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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前一晚,两人似乎是找到了合适的对象,便邀老五一起喝酒,当夜三人喝得伶仃大醉,气氛十分融洽。老五自己不知何时竟醉死过去,待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自己躺在血泊中,徐世绩一家十四口,于梦梁一家三口无一幸免,全部身死,唯仇老五一人独活。
“没多久,就有人报案,之后就有官兵来抓人,我一时情急便逃了出来,再后来官兵清点徐家人口,发现我不见踪影,便认定是我杀人夺财。”仇老五说起这事,一老大男儿竟是泪流满面,“可怜我四个兄长,两个死于瘟疫,两个死于刀斧,竟无一人得以善终,老天真特么不开眼!”
“后来我有想过是否要自尽去陪四位哥哥,也想过到官府自首,但一想到从此以后我便要背上一身骂名遗臭万年,想到两位哥哥惨死家中却真相不明,我就一肚子不甘心!我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为两位哥哥报仇。所以几个月来,我便各种变装,原本留长的头发也剪短了,不再锦缎加身,开始穿起了粗麻短葛,如此走遍了整个皖南,也没能找到一丝线索。后来我听到一些官府中人谈起,说凶手杀人手法用的就是少林的大金刚掌,顿时想起了一事。”仇老五眼神阴沉了下来。
“何事?”陆远知道,揭晓谜底的关键来了。
“我在少林学艺的时候,我师傅智远大师,擅长的就是大金刚掌。我拜入他门下八年,他只愿教我大小擒拿手,都是七十二绝技,本是不分高下,而且正如师傅跟我说的一般,我当时内力粗浅,擒拿手对我来说更加实用,以刚猛著称的大金刚掌却是不太适合我。”仇老五说到这里,表情淡漠,仿佛说的是别人的往事一般。
“那,这大金刚掌跟智远大师又有何关系?”陆远皱眉问道,“我想擅长大金刚掌的,应该不止智远大师一人吧?”
“当然不止,我离开少林前,师傅甚至将大金刚掌的修炼法门都跟我说了,别的不说,如今我的天地玄黄手便是以大小擒拿手和大金刚掌为基础糅合改进而成的。我若是使用大金刚掌,虽然没有师傅那样的威势,但就凭这一手江湖上也能大小混个二流高手。”仇老五一脸傲然道。
“那却是为何又扯到智远大师身上?”陆远疑问道。
“哎,我也是早年听师傅自己说起的,事发之时我还没有将事情联想起来,如今越想越是如此。”仇老五一脸痛苦,“师傅出家之前,俗家姓徐,本是皖南一带有名的富户,结果为了争夺财产,兄弟反目,差点被其兄长的人暗杀。最后不得已逃到少林,剃度出家。”
“莫非……”
“对,近来我刚刚查访到一个消息,那就是,三哥入赘的徐家原老家主,很可能就是当年师傅的兄长。”仇老五表情狰狞,忿恨中带着不甘,不甘中带着无奈,无奈中有带着淡淡的怀念,“如果真是这样,陆老弟你说说,师傅为什么要嫁祸于我?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为什么……为什么放不下当年的恩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是吗……”
“老五哥,镇定一点。如果真是智远大师所为,那也许是不忍杀你,毕竟背着一个罪名活着,在这个江湖上顶多困难点,江湖中人也没有谁真会为徐家行侠仗义,总比一掌拍死你来得强。况且,单凭以上所有论断还不能确定就一定是智远大师所为。”陆远说了句。
“对,单凭我所说的这些并不能证明就是师傅做的。我还要好好调查清楚。在还我自己跟师傅一个清白之前,我不能死,也不能坐牢。”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仇老五眼神越发坚定了起来。
陆远看着回复精神的仇老五,心中多少宽慰了一些。
“谢谢你,陆老弟。五哥我刚开始看到你拿着通缉令的时候一时心魔大发,差点铸成大错伤了你,你还愿意如此待我……”仇老五十分感动,当一个人被所有人质疑,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相信自己,那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老五哥又说这种话了,当时我也吓傻了,你没看吓得腿都走不动吗?”陆远对自己嘲讽两句,引得老五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紧接着,老五从自己的背囊中摸了摸,摸出了两本有些厚的书,递给了陆远,
“陆老弟,这两本册子你收着,只准你自己看不准给其他任何人看,哪怕你爹,你以后拜师也不行。”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陆远接过书册,翻开第一本,因为没有写书名,陆远先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见上面整整画了三十来页的小人图,图上的小人都有标注出一些穴位,旁边还用字写着一些修炼要诀,看样子是一门很高深的手法,十几页的纸,每页两个小人,从字体上看竟然是出自二十几个人的手,想来当初录入的时候,一定是拆开来录入的。
之后是一段总纲,讲解这套手法的精髓,字数不多,陆远看一遍就全记住了。紧接着是一套同样精深的掌法修行法门,修炼法门倒是简单,练手阶段甚至陆远因为连鹰爪功已经达到了基本要求,关键在于对气的沉淀和运用方面。同样是经过二十几人之手。
第二本书册相对薄一些,却是写得简单明了,相对来说,抄录方面所用的字体就少了很多,全书大概分成五个人抄录,讲的是前一本书册中一手一掌的运用法门如何相结合,最后形成一套新的手法——《天地玄黄手》。
“这,这竟是……”陆远愣在了当场……
第11章 小贼尔敢!()
“老五哥,这二手一掌太过珍贵了,我……”
“江湖人别婆婆妈妈地了,咱俩是兄弟,我才跟你掏心掏肺地。少林的正宗心法我不能教你,七十二绝技中的两门,还是可以的。安心收下吧。”
