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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离开公司时,办公区里所有员工都端端正正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想,俨然都是一副沉『迷』工作无法自拔的样子。
愣了片刻,云清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大家都辛苦了,该下班时就下班,只要大家把分内事做完了就行,公司一向不提倡加班的。”
员工们:“好的,云经理。”
话是这么说,员工们依旧稳如泰山坐着。
云清一脸奇怪地离开了。
云清直接开车去了周医生家里,周医生正在做晚餐,顺便给云清做了一份,三菜一汤,很简单的菜式,和周医生住的豪华别墅比起来可以称之为寒碜了,周医生却吃得很开心,直到吃完时才发现云清面前的饭菜没动几口。
“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周医生两只胳膊撑在桌面上,笑着说道。
“不是。”沉浸在思绪中的云清反应过来,轻轻摇了摇头说,“中午吃得太多了,晚上没什么胃口。”其实他中午也没怎么吃,纯粹的吃不进去而已。
周医生一眼就看穿云清的心事:“在犹豫拿不拿孩子了?”
被一针见血戳中心事的云清略显慌张,胡『乱』塞了口饭,偏头想跳过这个话题,可是心头越来越烦。
周医生也没说话,单手托腮用高深莫测的表情注视着云清,仿佛能看清所有事物的视线让云清无处遁形,咀嚼完口中的白饭,才叹息一声说:“有时候想到孩子已经跟着我四个月了,有点不忍心。”
周医生说得很轻松:“不想拿就生下来,我倒是建议你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就你的体质而已,生孩子比拿掉孩子容易多了。”
云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扯了扯唇角:“可我是个男人,你不觉得男人生孩子很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比男人生孩子奇怪的事情多得去了,有谁一直揪着你这个点不放的?”周医生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我不否认不会有奇怪的人拿这件事嘲讽你一辈子,可是要躲过众人耳目太容易了,听说你之前生活在美国,那你回美国就是了,等两三年孩子长大了再回来,那时候才没有人管你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云清沉默地看着周医生,似乎想通了什么。
回家途中,云清接到了云殊烟的电话,这段时间都是云殊烟在给云昊做思想工作,云昊咬定了他背后那个靠山会把他捞出去,在云殊烟面前那得意的嘴脸让云殊烟差点忍不住一棍子抡上去。
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云昊突然意识到他被他的靠山骗了,这个时候的云昊彻底慌了神,想方设法联系云清和云殊烟,然而警方不再允许任何人和云昊见面。
直到今天,云昊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和张雅慧见了面,并把所有云清和云殊烟想知道的真相向张雅慧托盘而出,最后张雅慧找到了云殊烟。
“你在家里等我,我还有半个小时到家。”云殊烟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到,她在电话里这样对云清说。
云清隐约间猜到了什么,又不敢去相信,他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到家,本打算坐在客厅等待云殊烟,结果发现表情阴沉的云母一个人在客厅等着他。
茶几上摆放着一张单子,云清走近后一眼就看到了。
第39章 生子()
云母没有说话; 但是在看到单子的那一刻; 云清已经明白云母要说什么了。
一直卖力隐藏的事情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候被暴『露』出来; 云清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云母; 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与此同时,云清心中也是有些恼怒的; 他知道自己把这张单子藏在卧室里多么隐秘的位置,如果不是云母在他的卧室里进行地毯式搜索的话; 绝对不可能把这张单子从一堆文件最底下翻出来。
胸腔里有一股戾气萦绕; 云清面无表情把单子撕得粉碎; 扔进垃圾桶里。
云母神情悲伤注视着云清发泄完,才起身走来,双眸中含着深深的失望和无奈:“小清; 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云清双手放在兜里,身体僵硬; 他淡然一笑:“太丢人了,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这个孩子只是意外而已; 我已经联系好医生准备做流产手术了。”
愣了许久; 云母嗫嚅:“孩子是秦歌彦的?”
云清没有否认; 耸了耸肩; 静静看着云母。
尽管云母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 但是亲耳从云清口中听到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好似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云母狠狠吸了两口气,却无法将心中的郁气呼出去; 她一瞬不瞬盯着云清,很快双眼就变得通红起来。
“为什么是他?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要选秦家的人,难道以前秦海伤你伤得还不够多吗?”云母拽着云清的衣服,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的声音里都带了浓重的哭腔,“你答应过我要远离秦家人的?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自甘堕落吗!”
云清任由云母拉扯着他的衣服,低着头良久没有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云母的抽泣声中,云清声线沙哑地开口:“妈,我为什么会怀孕?”
