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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为了你这小贼还不至于让我们三个人追到这里。只是不知道咱们是真有缘分还是你贼胆够大,我们仨办事的地点就在岳阳,你们竟然也越过我星月宗山门来到岳阳。哼,之前那笔账正好跟你算算!”何务谋目光阴冷地看着陆远,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等等,何务谋。我先把话说清楚。”就在这时,星月宗女弟子走了出来,显然她是此次行动的主导者,“在下星月宗四代弟子李月,这位兄弟,我星月宗无意为难你,也没工夫为这点小事找你麻烦。但是,你对我宗门弟子见死不救,致使何务谋在大牢坐了一天,有损我星月宗的威名,我们不得不计较计较。不知道兄弟有何高见?”
陆远见这个李月还想用星月宗的名头压自己一头,顿时冷笑了一声。
“请恕我直言,这件事本身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在何师兄为那位夫人出头的时候,我已经好心提醒过何师兄,这是人家家事。何师兄不听劝解,执意入瓮,那就是你们不识好歹,我好心提醒反倒成了罪人?天下有这样的道理?至于最后没有给何师兄作证,请恕我无能为力,那个局明显是地方官府与那对夫妇联合设下的,为了你们星月宗去得罪官府?我真不知道你们星月宗是否有这样的面子。既然你认为这是结下梁子了,那行,想怎么解决划下道来。我平安镖局陆远接下了。”陆远带着微微冷嘲的口吻说道,并且亮出了平安镖局的名号,正是告诉李月,想用星月宗的名头压自己,那就是跟平安镖局作对,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平安镖局……陆远……”
第5章 何师兄剑法高超!何师兄……你怎么了?()
李月琢磨着陆远这个名字,登时为难了。平安镖局是走镖的,在福建、江西、浙江、广东、湖南一代都有行走,最远的镖甚至走到了西域。别看平安镖局只是一个福建的二流势力,但其影响力可不比一般宗门小,镖局内部的镖师身手都不错。
倘若只是这样,星月宗倒也不忌惮什么,关键是近来星月宗跟江西境内另一个大帮派聚义庄之间隐隐有争夺江西第一门派的趋势,双方对于附近的江湖势力都竭力交好,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影响不小的二流镖局就显得重要起来了。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陆远这个人,陆远姓陆,平安镖局的总镖头姓陆,叫陆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镖师镖头姓陆了。这就意味着,这个陆远跟陆高,非子即侄,地位不一般。而何务谋只是一介三星弟子,在星月宗内一抓一大把,如此一比较,两人身份高下立判。
但让何务谋就这样放下,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此,只能将事件定性为两人之间的私怨,与宗门无关,而且关键时候,何务谋出手收不住,还得帮陆远接下,免伤和气。
“我明白了,陆师弟,此事乃你跟何务谋之间的私事,何务谋想要挑战陆师弟,我们无法阻止。但对于何务谋的行事作风,我们一定如实秉明宗门长老,还望陆师弟谅解一二。”李月很快做出了判断,并立即将解决方案提出来。
“好说好说,正好师弟最近也技痒,就领教领教何师兄的高招。还望何师兄手下留情。”陆远盯着何务谋说了句。
“哼,我会的,陆师弟。”何务谋真的无谋,但却不是真傻,李月将这件事定性成私人恩怨,未尝不是保全他,至少他如果败了,也只是技不如人,回宗门顶多被罚关禁闭苦修。但如果是将宗门背景拿出来,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败了丢的就是宗门的脸面,责任之重,不是简单关禁闭能了事的。哪怕胜了,为了自己的一件蠢事让宗门将一中立镖局推到对立面,那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相反如果是私人恩怨,比武解决,胜了则是为宗门争光,也不会太伤和气,顶多送点礼就能解决的问题。
当然,如此定义也意味着,无论胜败如何,此后星月宗所有人都不得以这件事的名义对于陆远进行任何挑衅,更别说追杀了。
但对何务谋来说,教训陆远,他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何须假他人之手?自信,这是身为江西境内大宗门弟子的自信。从心底,何务谋还是看不起走镖出身的陆远。
当然,两人的比试,不会因为何务谋认定自己会赢就终止。两人相隔两丈远,很快地在林荫道上站定,老五、星月宗剩下的两个弟子都自觉退出去一丈远。
“拿出你的兵器吧!”何务谋亮出了自己的制式长剑,指着陆远傲然道。
“哦,我找找……”陆远闻言,将包裹放一边,左摸摸,右摸摸,忽然拍了一下脑袋,“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对不起啊何师兄,我出门没带刀,之前说过的!”
