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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胶着的气氛中,毕月乌推门进来,“老奎,花仙只找到了七位。花神身体不适,留在屋里休息,老娄在暗处盯着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奎木狼问:“缺了哪五位?”
“除了二、三月花仙,也就是主要司管桃、杏花仙外,还有一月、五月、八月花仙。”毕月乌答道。
暂时能找到的花仙都等在门外,胆小的八月花仙宋薇正用帕子擦拭红通通的眼眶,见他们出来,迅速将眼泪收住,悄悄躲在柳月仙身后,不敢跟那凶神恶煞的星官对视。
柳月仙司素来急『性』子,这会儿又被审犯人般地监视着,心里不爽,直接在她脑袋上用力一拍,“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
七月花仙名唤苏荷,正是今早在小摊边卖花糕的少女,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
萧怀樱被秦昭和抱在怀里,乌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尽管用不来文绉绉的词语形容,但就是格外好看,身上还有清甜的香味。
秦昭和冷冷地在在一旁观望,不时喂她吃点东西,再『揉』『毛』。
虽然是即将下岗的花仙们,但奎木狼还是详细询问了事情的原委,觜火猴记录,毕月乌坐镇屋外。
奎木狼问,“你们最后一次看见一、五、八月花仙,是在什么时候。”
答话的是五月花仙夏芍,“您也知道,仙庭只保留一个花仙名额,所以大家都趁着这段时间工作不忙,在找下家,参加笔试、面试,准备办理离职手续和新入职流程,各奔东西后,已有许久未曾见面。”
苏荷补充,“昨日我们陆续赶来布置花朝会,但一直没见着她们。
由于她们主司管秋、冬二季的花卉,倒也没有问题,花神重新分配了工作,让司管春花的三、四月花仙多承担些布置任务。
“谁最后看见遭人谋害的二仙?”
“我……”宋薇怯怯地举起手。
“是我让宋薇去的。”苏荷护她,“因为是最后一年,花神娘娘吩咐我们今年要好好『操』办。花朝节历来有吃花糕的习俗,今年桃、杏两种口味卖得好,花瓣、果肉很快就没了,我走不开,便让薇薇去找她们拿些过来。”
奎木狼转向畏手畏脚地宋薇,“你是在哪见到她们?”
“河边。”宋薇通红着眼补充,“靠近芍『药』花展那儿。我拿了东西便回去了,她们还说,最近新找了科研类的工作,日后要做水果研究,邀我去她们那儿玩。”
“当时可有异常?”
“没有。”宋薇哭哭啼啼的,一句话拆成两句话,一个词拆成两个字,将奎木狼听得头疼欲裂,加之仔细询问一番后毫无进展,没有一星半点儿线索。
参水猿从天上回来后,带来了总星官商议后的结果:不必追查,花朝会照常进行,保证后续安全。
结果一出,宋薇哭得喘不上气,苏荷在旁边不停安慰。
柳月仙不满这个决策,径直吵道,“我们的离职流程还有半个月,按理说,仍是仙庭一员,难道就任她们惨遭毒手自生自灭?连追查都免了?”
说到后面,语气不由自主地拔高几分。
赵丹想劝她,被柳月仙一把推开,“我去找花神娘娘,请娘娘来做主。”
“娘娘身体虚弱,哪有空管我们?”苏荷拽住她,“你现在说这些,不是害得她心神不宁,连走都走不安心?”
柳月仙的步子顿下,细细的柳叶眉皱起,“你们都不管,那我自己去找她们。”
她推开门跑了出去,宋薇,秋芙也跟在后面。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二个女仙放在一块儿,剧情就更曲曲弯弯,毫无头绪可言。
秦昭和抱着小白狐出去,她眼神游离,“帝君,我记得我们从苏荷那儿离开时,桃、杏的花糕都卖完了。”
“嗯。”
“所以,她们是我们在船上时出的事。”小白狐欲言又止,“会不会是水里的东西,它还绑了我的肚子,邪气很重。”
秦昭和带她到小餐馆里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做午饭,“应该是被同伴加害。”
“你是说其他花仙?”她变回人形,夹了一筷子菜,刚吃了两口,就被他的惊狐之语震得回不过神。
秦昭和看得透彻,手执酒杯轻轻摇晃,“奎木狼说了,十二花仙中只留一个。”
“可今日被害的两位花仙都找到工作了。”萧怀樱说了会儿话,双目开始不由自主地涣散,放下筷子打了个哈欠,玩累了的样子。
“这倒未必,凡事斩草除根方能以绝后患。”秦昭和看她有些乏了,伸手去接,“要睡午觉了?”
“有点困。”萧怀樱『揉』『揉』眼睛,胃里忽的一阵异常的反酸,黏膜疼得眼泪直落,像,像要死掉的感觉。
“帝、帝君。”她像断了线的木偶,一刹那僵硬在座位上,『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秦昭和,手指抓着他的袖子,说不出话了。
面前是一片破碎的光影,耳边还有秦昭和焦灼的声音,『迷』糊间,她好像看见对面楼上淡黄『色』的纱裙,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老师我明白了。”萧怀樱心不在焉地答道。
与人类不同,妖鲜少做梦,每一个梦境都有意义,或隐喻过去,或暗示将来,甚至会告诉你,即将发生的灾难。
五岁时,姥姥就曾梦见一片大火,找女巫释梦后,言说家宅将有火光之灾,萧怀樱彼时年幼,心中不信。结果第二天,真有一只火杳烧了房子,幸亏姥姥为防万一,提前去了隔壁那座山拜访一位隐居者。
她心神不宁地看着讲台,忽然开始惶恐,这种状态维持到了自修课。
她奋笔疾书地抄写乔安翎的试卷答案,全神贯注、专心投入之际,身后忽有一道目光落在背上,仿佛有野兽悄然隐藏在阴暗的角落,竖瞳微眯,环之不去。
可回过头,只见奋笔疾书的同学。
萧怀樱心里一咯噔,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她该不会,真招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要吃她还是抓回去做妖奴?
