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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惹了主人注意。不知名的姑娘弯下腰将白猫抱在怀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落下来,眨眼间就像猫妖一样娇媚……
“王太医,你该退下了。”
丁顺尖细的声音在王太医耳边响起,他方才醒悟过来,年轻气盛的太子殿下正神情不悦的看向他,见他主动行礼退出东宫之后脸『色』方才好转。
多亏丁顺提醒,要是他再失神久一点,大概会为殿下所厌恶。王太医心有余悸的出了东宫,出宫的这一路上他又发觉出不同来。
他作为皇后一脉的太医,从太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只负责为太子诊脉,东宫是他经常来的地方,论起熟悉程度就和他家一样,可是现在的东宫显然有和往常有所不同。
精致的长廊刻画上挂有一面铜镜,前院里多了几株妍丽的花树,小巧的秋千挂在上面,铺上了绵软的褥子当作坐垫。王太医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在正殿的时候,原本冷肃的气氛回想起来居然有丝暖意,大概是因为不经意间出现在脑海中的屏风和纱幔,还有散发着暖意的熏香。
太子素来不爱花哨,因其节俭美德受到过朝堂赞誉。如今东宫的一亭一殿都在细微之处做了装饰,增添的大多是时下的小姑娘喜欢的东西,使得一向简洁的东宫变得生动起来。
东宫即将迎来的,到底是狐媚的宠妃,还是空缺已久的女主人。
……
“清平宫太过偏僻,行事多有不便。”送走了王太医之后,齐闻鹤收敛了眼里的阴郁,温柔又不失强势的看向程润安,“以后润安就住在这儿,你的寝宫已经布置好,都是表哥为你选的。等下去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再换。”
“清平宫毕竟是娘亲的旧居。”程润安轻轻的咬着下唇,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他将怀里的雪白团子抱紧了低声说,“还望表哥理解,润安在清平宫虽然冷清但衣食无忧,总能感觉到娘亲陪在润安身边。”
“倘若姑姑真的能见到这一切也会同意,你一个人她只会更担心。”齐闻鹤听见他的拒绝并未不悦,反倒更为怜爱的看向他,“表哥以后会代替姑姑照顾你,陪你长大,搬过来吧。”
“可是皇伯父……”
“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只需要无忧无虑的长大。”你只需要绽放成为最诱人的那朵娇花,成为永远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即可。
程润安:'我要怎么拒绝才好?'
白菜:**************
程润安:'解除屏蔽。'
白菜:'嘻嘻嘻答应吧!'
哦,冷漠。
搬到东宫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为定局,那么离宫更是迫在眉睫了。
有宫女呈上来了『色』彩纷呈的布匹,齐闻鹤将内务府里的新布全要了过来,粉嫩青翠鹅黄的颜『色』不会过分艳丽,活泼中透着娇俏。
“等下让人去给你制几件新衣裳,以后那些旧衣便放着吧。”
“表哥,润安乏了。”程润安打了个呵欠,双眼通红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小小的耳垂白里透红,又是羞又是愧。
“是我的错,折腾了这么久。”不能亲眼见到润安换上新衣让齐闻鹤略感可惜,虽说穿着这身黯淡的旧衣并不损他的美,掩盖在叶片里的花苞也有一番别致的风味。齐闻鹤带着程润安回到为他布置好的寝宫,细心交代了一些事,留下两个宫女守在门外便离开了。
程润安:'哇,好软的『毛』毯!'
白菜:'有钱!'
程润安:'和你身上的『毛』好像,拔一根看看。'
白菜大惊逃窜:'毒『妇』心肠!'
程润安:'叫我小白花谢谢。'
程润安的新寝宫和冷寂的清平宫完全不一样,床榻上是上好的丝制床褥,地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精心铺上了雪白的『毛』毯,踏步走上去绵软无声。齐闻鹤还细心的为他备好了梳妆镜和女儿家常用的脂粉钗饰,甚至连闲暇时供他打发时间的话本小说都有。
程润安:'表哥真贴心,可爱。'
白菜:'你跑了他就不可爱了。'
程润安:'哦。'
白菜:'别走嘛qwq'
程润安:'开启屏蔽。'
白菜:宿主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的!
天『色』渐晚,接程润安回宫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齐闻鹤还有正事要去处理。为了以后能够毫无顾虑的和珍爱的表妹在一起,现在的他需要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数日之后,东宫有姝的消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渐有谣言在四处升起,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此时谣言的主角正倚躺在书桌之上,他穿着一身鹅黄近乎米白的长裙,头上只别了一只素净的玉钗。长裙是齐闻鹤离开之后宫女为他新制的,相比于其他粉嫩翠绿的鲜艳『色』彩,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低调的颜『色』。
“润安,你又走神了!”说话的女声是常卓君,正是齐闻鹤为他寻来的夫子。
常卓君是太傅家的长女,她是京城淑女中的另类,精通四书五经不说,还擅于骑『射』六艺。在齐闻鹤的认知里,他的公主太过柔弱绵软,需要一个有与她『性』格相反的女子来引导她成长,那么常卓君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作为夫君他欣赏自己妻子柔弱娇媚的样子,可是作为齐国的储君,他需要一个更为坚强的太子妃。
常卓君起初并不愿意进东宫去当个没什么意思的所谓夫子,教导一个空有一张脸的美人。可是当她真正的接触到那人,见到那张妍丽的脸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设想完全错了。
被藏于东宫的润安公主并不是一个空壳美人,或者说哪怕她只是一个空壳美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惜。
当她用那双透亮的双眼看向你的时候,或是笑容灿烂明媚,或是静静的含着雾气,你哪有多余的心思想那么旁的事呢。
然而即使眼前的这一切再美好,美人眯着眼的样子甚至可以直接入画,也挡不住这家伙接二连三的在她授课的时候睡着!