“谢谢老五哥……”陆远收下两本册子的时候,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一门功法的重要性有多大?陆远此刻可以豪不夸张地说,这两门功法只要借鉴其中的精髓部分自创出配合陆高自己学的粗浅心法的武功,平安镖局马上就能晋升为福建第一流的势力,甚至不需要扩张,凭陆高自己一个人就能办到。
陆远不再推辞,默默把两本册子收进怀里贴身收好,也暗下决心,其他事情无所谓,但老五哥被冤枉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心念如此,两人又喝些酒暖暖身子,如今天色已然大亮,但还未到午时,空气中寒气尚未消散。
忽然间,山坡上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喊着山上有座破庙,陆远跟仇老五立时都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不好,是星月宗的那群杂碎们……”陆远最先听到了庄奎的声音,小声对仇老五说道。
“你在里面等着别出来,我出去看看。正如你说的,官府要抓我,但江湖人都不怎么管我的事,顶多一些不识相的骂我几句罢了。”仇老五给陆远一个“放心”的眼神,抬起脚步走了出去。
陆远略有些紧张地看着仇老五缓步走出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心里有些堵得慌,但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吵吵吵,吵个屁!让不让人睡觉啦!”仇老五走出庙门,一个大嗓门吼了一句。
“呸,你个不长眼的臭要饭的,星月宗找人你……”一个星月宗两星弟子看仇老五一身粗麻衣服,在地上躺着蹭了不少泥土,大宗门弟子的脾气又犯了,不想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蒲扇大小的手掌扇来,闪都不及闪避,那二星弟子就觉得自己脸庞一阵巨力传来,视线忍不住歪向右边,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位姓戴的弟子拦住其他人的动作,对着自己刚刚怼上的人做了个揖……
“不知道是仇前辈在此休息,打扰前辈了,我们星月宗昨夜有弟子被杀,特来找人,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哦?弟子被杀?那个,躺地上歪脖子的,刚刚被我拍死了,你们都看到的。怎地?要不要我跟你们一起会星月宗接受审查?”仇老五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将耳屎吹掉,淡淡问了句,却见一众人等面露尴尬。
“此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即便前辈不出手,我等也会代行宗规,断不会因为一个愚蠢弟子得罪前辈。”戴姓弟子对仇老五做了个揖。
“戴师兄,这个人就是跟陆远一伙的,他俩从九江到岳阳一路同行,李师姐和我以及何师兄都亲眼所见。”庄奎见仇老五分量有些重,一时间有些着急了。如果因为仇老五而放过陆远,那一旦回宗门,何长老以及李长老定然会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庄执事和庄奎怀恨在心,接下来庄奎跟庄执事要面对什么,根本就不言而喻。
“哦?感情仇前辈和陆远相熟?那……”戴姓弟子刚想打个哈哈带人走,不料这时候,庄执事出声了:
“戴师弟,李长老是要求咱们将陆远带回去对质,就此放过他,我们不好交代啊。”
“这,仇前辈,您看,我们只是将陆远带回去询问一些事宜,我保证,无论人是否是陆远杀的,我们都会将他安全带回来……”
“不可啊戴师弟,如若真是陆远所杀,我们却纵然他一个小辈行凶,宗门颜面何在?一定要将那小贼擒下问罪!”庄执事义正言辞地反驳戴姓弟子,戴姓弟子转头瞪了他一眼,却是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身后还有二十几个二星三星弟子,如若就此认怂,恐怕会寒了人心。
“哼,庄钊你个老贼,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身边那二星弟子将那个蠢货何务谋骗到我陆远贤弟的旅店下面,伺机袭杀了何务谋,然后喊你作伪证的事情。贼喊捉贼,真他娘的好样!”仇老五竖了个大拇指对着庄钊一阵冷嘲热讽。
“你血口喷人!”庄钊对庄奎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喊一声持剑对仇老五刺了过去,作怒不可遏状。随即不等戴姓弟子发话,直接一剑刺向了仇老五。戴姓弟子见庄钊不待自己发号施令便出手,一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都已经开打了,难不成还让庄钊住手?只得先看看结果。
“嘿嘿,被我戳破阴谋,恼羞成怒了吧?”见庄钊一剑刺来,仇老五神情淡定,身体微侧便闪过一剑,紧接着一个下腰之后,脚尖上踢,庄钊原本一剑刺来时留了三分力道,仇老五闪过之后便横剑变向,改刺成扫。仇老五一个下腰上踢,正正对着他手肘位置。
庄钊也是经验老道,在力气用老的情况下,干脆提前松剑,一个止住,右手手肘被仇老五踢到的瞬间借着这上升势头一个转身,左手迅速将还在空中的剑捞在手上。转身期间再将剑交到右手,又补上一剑。
“哟,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个老贼剑法倒是精进了不少啊!”眼看剑将临身,仇老五脚尖微微一推,整个人向后跳了一步,缓过剑尖,之后在一个侧身闪过了这一剑。
不料这时,从庄钊身后忽然出现一只手,手上拿着包什么东西的粉末,撒向了仇老五的脸……
“小贼尔敢!”仇老五怒吼了一声,却是粉末已经洒在了眼睛里,一时间睁不开,左手闪避不及,被庄钊的剑刺伤了。
“卑鄙无耻!”就在这时,一声怒喊从破庙中传了出来,陆远一指迅速点了出来。原来陆远一直在破庙中留意外面情况,此时见庄奎下黑手,便忍不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