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陆安珩这一番话,真是为阿青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的阿青瞬间又坚定了起来。
回想了一下陆安珩方才对自己的赞许,阿青还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老实道:“其实若只是挨点打骂,民妇也不至于和他闹到和离的地步。民妇自己受点苦没什么,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恶毒的心思用在了民妇的女儿身上!”
陆安珩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惊呼道:“什么?他们竟然对刚出生的小婴儿下。毒手?真是丧心病狂!”
阿青的脸上也有了恨意,想着女儿受过的苦楚,阿青便落了一脸泪,咬牙道:“民妇那婆婆,一心认为是民妇的女儿挡了她大孙子的路,竟然将气撒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民妇这个当娘的没用,愣是出了月子才发现,孩子瘦弱的手臂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这还不算,民妇竟然有一天听到婆婆正在和公公商量,要把民妇的女儿扔进桥下的河水中淹死,说是这样女婴会被千万人践踏,再也不敢投胎到陈家来了,以后生的都是男丁。”
说到这里,阿青已经泣不成声,拿着陆芙给她的帕子擦了擦泪,哽咽了许久,这才哑着嗓子道:“但凡是当娘的,没有哪个人听到别人要谋害自己的女儿还无动于衷,民妇当即便闹开了,说什么都要带着女儿脱离那个家。要是还不走,说不定哪天民妇就会听到女儿落水而亡的消息了!所有人都奇怪为何民妇能抱着女儿离开陈家,殊不知他们恨不得不要这个孙女,民妇那个不中用的丈夫也理亏,这才让民妇得以将女儿带走。”
陆安珩完全被陈家人的无耻给惊呆了,随意决定将一条小生命扔进水里,就因为她是个女娃?
这样恶毒的想法,简直震碎了陆安珩的三观,忍不住阴暗地想到,这样卑劣基因,就该断子绝孙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少祸害别人了!
至于小家伙,不好意思,人家明明跟着母亲,和垃圾陈家没有半点关系。
陆安珩这么温和的一个人都被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差点滚去找萧恪,让他借自己一队护卫直接跑去陈家将那一窝子贱人全都抽死算了。
陆芙也被气得不轻,破口大骂道:“天底下竟有如此狠心的畜生!离得好,这样的人家,我可得让人注意了,免得再祸害了哪家姑娘。”
你们不是嫌弃女婴,认为女婴拦了孙子的路要淹死她吗?那就干脆让你们断子绝孙得了!
不得不说,陆芙和陆安珩真是亲姐弟,脑回路都是一样的,齐刷刷地在心里琢磨着合法的让陈家断子绝孙了,真是干得漂亮。
见阿青已经恢复了平静,陆芙接着道:“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照料一下你们母女还是不成问题的。对了,你如今在娘家,兄嫂待你可好?”
阿青微笑点头:“兄长待我一如既往,嫂子虽然有点不乐意,不过我把大半嫁妆都交给了嫂子当作房费,又自己开火做饭,两位嫂子倒也没说什么,总不可能比在陈家还差。”
想了想家中软嫩可爱的女儿,阿青的目光一片柔意,语气坚定地道:“我有手有脚,在药厂干活勤快些,足够养活我们母女二人了。日子总归是会越来越好的!”
陆安珩叹服,严肃地点点头,附和道:“没错,你们母女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样积极向上,脚踏实地过日子的人若是还过不好,那肯定是老天爷瞎了眼!
虐渣()
事实上;阿青已经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当日她在产房命悬一线;听着婆婆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语之时;没人知道她内心有多绝望。
等到阿青逐渐失去意识;觉得自己快要被黑白无常勾去阴曹地府时;孙辛夷带着三名弟子将她给救了回来。
死过一次的人更加珍惜生命的可贵;阿青原本也是人人称道的好儿媳;却在生命的紧要关头被婆婆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侥幸活下来后,世俗的种种流言已经不能再束缚住阿青了,所以她才会做出那样在旁人看来算是惊世骇俗的事。
寻常女子;若是被休回家,那真是没脸见人,连带着家族也为此蒙羞。阿青身为女子;不想着好好孝顺公婆;伺候丈夫,竟然敢胆大包天地对丈夫提出和离。
这样大胆的行为着实戳到了某些人的肺管子;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废物特地找上阿青娘家;堵门对她破口大骂;以示自己的男性的权威牢牢不可撼动;阿青这等不守妇道的行为;合该被万人唾弃;钉死在耻辱架上才对。
殊不知在陆安珩看来,越是无能的男人,对女性的压迫就更厉害;就凭他们那怂样;也只能欺负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来彰显存在感了。
陆安珩对这些怂包们很是鄙夷,觉得他们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流言也可杀人,这些王八蛋们去阿青家堵门大骂坏人名声时,阿青要是心理素质再差一点,真的能被他们给逼死。
到时候这群恶心的家伙说不准还会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干了件大好事,将一个其心可诛的“异类”给除去了。
陆安珩只要想想那场面,都觉得反胃。
好在阿青坚持了下来,没有造成更大的悲剧。
陆安珩对阿青的毅力心服口服,想当初陆安珩自己还因为三观与这世界不合的问题丧了好几天呢。对比起阿青面对来自各色人的恶意,还能淡定自若地努力生活,陆安珩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完全被阿青碾压了,心里对阿青写上一个大写加粗的服字。
然而阿青最近似乎霉运照顶,磨难还不止于此,好不容易在药厂站稳脚跟,能拿稳定的工资养活自己和女儿后,这会儿又受到了来自前婆婆的恶意骚扰。
陆安珩正在感慨阿青超好的心理素质呢,就听到外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阿青,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贱皮子!我就说你和这个臭大夫不清不楚的吧,和离了就立马跑到这个大夫开的药厂来了,真是不要脸!奸夫淫妇!”
