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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香-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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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这是墨凌的寝宫。”

    甄月肩膀一颤,再次扫向四周,这个荒废到阴森的宫殿竟然是北墨凌的居所?到底这里曾经发生了些什么?又隐藏了些什么?岁月在指尖划过,随着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看到了昔日的雄伟壮观。

    那双妩媚轻佻的眼睛布满岁月的沧桑,静到如同茫雪中的一粒。缓缓说道:“没有人天生就是铁血无情,他们的转变只因残酷的现实,叵测阴暗的帝王家从来就没有情,生来就是带着利器,在这条暗流诡谲的路上,会被黄金的枷锁蒙蔽,彻底成为权势的奴隶,挥刀斩亲情,连眼都不眨,你说我们活着多累啊。”

    “母亲是如此,所有皇家氏族皆是如此。”他忽然哽咽,又眸色平静的异常,望着吐白的苍穹,凄楚的说道:“我们永远都是棋子,而墨凌便是母亲手下那颗染满鲜血的棋子,棋子用了,也就弃了,母后如今死了,也好,再也不会被心魔控制,再也不会加深我们的伤口,我是高兴啊。”

    “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她终究抵不过心中的那根弦。

    北宫君转过头,定定看着她,又好似透过她望向某个岁月,声音低沉道:“你想知道?”

    她顿了顿,静静点了头,就见男子又望向辽阔的苍穹,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滴在木质板上,泪痕清晰的好似岁月冰冷的手指。

    “你大概不知道我母后是歌姬出生吧,曾经艳名远播,求亲者如过江之鲫。”

    甄月心中一惊,北瀛史书上并未记载这个,但从宣太后的模样上看,确实能看见曾经的风华绝代,难怪北墨凌会这般绝美,其实论相貌,北墨凌却更像宣太后一些。

    “北瀛是马背上的民族,父皇一生戎马,是个顶天立地的君王,母后入了圣宫,深得父皇的宠爱,墨凌出生时我已经六岁,从小我与墨凌就被几位皇兄欺辱,母后是歌姬,身份低微,就算深得父皇宠爱,依旧是低贱的,血统更是低贱。”说这话时,他嘴角凄凉的笑着,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从小性子冲动,受不得气,墨凌不同,他性格从小就沉稳,又有些孤僻,也比我懂事,每次我受辱时都会与别人打架,墨凌只会皱着眉忍着,因为怕母后被伏皇后训斥,因为我的鲁莽,母后经常被罚,墨凌那时才五岁,就跟我说争强斗胜起风涛,若能涵养怒中气,终得羽翼丰满时,那时我很诧异,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从小就天赋异禀,注定了会光芒万丈,我记得那年,皇室冬猎,墨凌刚刚学会猎雪狼,我们在北川高原策马狂风,那年他才五岁,父皇带着我们来到山之巅,俯瞰着辽阔山河,墨凌忽然说为何那远远的山峰没有青龙烈旗,父皇哈哈大笑,说那是蜀国,蜀国后面是郯国,各国自封,兵戈不见,安享盛世,我至今都记得墨凌挥舞着小手,目光如炬,说修建一条大道通往远方,插上自己的旗子,策马狂奔,那一刻父皇眼中是震惊的。”(。)

第两百一十一章 残酷的过去(求月票)() 
“随后墨凌便被分到了东哲殿,与我和母后分开住,父皇日日监督他学习,亲自教授他,我们都知道父皇的用意,之后母亲被册封为纯元皇妃,仅仅次位于皇后,是莫大的荣耀,母后那时是很爱墨凌的,经常给他做桃花糕,眼神永远都是慈爱的。”

    他忽然身子轻颤起来,冷的缩着肩膀:“可人心都是会变得,得到的越多就越贪婪,最后就会迷失在黑暗之中,慢慢发臭,那一年是我此生最无法直视的一年。”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好似难以启齿,苍白的手紧紧抓着胸口,好似枯死的人。