云母脸上的泪水纵横交错,两只无力的手缓缓松开了云清的衣服,得到解脱的云清拿了两张纸巾递给云母。
云母用纸巾胡『乱』擦拭了一下脸,才哑着声音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不是个例,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遗传的原因,二十年前你外婆二哥的小儿子也就是我一个表弟,他跟你是一样的体质,才十九岁就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
“后来呢?”云清问。
“本来你二舅公打算把他带到诊所去拿掉孩子的,结果没等几天,他就被那个男人带走了,听说他们已经在国外定居,倒是每年都会汇很多钱回来,只是你二舅公临死前都念叨着这个小儿子,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云母曾经是那场闹剧的见证人,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她表弟怀孕的事传到周围邻居的耳朵里面时,那些人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表弟的目光。
明明着这一切都是他们家的私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那些外人『插』嘴,可总有些嘴贱的人要跑到他们面前辱骂她表弟,仿佛男人怀孕就是一件十恶不赦的大错,应该被抓去砍头或者诛九族。
一想到那些人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声,云母顿时留了一身的冷汗。
起初云清还以为得知真相的云母会大吵大闹一番,或者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云父,但是云母比云清想象中淡定得多,她向云清打听清楚了明天的手术安排,并决定要陪同云清一起去做手术。
云清松了口气,安抚好情绪不太稳定的云母上楼休息后,便继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云殊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清实在太疲惫了,靠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云清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又熟悉的天花板,云清懵『逼』地眨了眨眼睛,等了片刻他的思绪才逐渐回笼,后知后觉发现他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了。
云清坐起身,薄被顺着他的姿势往下滑落。
睡得太久的云清大脑有些混沌,他闭着眼睛想了想,才回想起昨天晚上他是坐在沙发上等待云殊烟来着,没想到太劳累了直接在云殊烟回家之前睡着了。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洗漱完的云清穿着睡衣下楼吃早餐。
工作繁忙的云父又出差去了,偌大的餐桌前只坐着云母和云殊烟两个人,她们表情略显凝重,在沉闷的氛围中都低着头安安静静吃着早餐,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连云清走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姐。”云清拉开椅子坐下,用食指轻轻在云殊烟面前叩了两下。
被拉回思绪的云殊烟茫然抬头,坐在旁边的云清对她笑了笑:“你昨天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我本来想等你的,但是太累了就睡着了,你不会怪我?”
云殊烟勉强扯着唇角:“不会。”
这时张婶把云清那份早餐端上桌,云清喝了口牛『奶』:“说,什么事?”
云殊烟瞥了眼云母,只见云母满腹心思切着盘中的煎蛋,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姐弟俩的对话,沉默了两秒,云殊烟低声说:“等会儿吃完早餐你到书房来,有些东西要给你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说罢云殊烟放下刀叉,用纸巾擦了下嘴巴,起身往楼上走了。
待云殊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安静的空气中后,云母才抬头看向云清,担忧地蹙起眉:“小清,我们什么事出发?”
“手术在下午两点,等我回房收拾一下就走。”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云清回去穿戴之前,还是先跑到书房去找云殊烟了,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云父平常位置上的云殊烟,她倚靠在沙发椅上,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脸『色』很难看,如临末日。
走近的那一刻,云清还以为是云父坐在书桌后面,神情严肃的云殊烟看起来像极了处于工作状态的云父,那一丝不苟又不易接近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没等云清开口,云殊烟把已经打开的电脑屏幕往云清这边一转,沉声说:“你自己看看,这是秦氏集团的秋季新品。”
云清好奇地凑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表情却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撑在书桌上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头,他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连指甲嵌进皮肉里都像是没有察觉到。
“怎么会这样……”云清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疑,眼睛几乎被愤怒撑满,这一刻犹如有一把火焰在他心田上点燃,趁着秋风之势瞬间燃烧了整片草原。
他被骗了。
他被背叛了。
秦歌彦利用了他。
“张雅慧都招了,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就是秦歌彦。”云殊烟的嗓音有一种沙哑的质感,在沉淀下来的空气中响起时,好像有一把金属小锤子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云清的心房,每一个字都无比沉重。
云清一时间没撑住,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无神的双目依旧怔怔望着散发出荧蓝『色』光芒的电脑屏幕。
云殊烟蹙起眉,眼中有心疼的情绪浮起,她很清楚继续说下去只会让云清伤得更重,秦歌彦做过的事就是一把锋利的刀,一秒钟都没有停歇的在云清身上凌迟着,哪怕真相很残忍,也必须揭开它。
明明又痛苦的活着总比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好。
“这个秦歌彦比我们想象中更聪明,可能他早就知道我们调查到了产品资料被泄『露』出去的事,就改变计划把目标转向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b项目上。”云殊烟自嘲地笑了笑,表面上的云淡风轻却掩饰不了眼中的愤懑。
秦歌彦盗用了云氏即将上市的新产品设计,这对云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秦歌彦故意让云殊烟和云清发现云昊贩卖公司机密,并故意透『露』给他们那些云昊贩卖出去的资料,在云清和云殊烟重点保护a项目的时候,秦歌彦便把魔爪伸向了b项目。
结局就是他们顾此失彼,让秦歌彦那个王八蛋钻了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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