这话可真是诛心了,张口就坏了孙辛夷和阿青两人的名声,就是想逼死他们吗?
陆安珩和陆芙同时沉下脸来,眼中全都是一片怒色。
见陆安珩抬脚就要出去和那泼妇理论理论,陆芙连忙扯住了陆安珩的袖子,冷笑道:“阿弟你且在里头便是,你堂堂朝廷命官,和个泼妇计较,真是美得死她!你们在里头休息便是,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陆芙便拍了拍手,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陆安珩不太放心,小心地跟在她身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观看陆芙的表演。
陆芙心里极有成算,方才听了阿青的话后,陆芙早就想给这个老虔婆一个教训了,这会儿老虔婆自己送上门来,陆芙觉得自己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教她做人,那就白瞎了自己的主场优势了。
对付泼妇,完全不需要和讲道理,只要和她讲拳头就行了。陆芙深知这个道理,出门时特地找到了管理药厂的两个前辈,从她们手里借了四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跟在自己身后当保镖。
出门后,陆芙见到了这个想要狠心淹死亲孙女的恶毒祖母,见她正一手叉腰,一手对着药厂大门指指点点,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茶壶样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阿青与孙辛夷。
听到这个老虔婆还在败坏孙辛夷的名声,陆芙的脾气也上来了,心说这回不将这个老虔婆的气焰压下去,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跑到药厂来闹事呢!
陆芙可不像阿青,和这老虔婆有婆媳的名分,不好硬撕。陆芙和这老虔婆那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撕起来简直不要太痛快。
这会儿听老虔婆说得难听,陆芙的下巴一扬,用一种看臭虫的眼神嫌恶地看着这老虔婆,鄙夷道:“哪里来的泼妇,竟然敢在药厂门口撒野,还敢空口白牙地污蔑我夫君的声誉。来人,将她给我绑了!”
陆芙和陆安珩那可是亲姐弟,陆安珩的颜值都突破天际了,陆芙的颜值也绝对不低,再加上她此时愤怒全开,气势逼人,以至于素来欺软怕硬的老虔婆一时间竟被她镇住了,张了张嘴,剩下的污言秽语都卡在了喉咙口。
陆芙身后的四个大娘动作也挺麻利,趁着老虔婆发愣的空挡,四位大娘已经齐心协力地将她给钳住了。老虔婆这才回神,一边挣扎一边对着陆芙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小娼妇,竟然敢绑老娘?”
陆芙眉头一皱,继续吩咐道:“给我掌她的嘴!”
大娘们也不含糊,对着老虔婆那张老褶子脸啪啪就是两耳光,声音格外响亮。
见老虔婆张嘴还想大骂,陆芙冷笑道:“你只管骂,你骂一句我让人抽你一耳光,看看你的嘴到底能有多硬!”
老虔婆一噎,狠狠地瞪了陆芙一眼,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想了想陆芙方才的话,老虔婆忽而问道:“你是那个不正经大夫的妻子?我可告诉你,你那相公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和我那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勾搭成奸,这不,那个贱人闹着和我儿子和离后,就来药厂里会奸夫了!”
这颠倒黑白的水平可真不赖,陆芙要是不知内情,说不准还真被这老虔婆给忽悠过去了。
不过现在嘛陆芙不屑地笑了笑,讥讽道:“想要给人扣黑锅,也先打听好这个药厂到底是干嘛的再造谣。这药厂虽然是大夫协会所创办的,不过因为招的是女工,前来管理的人员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们。你说你前儿媳妇来这和我夫君幽会,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不等这老虔婆再做出任何辩解,陆芙便开始了痛打落水狗,冷笑道:“怎么?见不着前儿媳妇过得好,特地跑过来闹事,想要逼死她?想得美,人家离了你们这一家子贱人,不知道过得多好呢!”
老虔婆被陆芙这一段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川上来,连忙粗着嗓子大喊道:“你胡说!”
“我胡说?”陆芙眼看着前来围观的盆越来越多,眼珠转了转,忽而扬声对着围了一圈的老百姓开口道:“乡亲们,你们有所不知,这个毒妇,想要亲手淹死刚出世不久孙女,所以她儿媳妇才闹着和她儿子和离的。这年头儿,要不是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哪家媳妇儿会闹着和离啊?她那儿媳妇可是倒了大霉了,碰上这么个恶毒婆婆。”
见所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阿青的前婆婆,陆芙心下冷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流言蜚语又是传得最快的,看哪家还敢把闺女嫁给陈家!
老虔婆还想抱孙子?等着断子绝孙吧!
被四个大娘压着的老虔婆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心里其实也知道当初想淹死孙女的想法是不对的,只是儿媳妇死活闹着要和儿子和离,还把孙女给抱走了,惹得旁人纷纷猜测是不是自家做了什么对不住儿媳妇的事儿,于是才想先下手为强,趁着阿青在药厂还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先把黑锅扣在阿青头上再说。
结果没成想出师不利,碰上了陆芙这个狠角色,二话不说就动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想要隐瞒的事情给捅破了。
这么一来,儿子还怎么接着娶媳妇生孙子呐?老虔婆急眼了,挣扎着大喊道:“你这个小娼妇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陆芙神情冷漠地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