常卓君大怒道:“你给我!睁开眼睛!认真听课!”
程润安嬉皮笑脸的睁开眼睛:“卓君别生气嘛,女孩子家开开心心的才漂亮。”
常卓君面无表情的说:“你再这样不尊重我的知识,我就——”
“我有认真听的,我都会背了,不信你听!”眼见小姑娘终于是被他气极了,程润安不再开玩笑想要抢救一下,“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清亮的背书声十分流畅动听,常卓君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这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太难受了,可是偏偏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了别背了,我知道你会。”常卓君最后垂着头无奈的说:“我会的你都会了,我这就去向太子殿下请辞。”
“别!”
程润安:'玩大了,她可走不得。'
白菜:'叫你欺负小女孩,害不害臊。'
“你别拦我,我没脸做你的夫子了。”小姑娘说着话里带有泣音,语气虽然骄傲但孱弱了不少。
第5章 金丝雀05()
常卓君不由自主的心软了片刻,她看向程润安见他脸上居然泛着笑意,在心底唾弃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妥协,而后懊恼的别开头,继续硬着语气说:“太子殿下不会陪你吗,东宫这么多人,宫女姐姐们谁不听你的话?”
“殿下心怀天下,哪里有时间顾得上我。”程润安苦笑一声,压低了声音呢喃道,“宫女虽多,可是卓君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常卓君心下一颤,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实在是太低了,低到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将视线移向程润安,或许是因为说出这句话已经让他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那双耳垂都红的不像样,此刻正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长久得不到少女的回应让程润安颓然地放下手中捧着的书籍,他站起身子无奈而又不失关切的说,“我这就去找殿下,说我不喜欢你让他给我换一个夫子。你别去主动请辞,以免惹他不悦。”
“别——”常卓君慌『乱』的伸手抓住程润安,手中柔软的触感让她停顿了片刻。
明明同样是女儿,为什么润安的手『摸』起来那么舒服,就像是白嫩的藕节一样散发着宜人的凉意。
不止是手,润安身上的每一处都是那么的不一样。
脑海中传来的念头让常卓君像是触电一般放开那双手,她定了定神说:“我不走了,你别去。”
“那么卓君,你是不生我气了吗?”程润安止住脚步,小心翼翼的发问。
“不气了,大不了我不当你夫子了。”直到常卓君对上那双眼角微红的双眸,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方才说的话让他那么伤心。
可是即使润安那么伤心,也在为我考虑。
一阵突如其来的愧疚涌上心头,常卓君直视程润安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我罩着你!”
白菜:'不要脸!'
程润安:'谢谢夸奖。'
白菜:'无耻!'
程润安:'再骂屏蔽,赶紧夸我。'
白菜:'卧槽你脸皮还能更厚点吗???'
程润安:'开启屏蔽。'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系统,都说了再骂屏蔽。程润安在心底嫌弃了一下白菜的智商,一时没注意被扑上来的雪白团子挠了满身猫爪印。白菜扑到程润安身上之后威风的显摆一番,最后跳到他的肩膀上昂着头,气势十足的“喵”了一声。
“白菜是不是不开心了?”白菜听见这话用力拍了拍程润安的肩,常卓君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意,她乐不可支的说,“润安你是怎么养出这么机灵的猫的?”
“我也不知道。”程润安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将白菜从肩膀上抱下来顺了顺『毛』,“完全不像我,谁知道它跟谁学的,也就只有我这样好脾气的主人能忍受它。”
这件难得的新裙衫又被这只蠢猫弄脏了,程润安下了决心晚上给白菜洗干净爪子。搬来东宫的好处之一终于显现出来,脏衣服不用他自己亲手洗。勤恳负责的宫女们可不敢轻慢了他,力求事事周全,这同时也让程润安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哪有,你的猫这么招人喜欢。”常卓君笑着摇头,也跟着去抬起猫爪子逗弄,“你没见过李素玉那个疯女人的猫,她那样跋扈的『性』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和你一样养了只白猫。我每日从东宫归家,一路上都能听见旁人议论“李尚书家的女儿又带着她的猫闯祸,得罪了哪家小姐”这类话。”
“是吗,真羡慕卓君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新鲜事。”程润安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说出来的话不无惆怅,“我都没见识过那些,一个人整天无事可做。你和我多说说外面的事情呗,家长理短茶楼酒肆都好。”
“京城的新鲜事可多了,爹爹从来不拘着我,闲暇之余我还会去书院马场。”说起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常卓君的『性』质逐渐高昂起来,脆生生的说,“润安你虽然会背书,可骑『射』方面肯定比不过我!”
“是是是,卓君最厉害了。”程润安心不在焉的附和,他眼光扫向窗外话音一顿,脸上突然呈现出一股奇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