思及此,握着笔的手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萧怀樱,东张西望的做什么?”班主任兼年级组长老王跟容嬷嬷一样,阴测测地从窗户外后探出头,“作业写完了吗?”
那双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手术刀般锐利的锋芒。
“还没有老师,我就是想看一下时间。”教室里只有一个挂钟。萧怀樱『摸』『摸』脑袋,胡『乱』找了个借口。
闻言,老王不赞同地拧起没,“看时间做什么,盼着下课去吃饭?”
“不是,想看看自己解这道题花了多少时间。”
“你虽然不是毕业班,但从高一就要抓紧,有时间看钟,不如多做几道题。”老王道,“好了,赶紧做作业。”
“是。”见她认错态度良好,老王又提步去其它班“巡逻”。隔壁三班有两个喜欢在晚自习戴耳机听歌的被抓住,远远就能听见高亢的嗓门,震得玻璃发颤。
萧怀樱重新坐下,但那种奇怪的感觉持续了半天,到下午时,她晦涩难懂的梦境就得到了印证。
在马路边上遇见的少年成了转学生,老王做了简单的介绍,面『色』少有的柔和,“秦昭和同学刚从东安转学过来,我看了他的成绩单,在东安一中始终保持着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同学们在课余时间要多和他交流交流,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说完,他在班里扫视一圈,只有最后一排有空座位。
“秦昭和,你先坐到第三排最后一个位置吧。”老王是想为他安排前排好学生vip座,可眼下不行,“过几天就是月考了,考试结束后会根据成绩重新安排。”
后排是学渣聚集地,他坐在萧怀樱的斜对面,隔了不超过四米的距离。她低下头,假装在写作业,暗地里悄悄在微信上联系姥姥。
可刚打开手机,就看见她发来的讯息,“白泽图出,暂离一月,勿忧勿念。”
白泽是古时着名的瑞兽,避世多年,行踪无觅。
《云笈七签·轩辕本纪》曾记载,“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黄帝曾向白泽请教天下鬼神妖怪,共陈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后被编订为《白泽图》,又称《白泽精怪图》,详尽解释了神鬼精怪的姓名、外貌、来历、习『性』、驱逐之法。
尽管失传千年,但有志于在妖界有所建树者,始终孜孜不倦地寻找《白泽图》的下落,姥姥便是其中之一。
萧怀樱忧心忡忡地看着手机屏幕。窗外喜鹊声叽叽喳喳,叫得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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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无心学习,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夕阳西垂,金红的晚霞染亮天际,映在水杯里,折出晶亮剔透的光芒。
萧怀樱刚准备回家,就因为上周数学考试成绩不理想,被陈老师留下来补差提高。十几道解析几何大题看得她胃里泛酸,难受地咬着唇,双腿在桌下紧紧挨着。
教室里气味大,所以开了窗户,冷风阵阵。
虽说春日中黑夜来得晚,但刚离隆冬不久,春分未至,太阳直『射』在南半球,北半球依旧是昼短夜长,才过六点半,天就暗透了。
待到天边最后一缕阳光消失,黑夜降临,饵时便到了。
神、仙、妖、魔、鬼、怪喜爱活动的时间不同,饵时对后两者意义较大。因神、仙、魔不受时间限制,至于鬼、怪、妖之流,修为高深者白天黑夜无异,而恶修者,即靠吞噬他人内丹,元气,饵时后能力大增,待天亮后减弱。
因此夜晚,是魑魅魍魉横行的绝佳觅食良机。
不仅人类需要驱邪,像怀樱这样的小雪狐妖走夜路,应付普通鬼怪妖魔尚行,但麻烦的对象便只能充当点心了。
别看她妖龄小,内丹增进不了多少修为,但厚厚的『毛』皮能做衣服,肉质鲜嫩,煮汤油炸一把抓,捉妖者的陷阱同样防不胜防,危机四伏。
第34章 有了你之后()
萧怀樱被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弄得很不舒服; 但还是礼貌地拒绝; “对不起; 我跟他们不是一个年级; 所以不太清楚这两位同学的情况。”
“那你认为校方关于‘考试失利,一时想不开”的解释是否过于苍白无力。”樊龙示意摄像将镜头转向急于离开的萧怀樱,“作为同校学生; 你难道不希望还无辜的逝者和仍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汪泽瑞同学一个真相吗?我们并没有恶意; 只是想让幕后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
萧怀樱慌忙用手挡住脸; 不想出现在电视镜头中,“我真的不了解。”萧怀樱别过头; “拜托您别拍了。”
其他电视台、报纸的记者都不想错过这个新闻; 找着可以拿捏的软柿子似的; 将她牢牢堵在中间。
不断提出的问题越来越刁钻,『逼』着她不得不给出一个答案。
被围在中央的萧怀樱难受地想走; 却被樊龙拽住手腕; “同学; 我希望你能为李梦诗、汪泽瑞说几句。”
什么都不了解,也不清楚; 她都没跟李梦诗、汪泽瑞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