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果然又有俩人转了回去,我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敢情这些坟耗子刚才跟着光头附和,是怕自己人责怪不义气而动手呀……
出了大门后,跟出来的七八个坟同时又是一阵惊呼,聂空还大声叫道:“这鬼地方真他妈邪门,原来这里还是可汗坟!我就说咋闹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一个守坟村的人出来呢!”
我没回头,只低声喝道:“走夜路莫回头,否则你们永远出不去!”
聂空一听连忙过来抓住我的衣角,那些坟耗子也一个抓着一个连成一串,生怕真的走打失了。
孙大帅却奇怪地问聂空一句:“之前我们就是从这大坟头上进去,然后才遇到那两个说认识十五的女鬼呀!难道你们是跑到另外那个村子了?”
聂空和光头喋喋不休地跟孙大帅解释,说他们之前好不容易跑出可汗坟,上了垭口后却找不到路,然后只得在山间乱窜,然后闯进了守坟村,在真正的大屋前遇到了我……
我没插嘴,只顾盯着指路符和青香烟快步向前急走。
这一路实际走得非常艰难,因为引路符不是飞向下村的那个垭口,而是朝着侧边那座黑漆漆大山上飞。如果不是还持有一柱指路香,我都禁不住怀疑自己画的那符纸出了问题。
还好一番跋涉后,我们顺利地来到了上红苗寨的那条岔路,眼见指路符飘行中自燃、指路香也忽闪两下后熄灭,我知道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至少已经走出了双垭口这个怪圈。
聂空他们本来可以沿岔路回矿山他们老窝的,但他说王兴良是我们这个团队的一分子,要看着把他治好后才能放心地回去!即使王兴良不治死了,他也有责任把尸体领回去薄葬。
孙大帅倒不客气,半开玩笑地说坟耗子们是被吓怕了,不敢再走夜路,所以才跟着我们继续上红苗寨的。
一路上都没说话的严朗闻却忽然开口反驳,说这些坟耗子是受孙大帅关于义气那番话的点化,变得有点大彻大悟了!并说讲义气其实也可算作修为的一种,也是一种“道”。
“盗亦有道”,是严朗闻给聂空他们的评价!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没有避讳聂空等人,他们也丝毫不见外,如此一来,倒还感觉我们真的是走到了一条道上,有点像是一家人的感觉了。
也正因如此,当回到我们居住的木屋时,大家的心情没多一会便低落到了极点。
这一切,只因我师父戚先生的一句话。
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戚先生正在门口打坐做早课,但一向起床很早的胡幺儿却还在睡觉。
见到我们回来,并听我把事情简略地说了后,戚先生先是沉着脸唬了我一句:“十五,你没听你爹讲过你小时候的事吗?”
接着他又轻轻地说了一句:“把这王兴良背下去葬了吧!鲁班医门有个忌讳,自己还躺在床上时,送上门来的病人无论是谁,就算是皇帝老儿,那也是绝对不医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治伤借命()
我在老家时,对自己小时候的事都不知听过多少次了,特别是我三岁时被土地爷收拾了去向胡幺儿求医的事!
那次我爹抱着我赶到芭蕉凼胡家的时候,也正赶上胡幺儿在睡觉,那阴阳医生是说什么都不治,甚至报上了戚先生的大名后,他也坚持不医,连床都不起。后来是胡夫人失手摔了我一下,他过意不去后才脱不下情地把我的命救了回来!
而此时竟那么不巧,又赶上这脾气古怪的家伙在睡觉……
但我们在守坟村才慷慨激昂地经历了一场“义气之道”,又怎能凭戚先生的一句话就此罢休呢?
所以我当场就跪了下去,恳求戚先生道:“师父,求求你,向胡伯伯说说情吧!王道长是为了救我,才会被那个喇嘛给伤到的。换句话说,他如果不出手的话,现在不知死活的就是我了!”
戚先生冷着脸道:“你还真把我当万能的了?当年打仗的时候我那么大的面子,也不见得能说动胡幺儿,现在我那个装门面的军衔都早就被撤销了,他更不会卖我的账。就算是你被伤到,我也没办法!”
我身后的孙大帅、聂空和几个坟耗子可能还没从之前的义气之约里回过神,见状后一齐跪倒在地,齐声请戚先生向胡幺儿求情。
孙大帅还大着胆子说了句:“戚先生,您受了我们的跪拜,就沾了我们的因,向胡医生求情无论成不成另当别论,但您都该帮帮我们!”
将王兴良送上山请胡幺儿相救,是孙大帅出的主意,也难怪他看起来比我还急。
可戚先生对他们却不理不睬,只哼了一声后对着我说教道:“十五,你记好了。别人强加给你的因果,你受之也就是了,但无论何时都要守住本心,这才是真正的道!他们向我下跪是他们的事,王兴良要救你也是他自愿的,与你、与我都无干系!”
我知道戚先生向来说一不二,一时悲从中来,站起身吩咐孙大帅他们起身,接着对立在一边还扛着王道兴的严朗闻说:“严大哥,麻烦你再跟我走一趟!看来除了把王道长送上昆仑天梯,我们是别无他法的了!”
“就算你把他送上昆仑,他也只是一个身处仙境的死人!”戚先生又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自顾进屋去了。
我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得还王兴良这个人情,纵然救不活他,也要把他送上那传说中的昆仑天梯。
但就在我们转身之际,胡幺儿的声音却传了出来:“伤倒可以治,问题是命我救不了!你爷俩是九宫门的借命先生,要是保证让他不死,那点小伤不算什么!”