“噗,那你拿什么比试!”何务谋已经蓄势好久,将精气神都调整到极为紧绷的状态,就等着比试开始后立刻爆发,没想到等到的却是陆远这么一句,气势忍不住为之一泄,登时气得直翻白眼。
“啊?我啊,从小跟我爹练鹰爪功,还是一双肉掌用起来更舒服些。可以开始了,何师兄。”陆远甩甩自己的双手,活动活动指节,两手一前一后微微虚张,配合脚步。
“呿,早说啊!看剑!”何务谋啐了口,重新运劲,左手掐剑诀,右手抖了三个剑花快速向陆远刺了过去。
“哇!何师兄好剑法!哇,何师兄好快的速度!哇,何师兄这剑技简直惊为天人!哇,何师兄……你怎么了?”陆远眼看着何务谋快剑袭来,双脚稳稳站定,嘴巴却一刻也没停下,时不时砸吧一句。待到剑身即将临身的时候,看准了剑花抖动的方向,原本微微向前的右脚抬起,向后一个侧步,整个身体向右侧身,陆远闪过了何务谋的一剑。同时左手食指立起,其他四指状如虎爪般微张,迅速伸直左臂,临近何务谋腋下之时竖起手掌,食指狠狠戳在了何务谋拿剑的右手臂腋下,同时闪过何务谋一剑之后陆远右手迅速从何务谋已经失去力气的右手上将剑夺了下来,闪身,双手齐动,夺剑一气呵成,似乎是演练了千万遍一般。
此刻,右手腋下遭到陆远左手食指戳刺,何务谋右手不仅使不出力气,甚至整条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原来陆远不仅因为常年练习鹰爪功指力强劲,而且在指间附着了一小股内力,透过腋下附着刺激极泉穴,造成了何务谋短暂的右手失力。
兵刃被夺,受制于人,哪里还需要继续比下去?李月让另一位弟子赶紧过来将何务谋抬走,自己则对陆远抱拳道:
“陆师弟身手不凡,对穴位掌握竟如此精准,李某佩服。何务谋技不如人,当有此败。”
“李师姐客气了,这是何师兄的剑。我们就此别过吧。”陆远将何务谋的剑递给李月,李月接过之后,彼此抱拳,陆远跟老五径直先走进了岳阳城。
……
第6章 我只是……背个美文而已()
“嘿,陆小弟,没想到你手上功夫挺了得啊!刚才那一指对时机、力道、角度的把握十分精准,不像是生手。而且虽然有点鹰爪功的影子,但更像是一种指法。”进了岳阳城,老五有些好奇陆远的身手,忍不住试探性地说了句。
“嘿嘿,在老五哥面前班门弄斧了。说是指法也不确切,那确实是我从我爹的鹰爪功上变招过来的,幼年时候习武,我爹常常让镖局里的镖师跟我切磋,那时候小,镖师大多让让,我爹也没说啥。但从十二岁开始,镖师一旦稍微放水,我爹就亲自上阵,非把我打得鼻青脸肿。这样一来,镖局里的镖师也就不敢放水了。但要想赢这些镖师,就一定要出奇制胜,幸运的是我跟镖局的老医匠关系不错,找他学了点《黄帝内经》上关于穴位的运用法门,老医匠也愿意当我的陪练,一来二去倒是练出了些自己的门道来,常常能够在一些出其不意的角度上攻击到镖师的穴位,一招制敌。”陆远解释了一句,老五闻言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陆小弟你天资聪慧,这一般人恐怕自己是想不出来的。你爹倒是有趣得很,也就是你们镖局的镖师忠心耿耿,要让我陪太子爷念书,我肯定不干。”
“哈哈,老五哥要是愿意来我们镖局,那怎么也得给你一个副总镖头的位置,哪能委屈你跟我练手呢?”陆远哈哈笑着拍老五马屁,老五倒是很受用。
“如果只是雇佣关系,那我是不干的。但陆小弟,咱俩一路走来相处甚欢,你这个小弟我是认了,只要你一句话,让老五我当你陪练,老五也豁出去了。”老五拍拍胸脯说道,让陆远顿时感到一阵亲切。
两人走进岳阳城之后,询问了岳阳楼的方向,便朝着那方走过去。途经告示栏,只见一群人围着一张通告指指点点,陆远有些好奇,无奈老五拉着他一路直奔岳阳楼,也就顾不得其他什么了。
两人从东城门入,径直穿过了整个岳阳城,才到西城门,登上岳阳楼之后,两人远眺君山,下瞰洞庭,水面宽阔,波光粼粼,胸中块垒为之一荡。
“这洞庭湖,真他娘的大!”老五看着洞庭浩浩荡荡的湖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啥,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北通巫峡,南极潇湘,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古人诚不欺我也!”愣了半天,陆远一口气将《岳阳楼记》的诸多名句颂念出来,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心中不免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动。
“故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三百多年过去了,文正公之美文尚能脱口而出,小兄弟看来也是此道中人啊!”一个温厚而明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陆远及老五转过身来,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深青色对襟儒衫,脚下却着一木屐的三旬男子。男子将一头长发随意扎起,儒衫之下不着内衬,径直露出了胸前一缕稀疏的黑毛。陆远继续往上看,只见男子一双星目恍若周天星辰般深邃而璀璨,剑眉微张,鼻梁高挺,若不论脸盘宽度,却是跟老五有几分相似。但男子修葺得十分整齐的胡须下,一张大小相宜,厚薄适中的嘴,让整张脸先出了一股儒雅而放荡的气质。见男子如此行状,即便是心宽如陆远,都不免有些心驰神往。
“先生好一派魏晋风骨,小子陆远,不敢高攀。”陆远欠身说了句,不想男子竟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一看就是江湖人,何必跟我执儒生礼呢?江湖人行事洒脱些,不必太过拘谨。”
“哦?先生何以看出我是江湖人?”陆远倒是有些惊奇道。
“小兄弟你双手手指细长,但指节却十分粗大,指腹平滑有光泽,指尖内收,显然是常年练鹰爪功才有的手。不是江湖人,练这鹰爪功何用?至少我是没见过书生练鹰爪功的。”男子指着陆远的手说道。
“哦?先生莫非也是江湖中人?”陆远有些惊讶了,眼前这个颇具魏晋风骨的男子,难不成也是江湖中人?
“咳咳,陆小弟,这位前辈……应该就是江湖人称,‘天香神指’的南指书绝,梅暗香前辈。”老五微微低头,不太敢睁眼瞧梅暗香。倒是老五说的信息,震撼了陆远。
作为江湖四绝之一的书绝,陆远虽然未曾远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