫔妃赏赐,另一个就更吓人了,不仅太子和皇孙亲至,还有陛下身边的李公公亲自前来送礼道贺,这阵仗,真是没的说,足够大伙儿津津乐道几十年了。
紧接着在姜德音之后成婚的贵女们压力可就不知道有多大了,明显风头不如姜德音,还得被好事者拿来做比较,也是够堵心的了。
陆安珩忙的真是脚不沾地,直到太子带着齐琛来时,大家都跑去行礼了,陆安珩这才松了口气,齐琛早就溜到了陆安珩面前,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笑眯眯地开口道:“恭喜夫子大婚,我来给夫子送礼啦!”
陆安珩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抽空摸了摸齐琛的小胖脸后,忍不住笑问:“你给我送礼?这一堆礼物,应该都是太子殿下准备的吧?”
齐琛不乐意了,鼓了鼓包子脸,小胖手指着另一堆礼物,仰着头骄傲道:“这些都是我们给夫子准备的礼物!我们的!”
“你们?”陆安珩挑眉,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果不其然,齐琛的眉眼更飞扬了几分,献宝般地点头道:“是的,我们!这是我和叔叔们,还有明珠一同给夫子的贺礼,全部都是从我们自己的库房里拿出来哒!”
陆安珩心下更是柔软,再次觉得自己碰上了一群天使。
至于前来喝酒的其他人,心思就复杂了。
瞧瞧人家陆安珩,年纪轻轻就已经和一众大佬打成一片,这还不算,除了陛下之外,太子和小皇孙对他的好感值也很高,若是帝位更迭不出岔子的话,这家伙妥妥的三朝重臣,说不定还能混进内阁当个阁老啥的。
众人只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名为羡慕嫉妒恨的大门,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狗之间差距还大。
好在太子也只是来走个过场,为了不让宾客们感到拘束,太子象征性地喝了杯酒后又带着齐琛离去了,真可谓是来去如风。
陆安珩就倒霉了,被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家伙狠狠地灌酒,差点就真的被他们给喝趴下了。
关键时刻还是损友靠谱,萧恪挺身而出为陆安珩挡了不少意味不明的酒,让陆安珩得以喘口气,又灌了碗醒酒汤,这才脸色微红地往新房而去。
花烛()
讲道理;陆安珩此时也有点小害羞。
那什么;虽然陆安珩偶尔也会因为生理原因做一些关于春天的梦;但是天可怜见;陆安珩两辈子都是个好骚年;这会儿还是童子鸡一只呢。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即便陆安珩这几年脸皮厚度增长了不少;也不由局促了起来。
新房内,姜德音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也开始狂跳起来;双手无意识地将手中的帕子揉成一团,忐忑又期待的等着陆安珩的到来。
陆安珩暗自深吸一口气,拿过喜婆捧在盘子里的秤杆;慢慢地掀开了姜德音的盖头。
此时已到了傍晚;屋内的喜烛燃得正欢。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姜德音本就生得极好;眉目如画;肌肤似玉;所有形容女子美貌的词语全都可以往她身上堆过去。
这会儿姜德音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喜袍;更衬得她肤色胜雪;再加上脸上精致的妆容;以及那一抹惹人怜爱的娇羞之色,颜值在微黄的烛光照耀下,又提高了一个度;着实是美得惊心动魄;瞬间便让陆安珩的血槽空了一大半。
其实陆安珩自己也毫不逊色。摸着良心讲,这么多年来,陆安珩碰上的人也不少,但是论及颜值,陆安珩真能毫不心虚地说一句,没一个能打的。
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点颜控的,陆安珩被姜德音惊艳了一瞬,姜德音同样也被陆安珩的俊美迷了回眼。
轻若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动了片刻,姜德音略微抬眼,带了几分羞涩看向了陆安珩。入眼便是陆安珩那张盛世美颜,挺拔的身姿裹在喜袍中,真真是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佳公子。
二人的目光不经意间对在了一起,陆安珩下意识地对着姜德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姜德音心中忽而就安定了下来,忍不住弯了弯眼,笑得一脸甜蜜幸福。
一旁的喜婆见状,心知这两人肯定是看对眼了,绝对有戏,顿时堆出一脸笑,连忙乐道:“新郎新娘子可真是郎才女貌,一看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来来来,快来喝交杯酒,长长久久。”
有那前来闹洞房的人也从这两人的盛世美颜中回过神来,纷纷开始起哄:“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慎行你可得多喝几杯呐!”
接着便是一片哄笑。
陆安珩无语,心说交杯酒还要怎么多喝几杯?提出这建议的人,怕是脑子有坑吧。
不过交杯酒还是要喝的,陆安珩抬脚坐在了姜德音身边,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大着胆子偷偷地握了姜德音的手。
姜德音的身子微微一动,嘴角挂出一抹羞怯又喜悦的笑意,悄悄地打量了陆安珩一眼,而后回握住了陆安珩的手。
等到拿交杯酒时,二人的手才分开,若无其事地拿过属于自己的那杯酒,相视一笑,手臂相绕一饮而尽。
别看萧恪平时总拿陆安珩打趣,关键时刻还是他靠谱,拖着陆安珏四下走了一圈,将潜伏在各处准备闹洞房的家伙一个个全都给揪了出来,确保能让自己的好友过上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喜婆等到二人喝完交杯酒后也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了陆安珩和姜德音两个人,气氛瞬间又暧。昧了起来。
姜德音眼睑低垂,眼神专注地盯着地上,望着二人在烛火中微微摇曳的影子出神。陆安珩的清了清嗓子,指着姜德音头上的凤冠笑道:“沉不沉?要不要先将它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