    甄月心口一涩,将火盆挪了过去,他感受到一丝温暖,才从恐慌中回神,反复哽咽道:“那年墨凌七岁,还只是个孩子,父皇在战争中负伤,久病不起,外戚伏氏把持朝政,一氏独大,父皇秘密拟了诏书,从而伏氏起了杀心,处处要除掉我们,母后无权更没有倚仗,墨凌多次被刺杀,得上天庇护,才有惊无险,后来父皇命不久矣,子嗣夺嫡,风卷云涌,伏氏独大,将父皇的寝宫密密把守,任何人都进不去。”

    “我还记得那天刚刚下了场雪,就像昨天一样,雪虐风饕,我与墨凌在御花园遇袭,一路躲进了母后的凤凰楼,我与墨凌经常爬窗进去,所以也没有人察觉,我们抱在一起很害怕,偷偷躲在屏风后面,刺客被我们甩开,也没有追过来,我们便静静等着母后,哪里也不敢动,后来母后回来了,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此生都让我痛恨的人,武安侯!那时的唐霍还只是禁卫军统领,并未列侯。”

    北宫君登时坐起身子,好似受到刺激。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而抖,撕裂道:“原来唐霍一直与母后苟且,母后为了巩固权利。一直与他有来往,他们竟然为了打消伏氏的顾虑,为了进安泰殿得到父皇的兵符,企图下毒害墨凌,父皇传位给墨凌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伏氏发起内乱,却没有父皇的兵符,所以才一直刺杀墨凌,企图斩草除根,唐霍与伏皇后达成共识,只要母后将墨凌毒死就允许母后见父皇一面,并且将传位诏书跟兵符弄到手,伏皇后承诺事成之后母后与我可以荣华一生,伏皇后却不知母后与唐霍早就暗度陈仓,我与墨凌蹲在屏风后听着他们的谋划。整颗心都凉了,后来我要带墨凌走,墨凌说他相信母后,相信母后不会害他,那是我们的母后啊。”

    他崩溃的嚎嚎大哭:“是母后啊,却成为我们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伏皇后给了母后毒药,便是那五毒之首的七心金蝉!母后真的给墨凌服毒了,啊啊啊,伏皇后没想到母后真下得去手。就相信了母后,让母后在唐霍的监视下进了安泰殿,父皇见到母后,便将诏书跟兵符都给了母后。父皇如此的信母后啊,母后将兵符给了唐霍,却只将诏书给了伏皇后,欺骗伏皇后并没有兵符,随后唐霍倒戈,手握兵符以及禁卫军。彻底将伏氏拿下,平定了内乱,之后母后假传遗诏,让我登基为帝,父皇死不瞑目。”

    “墨凌那年才七岁,中了七心金蝉的毒,整个北瀛都束手无策,每夜承受着骨头碎裂,经脉尽断之苦,他夜夜在东哲殿痛苦咛叫,声音撕裂的好似绝望的野兽,母后不敢来看他,后来直接弃了他,那是母后丧心病狂血淋淋的真相,为了掩人耳目,将东哲殿封锁,将里面伺候的嬷嬷太监全杀了,我每次要去看墨凌,都被母后关起来,那年我十三岁,我懦弱,我每天听着他的嘶吼,我害怕,我绝望。”

    忽然他睁大眼睛,说道:“有一次我偷偷从以前那个狗洞爬了进去,躲在门缝中,看到墨凌躺在冰冷的床上,脚上手上脸上都是冻疮,他眼睛都是血,不停的在痛叫,连屋外的狂风都掩盖不了他的撕裂痛叫,身边只有古雪芙在照顾他,我不敢进去,我跑了,我对不起他。”

    “后来母后受不了他的嚎叫,便将他送去寺院养病,后来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直到有一天我抓住当年护送的侍卫,才知道原来母亲把他弃在了荒野,让野狗将他叼走,没有人知道他是生还是死,我这辈子都是欠他的。”

    清晨的风寒冷刺骨,无边无尽都是冷的,她惊的捂住颤抖的唇瓣,待发觉时才知,满脸都是泪水,像冰冷的寒水涌满整张脸,她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她好似看到那个无辜的孩子躺在荒野之上,绝望的、痛苦的、万念俱灰的、七岁的孩子应该是快乐,童真的,而那个人的童年却被残忍的抛在冰天雪地之中,自生自灭,她忽然明白,为何他眼中总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为何他总是喝凉的,一个人从小行走烈狱中,又怎会接触温暖呢?