这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我连忙调回身子闯进门去,接着睡眼惺惺的胡幺儿问道:“胡伯伯,此话可当真?”
胡幺儿一脸调笑地看着戚先生回道:“你问戚老头,我医过的尸体、鬼魂是不是少了?只不过我只管伤,命数如何不关我的事!”
戚先生长叹了一声,盯着我问道:“十五,王兴良忤逆不道,来守坟村又动机不明,更主要的是,你身中的黑五害基本可以肯定,与那天你和他在成仙地有很大关系,你觉得他该不该死?”
我知道他说的那些都很有道理,但想了想后还是坚定地回道:“他的行为自有他的因果,但无论怎么样,他不该为了救我而死!”
戚先生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胡幺儿问道:“你觉得十五如何?”
“迂腐不堪!错入了你九宫门的法门!要是好好去找个道观修文道,说不准又是难得一见的道者。”胡幺儿回答得很认真,听那语气不知是褒是贬。
戚先生忽而笑道:“去你的!自古以来能称为道者的,哪个不是先从法门入手?李老君是练就了上天入地之能才写的《道德经》,你祖师爷公输班,不也是名满天下后才传下的《鲁班书》?”
我不知他们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在乎的只是王兴良的伤势。严朗闻一直没将他放下来,但看那家伙的情况,身体都彻底僵硬,魂魄已经全部脱体,只是被血藤捆了没飘走而已。用我们“专业”的眼光来看,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死人了!
还好两人没再闲聊,戚先生笑过后,很严肃地对我说了句:“十五,传借命术给你前,我就跟你说过,之所以收你为徒来继承这项术法,便是要你去找到更多和你一样不该死的人,让他们继续活着。”
“现在既然你觉得王兴良不该死,那就去为他借命去吧!至于他的身体,你完全不用急,别说就断了半个头,就是全身腐烂只剩白骨一堆,你胡伯伯也有办法让他复原。”
这话让我着实兴奋不已,更为兴奋的是,戚先生说完之后,跟着来了一句:“既然天梯出现,看来下次你们进洞,我得找几个伙伴一起去凑凑热闹了!”
胡幺儿虽说是阴阳神医,但也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小手指动一下就让王兴良活过来。在答应了我给王兴良治伤后,进屋去准备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又出来。
他疗伤也没有让我们回避,出来后先去到临时搭在外屋的床边,往王兴良床下烧了一叠黄钱和三柱清香,然后比了个手诀念念有词地在他身体上方比划了一番,最后掏出一小包药粉撒在他脖子上不插着铜钹的地方。
“鲁班福祉出、药王罩灵光,仙取体外物、神治身受伤!”
随着他阴阳怪气大声的一唱,并用力在王兴良肚子上拍了一掌,神奇的一幕忽然出现:王兴良脖子上插着的铜钹如有人拉,自己就凭空褪了出来,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王兴良看来是真的死了,脖子上那条伤口处的血痕都已干涸凝疤。
胡幺儿捡起那面铜钹看得两眼后,轻声叹道:“佛家密宗的驱魂钹,果然是名不虚传!只可惜用这除妖之法来对付人,未免也太残忍了点!”
我正想上前问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自己出场时,胡幺儿却回头对孙大帅喝道:“见了我胡幺儿,你还不把捆魂索给解开,是在炫耀你麻树村独步天下的赶尸捆魂术?”
孙大帅不说话,上前三两下把血藤解开收好。
按原来自己的预想,就该是胡幺儿取出王兴良所中的铜钹,治好他的伤口并让其回魂后,我再想办法来给王兴良借命,可现在胡幺儿却让孙大帅把血藤给解了!
眼见王兴良的魂魄随着血藤解开后,便不由自主地从身体上飘走,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我没本事去抓魂来强行让其回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切……
胡幺儿待血藤解开后,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来,取出一些稀稀的药膏涂满王兴良的伤口,又用一张黄钱贴了上去。
“这里没大家的事了,你们都去休息休息吧!鹿十五,赶紧准备你的借命术吧,王兴良一旦醒来,便只能活十二个时辰,要是明天此时你还不替他借来性命,那先不说别的,我就先把你毒死再说,因为胡幺儿救过的人,从来没有说在一年内死掉的!”
胡幺儿弄完那一切后,随口说了一句便返回屋里继续睡觉。
我见他不提王兴良魂魄的事,也不敢多问什么,让孙大帅和严朗闻安排聂空他们去休息,自己则忙着去找杨铎等苗族兄弟帮忙,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后,便开始自己的第一次借命术。
借命的过程还算顺利,唯一让我意外的是,自己寻命时寻到的,居然是一个昨晚跟我们一起闹了半宿的坟耗子,而且是后来改变主意要去上那昆仑天梯的其中一个。
因为问命、议命两道手续都是我以魂魄感应的状态,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完成的,所以也不知道那些上了昆仑天梯的人,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但要成仙的人,却不想再活下去而愿意将命借给别人,想来处境不会太妙!
这也让我为白潼汐和阎莫爱担心不已!
不过首先我得解决眼前的问题,除了给王兴良借命的最后一步——召请阴差诀!我又遇到了新的问题:聂空他们那群坟耗子来到红苗寨没多会,便全部都出了事。
第一百九十九章又是阴刀和五害()
我第一次为别人借命,一步接一步的程序还算顺利,这得益于王兴良道家人的身份!他的生辰八字、命理运势,以及愿意借命给他那坟耗子的八字等等,推算起来都不难。
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