    她也缩着身子,将双臂抱着,却只能感觉冷嗖嗖的风刮进脖子,带起全身的颤抖,身体的温度一寸寸凉下来。

    此时的他在哪里呢?即使这么多年,他仅仅只是杀了武安侯,却没有伤害他的母亲,那他是不是内心既恨又渴望?渴望那一点点的母爱!

    她声音疼惜的问道:“后来他怎么去了西域?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北宫君猛地喝了几口烈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直到他十三岁才突然出现,带着一帮雄师回到了北瀛,我只知道他七岁时被人带去了西域,再见之时,早已成了铁血冷漠的男子,步步谋划,逼迫武安侯造反,将其剿灭,拿到了北瀛的军权,而我也成了傀儡,母后也被禁足在寿安宫,没有人想到他还活着,并且力缆狂澜,我从来没想过帝王,我将玉玺交给他,可他却不屑,他这么些年一直把持着朝政,只是给母后看而已,他知道母后在乎什么,他要让母后后悔,后悔曾经那样伤害他,可母后疯了,早就被权利熏染了双眼,再也看不见一丝亲情,她想掩盖曾经的罪孽,就一步步加害墨凌,我们没有一个人生活在阳光之下,每天都是地狱。”(。)

第两百一十二章 心疼() 
地上的空酒瓶被狂风吹的哐哐啷啷,如同岁月轻碎的声音,清晰而疼痛,狂风怒吼,将花园的白花吹的肆意摇摆。

    她忽然明白,北宫君为何会在荒废多年的东哲殿种上突兀的白花,寒冷的空气混着花香萦绕鼻尖,淡化了这里的凄凉,有了一丝风雨摇摆的温暖,大概就是为了在这片苍茫之地,留下一丝希翼。

    她缓缓起身,迎风立在台阶之上,望着苍茫的天空,轻声说道:“回吧,过去已无法挽回,未来却是可以掌握的。”

    “小月月。”他唤住她,神色悲戚道:“就像你说的,未来是可以掌控的,不管你与他有什么恩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所以不要伤他,他已经千疮百孔了。”

    甄月忽然心口一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苦笑一声,没有回头,静静走在厚厚的积雪上,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荒废的庭院中,大风刮来,卷起她满头青丝,眼角的泪痕早已吹干,只余一抹伤怀。

    有时候劝别人容易,只因没有深陷局中,只能用旁观者阔达的心态来客观的看待,可劝自己却很难,每一件事都是切肤的体会,又怎么会说忘记就忘记,说过去就过去。

    她叹息的看着渐渐明朗的天际,心惆怅不已,又有一丝微微的疼,为这段悲凉的过去心疼,为这些人和事心疼,为曾经躺在血泊中的孩子心疼,为他渐渐冷漠的身影心疼。

    可她能做的只是看着而已,她本就是局外之人,没有勇气去触碰任何一处,哪怕只是故事的一角。

    只因她与他有着难以调节的恩怨,注定各自为营,永远无法比肩而立。

    掩埋十四年的皇家丑闻被血淋淋的掀起,又随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而离去,深埋黄土之下,留给后人的却是侧骨的伤痕。如同生锈的丝线在心口划过,留下难以愈合的伤,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是沉沦。还是被遗忘。

    人事早已非,最后化为不灭的伤。

    清晨时分,白灯高挂,千绸舞动,钟鼓哀鸣。文官一品至三品,武官一品至五品命妇,素服至乾宣殿,具丧服入临行礼,全城百姓素服三日,而理应行孝礼的帝君以及凌王,皆未出席,全程都是内官总管负责,场面凝重而萧条,隐隐沸声。却没有一人喧哗,朝中大臣耳目灵广,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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